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沈言曦不吃粉丝打榜的福利, 也无所谓单身或者恋爱对粉丝负责，只是她是艺人，季礼也是公众人物, 两个人的关系或早或晚都会被公众知晓。
    沈言曦边咬吐司边和季礼商量：“你想公开吗？”
    季礼道：“我都可以, 看你。”
    相对来说, 季礼接触的媒体比沈言曦少。
    沈言曦边吃边道：“如果不公开, 营销号和媒体可能乱写, 但如果现在公开, 免不了有人拿以前说事、拿华盛之前的清算说事。”
    那些言论虽然不能让人掉块肉，但看到总归不舒服。
    季礼知道小姑娘会有一个决定，耐心地等着。
    果然，沈言曦吃着吃着, 眼睛一亮, 嘴里和手上的动作跟着停了：“不然我们还是像最开始那样, 没拍到不主动提，拍到了就略过，任他们想任他们说, 然后领证那天，我直接在微博晒结婚证, 他们到时的反应肯定精彩！”
    沈言曦越想越靠谱：“对，一证定海, 王炸，完美！”
    沈言曦激动地拍桌子, 把自己手拍疼了, 表演了一个仙女龇牙。
    季礼把仙女的手捞过来轻揉, 笑道：“那我挑几个合适的领证时间, 然后你在合适里面挑一个。”
    沈言曦点头：“好。”
    季礼道：“你放心, 一定是良辰吉日。”
    沈言曦自然而然地接了句：“一定会白头偕老。”
    季礼低笑出声。
    白头偕老。
    沈言曦听到季礼笑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一热，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良辰吉日一般都和白头偕老同时出现，我这是剧本背久了养成的职业病。”
    季礼揶揄她：“职业病？”
    沈言曦反应过来，娇声道：“我为什么要解释啊，我想和我未婚夫白头偕老有什么问题，”她问季礼，“你有意见吗？”
    季礼温声道：“完全没有，十分荣幸。”
    沈言曦颇为愉悦地昂了昂下巴。
    季礼笑着捏了捏她绵软的手掌。
    早饭后，沈言曦和季礼都准备出门。
    两人在玄关换鞋。
    季礼给未婚妻汇报：“今天一天都在华盛开会，晚上可能有个饭局，你呢？”
    安洁和司机还在来路上。
    沈言曦边和安洁互发微信边道：“先去一休，有场互动直播，然后回工作室处理事情，”沈言曦眼睛留在屏幕上，“安洁说主持人比较敢问，号称绯闻扒皮机，如果我不准备马上公开的话，最好把戒指摘掉。”
    沈言曦说着，垂眸看了一眼中指上的戒指。
    指环是玫瑰藤蔓的设计，细而不碎的钻石精致错落地镶了一整圈。
    模样、尺寸都刚好长在沈言曦审美点上。
    季礼道：“那你就摘掉。”
    沈言曦瘪嘴：“我不想摘。”
    季礼：“那就不摘。”
    沈言曦苦着脸：“最好是摘。”
    女孩子或多或少都喜欢纠结。
    季礼不仅不觉得烦，反而喜欢小姑娘纠结的可爱模样，微微偏头看着她问道：“那你想？”
    沈言曦秀气的眉头松了聚聚了松，最后决定：“算了不摘！就当品牌金主送的！”
    季礼好笑：“我是金主吗？”
    沈言曦大而明亮的眼睛望着季礼，反问：“你怎么不是金主？”
    季礼刚想说什么。
    沈言曦今天穿的黑丝绒吊带短裙，明眸皓齿，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白皙胜雪。
    她倚在玄关柜子上，直接拉下一边吊带，露出勾人的锁骨和暧-昧的线条，她千娇百媚地冲季礼抛媚眼，声音更是娇滴得要掐出水来：“季总~”
    季礼只觉得电流掠过大脑皮层，酥麻的痒意淌过全身，上一秒想说的话已然忘却，他只能以深邃灼灼的眼眸凝看着沈言曦，默默把她勾下去的吊带重新拉回她肩上。
    季礼道：“别露了。”
    沈言曦没对别人露过，好不容易一时兴起给未婚夫露一露勾一勾，没想到未婚夫面不改色拉好吊带让她别露？？
    沈言曦觉得自己的仙女魅力受到了质疑，眼里漾着水般，一半是委屈无辜一半是万种风情：“为什么别露~”
    季礼嗓音微沉着：“再露我们待会儿都走不了了。”
    沈言曦这才惊觉季礼指尖温度滚烫。
    她怂了，一边麻利整理裙子一边甩锅给季礼：“所以开会比我重要，季礼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滚，我马上滚。”
    沈言曦说着就要朝外走。
    季礼把沈言曦往回拉：“那不走了，你别工作了，我也别开会了。”
    沈言曦要走：“别别别。”
    季礼拉着她不让她走：“别什么？”
    沈言曦还在戏里：“别别别。”
    季礼坚持：“别什么？”
    两个回合，沈言曦终于绷不住了，笑着讨饶：“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去工作，你去开会。”
    季礼松开她：“还有下次吗？”
    两人一起朝外走。
    要别人听到这话，可能就说没有，可季礼越这么问，沈言曦越要反着来：“当然还有下次。”
    季礼道：“同意。”
    沈言曦：“同意你还问，你好无聊噢。”
    季礼：“那你呢？”
    沈言曦：“我也好无聊噢。”
    两个无聊的人走着走着相视一眼，忽然都笑了。
    ————
    一休和华盛总部在一个方向，季礼给程胜交代了两句，欣然同意了未婚妻送自己上班的提议。
    保姆车上，季礼拿着平板处理邮件，沈言曦欣赏了一下他漂亮的手指，刷起了短视频。
    沈言曦口味很杂，喜欢猫猫狗狗，也喜欢段子。
    偶尔刷到小哥哥变妆或者耍帅的视频，她心说没有季礼帅，没有季礼身材好，转头偷偷瞟一眼季礼，某人宛如工作机器，不会吃醋也不会生气。
    沈言曦失落了半秒，转念想，他不吃醋她就不用哄，挺好的，收回视线继续刷。
    而沈言曦收回视线后，季礼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了沈言曦屏幕上。
    日光高升，上午的cbd堵得水泄不通。
    沈言曦和季礼都留了堵车时间，所以相对从容。
    沈言曦刷到一条秀恩爱的短视频，想到什么，从手包里摸出一根粉兔子玩偶小皮筋，对季礼道：“手。”
    “怎么了？”季礼问，但还是把手伸过去。
    季礼左手今天戴的积家双翼陀飞轮，好像会挡住小皮筋，沈言曦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效果图，换捞了季礼右手，把粉色小皮筋戴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腕上。
    兔子玩偶戴偏了，沈言曦还仔细地它挪到正中央。
    白里透粉，不错。
    沈言曦忍俊不禁：“别动。”
    她摸出手机快速拍了两张照。
    “好了，取下来吧，有点幼稚。”虽然沈言曦想表达占有欲，但也知道华盛顶楼不是她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她身在沈家，所以格外能体谅季礼。
    “不用。”季礼快速收回手，把小皮筋遮到了衬衫袖口下，很懂沈言曦心思地，“遮住了别人看不到。”
    沈言曦有点开心：“好。”
    季礼从来都爱穿白衬衫，好像从上次分手后，或者来工作室开始，他偶尔会穿黑衬衫。
    季礼气质过于清寒凛冽，沈言曦总觉得黑衬衫听着和他违和，可今天他穿着，沈言曦隔近看着，不仅不违和，反而由着完美的身形和凛冽透出一丝禁欲色彩。
    他脖颈修长，弧度锐利的喉结轻伏微动，又在禁欲中透出一丝秘而不宣的性感来。
    在床上的时候，她听得到他喉咙的声音，却总忘记看。
    下次一定要看看，是不是性感可餐。
    季礼接着处理工作。
    沈言曦满脑子十八禁。
    等车到华盛地库，季礼交了个临别吻的车费，沈言曦满脸绯红才渐渐散掉。
    方才季礼在时，车内隔板拦着。
    现在季礼走了，隔板自动升起。
    司机杨叔在后视镜里看到沈言曦，关心道：“沈总你热吗？我把空调温度开低点？”
    沈言曦轻咳了声：“不用。”
    ————
    一休是国内传媒巨头，一休旗下的一休互娱更是号称流量收割机。
    一休互娱旗下有个《出发》系列互动直播，是圈内上圈层艺人们新剧宣发的重要端口。
    沈言曦手上握着《寻安》剧终季、《她杀》、《不等闲》三部重要存货，自然要来。
    尽管，她并不喜欢直播。
    在化妆间化妆时，沈言曦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淡淡的眼神里写满了窄小的直播屏幕不能全方位多角度地反应老娘的美貌好生气。
    沈言曦用的自带化妆师，嘴很严。
    安洁在旁边满脸八卦地问道：“所以昨晚季总跪了吗？单膝跪地那种。”
    提到季礼，沈言曦表情稍微好点：“嗯。”
    安洁：“真的表白了半小时？”
    沈言曦表情更好些：“嗯。”
    安洁：“你听到的时候心情怎样，有没有感动。”
    沈言曦表情彻底好转：“虽然我和他心意相通，他想什么说什么我都隐隐有预感，但男人把话装在心里和他说出来真的是两种效果，”沈言曦赧然但大方，“就很感动。”
    安洁道：“你知道程胜给我说什么吗？”
    沈言曦：“什么？”
    安洁道：“程胜说，他在国外就给季总做副手了，季总家境好能力强又是商业新贵，刚开始有不少人投怀送抱半夜敲门，但没有一个成功，准确点说，是不留情面……程胜最开始觉得季总狼子野心妄图掌权，后来才知道，他不是从不动心，而是心里早藏了一个人。”
    安洁道：“程胜说季总为了那个人可以停掉所有会立马飞回国，可以任那个人在电话那头哭着骂，他在这头静静听，季总甚至逐笔存钱给那个人拍下天价钻石……甚至都不能用喜欢来形容，程胜说那个人就是季总命门，不就是你，我的沈老板，沈言曦。”
    很多事情，沈言曦都经历，都知道。
    但听安洁从第三方的视角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她心里仿若淌过一股温糖水，暖暖的，甜甜的，浑身都跟着舒服起来。
    化妆师将沈言曦本就艳丽的眉眼勾得愈发精致。
    安洁感叹：“你看看你，自己好，家里好，长得好，事业好，心上人多年爱你如一日，刚给了你女生梦里那种规格的求婚，这么这么好，”安洁越说越服，“真的哪哪都好，都没办法嫉妒。”
    沈言曦道：“要是工作室一团糟，我事业就谈不上好，事业不好，心情不好，美貌感情都受影响，所以你们好才有我好，你们是我好的本源。”
    沈言曦素来肯夸人。
    安洁投桃报李，下意识地：“季太太真会说话。”
    沈言曦状若平常地笑道：“你说什么？”
    安洁道：“说你真会说话。”
    沈言曦抿唇一笑：“再前面。”
    安洁没反应过来：“季太太。”
    沈言曦眉眼盈盈应：“诶好！”
    化妆师握眉笔的手差点抖。
    安洁：“……”
    沈言曦回味了一下：“可以再叫一次吗？”
    安洁：“你就没有点虐待经纪人的惭愧？虐狗可能触及动物保护法。”
    沈言曦：“我这是在激励你和程胜加快进度，你看人乔悦和傅知易都快谈婚论嫁了，所以你快多叫几声，你越叫越生气，就能越快成为程夫人。”
    安洁：“……”
    沈言曦在季礼跟前惯用的强盗逻辑让她差点失去了自己的经纪人。
    沈言曦忙不迭安抚加一个人情将来某个时刻帮她忙，这才堪堪把人哄回来。
    沈言曦前一秒刚把安洁哄好，后一秒给“宇宙第一无赖”发信息说“哄经纪人好累，你快哄哄我”差点让安洁又和她决裂，幸好直播快开始，安洁放过了她。
    ————
    直播间不大，装潢现代，六个机位。
    沈言曦进去后，甜笑着给主持人和屏幕前的粉丝打了招呼，然后找了最好的角度拂裙坐下。
    她骨相极美，短裙绝靓，淡妆的脸蛋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怎么拍都好看。
    摄像师甚至觉得直播间小了点。
    《出发》背靠一休，主持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问，有些问题甚至会触及隐私让人不舒服。
    沈言曦有什么答什么。
    互动过程总的来说维持着塑料的愉快。
    主持人又问了《她杀》、《寻安》终季和《不等闲》相关问题，终于把重点落到了粉丝最关心的感情问题上。
    主持人：“沈老师手上戴着戒指。”
    潜台词，是不是求婚戒指。
    沈言曦根本不接，笑着：“我戴戒指的时候挺多的。”
    主持人：“昨晚有营销号爆料了一场盛大的求婚，据传女主角是沈老师，所以是沈老师吗？”
    主持人问得太直接。
    沈言曦眼睛都不眨一下：“祝福恋人永远幸福。”
    主持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换了个问的思路：“在您所有前任中，您对哪一位印象最深刻？”
    大众印象最深刻的是季礼，但沈言曦不一定，一旦不一定，又是个爆款话题。
    沈言曦被早上求婚瓜的“众所周知”洗脑，笑容得体：“众所周知，我只有一个前任。”
    主持人：“哈哈是的，那现在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沈言曦：“太多。”
    主持人：“举个例子。”
    沈言曦：“不胜枚举。”
    主持人这个方向也突破不了，再换：“沈老师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这个问题更加直观。
    沈言曦：“我的择偶标准从未变过。”
    潜台词是，你要是知道，那还问什么问。
    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是采访前功课没做好。
    主持人尴尬笑。
    沈言曦也笑。
    主持人也欺软怕硬，遇到好拿捏的艺人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他本想对沈言曦也尖锐，奈何对方避重就轻过于熟练，被迫和平共处。
    弹幕最开始还在追问求婚和季礼，到后来满屏“哈哈哈”。
    “心疼主持，我曦宝怼人从不见血。”
    “哈哈哈沈言曦圈内第一暗杠当之无愧，我愿出一毛赞助主持速效救心丸。”
    “哈哈哈都是《出发》制裁艺人，早该来人制裁《出发》了，这主持之前不是把那谁，陶然，问哭过吗，被陶然粉丝逼得休息半年才重新回来。”
    “我想起来了！！陶然才十八岁，人家家里有钱，人家家里愿意给他花钱有错吗，非逼问人家惭愧不惭愧对不对得起姐姐姐夫，不是有病是什么。”
    “哈哈哈那是陶然早期了，现在是男版暗杠王，怼遍天下不敌沈言曦！”
    “曦宝牛皮！！”
    “哈哈哈哈曦宝让陶然给你发红包。”
    “哈哈哈从来都是我曦宝一手爆绯闻，什么时候轮到他挖料了。”
    还有人记得重点。
    “所以被求婚女主是曦宝吗？？到底复没复合在没在一起啊？”
    “不知道，不重要，反正曦宝那脾性一定是把恩爱秀得都无聊了再结婚，不会直接已婚，安心啦。”
    “哈哈哈哈朝主持人脸上撒点种子都能种出一盆花来，真面如土色哈哈哈哈。”
    “……”
    直播结束时，主持人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沈言曦倒是没脾气的样子。
    室内空调温度低。
    沈言曦披上安洁递过来的薄坎肩，手上勾着墨镜，给工作人员道了谢，快步离开了。
    她在季礼提醒下去顶楼给正在开峰会的世交叔叔蒋时延打了声招呼，和安洁说着话正准备离开，被一声“沈老师”叫住了。
    参加峰会的几乎都是圈内幕后，沈言曦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个菩萨善脸瘦小白净的中年男人朝自己走来。
    沈言曦脸上笑容没动。
    安洁在旁边小声提醒道：“赵晓磊，《创造青春》第一二季总导演，爆款综艺推手，刚从平台跳槽到a卫视，今天估计是来拿奖的，之前约了很多次您都没见。”
    赵晓磊走进了，沈言曦笑着朝他伸手：“赵导。”
    赵晓磊有礼节地握了沈言曦半掌，放开，惊喜道：“沈老师认识我？！”
    沈言曦笑道：“虽然我常年在剧组，但也算个圈内人，怎么会不知道赵导。”
    赵晓磊脸笑开花，连连应道：“沈老师过誉了，早该这样见一面的，之前在好多活动上见过，都没来得及打招呼，”赵晓磊道，“都夸沈老师美，果然美，近远看都美，电视美，本人比电视更美。”
    沈言曦捂嘴笑：“谢谢赵导。”
    赵晓磊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给沈言曦：“之前给沈老师工作室发过好多次邀约，沈老师这边都说不方便。”
    沈言曦接过名片，游刃有余：“我倒是有这个心，确实剧组档期排不开，加上工作室那边。”
    “理解理解，艺人大，不由己，”赵晓磊道，“那我们加个微信，方便以后联系？”
    沈言曦道：“好啊，您扫我还是我扫您。”
    赵晓磊：“我扫沈老师吧。”
    沈言曦把二维码递过去，赵晓磊边扫边道：“沈老师头像也好看。”
    沈言曦：“谢谢。”
    两人添加了好友，赵晓磊又一阵搭话，沈言曦告了有事，上了电梯。
    安洁按了楼层。
    金属门徐徐合拢。
    沈言曦笑容一秒不见，手一下一下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去华盛。”
    也不知道是直播累还是社交累，沈言曦不过几小时不见，就格外想季礼。
    安洁：“好。”
    沈言曦继续交代：“如果有赵晓磊邀约，多回复两句，拒绝的话给他公司寄个小礼物。”
    安洁应下：“知道，今天早上才收到几份。”
    沈言曦没有接综艺的打算：“嗯，拒了就行。”
    安洁道：“他真是盯着你不放，以前做选秀综邀请你当导师，现在做恋爱综邀请你当嘉宾，价格都开得不低。”
    沈言曦递了个疑问的表情。
    安洁：“开到了含税七千。”
    沈言曦：“上一句。”
    安洁：“现在做恋爱综邀请你当嘉宾。”
    沈言曦在剧组待得快和娱乐圈脱节了：“恋爱综？”
    安洁：“对，现在恋爱综主要分三种，第一种是本身就是情侣或者夫妻的艺人，记录日常生活，然后有一些活动，第二种是单身的艺人被节目组安排约会相亲，定一个期限，没感觉就换，这种里面有素人或者其他行业大佬嘉宾，第三种是单身艺人在节目全程假定情侣，做情侣之间的事情，人造cp一样洒糖嘛。”
    安洁倾向于让沈言曦上一两个综艺再爆发一次流量。
    但沈言曦一直很抗拒综艺剧本和人设。
    这次她说完后，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沈言曦想了想：“你把赵晓磊给的提案转到我邮箱。”
    安洁声音都变了：“你准备上综艺？”
    沈言曦发了两个不自在的音节：“不准备，”她道，“就觉得新奇，看一看。”
    看看就有希望。
    安洁连忙道：“好！”
    安洁说：“第一种恋爱综人设都和明星本人贴近，对你和季总来说其实也是体验嘛！”
    安洁说：“其实季总工作也蛮辛苦，我觉得你们可以抱着玩的心态参加。”
    安洁说：“你们俩上去绝对秒杀任何一季任何一对，真的，而且很多小游戏什么还挺好玩的，可以促进季总和季太太的感情。”
    沈言曦听不得“季太太”，一听就破功，想笑，警告安洁道：“你说话不要这么有目的性，我不会被你蛊惑。”
    安洁：“真香或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沈言曦道：“我待会儿要去给程胜告你帮其他男人说话。”
    安洁：“那我要给季总告你和其他男人握手。”
    沈言曦不敢相信地看着安洁：“我那是社交礼貌。”
    安洁：“我是工作。”
    “叮咚”，电梯到。
    沈言曦被经纪人怼得闷闷的，想找未婚夫求安慰，至于怎么安慰，让未婚夫自己想吧！
    ————
    华盛顶楼大会议室正在开半年项目集总调整暨表彰大会。
    季礼坐在主位，大股东、总部高层和旗下公司负责人们自季礼下手两边坐开。
    由着拿下《寻安》播放权和《她杀》播放权，傅知易代表华视领了突出贡献奖，由着产业园顺利完工及开启系列扩建，华盛地产拿了集团标杆的奖项，还有华盛酒店华盛百货，都分别拿到了奖项。
    负责人们往年领奖感觉像上刑，他们在小群里分析过季礼颁奖时的眼神。
    大致是“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颁奖机器。”
    “要是你们明年业绩没有今年好就卷铺盖走人。”
    “请你们对得起华盛开的八位数年薪加分红。”
    “合照就不必了吧，早点开完回去干活。”
    “生命不止，工作不息。”
    “……”
    今年颁奖前，领奖的总裁们都很忐忑。
    领奖时，他们意外发现季总的眼神变了。
    潜台词大概是“恭喜，加油，努力。”
    “小问题没关系，明年会更好。”
    “……”
    不仅眼神变柔软了，甚至还主动和他们握手。
    好几个高层受宠若惊，甚至都没意识到季礼和他们握手的手，有什么不对。
    季礼在前面来来回回颁奖时，坐在下面的高层和股东们在没有季礼的小群私下讨论。
    “斗胆一提，会不会是季总去沈小姐工作室打过工，终于体会到了我们看老板脸色行事的艰辛。”
    “有可能，不过也可能是求婚成功，一个人变两个人，只有功名的心胸变宽阔了，冷血的机器有血肉了，得到了爱情的滋润，接受了爱情的洗礼，哈哈哈哈洗礼洗礼，确实是洗礼！！”
    “也可能是被沈大小姐折磨得看下属都觉得顺眼了，毕竟那大小姐就是颐指气使的绝色。”
    “珍惜！阿西吧！”
    “珍惜！”
    “……”
    颁奖很快结束，紧接着就是项目集中汇总调整会。
    季礼是个语速快逻辑快且注重效率的人，往年都是他听高层们讲，高层们全部讲完后他一次性说完问题。
    今年格外不同。
    高层们依次在台前讲，季礼在主位听。
    高层们展示的ppt或者报表数据有问题，季礼会直接指出来，指的次数多了，高层们自然发现——
    季总穿质地精良手工剪裁的黑衬衫黑西裤，细长的金属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左手戴积家陀飞轮，禁欲霸总斯文败类没错！
    但禁欲霸总斯文败类频频抬起指出问题的右腕上，居然戴着一个粉粉的兔子玩偶小皮筋！！！
    ※※※※※※※※※※※※※※※※※※※※
    小公主：恋爱综艺并不好玩，不过尔尔，没兴趣。
    季狗蛋：某些领着八位数年薪现在才发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