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以牙还牙

    出口通道两边的酒楼广告，唤醒陈妍，所有这个生于斯、长于斯、家也崩裂于斯的城市的回忆，都和陈奕有关。
    年少、家没崩败前，市区、周边所有好吃的，兄妹俩溜了个遍。
    鲜脆得竟有水果口感的生蚝，她只留半个给他，入口即化的TORO大脂，一份四片，她吃叁片半，留一小半给他，芝士焗一切，她舀走所有焦香拉丝……
    少年哥哥唇角、连带眸湖都漾着笑，看着她吃，她每打发一样剩得不多的菜式给他，他便扣过她后脑勺，唇舌含吮、侵进勾缠间，鲜美，在彼此唇腔漫漾；她觉得最好吃的，他都如此获取滋味……
    然后，假装老实，“你就欺负你哥吧……”
    这个已没有【家】的所谓【老家】城市，因这些回忆，并没扑面而来多少伤感，清障后，找天，和她哥好好重温年少时溜过的粉色足迹……
    ……
    陈妍来电说想来家里坐坐、看望，张晓敏热情地张罗：妍妍好久没吃福来轩了？早前你最喜欢那里的米粥浸海斑？我来订行政总厨亲自明炉……
    张晓敏特地绕到二楼露台，陈妍开了辆大SUV来接她，下车，在小区门口水果店买现榨果汁，秋风挟着几缕发丝扫着年轻女孩白皙无瑕脸颊，薄风衣摆被吹得向一边扬起，年轻女孩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矫好侧颜，拢了拢风衣襟，不复年少时的过份娇软；
    从前，跟在陈奕身后时，这女孩柔软娇憨，其它时间，张晓敏知道，是有盔甲和爪子的。
    上车，接过陈妍递给她的果汁，堆出笑脸和夸夸词，看陈妍身子嵌在宽硕驾驶座里，说着特地过来开分销商营销团队薪资管理软件上线培训会，十足OL范，她：“还是大城市养人，妍妍，你比你哥能干多了。”
    嫁给陈海时，陈妍才叁岁，爱笑爱哭，白白软软，基本和一张白纸差不多，就算陈海大部分时间加班、应酬、鬼混，她终究没能捏弄、摆布陈妍一丝一说毫，陈妍语速挺快，一些不是非常明白的名词绕得她有点晕；
    两个红灯后，她在内心懊丧、思忖间，沉沉昏睡过去……
    醒来时她躺仰躺着，上方浅米色天顶棚亮着颗昏黄小灯，几缕发丝披散在半边脸上，身体沉软无力……
    使劲抬起像有一万斤重的手摸抚钝疼额角、后脑，她脸蹙成一团，“嘶、嘶……”
    脑袋疼得无力偏侧向一边，披散发丝间，赫然可见一黝黑摄像头立在貌似驾驶座枕颈枕上！
    这是哪？惊慌间她缓缓撇过脸、半眯着眼探究——车窗？她还在车上？但已被移动到后座？她已够小心，和那小贱货约在市区，出发前包包里备着录音笔，但这时包包和衣服都散落在浅米色车垫上，录音笔开启指示灯已关闭，暗如永夜。
    眼神终于转向正下方：她赤裸双腿大张，陈妍捧着个相机半跪坐她双腿间——确切地说，是侨装过的陈妍，披着顶男式短发、穿着件男式深褐色夹克，套着个仿真皮垫方腮！就连手上都戴着仿真人皮手套！只有那双清冷美眸充斥着盈动极的笑意！
    她眼睛往上身一瞟，她全身精裸……
    陈妍再次端起相机，张晓敏上车时，身上散发着介乎乳香、乳酸味道？身体、脸庞也比从前圆润多，果然，此时，丰硕乳房顶端两枚乳晕也颇大，乳头还溢着乳汁，镜头上、下移动，不慌不忙一下、一下按动快门，“男孩、女孩？”
    不得不说，张晓敏刚才醒来，抚头、嘶气、半眯眼迷蒙眼神流转，摄入镜头里，几分慵懒、几分性感，陈妍很满意。
    当然知道陈妍在报复她！完全没参与当初一切轰轰吵吵，陈妍知道多少？刚才应已拍了她不少艳照？张晓敏尽量让自己镇定，想合上腿，但两腿酸软无力，眼神余光瞥到左上角顶棚悬着个摄像头！小贱货！到底设了多少机位？！
    “妍妍，你这样不对，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该对女人这样！”
    “哦？”陈妍放下相机，缓缓解开皮带，拉下裤链，一根肉色假鸡吧腾的弹出来！“你还知道女人不能对女人这样？你偷拍我的时候，没想过我是个女的？你看死陈奕不打女人，不以牙还牙拍你床照？！”
    张晓敏脸色阵白、阵红，陈妍更满意了，腔调浅笑中带忿愠，“我十叁、四岁时，你整天给我贯输欧美性开放、十四岁同学趴体后上床多正常，那才是真正的女人身心解放，没想过我是个女的、女人别害女人？嗯？！哪个国家推崇未成年性解放？你够恶毒！知叁当叁，有脸和我说女人不能这样害女人？！”
    陈妍又拿起相机，拍了个全身特写！下体特写，将小屏转给她看，“不错吧，风韵犹存……”
    “你爸一直没肯跟我要孩子，我很想怀上孩子，想歪了……”她吸了吸鼻子、瘪了瘪嘴，卖惨卖弱。边说边轻晃脑袋，躲避机位的正常捕捉，“妍妍，现在回家，我拿U盘给你。”
    陈妍竖起食指，冲她【嘘！】，“啧啧，你真有脸提我爸！明知高血压药不能停，你换了他的降压药？”戴着仿真皮手套的手掐向她颈脖，似抚挲但实蕴着暗力！湿冷的皮质触感令她生生打了个颤！
    也不和她纠缠换药这事，陈妍缓缓俯身，借位错觉下，这个【夹克男】已成传统老汉推车操干姿势！“视频正同频上传云端，配合点，假鸡鸡不真正插你，要不，别怪我像小黄书写的鸡儿直顶你宫颈！”
    陈奕没告诉陈妍，母亲被陈海害死？！陈妍拍摄录音中，张晓敏回避换降压药这个话题，强打起精神嘶哑着嗓子，“妍妍，你们那样不对，我只是没敢说，怕伤害你，你从没谈过恋爱吧？你哥帅、暖、护你、让你误以为那是最好感情，他如果真是好男人，就不该出那样的事！他是在伤害你！根本不是爱你！不负责任渣男！”
    陈妍居高临下、唇角勾着浅笑，看她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上身由缓至疾耸动……
    车顶棚角两角，各有两个摄像头，最好的摄取角度，甚至能清晰捕拍到假鸡吧根部耸动！以及张晓敏半张大侧脸，又没将她唇瓣启合完全拍摄进来；
    “U盘我没给你哥，但我会还你，或者回去就毁掉，都是女人，我吃够你爸的亏，我劝你，妍妍，基因有传承的！”张晓敏眼里划过丝阴冽。
    好一个基因有传承的！陈妍很想问她，她承传给孩子的又是什么毒基因？！见她眼角挤出几滴泪，陈妍疾耸了十几下，营造操到她哭的假像！昨晚她揣摩小视频学了个通宵。
    药效令张晓敏说话不太利索，半瘪着嘴，大喘气，不时还伸出舌头撩舔干燥的唇瓣，陈研边上、下耸动，拿起根羽毛，不时撩弄她唇瓣玩，情色游戏相当逼真。
    假鸡吧有一个很【真】的功能：能射精，硅胶马眼能喷出几可乱真的带腥臊味的白浊液！
    已订了当天回程票，陈妍没多少时间搞她，抚着假鸡吧根部，十几股浊液喷射在她下腹、乳房上！
    她气得满脸通红、眼冒红丝，看起来像极刚被操狂操一通。
    倏地说：“记得吗？给你哥布置了个小书房，他拿来放每年给你妈买的祭日、生忌礼物，你妈从小给他穿小衬衣、牛仔裤，他就一直只认这搭配，妍妍，你不觉得，你妈若活着，他就是个妈宝！妈妈永远最重要。”
    陈妍抬眼看她，拎起纸巾，缓缓擦拭贴缚在胯间的假鸡吧，神情意味莫辩，又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她微肥下腹浊液点点的特写，捡起她的衣服，除了内裤，其它还给她，“恢复力气就穿上。”
    “你妈生日又快到了，你在这搞我，他可能在逛礼物呢，呵呵……”一通情色录像已完成，她什么也不顾了，咯咯咯嗤笑，笑得乳房颤耸……
    陈妍将擦假鸡吧的纸巾团塞进她嘴里，戴着假人皮手套的手指捏弄张她下巴，“人贱，嘴更贱！”
    被动仰抬着下巴，她眨吧眼，“妍妍，我不会公开你们的视频！”
    “你不会，我也不会！”陈妍指腹用力，张晓敏下巴骤现两个嫣红欲莓。
    陈妍又拍了两张特写，“你毁掉录相，我也毁掉，云端多处备份，我可不保证，运营商哪天崩溃泄露。或者你也可以数一、二、叁，我们一起在本地论坛公开，我一没妈、又爱不得的，就盼着地球毁灭吧赶紧的！张晓敏，来，一起嗨？！”
    陈妍娇笑不达眼幽冽盯着张晓敏！张晓敏先垂下眼。
    缓缓转身摘下几个摄像头，连同张晓敏的内裤一起装进包包里，陈妍从手扶箱上方钻到驾驶座。
    大SUV从废置工地开出来，往市区开。
    后座，张晓敏缓缓撑起身子坐好。
    “张晓敏，你老公比你小，不知你换了前夫降压药这些事吧。”红灯路口，陈妍幽幽看着后视镜，不是疑问句语气，腔调充满兴灾乐祸。
    张晓敏抬了下眼皮，转看向窗外。
    陈妍悠悠转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前方不远就是张晓敏现住的小区，也是陈海早前买的，“年轻时，慕仰成功男士，所有强势和温柔都让你战栗，现在经历、阅历都有，窝着房子、存款，喜欢活力纯良小年下……”
    张晓敏没答腔，下车前，身体发软靠着车门，“妍妍，他没高考，现在找不到好工作，你是不是心头热着攒钱、把房子都接济他？别以为她是你哥，你就毫无保留，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说别的，他心里只惦记着妈妈！”
    对抗着身体酸软、头昏脑胀，她捕捉脑子里闪过的稍许有伤害力度的只言片语，故意颠叁倒四：“我不是说拿你和你妈比较，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我不是说人，我是指事，女人都一样，要的并不多，只要他的全世界只有你、只为你……”
    陈妍歪着脑袋看她，扣下录音笔，包包扔还她。
    “妍妍，这事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会毁U盘，发视频给你看，还是那句话，你的世界只有他，这几年你一直想念他，男人永远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你屁也不是，哎，基因是有传承的，解脱出来吧。”
    陈妍边划拉着手机，边望着张晓敏坐在马路边，一年轻男人匆匆疾跑来接她，扶着她一瘸一拐走进小区。
    陈奕又没接电话、回短信。
    浅秋的风，已有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