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安可似乎听进去了黄桑的话，除了工作余烨找不到任何机会和安可交流。
    他自己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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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他当练习生不过是家里条件困难，想要搏一搏，说不定有一天真成了大明星。
    后来等赚了钱，自己又想着能不能往上爬，说实话他还是不能理解他们对normal的眷恋，他相信自己胜过一切，虽然现在是又被强推，但刨去这些，他觉得自己是真的不适合这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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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定在normal呆不长，安可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进程。
    他暗暗做了个决定。
    总选举如期而至，安可特别忐忑。
    他在余烨面前说得自信，但到底能不能拿到第一，确实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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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桑已经二连冠了，自己真的有本事超过黄桑吗？
    安可在台下，手心直往外冒汗。
    渐渐地，他听不见队友们的窃窃私语，听不见喧闹的音乐，连台上的队友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在内心数着数强令自己平静，主持人报的名次从十名到五名，再到第三名——这已经是他的历史最好成绩，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你已经进步了。
    第三名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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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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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名——”
    “黄桑！”
    他真的是第一名。
    他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就算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不稳定不成熟，还是止不住激动，他双手握拳，头抬高，使劲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
    可还是没用啊。
    这是normal的顶点，是他为之奋斗了七年的normal啊。
    一路走来的心酸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放到最后，他看到了一期生的队友们，看到了……余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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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有所感地回头寻找那一双自己这些日子看过千遍万遍的眼睛，果不其然，那双眼睛在对他笑。
    “安可！”
    主持人已经在叫安可的名字，安可收回了目光，自信地走向台前，第一句话就把台下粉丝炸得厉害：“我，安可，打算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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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有一瞬间沉默，然后铺天盖地的喊声如海浪般向安可涌来。推安可的，不推安可的，只要是和normal一起历经岁月的人，都在此刻喊了出来。其实大家都知道，安可的毕业是必然，甚至有安可的推从安可最近总选举的反常里都能品味到什么叫山雨欲来，但更多的人，是感受到了时代的滚滚向前。
    属于normal的时代，从安可的毕业开始已经画下了句点。
    安可流利地背完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词，他的眼神再一次与余烨相遇，他稍微平静了下情绪，转身下台。
    总选单也是安可的毕业单，安可尽可能地让后辈们有更多的机会表演，毕业演唱会一办完，安可就消失了。
    连黄桑林一乐也不知道安可去了哪。余烨找过静姐，静姐只说安可出国了，归期不定。
    时间一久，余烨似乎觉得他和安可的种种像是一场梦，安可退出人们视线得那么狠绝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在安可走后的那段日子，余烨总拿normal的纪录片反复地看反复地琢磨，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值得吗？
    只要深爱，就会值得啊。
    ……
    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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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烨和黄桑关系变好了。
    黄桑倒不觉得奇怪：“你现在变得沉稳多了。”
    余烨有时候还会和黄桑谈谈安可，明明早就直到安可要毕业，但直到总选还感觉不真实，黄桑调笑：“就当是一场梦，醒了以后还是很感动……”
    余烨扶额：“你够了。”
    ……
    两年后。
    黄桑余烨都已毕业，黄桑顺利地转型成主持人，余烨做了演员，混得都还算不错。
    黄桑：“……你这是打算为安可守节吗？”
    余烨：“滚！”
    他不是那么纯情的人，也想尝试新的开始，只是，有的人一旦在你生命里出现过，你的眼睛就看不见旁人了。
    安可在哪？他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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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想这些事，到后来甚至有些愤怒——安可你这煞笔要是被我抓到，看我不打死你！
    他去x国看秀，晚上溜出去给爸妈带东西。
    “妈！”余烨拿着手机埋怨道，“只有1000ml的！没有小样！为什么非要去这里的商场买啊，机场不行吗？”
    “你这孩子，”余妈絮絮叨，“本土版和国际版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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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烨：“……”
    余妈：“宝贝赚钞票了，妈妈也不想靠你享什么福，妈妈就想和隔壁王阿姨一样买一瓶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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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烨无奈：“……我爸呢，他要什么。”
    余爸：“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妈最近几年变坏了，外国的月亮就是圆！”
    余妈叫道：“老头子你说什么！上次宝贝给你带的按摩仪你用得不也老起劲！”
    余烨听着电话那头爸妈吵吵，赶紧买完走人。
    出商场门的时候，肩膀被人撞了下。
    对方流利地用x国语言道歉，只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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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的岁月似乎在青年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余烨紧紧地拽住了青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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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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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被余烨打爆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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