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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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嘉庚抓紧床单,他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剥除,只留那条围裙系在腰间,是他赤裸身躯上唯一的遮蔽,即使系带己经松垮,即使艳丽的纹身图案从腹下冒头,但那块黑色布料仍然尽忠的挡在关键部位,像旧时女儿家身上的肚兜,欲拒还迎的,尽显风流,只可惜这围裙十分具有男性质感,黑色麂皮工装款,没有一丝花俏的装饰。
    李赫南的目光安静的梭巡着面前的男性躯体,像贪婪的老饕预备享用盛宴。
    围裙大好,比肚兜好上一百倍,他就是喜欢刺身沾芥末的爽辣感,真给他上一道蟹黄流沙小蒸饺他还不爱吃呢。
    黎嘉庚的视野里只剩摇曳的红,面前人忽然不出声令他阵阵不安,李赫南?
    扎好带的生日礼物小声唤道:你在做什么?你别不出声啊......
    我在。
    李赫南应了一声,我在看你,今晚你很美。
    说着他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纽。
    生日礼物脸红了。
    因为这句床笫间的夸奖而心神摇荡了。
    却没注意到李赫南在脱掉上衣后拾起了什么。
    李赫南掂量着手里的情趣玩具,手边是整管的润滑液,再旁边是微型无线遥控器,海豚本身自带纽扣电池,电量应该刚好够玩完这一局,至于用法,咱们理工科男人这时的机灵劲就显出来了,不用看说明他也知道怎么用。
    人体承受欢榆的极限在哪里他也很清楚,而且他又是医生,不会让事情走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甚至他有自己的安全底线。
    但是......要不要用呢?
    我有点......忍不住了。李医生俯下身体,嗓音有些沙哑。他看着身下人白皙的胸膛,以及更往下面一些的风景,好整以暇的吹了口气,白皙很快染上一层薄红,李赫南含住最红的那一点,用温度,用口水,用齿列以及舌尖,反复吸吮,轻磨。
    目不能视,视觉之外的感官被放大数倍。
    嗯啊......
    玩弄似的,手指又拈上另一边。
    不能更敏感了,黎嘉庚无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截浮木,李赫南抬眸看了他一眼,索性就任他抓着,唇角扬起一丝邪佞的笑,终于放开那一点,鼻尖又朝腋下拱去,那里也是对方的敏感地带,他用唇舌反复亲吻吮吸着,簿嫩的皮肤很被被他弄得一片潮红,右手又沿围裙边缘探进腿间,一只手将整个下体覆住。
    黎嘉庚张开嘴呵着气,感觉己躺在一片汪洋里,对方就是一只云覆雨的手,哪哪都有他,处处都被他掌控。
    他却不知道,自己也在掌控对方。
    双眼蒙着红色缎带,轻薄的丝绸下眼窝的形状,睫毛的颤动,鼻尖积聚的汗水,他半张着的口,唇舌显得比往日更加鲜红,他喉咙深处逸出低吟,只是躺在那里辗转,就教李赫南反侧,
    他一丝细微的动作都牵动着对方的全部心神。
    上位的男人,既是掠夺也是索取,下位的男人,既是臣服也是渴求。
    来吧,来爱我.....
    腿被向上折叠,打开。
    李赫南将震荡棒抛去一边,开玩笑,老子的生日礼物,凭啥先给死物享用!
    两人在性事上的默契己经达到只要前戏足够便不用扩张,黎嘉庚的身体柔韧,沾取足够的润滑,他就可以全身而入。
    但在那之前他还是犯了个坏。
    他握成拳抵在那里。
    黎嘉庚看不见,但只凭感觉便怯了:怎么有这么粗吗?
    不然呢?不是你买的吗?
    不,不行,会死.....
    李赫南慢条斯理的问,同时拳头作势向前顶:真的不试试么?天晓得,其实他己经压抑到要爆。
    ''不不一一我不行.....黎嘉庚死命摇头,鬓角的汗水随着动作打湿在枕头上,留下一小滩深色水痕。
    李赫南掀开围裙把对方的下体个暴露出来,俯下身去,含住。
    黎嘉庚的身体霎时绷紧,啊!会射的.....
    下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股间却被尺寸惊人的某物顶弄。
    真的要进去吗?会死吧?!
    甜美和危机并存,他的身体筛糠般抖着,在即将攀顶的前一秒,李赫南翩然抽身,用食指和拇指箍住顶端即将喷发的洪流被生生扼住,血液全部集中到下体,黎嘉庚从没有过这种体验,他疯狂的倒弓起身体,胸膛不住起伏。
    混蛋!李赫南你妈的!给我松开
    李赫南也压抑到极处,眼里沉着一团漆黑,他猛的将拳头移开,将自己一送到底,大力抽插起来。
    他从没这样无章法,疏干技巧的猛干过。
    身下人的魂儿倏然飞远,汹涌而至的快感把他抛高抛低,前方被箍着不得释放,后方的快感成倍累积,他要爆炸了!
    放、放开!!啊啊啊
    蒙眼的红绸带己经被汗水打湿,额前几缕发丝也水洗般紧贴额头,黎嘉庚此时全身上下每一根肌肉都是紧绷的,如拉满的弓,包括下面那圈肌肉,将硬物裹夹得万分销魂。
    李赫南猛肏了十几个来回,终于松开手,下体被放脱的瞬间,高潮汹涌而至,与此同时,罩在眼部的红绸也应声落,两人的目光相会撞,隔着激射而出的白色浆液,因为被禁箍过的原
    因,这一波格外浓厚,''啊.....哈.....在虚脱的快感里,黎嘉庚茫茫然的注视着李赫南,其实他此刻脑中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着这一股精潮喷出去了,李赫南盯着他,身下律动却更加凶狠,有汗水作为润滑,臀部几乎撞出了回声。
    不是海豚?你.....你刚才.....吓唬我?找回一点神智后,黎嘉庚迷茫的皱起眉头。
    失望了?
    李赫南每答一个字便用力撞过去。
    唔.....你好恶趣味
    但是你很喜欢。李赫南意有所指的把视线滑向对方下体,那己经射过一次还屹立不倒的家伙。
    还是说,其实你盼望是那玩意来着?
    反正.....我买它的目的,己经达到了.....黎嘉庚微微仰起脸,眼尾夹着李赫南粲然一笑,你今天,好像也特别.....兴奋.....
    李赫南把他翻过去,令臀部后折,他双手攥着对方的胯,这个姿势令两人的交合更加深入,也令黎嘉庚无暇再发出除了呻吟以外声音。
    他拒绝承认他被一只傻乎乎的海豚玩具激起了胜负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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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李朔南留下的不算礼物的礼物其实是李赫南留在大宅里没拿走的旧物, 不知是忘了还是没有机会拿,但以李赫南的性格来说,忘了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应该是没来得及拿走, 等有机会拿时, 已经人事皆非。
    前几年李朔南是有点怕这个哥哥的, 因为每次哥哥回家最后都会闹到不欢而散。
    最严重的一次是哥哥刚当上医生时, 医生是多么崇高的职业啊,李朔南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而且送哥哥去学医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你是不是耳朵聋了就连人话也听不进去了?!
    李朔南第一次见父亲那样暴怒, 而且口不择言。
    居然直指哥哥的痛处。
    彼时父子二人一个站在楼梯上, 一个站在楼梯下,相距大概四五级台阶的样子,父亲居高临下的用一根手指指向李赫南:送你出国前我说什么来着?你喜欢医科, 可以学, 我们就是做医疗器材的,但是学完做什么, 你要有明确的规划
    李赫南仰视着父亲, 丝毫不退避:我的规划就是当医生。
    哥哥总是穿着好看的高领衫, 脊背挺得笔直, 头发一丝不乱,他一手握着楼梯廊柱的柱头, 只有手背鼓出的青筋昭示着他的情绪。
    哥哥很生气,但还在极力忍耐。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点精光, 似乎被父子间的怒气冲到, 灯穗无风而摆,白亮的灯光时而打在父亲脸上, 时而照到哥哥脸上。
    小小年纪的李朔南藏在二楼楼梯的间隔里,他怕极了,总觉得下一秒不是父亲冲下去继续对哥哥吼,就是哥哥冲上来和父亲动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不愿意按照父亲的意愿学完归国直接接掌家里的事业,他更不明白,当医生有什么不好,为什么父亲要大动肝火。
    我没有不想去公司上班,我只是也有我自己想要实现的理想。
    李赫南依然试图和父亲讲道理,但立刻被打断:你能有什么理想?你不要以为现在翅膀硬了就有多了不起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挣来的,我不管你之前怎么胡闹,不结婚也好,搬出去单住也好,但是公司的事,你必须给我扛下来!
    这段话不知哪个关键词触到了李赫南的神经,他隐忍的表情破裂了,他冷哼一声,语中带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忽然变得这么重要了呢?
    你什么意思?父亲也被他突然轻佻的语气弄蒙了。
    之前您对我放任,是因为觉得我没用了,现在突然插手到我的工作上,是因为您的几个合伙人撤摊了对吗?发现自己忽然腹背受敌了,想起我了?我猜,我有用的也就是这几年吧?说到这,他的目光突然指向李朔南,等我帮您把公司理顺,我就又能恢复自由身了对吧?他才是你们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我因为那场意外,已经不完美了,你给我自由的那几年,无非是因为你已经放弃我了,但是现在突然发现还可以拿来用一用,就又开始管我了?
    李朔南被他这一眼盯得浑身僵冷,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一直不喜欢我吗?
    你父亲大口喘着气,混账!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以为你在外面上学就是我们放弃你?那你的学费,吃喝,看病,包括那个什么植入手术都不需要花钱是吗?!
    李赫南快速接道:那对你来说只是投资而已。
    你
    哥哥!不是这样的李朔南大喊道,他们经常以你作为榜样,你的房间还原封不动保留着,包括墙上的奖状,还有但是,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嘴巴就被捂住。
    母亲的低喝从耳畔响起:别掺合!
    哥哥误会爸爸了,不是那样的唔他被捂着嘴仍试图辩解。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父子俩的事你不要搀和!母亲边捂着他的嘴边将他往房间里拽,李朔南被吓傻了,为什么要拖他离开,难道哥哥会和父亲大打出手吗?
    门被用力关上,房间里的隔音非常好,楼梯间的动静一点都听不到。
    母亲眼眶红红的,白眼狼,不学好!我们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心血!说不听话就不听话,要出国要学医要治耳朵我们都依他,谁知道他居然说到这,赫然住口,母亲像是才发现李朔南正在面前似的,她掩饰性的重重拢着头发:小南,你不要学他,你可不能变成那样,爸爸的公司还等着你撑起来呢
    为什么哥哥会那样想?李朔南问道。
    他母亲看着他欲言又止。
    不能学他,可你们一直都在让我学他。李朔南紧接着又说,这句话令母亲又激动起来。
    但是他变坏了!你也要学他变坏吗?!
    可是
    母亲再次打断他:没有可是!我们是你的父母,难道还会害你吗?小南,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它的事你都不要管,好吗?
    李朔南还想说什么,但他不傻,他知道现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时机,母亲一反常态的暴怒,父亲直戳痛脚的出口伤人,他们和哥哥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
    他垂下眼:哦。
    他并不觉得哥哥哪里坏,他只是想做自己向往的工作罢了。
    那是最后一次哥哥和家人不欢而散,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想通了,回来接手了父亲的公司,父亲指哪他打哪,甚至每隔两周还会回家一起吃饭,虽然席间并不像一般的家庭那样把酒言欢,但至少能做到安静平和。
    李朔南不知道在哥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他居然舍弃了不惜和家人反目也要坚持的医生职业,他想,可能父母也不清楚,哥哥从不会和他们剖析什么,只和他们谈论工作,不过他们大抵也不在意,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按照计划执行的合伙人。
    李赫南才懒得和弟弟玩什么寻宝游戏,第二天他要先去展会那边盯着,下午再回家吃晚饭,他走的时候黎嘉庚还没起,他看了眼小轱辘的食盒,见里面食和水都还有剩,就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从展会出来时已经将近下午四点,经过商业街原本想停下车来买点水果什么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家里什么都不缺,而且他了解母亲那个人,买大众货会被嫌弃不上心,精心挑选的昂贵礼物则会被认为别有用心。
    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真的把自己当客人了是吧?回来吃顿饭还故意带礼物,你这是打我这个当妈的脸面?
    瞧,连母亲的神态语气他都能脑补出来。
    索性两手空空,人去就好,不多事就不会做错事。
    车子穿过一片曲径通幽的十八道小弯,终于看到不远处林立的灯光,这是一片隐于都市边缘的别墅区,无论什么时间来都安静得跟见了鬼似的。
    父母就是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幻境,年纪越大越夸张,记得自己上学时他们还能和邻居共处在联排的公寓楼里,虽然那片楼盘的位置也足够偏远,那时自己上学很不方便,倒完公交倒地铁最后还要打一辆摩的,赶上刮风下雨的天气他得比平常再早出门一个小时才能确保不会迟到,但他从没抱怨过,因为是他自己拒绝搭乘父亲的顺风车的。
    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都已经拘束得要窒息,即使路途奔波,即使需要挤在各种人群的熙熙攘攘里,也好过和父亲坐一辆车。
    想到自己的住处观潮澜,不禁好笑,虽然极力摆脱,但有些喜好却已融进骨血里,他也同样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而且比起父母他更有过之,他连热闹的颜色都不喜欢,但他却爱上了一个热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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