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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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齐景焕顿了一下;“我当然紧张了,紧张的要死,心都快跳出来了,不信你摸摸。”说着便拽着沈幼安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感受到了吗?”
    果然是扑通扑通的直跳,沈幼安抬头对着齐景焕笑了,琉璃般的眼在红烛的光影下更加明亮,她不说话,只是伸手在他胸前划了一下,齐景焕倒抽口气,接着又道;“摸也摸不真切,不如你来听听吧。”
    他以为她定然会红着脸怒嗔自己,谁料她竟然真的将头凑过来,趴在他的胸口上认真的听了起来,齐景焕呼吸都有些沉重了,半晌便听她认真的;“这会还听不出来,约莫是月份小了点,等月份大了就能听出来了。”
    齐景焕呼吸一窒,咬着牙道;“沈幼安。”
    这丫头跟着李慕安那个女土匪学坏了,如今也会打趣人了,这么好的气氛,竟是让她这话给生生破坏了,竟是打趣起自己来了。
    见他面上一沉,沈幼安却一点都不怕,咯咯的笑了起来,齐景焕伸手去抓她,她却早有防备往后一躲,倒是让齐景焕这一抓落了空,她也没跑,坐在床上道;“陛下听我解释啊。”
    齐景焕将她推倒在床上,一边用手去解她的衣裳,一边道;“解释什么?解释你打趣朕要生孩子吗?那朕就来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谁生。”
    说着便直接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下去,手下动作却不减,挑开她的衣裳,往两边拉,用脚蹬掉鞋子伸手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一圈,压在她的身上,见他不管不顾,沈幼安急了,推着他道;“奴婢这不是缓解气氛吗?您看现在不是不紧张了吗?”
    她一着急说漏了嘴,她已经许久没在他面前自称奴婢了,见他沉下脸来,心道坏事了,说错话了,脑子一转,便学着慕安之前同她说过的话,搂着他的脖子唤道;“好夫君,好哥哥,且饶了我这一回吧。”
    她说完脸就滚烫了起来,她何时说过这些话啊,一时羞愤将脸埋在朱红彩缎喜被上,咬咬唇,又怯怯的抬头去看他的反应,齐景焕眼底一深,伸手搂过她的纤腰,顿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开始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吸允起来,这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沈幼安害怕了起来,推搡着他,嘟囔道;“都说了是为了缓解气氛了。”
    齐景焕不理她,兀自掀开她的大红裙摆拉着她两条小细腿环在腰间,声音低哑道;“哦,那你说,是谁生孩子。”
    “什么?呜......”
    不待她问完他便再次堵住她的唇,猛地一个挺身向前顶去,到了地便不动了停在那里继续问道;“咱们俩谁生孩子啊?”
    沈幼安眸中含泪,急急抱着他的颈子嚷道;“我生,我生啊。”
    “那你说声好听的。”
    “陛下......”
    “嗯?刚刚说什么来着?”
    “哥哥,好哥哥。”
    “乖。”
    这男人在床上忒小气,半点不容马虎,沈幼安本就乖巧,这会更不敢惹他,且不知如今这个样子无论她乖不乖,齐景焕都不会饶过她,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自沾了她的身子,他在她面前便没了自制力,更何况这大喜的日子,她又那么乖巧,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弄到最后,沈幼安都有些恼了,这人太过可恶,都说了她生了,还一遍一遍的逼问她谁生孩子,给谁生,每次听到给他生就特别激动,弄的她泪眼涟涟,不住的抱着他的脖子颔首求饶,又思及明日还要给太后请安,宴会群臣命妇,更加皱眉,扭着身子再不愿配合他,不过她那点力气哪能挣的了他,被她捉着手,压着腰,也只能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好听的话,希望他能饶了她,到底这人还知道些分寸,大喜的日子,第二日受群臣命妇拜自己这个皇后娘娘若是起不来床,丢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脸,她是这么想的,却不知齐景焕根本不在乎这些,饶了她也不过是见她哭的可怜,怕她身体吃不消罢了,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要给她多弄些药膳补补身子。
    到第二日沈幼安还是一大早便撑着身子爬起来了,她心里有事一早便睡不着了,趴在齐景焕身上让他给自己揉腰,到了宫人来唤时便直接起床了。
    今日要朝见太后,受朝臣命妇拜见,还要入太庙,不比昨日轻松,由着宫人替自己整理皇后凤袍,见到宫人端来那九龙四凤冠时,脸顿时苦了一小把,昨日可是被这凤冠折磨的不轻,到现在都感觉到脖子上的酸痛,像落枕了一般,齐景焕见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这是惯例,皇后的凤冠都是这个规制,他看着都重的慌,从盒子中挑出一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道;“不然不要凤冠了,戴这个就好。”
    回头一看,便见他站在身后,手里捏着那支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在指间把玩,沈幼安瞪了他一眼,这简直就是胡来,齐景焕挑挑眉,不以为意,他也是担心她那小细脖子受不住啊,那凤冠得有好几斤重吧。
    沈幼安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以文替自己戴上凤冠,一时还不适应,身体有些僵硬,不敢乱动脖子,齐景焕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将她扶起,道;“时辰到了,咱们走吧。”
    ☆、第89章
    两人从太庙回来后沈幼安直接命人替自己摘了凤冠,脱了凤袍换了身衣裙,躺在榻上不动,齐景焕也换了身常服笑着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按着她的腰道;“累了?”
    沈幼安已经累的连根指头都不想动了,齐景焕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嗯了一声。
    齐景焕有些心疼,手下动作不变,继续给她揉腰,半晌沈幼安动了一下,他问;“怎么了?”
    “脖子肩膀也捏捏。”
    齐景焕微微眯起眼睛,却依言给她捏肩,他的手掌比宫人的更有力,拿捏的力度也比宫人好,沈幼安感觉他捏的力度越来越小了,偏过头问他怎么了。
    齐景焕摊摊手,没力气了,得亲一亲才能有力气。
    沈幼安淡定的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齐景焕还是不动,沈幼安挑挑眉,不是亲过了吗?以往都是这么亲的啊。
    齐景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次不一样了,朕今日也是折腾了这么久,四肢发软,手脚没力,亲脸颊已经不中用了,得亲嘴了。”皇帝陛下毫不客气的提要求。
    这是涨价了,瞄了眼一脸嘚瑟自觉身价上涨的皇帝陛下,沈幼安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两人已经成亲了,依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齐景焕很受用,通身舒畅,继续给沈幼安捏肩捶背。
    沈幼安舒服的眯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齐景焕手上捏着,不由自主的便看向了她的肚子,什么时候那里面能孕育一个他的孩儿就好了,有了孩子就可以教导孩儿国事,把皇位交给孩儿了,他就可以和幼安两个人天天待在一起,他不是个贪恋权势的皇帝,有时候他也会想,幸好他是生在太平盛世,有祖宗留下的基业,他平生胸无大志,只想带着喜欢的姑娘游山玩水,走遍这大好河山的每个角落,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不想要江山,却偏偏要承担这江山的责任,老齐家像他这样没上进心的皇子估计不多,别人拼尽全力得不到的东西,他触手可得,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老天待他不薄啊,死了都能让他重活一回,和喜欢的人厮守,又有几人能如他一般,皇兄身为父皇母后的嫡长子,父皇待皇兄也要严苛一些,皇兄自小便习帝皇之术,朝堂之上,同林妃一派周旋,到最后还是没有坐上这个位子,而他呢,他什么都没做,小时候就跟在皇兄屁股后面溜达,高兴了拿两本书过来看看,不高兴了就上树掏鸟蛋,皇兄去了没了,那些支持皇兄的人全都变成了自己的人,又有父皇的全力帮助,他轻轻松松的就得到了这个位子,他的手覆上了沈幼安的小腹,将来他的孩儿,必然也是这世上最好命的人。
    “陛下,你说我要不要搬到永宁宫去住啊。”
    永宁宫是历任皇后的寝宫,齐景焕早就让人将永宁宫收拾好了,毕竟是作为沈幼安的寝宫,可他却从未想过要让沈幼安搬过去住,整个大煜朝臣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不守规矩,从前还暴虐,动不动就发火,如今倒是好多了,他不守规矩就不守规矩,最起码他不冲别人发火啊,反正皇帝后宫里的事也轮不到他们来管,皇帝爱同谁住一起跟他们也没关系,倒是没有人提起过这事,如今沈幼安自己提起来了,齐景焕故作思考的想了想道;“你觉得呢?”
    要沈幼安觉得她也是不想去永宁宫住的,她虽然想要守规矩,可架不住她胆子小啊,这衍庆殿是历任皇帝的居所,阳气重,可若她不搬出去,这对后宫的嫔妃也不好交代,她虽是皇后,可这后宫不止她一个皇后。
    “我觉得我不搬去永宁宫的话有点不合规矩,陛下觉得呢?”
    “嗯,朕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明天你就搬过去吧。”
    知道沈幼安不想搬出去,齐景焕故意拿话逗她,他怎么舍得让她搬出去,不过就是觉得她这一副我很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事都是陛下干的得模样很好笑,才故意这么说的,果然见沈幼安抬头拿手戳着他的胸口,小眼神凄凄切切,哀怨道;“陛下你变了。”
    齐景焕砸吧砸吧嘴;“朕怎么变了呢?你不是问朕的意见吗?乖乖啊,朕也舍不得你啊,可是这后宫妃嫔那里朕也不好交代啊。”
    “难怪别人都说这看在家里的就不值钱了,臣妾这才嫁给陛下,在陛下心里头的位置就变了,陛下从前明明说过只爱我一个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着齐景焕自称臣妾,从前她称奴婢,后来齐景焕不让她称奴婢,她大多自称为我,如今故作深宫怨妇之态,倒是头一遭用了这新鲜出炉的称呼。
    沈幼安气呼呼的从他怀里爬起来,坐在榻上气恼的看着齐景焕,本来她也是同齐景焕开玩笑的,她也知道齐景焕是逗她的,可是这会坐在这里越想越生气,她心道完了,我可能也要变成那等不知礼节的妒妇了,一想到齐景焕还有别的妃嫔,她这心里头就不舒坦,闷闷的堵得慌,明知道他是故意说笑,眼角还是止不住涩涩的,齐景焕一见这势头不对,怎么这说的好好的,这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呢?连忙将人搂在怀里哄,沈幼安心里不就怨自己要成了妒妇了,这下子更加愧疚,趴在她怀里,闭着眼,羞愤说道;“完了,我这要变成后院里的那等深闺怨妇了。”
    齐景焕一愣,瞧着她一副自责的样子,哪能不知道她想什么,拍着她的肩道;“好了好了,朕逗你玩呢,你乱想什么呢?”
    沈幼安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同他面对面,一本正经道;“真的,陛下,我完了,我一想到宫里头的那些妃子们,我这心里头就像有团火一样,热烘烘的,直向外冒气,老话说的好,善妒乃女子大忌,我这不是完了是什么啊?只怕时日久了,陛下您也要厌弃我了”
    齐景焕板着脸道;“竟要胡说八道,哪有女子看到自己夫君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妒忌的,除非她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幼安,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心里有朕,朕这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厌弃你,是朕不好,至今都没有安排好她们的去处,朕马上就传旨让她们去皇寺里修行。”
    “这,不是的,陛下。”沈幼安连忙摆手,她不是要让齐景焕将她们都赶走,大煜向来都是皇帝驾崩了无子嫔妃去皇寺修行的,哪有皇帝还在让妃子去皇寺修行的理。
    “朕早就想好了的,朕这辈子是专心守着你一个人的,不会碰她们,她们守在宫里头也没用,她们名义上都是朕的女人,朕不能将她们潜回家去,就只能送她们去修行了。”
    这么做对那些女人是不公平的,可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留她们在宫里,难保不会有哪个心思不正的一时想不开,闹出了事,倒不如送出去的清净。
    “这皇妃修行向来都是为已逝皇帝祈福,陛下如今圣体安康,固然没有将她们送出去的理,朝臣那里也说不过去啊。”
    “朕将不喜欢的小妾送走,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这话倒是像心意已决的样子,沈幼安有些不大赞同这个做法,她是不喜宫中妃嫔,哪个女子都不喜欢自己夫君的小妾,可毕竟那些妃子也没做错什么,如今因为自己要被送去修行,她这心里头也过意不去,寺中清苦,那里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宫中的妃嫔送过去的,到了那里一概了却凡尘,抛却从前的身份,大多妃子到那里都熬不了多久的,这若是作恶多端的妃子送过去也就罢了,可沈幼安打从齐景焕登基不久便在他身边伺候着,那些妃子什么情况她也清楚,好些个妃子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娇滴滴的小姑娘送进宫,连皇帝的脸都没见过,便要送去修行,这事若是传出去了,那些有女儿在宫里的朝臣只怕要闹事了,一个两个不敢闹,这宫中的妃子虽说不多,可二品以上官员家的官员也有好几个,到时候一起闹了起来,陛下那里也不好做。
    沈幼安横着脖子道;“我就知道你变了,你不喜欢我了。”
    齐景焕气笑了,他都要将妃子都送去修行了,只守着她一个过日子,她还说自己不喜欢她。
    “你若是喜欢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将她们都送去修行了,你是陛下,他们不敢怪你,到时候肯定要上奏说我善妒不贤的,我好好的名声,以后也不要在那些命妇面前抬头做人了。”
    齐景焕捂额;“那你说该怎么办吧,朕都依你。”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齐景焕诧异道;“那你不怕朕去临幸她们了,到时候又要哭鼻子说自己完了,要变成妒妇了。”
    “我,我这不是在意你吗?”沈幼安小声嘟囔,齐景焕听见了,勾起嘴角笑了笑,沈幼安又补充道;“叫底下的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她们还保留着原来的位分,但是陛下不能去找她们,你是我一个人的。”
    “行,都听你的,皇后娘娘,咱们就住在衍庆殿,不许她们过来,咱们过咱们的日子。”
    沈幼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第90章
    “皇后娘娘,顾夫人来了。”
    以文手里端着个托盘,笑着从外头走进来,顾夫人就是碧彤,如今她已经同顾明哲成婚三个多月了,女子成婚后都冠以夫姓,她同沈幼安关系好,经常进宫陪沈幼安说话,果然沈幼安一听说她来了,笑着道;“快让她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
    碧彤笑着给沈幼安行礼。
    “快免礼,过来坐。”
    碧彤上前坐到沈幼安身旁,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并没有任何异色,才开口道;“怎么了?刚我过来,依巧那丫头让我劝劝你。”
    “哪有什么事,依巧的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这事情一经她的嘴啊就放大好多倍。”
    “我可没说依巧说什么啊,她只是让我劝劝你,皇后娘娘,您这可是不打自招啊。”
    沈幼安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真没什么事,就是同陛下拌了两句嘴,把陛下气走了,夫妻之间相处总免不了的,依巧她不懂,你同顾大人成亲那么久了,难道你也不懂吗?”
    碧彤瞬间倒戈阵营,表示赞同,依巧恰好走到门边听到这句话,趴在门框上委屈的看着沈幼安,她觉得她家的皇后娘娘是在欺负她没成亲,她的碧彤姐姐也在欺负她没成亲,呜呜,都在欺负她,她要找采萱姐姐。
    依巧趴在门框上,也不进去,眼巴巴的拿眼瞅着沈幼安和碧彤,碧彤道;“陛下同我家那呆子不同,我家那呆子真是要气死人了,是个认死理的,我这说也说不过她,打吧我又舍不得。”
    “怎么不一样了,我这里每回同陛下理论到最后都会被他绕进去,你要说同他打吧,自己舍不得也就算了,好好的一个爷们家的,总要在人前留几分颜面的,便是慕安同李世子从前闹的那么厉害,如今还不是给世子留了几分体面。”
    “是啊,只是这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就是千好万好,就拿我家呆子来说,我从前看他呆是呆了点,如今他......哎,罢了,不说也罢,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果然是没错。”
    听到这里依巧无奈的摇摇头,碧彤本是她找来劝皇后娘娘的,结果她们现在立场一致了,这个不坚定的碧彤姐姐。
    碧彤虽嘴上抱怨顾明哲,面色却比以前红润,添了几分妩媚之色,见她如此,沈幼安也就放心了,顾大人求亲时那般真挚,想来也不会欺负碧彤姐姐的,夫妻之间拌嘴实属正常,而且顾大人看着是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却是个会疼人的,他出身不高,也没有高门那一套规矩,碧彤在顾府才是最舒心的一个。
    正巧太医院院正陆太医这时候带着小徒弟过来给沈幼安请脉,以文过来给沈幼安腕上铺了层绸帕,陆太医跪在地上两指按在腕间,给沈幼安诊脉后,拱了拱手道;“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只需稍加调理调理,放宽心态,孩子的事不必忧心。”
    听了这话,不仅沈幼安,整个衍庆殿的宫人都松了口气,沈幼安虽然刚同齐景焕成婚不久,可她体质不易受孕,齐景焕虽同她说过孩子的事不急,便是她不生也没关系,可是沈幼安心里却不那么想,如今齐景焕只守着她一个人,身为一国之君,连个子嗣都没有,她也想过若是自己一直不能怀,便安排几个妃嫔侍寝,可每回一这么想,心里就不舒坦,所以齐景焕不急,她却很着急,连日里都喝着调理身子的方子,都说良药苦口,她每日喝药时都是憋了口气硬灌进去的,齐景焕见了心疼不已,有一次直接摔了她的碗说不喝了,就那样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凭白的受那么多罪,却耐不过沈幼安的软磨硬泡,哪有女子不想要孩子的,即便不是为了给齐景焕留个子嗣,她也想有个孩儿承欢膝下啊,她心里也想着齐景焕嘴上不说是心疼她,可他毕竟是个皇帝,一直无子,朝臣那里的压力也不小。
    “那些方子还要继续喝吗?”
    以文问道,她是沈幼安身边伺候的,每回喝那药的味道传遍衍庆殿,实在是不好闻,也难怪陛下会心疼皇后娘娘不让喝了,她看着也心疼啊。
    “调理身子的事不急,娘娘每日用的药膳便可,那方子可以停了。”
    谢天谢地,总算不用再遭罪了。
    “那娘娘什么时候能有子。”
    陆太医笑了笑道;“这个得看天意,娘娘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娘娘和陛下都还年轻,大可不必着急。”
    沈幼安微微点头;“有劳陆太医了。”转头看见碧彤坐在那里,拽着她的手腕道;“不如陆太医给顾夫人也诊一诊。”
    碧彤红着脸缩回手;“我这才成亲多久。”
    “诊一诊吧,陆太医医术精湛。”
    碧彤这才伸手让陆太医诊,陆太医一只手上前搭脉,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子,面色狐疑的盯着碧彤,碧彤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道;“陆太医,可是......可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故障。”
    陆太医摇摇头道;“顾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喜了吗?”
    碧彤愣了一下,有喜了,她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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