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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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长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张文英是黄花科技的董事!这说明她手里持有的股份份额很高,每年光分红起码就得几百上千万,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当保洁员?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扮猪吃老虎?倒霉事怎么摊在自己头上了呢。
    耳畔又传来安馨的声音:“大姐啊,好歹你也是咱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就别整天打扫卫生了。”
    部长觉得一张脸火烫无比,她生怕张文英接下来会说已经被辞退的事情,那样搞不好最终被辞退的人恐怕会是自己。
    张大姐说:“我是闲不住,又没别的能耐,就只能打扫打扫卫生了,领导同事对我都挺照顾的,不让我干重活……”
    部长哪还有脸再听下去,贴着墙角匆匆溜进了副总裁的办公室,向佘小青递交自己的工作蓝图,聊了一会儿,佘副总对她的工作相当满意,部长也就顺势提出了“不小心”辞退了张大姐的事儿。
    佘小青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居然把我们张大姐辞退了,她可是黄花科技最老的员工,当初公司就五个人,她算一号,每天来给我们做饭吃,公司资金紧缺,她是最先入股的人,虽然只有十元钱,但那时候总股本也不多啊,所以张大姐就成了黄花科技最大的几个自然人股东之一,也是董事会成员,虽然有些离谱,但架不住咱们董事长任性啊,董事长和张大姐那才是真正的患难之交呢……”
    综合部长听的肃然起敬,牛人总是深藏不露,自己急于表现,反而丢了大人。
    不过佘小青也没怪罪她,反而说张大姐粗心大意,确实不适合当保洁员,你做得对,不徇私情是公司健康发展的必要条件,我支持你。
    部长感动的哽咽了,佘小青勉励一番,将她送出门去,想到张大姐的境况,不免忧虑起来,张大姐是农村人,最早在城里当保姆,后来嫁给了下岗工人王志刚,老王大哥喜欢喝酒赌博,因此丢了工作,弄了一辆残疾人车跑生意,一家人过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鸟枪换炮了,王志刚开上了奥迪a6,家里也住了二百平米的高层公寓,可是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当初。
    王大哥赌博成瘾,牌技又差,张文英每年几百万分红,大多给他填了窟窿,小孩子也没教育好,现在上高一,全身名牌,喝酒泡妞打架,就差开除了,张大姐心情郁闷,无处可去,只好来公司当保洁员打发时间。
    当年那十元钱入股,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噩运,佘小青百思不得其解。
    ……
    刘汉东也是黄花科技的董事会成员,他名下的股份数量仅次于董事长舒帆,算是公司的重量级人物,今天董事会的议题是“加速进行收购青石高科的长远战略规划。”
    收购青石高科是舒帆的长期战略目标,黄花科技的成立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公司上下所有员工的努力也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如今,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三分之一,刘汉东通过浣溪的关系直接掌控了11.52%的青石流通股,胜利的曙光已经看见,只需加快公关,以法律和经济手段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今天的青石高科与当初规模不可同日而语,刘飞当政时期,投入了巨额资金和精力对这家企业进行扶持,所以想通过法院判决拿回公司的希望不大,近江当局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拉扯大的孩子白白还给“亲娘”。
    舒帆决定,成立一个专门的工作组来做这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青石的控股权。
    “刘飞案尚未正式揭盖子,所以铁三角干的那些龌龊事暂时还不能公开,等到公开之日,香港鼎足投资掌握的资产恐怕会被收归国有,那时候再想拿回来就难了。”舒帆说道,“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尽快进入解决通道,我年轻,没有经验,这件大事就拜托给刘汉东先生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董事们自然全体举手通过,黄花科技董事会构成简单,舒帆一个人占有绝大多数股份,其他人都是凑数的。
    刘汉东领命,担任收购小组的组长,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走上层路线,利用一切资源,尽力游说高级领导把控股权让给黄花科技。
    这是一项艰难的任务,刘汉东对自己的定位有着清醒的认识,在沈弘毅眼里,他是得力干将,在宋剑锋眼里他是高级打手,在郑杰夫这样的副国级领导人眼里,自己恐怕就是个夜壶了,需要用的时候端出来,不需要用的时候一脚踢床底下去。
    利益面前,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会露出爪牙,事关几百亿资产的去向,没有人会因为和你关系好而放水,人情来往无非利益交换,所以刘汉东要尽力展现自己的价值,做一个有用的夜壶。
    当下最好的机会就是为中俄谈判获取机密情报,这就需要帮浣溪做一些事情,当然这些事情也是他一直想做的。
    处置平川市委书记高先显这种级别的官员比较简单,不需要考虑政治影响和地方上的波动,光省纪委手上的材料就够把全省正处级以上干部全部双规的,办与不办,只在领导一念之间。
    高书记接到省委通知,让他来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立刻轻车简从赶往近江,在省委大楼里被纪委的人员宣布了双规。
    当晚,新闻播报这样一则内容,平川市原市委书记高先显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已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
    第二天,关于高书记的各种传闻就满天飞了,纵子行凶,贪赃枉法,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等,据说平川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李岚就是高书记的情妇之一,平川当局努力辟谣,大力删帖,可是只持续了一天,李岚就被纪委带走了,所谓谣言一说不攻自破。
    第三天,英国伦敦东区,路人发现了一具亚裔人士的尸体,警察从他身上发现了名为高傲的中国护照,尸检表明,死者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包括严重的性侵,据事发地域的监控摄像显示,高傲是被十几个非洲裔男子绑架的。
    高傲临死前的种种惨状,通过电邮发到了浣溪的电脑上,她只看了一张就关闭了页面,仇人死的再惨也挽回不了弟弟的生命,她要做的是,仅仅是以牙还牙。
    与此同时,针对刘飞的专案组也在忙碌奔波着,沈弘毅亲自挂帅,获取了大量一手资料,刘飞的问题非常严重,与其他落马官员相比,他没什么特殊性,同样与多名女性保持了不正当的性关系,包括他任职县区的女干部、女企业家、电视台女主播等,其中最默默无闻的是朱雀饭店的副总经理,一位三十出头的单身女子,据说前年在美国为刘飞生了一个女儿,目前依然寄养在洛杉矶。
    江东省医科大,欣欣楼,沈弘毅走进工作室,宋欣欣还在忙碌,顾不上招呼他,他一眼看到了台子上的头颅模型,不由得凝神观察起来,这是一个用树脂做的人头,头发,眼球,睫毛,眉毛,牙齿一应俱全,看起来栩栩如生。
    “宋教授!”沈弘毅喊道,“这个人我认识。”
    第三十一章 刘飞家的陈年往事
    宋欣欣闻声走了过来,狐疑道:“你怎么可能见过,这个是我根据花火村水塘里的颅骨残片用软件计算出来的完整人头,误差率很高的。”
    当年花火村出现杀人案,水塘里起出尸体残骸,其中有一个不完整的颅骨残片,宋欣欣保存了多年,一直以来没有放弃过复原工作,但是难度实在太大,使用的软件也是她自己研发出来的,心里都没底。
    “确实见过。”沈弘毅言之凿凿,“不过发型应该变一下,双麻花辫不适合我们的女主角的气质,双马尾更有味道。”
    宋欣欣立刻将头颅模型上的假发取下,解开麻花辫,改成双马尾,还用梳子梳理了一下,沈弘毅接过梳子,又给模型弄了个刘海。
    “这就差不多了。”沈弘毅左右打量着,啧啧赞叹:“鬼斧神工,宋教授你真是太厉害了。”
    宋欣欣抱着膀子,冷冷道:“别拍马屁了,快告诉我你在哪儿见到的这个人。”
    沈弘毅说:“你猜。”
    宋欣欣说:“你是不是皮痒了,沈局长。”
    一物降一物,沈弘毅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宋欣欣面前却像温顺的小巴狗,他立刻不敢再卖关子,乖乖说:“我在刘飞老家调查的时候,看过他们家的老相册,刘飞的母亲是双胞胎姐妹,和你重塑的头颅模型起码有九成的相似程度。”
    沈弘毅是刑侦学硕士,辨认人体特征是他的专业,宋欣欣自然不会怀疑他的水平,立刻重视起来:“那么,刘飞母亲的双胞胎姐妹中,是不是有一个失踪或者死去了?”
    “是的,刘飞的姨妈在八十年代初期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那时候社会问题非常严重,治安问题相当突出,所以才有了之后的大逮捕严打行动。”沈弘毅郑重其事道,“当然,相貌相似的人是存在的,中国有十几亿人,不排除有完全无血缘关系但是长得很像的人。”
    宋欣欣说:“你查一下吧,这块颅骨我研究了六年,都有感情了,帮她找到家人,是我的责任。”
    以沈弘毅现在的资源,想查一件事轻而易举,他调取了1981年的公安卷宗,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
    刘飞的姨妈叫刘卫红,1981年4月5日失踪,虽然没找到尸体,但被公安机关认定为他杀,并且有人因此承担了刑事责任,事发当地三名男子被捕,其中首犯被判死刑,一周后枪决,两名从犯被判无期徒刑,一个死在大西北戈壁滩,一个后来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2002年刑满释放,依然留在青海监狱附近生活。
    发黄的卷宗上,留有当年办案民警的名字,“徐红兵”三个字写的刚劲有力,看得出是个受过教育,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干警。
    沈弘毅调了一架飞机,专程飞往青海,在劳改农场找到了当年的犯人朱文革。
    朱文革是1966年生人,被判刑的时候才十四岁,如今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常年监狱生活让他比同龄人憔悴的多,看起来倒像是七十多岁的垂暮老人。
    沈弘毅表明了身份,老人很平静,在西北的阳光下,抽着烟,眯着眼睛,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冤案,绝对的冤案。”朱文革说,“我们几个确实是调皮捣蛋,但是杀人这种事情做不出来,我连受害者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那俩兄弟也一样,那几天我们一直在一块玩,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家吃的猪肉粉条,我爸是供销社的干部,油水大,割肉都比别人割得肥,你们年轻人不知道,那年头肥肉值钱,能炼油啊,老百姓缺油水。”
    沈弘毅静静地听着,不打断他的思绪。
    朱文革额头上的沟壑如同刀砍斧削一般,他的青春岁月,全都耗在西北戈壁上了。
    “那天晚上,我吃了两碗饭,撑的不行。”老人自嘲的笑了笑,“不然也不会等公安来逮人的时候跑不动。”
    “他们是半夜来抓人的,把我从床上揪起来上了背铐,光着身子就拉走了,我临走前看了我娘一眼,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她。”朱文革眼中开始晶莹闪烁,他又点了一支烟,烟是沈弘毅带来的软中华。
    “后来你都知道,我们经常玩的三个人都折了,根本没审判,就走了个过场,判我们强奸杀人抢劫,大哥一星期后就枪决了,我因为年龄不够枪毙的,和另一个倒霉蛋判了无期,在大西北一蹲就是二十年啊。”
    沈弘毅忍不住问道:“你没上诉过么?”
    朱文革摇摇头:“没用的,严打期间,没枪毙就很对得起了我了,后来九十年代也上诉过,人家说,当年卷宗都找不着了,没人搭理你。”
    沈弘毅问:“那你知道受害人到底怎么死的么?”
    朱文革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后来我家人也查过,说那女的有公安口的亲戚,咱搞不过人家啊。”
    沈弘毅沉思起来,刘卫红家没有当警察的亲戚啊,怎么会有这种说法。
    朱文革这边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沈弘毅又折回了刘飞的老家,这是邻省的一个小县城,面积不大,商品房不少,遍地都是房地产的广告牌。
    刘飞的老家在教育局宿舍,他的生母叫刘卫青,是一名退休教师,保养得很好,举手投足显得极有教养和风度,家里陈设简单而负有格调,屋里摆着一架擦得锃亮的钢琴。
    “这是儿子买给的。”老人摸着这架珠江牌钢琴,满怀深情的说道。
    沈弘毅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疑问,刘飞是单亲家庭,只有母亲,但是他查过资料,刘卫青终生未嫁,也没请过产假,这些档案是做不得假的,眼前这位老教师,很可能不是刘飞的生母。
    “是这样的,刘老师。”沈弘毅斟酌着语言,“我们在查一宗陈年旧案,您的姐姐,刘卫红一案。”
    刘卫青淡淡道:“都这么多年了,查不查的区别不大了。”
    沈弘毅说:“警方在一个近江花火村水塘里发现了不完全的颅骨,经过长达六年的技术鉴定,确认是刘卫红的头骨,此前我也去过青海,询问了当年的凶手之一,他说并未见过死者,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起冤案。”
    刘卫青说:“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冤案吧,当年家里乱糟糟的,刘飞嗷嗷待哺,老人悲伤过度,再说咱们相信公安机关啊,哪有受害者家属自己去查案的。”
    沈弘毅说:“那么,您的姐姐为什么要去近江呢?据我所知,她当时只是一名年轻教师,并没有接到出差的任务。”
    刘卫青沉默了一阵,说道:“她是去找人。”
    “找谁?”
    “找一个男人,那男人插队的时候在我们这里,和我姐姐是恋爱关系,后来他父亲平反恢复待遇了,他也就回城了。”
    沈弘毅脑海里忽然回放起一首老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谢谢你,给我的爱,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那个男人就是刘飞的父亲!”沈弘毅斩钉截铁的说道,刑警的推理能力让他能将各种线索迅速联系在一起。
    良久的沉默,刘卫青叹了口气,终于承认:“是的,我姐是去找他的,当时刘飞才三个月,我姐刚出了月子,那男人不愿意承担责任,推三脱四的,当时条件不如现在发达,只能书信来往,我姐没办法,未婚先有子,抬不起头啊,只能去近江找那个人。”
    “那个人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沈弘毅道,“他叫什么名字!”
    “叫徐红兵。”刘卫青淡然道,“那是一个衣冠禽兽,他和我姐姐谈恋爱的时候,还对我有非分之想,可怜我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认准他了。”
    徐红兵!不就是办案警察么!
    沈弘毅明白了,这个八十年代的陈世美为了自己的个人前途,杀害了恋人,并且趁着严打的机会嫁祸给几个无辜的小青年,这不止是冤案,是埋藏至深的重大杀人案,而且是警察知法犯法。
    回到近江,沈弘毅立刻着手调查这个徐红兵,在他的第一感觉中,这个徐红兵应该是公安系统内退休的老警察,撑天混到三级警监,现在怡儿弄孙,安享天伦,可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徐红兵竟然是徐新和的曾用名!
    徐红兵最早就叫徐新和,文革时期为了赶潮流改名为红兵,参加造反派组织,手中血债累累,后来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他下放到了刘卫红的家乡,度过几年知青生活,后来被打倒的父亲徐庭戈平反,恢复待遇,重新成为江东省省委副书记,徐红兵也水涨船高,参加了文革后第一届高考,成为当时的天之骄子。
    徐新和的档案是绝密级的,以沈弘毅的级别也不足以调阅,但他可以向更高层要求授权,在郑杰夫的介入下,得以继续调查。
    徐的档案是改过的,原始记录已经被销毁,但是档案可以销毁,人不能全部灭口,经沈弘毅亲自调查,得知徐新和所谓第一代大学生的经历是虚构的,他根本没考上大学,而是在父亲的帮助下回城进入公安系统,当了一名刑警。
    调查继续深入,更多的真相让沈弘毅嗔目结舌,徐新和当警察期间继续和刘卫红保持恋爱关系,并且导致女方怀孕生子,但是这桩婚姻受到家庭严厉反对,徐庭戈为儿子安排了另一桩政治联姻,女方是当时组织部长的女儿,而此女的作风问题也相当严重,据说和某位当红电影明星过从甚密,还因为在枫林路高干别墅里开黑灯舞会被处理过。
    沈弘毅找到了当年的《大众电影》,发现那个男影星的五官和徐娇娇倒是有些类似之处。
    “只有大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沈弘毅感慨万千。
    第三十二章 冯庸破财
    真相呼之欲出,为了保证这桩政治婚姻的顺利完成,近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中队长徐红兵残忍杀害了前来找自己讨要说法的刘卫红,这个三个月婴儿的母亲,事后他毁尸灭迹,利用职务之便将罪责诬陷给三名社会青年。
    当然,这起冤案也不排除徐红兵的父亲,当时位高权重的徐庭戈参与了此事,总之刘卫红冤死近江,从此失踪,至今尸骨不全,而徐红兵顺利和高干子女结婚,婚后七个月生下女儿徐娇娇。
    徐红兵的仕途在父亲和岳父的帮助下发生改变,从一名多次违纪的公安干警摇身一变,成了市政府的秘书,之后平步青云,下到县里去做了公安局长,历任县政法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一直到今天的副国级领导人,名字也从带有文革特色的徐红兵恢复成原名徐新和。
    徐新和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多次匿名汇款给刘卫青,这些汇款单至今保留着,而刘飞的成长也摆脱不开徐新和的视线,在父亲的巧妙安排下,他保送上了北清大学,并且和高干子女徐娇娇邂逅,发生恋情,年轻的刘飞继承了徐家的钻营基因,迅速攀上了这棵高枝。
    刘飞和徐娇娇的婚姻,是徐新和刻意安排的,亲生儿子娶了养女,可谓珠联璧合,可以想象,当刘飞第一次喊他爸爸的时候,他会是何等的激动。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户籍记录显示,刘飞的年纪应该比徐娇娇小才对,但是按照推理,刘飞却比徐娇娇大一岁,当然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有权的人修改户籍就像小学生改作业一样,信手涂鸦即可。
    这一切都是沈弘毅的推理,完全不掌握证据,不过仰仗科技发达,要验证事实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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