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时间线回到那天，方怀德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总管扑到轮椅边号啕大哭，这时方怀德皱起眉，睁开了眼睛，他十分不耐烦地训斥道：“你在哭丧呢？，吵死了，滚一边去。”
    总管立刻止住哭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皇子。怎么和之前的皇子判若两人呢？
    “啧，”方怀德瞪着总管：“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总管立刻回神：“老臣失礼了，殿下，臣现在就告退。”
    待总管退下之后，方怀德伸出双手，握紧又张开，似乎在确认什么。
    是真实的身体，能随他心意行动的身体。
    他兴奋极了，深呼吸一口气，没错，是自由的味道了。
    但是就这样的身体，残缺不全破败不堪的身体，真是令人可惜啊。
    方怀德笑了，以为把他困在这里就没事了？他偏要把这个宫殿搅得天翻地覆，让某些人滚回阴沟里，继续做阴沟里的老鼠。
    他叫回了总管：“带我去阁楼。”
    总管很诧异：“您不是说将阁楼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吗？”
    “废话真多，推我过去。”这是从小便照顾方怀德的总管，自从方怀德被囚禁高塔，他自愿来到这里陪伴他。
    算了，毕竟也是忠心耿耿的人。他放缓了语气：“我过去看看。”
    总管不疑有他，推着他的轮椅上了阁楼。
    阁楼已经被尘封了很久，布满了灰尘。打开阁楼的窗户，阳光照射进来，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弥漫着灰尘。
    是潮湿腐烂的味道，闻上去是石头长满了青苔，陈旧的木头腐烂发出的土腥味一样。
    方怀德让总管退出去，自己推着轮椅来到阁楼的角落，这里堆满了杂物。杂物中间有个不起眼的黑盒子，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
    方怀德慢慢靠近，伸手将盒子拿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缓缓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放置一团黑色的东西，浑身长满了黑色的绒毛，在毛绒绒中能够看见一双大大的圆眼睛，正在眨眼睛。它的尾巴又细又长，尾巴尖还是叁角形。
    “关于你上次的提议，我觉得很不错。”方怀德说，“我需要健康的、能自由行动的身体。我需要强大的力量。”
    黑色的毛绒绒笑得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就知道，您总会来找我的。”
    “欢迎您的加入，奥西里斯大人会永远庇护您。”
    从那之后，他有了健康的身体，加上他的头脑，很轻松地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座囚禁他的高塔已经化为了废墟。
    他拿着匕首在继母的脸上比划，“瞧瞧这张脸，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呢，倘若不清楚的人看见你，还以为你是妙龄少女呢。”
    继母被绑住手脚，拼命地挣扎。她惊恐地摇头：“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一夜之间就站起来了！你是假冒的东西！”
    “我当然是方怀德了，是那个从小被你当药材养着的方怀德，是那个被你折磨虐待失去母亲的方怀德，是强行被你续命用来放血的方怀德啊！”
    “我的血好喝吗？”他蹲了下来，与她的视线齐平。
    “血腥味那么重，应该不好喝吧？但是看你每天都要喝一杯的样子，看来效果很好哦。”他笑眯眯地在继母的脸上划了一刀。
    她看见自己最宝贵的脸被划伤，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你干脆直接杀了我。”
    “当然不会，”他拿着匕首再在她的脸上添了一刀：“我们可要好好玩玩。噢，对了，还有你的儿子。”
    那个恶心的肥猪，每次看见他，都用下流的眼神盯着他，让他觉得特别反胃。
    “带过来。”方怀德命令侍卫将他所谓的弟弟带了过来。
    一个笨重肥胖的人被扔到了她的前面，“母后，救救我！救救我！”他哭得涕泗横流。
    “瞧瞧，我把你的儿子养得多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胖了不少。”方怀德站起身，用脚踢了踢，感受一下重量。
    “该出栏了，有些王公贵族最喜欢尝鲜了，之前不是喜欢吃人肉吗？这种肥腻满是油花的肉偶尔尝尝也很不错吧。”
    她汗毛竖起：“你不该会是想将我的儿子……”
    “答对了，养着吧，每天割一点，限量供应吧。这样就有源源不断的人肉了。”
    将继母和她的儿子关在一起，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当成猪一样喂食割肉，可不比死了还难受。
    方怀德站在城堡最高的露台上，看着下面走动的百姓。
    侍卫长上前，战战兢兢地问：“神像都要推倒吗？”
    他真的不敢啊，所有的神像都要推倒，怕是要被上天惩罚啊，而且眼前这位，还是西娅女神的信徒，这不是背叛神……
    “修建奥西里斯大人的神像。”方怀德说。
    “可是神殿和骑士长那边……”他太难了。
    方怀德心想，自从女神沉睡之后，斐南那个家伙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神殿早已经名不副实。
    既然是信仰，信仰谁不是一样的呢？况且，他心里从来都不信神。
    他想到被自己锁住的女神，心里一阵满足，女神是他的了。
    西娅在小黑屋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手铐拷在床头。
    自己的双眼依旧被黑布蒙住，无奈之下，她尝试与世界树取得联系。
    世界树虚弱地回应了她：“女神大人，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吸食我的力量。我可能要陷入沉睡了。世界的秩序已经崩坏得越来越快了。”
    “你坚持一下，”西娅说：“既然我们精神力还能够相通，我将我现在的力量传送给你。”
    当她输送完力量之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有人进来了。
    西娅努力地透过黑布想要看清面前的人，但却一无所获。
    方怀德抬起她的下巴，不愧是女神，就连蒙上了眼睛都是那么美丽。
    想到书房里珍藏着的那张画卷，果然还是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美貌。
    所以还是直接收藏活生生的女神，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饿了吗？”他问。
    这嫣红的嘴唇，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来回揉弄，十分柔软。
    西娅感受着手指一点一点突破她的防线，摸上她的牙齿，轻柔的抚弄，然后手指触碰到舌头，夹起舌头轻轻扯弄，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被方怀德伸出舌头舔掉。
    一边问她话，一边又这样玩弄她的嘴唇，她怎么回答啊混蛋！
    好在不一会儿，他撤出了手指。
    方怀德看着占满唾液的手指，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拿出一盘樱桃，用嘴轻咬着樱桃，贴近西娅的唇。
    “喂你吃点水果。”
    “虽然很不想看现场表演，”恢复了活力的世界树开始发言：“但是我有必要说一下，女神大人，你的信徒也太色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