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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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目前正进行的活动给小主们再加深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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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小主觉得火火明知道邢大款有家室还不排斥他的接近,轻佻了。那个,说多了就剧透了,但又忍不住提示一点:火火显然和徐骄阳很熟,火火是知道邢政的。那么你们说,关于邢唐……
    还有就是,大家可能有点奇怪,邢唐为什么不赶紧解释清楚自己,尽管他总被俞火怼,但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说话。除了剧情发展需要,以及作者故布疑阵外,我个人认为,不是逢人就要解释,这是我干女儿,我单身未婚等等。把俞火换成那个追到公司找他的女孩子,邢唐巴不得人家误会,对他敬而远之。除非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人家,介意对方误会,他才愿意主动解释。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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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想请个假,眼睛竟然没好,肿得更厉害,看东西有点花,想明天休息一天,顺便把后面的情节(马上揭秘两人的初识)再调整调整。所以,小主们周末就安心睡个懒觉,逛个街,会个友啥的,咱们周一十点继续约。好嘞,就知道看完这段你们会有小情绪,咱们来分散下注意力,我赌两毛,大款要被点穴,你们呢┗|`o′|┛ 嗷~~
    第十四章
    渔火已归
    文/沐清雨
    居然敢动手动脚!谁给的脸?!
    俞火瞬间清醒,下意识抵在他胸口的手几乎就要动作,还他以颜色。
    肩膀上那只冒犯的手却已松开,并顺势向后挡了下。与此同时,他温声提醒:“小心。”
    原来,是她身后经过的服务生不知怎么的没端稳托盘。如果她刚刚突然后撤身体,必然会撞到托盘上,近而被酒淋到。邢唐才突然把她揽向自己,松手后又迅速帮服务生接了一下托盘。
    他反应迅速,避免了一场尴尬。
    服务生连连道谢的声音里,俞火坐正,目光在他很可能已经抻到的左臂上看了一眼。
    感应到她的视线,邢唐才说实说:“我……是个左撇子。”
    所以那一晚被钢棍击中左肩,致使左臂抬不起来后,他的行动才会受限,并非真的手下留情。所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习惯性用不太灵活的左手护她,以至于左臂受了严重的刀伤。
    其实昨晚,她报警后应该直接走的,不去蹚那趟浑水。甚至是打报警电话时,她也是那么想的。毕竟,她不是他的谁,他也一样,没必要再牵扯到一起。却做不到置之不理。他受伤更在她意料之外。动手前俞火已经看出来了,那些混混没什么技巧,无非是人多,有武器。加上她,邢唐和唐开蒙要全身而退并不难。结果,她这个自认有两下子的人反而添乱了。为什么偏要去抓那个领头的人呢?无论起因为何,他邢唐遇袭,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甩开那些恼人的情绪,俞火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喝了一口酒才说:“等会我叫代驾。”
    “小伤,不影响开车。”邢唐看着她绯红未褪的脸,回答先前的问题:“你不像任何人。”回想她盘腿而坐的随性粗放,嚣张之余,竟也风情万种。面前这个妩媚又犀利的女人,只是她自己,不像任何人,更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住的。
    俞火迎视他灼灼的目光,半晌,她摇了摇头,“不对。”然后把剩余的酒一口干了,才补了一句:“他们都说我像阿砺。”
    这是邢唐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一个很有棱角,显然是男人的名字。他端起那杯她为自己点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那酸甜中略带些苦涩的味道,让他压下了问她“那是谁”的冲动。他甚至在想,她千万别说:“酒有了,我还有故事,要听吗?”他不想听她和那个阿砺的哪怕一个字。
    俞火却像是随口提的,她没再继续关于阿砺的话题,又点了两杯酒。
    这次邢唐伸手端过一杯。
    却没能如愿入喉。
    顺着小臂上那只手向上,他抬眸与俞火对视。那双天生的漂亮眼睛此刻清黑明亮,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不用化妆都比旁人好看,还有那只手,明明没用什么力,只是柔柔地搭在他腕上,却让他有种被禁锢的错觉,逃不开,更不想逃。他没说话,只沉默地看她。
    俞火轻轻一动,邢唐端着的那杯酒就落在了她手里,略显专~制地说:“我说过了,拆线前不能喝酒。这不是劝解,这是医嘱。”
    那她还邀他喝酒?邢唐笑笑。
    最后那两杯伏特加还是进了俞火的胃。
    趁她还清醒,邢唐说:“楠楠她……”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俞火问:“她几岁了?”
    邢唐一顿,“……六岁。”
    她又没别的话了。
    邢唐于是说:“她向我要你的手机号码了。”
    俞火看过来,他正好在喝水。她看见他低垂的脸,略高的眉骨,很长的睫毛,健康的麦色皮肤。怎么看,都很英俊。她把目光收回来,笑着给他出主意:“你随便编个号码,她打不通,你再说记错了不就得了。”
    在哄老人和孩子方面,她信手拈来,有层出不穷的馊主意。
    邢唐微皱眉,表情不太明朗。
    “向年轻女人要电话号码这种事……”俞火迎着他的视线问:“常干啊?”
    邢唐承认确实想要她的电话号码,还不想通过别人。而她此刻那轻薄的语气,他该生气的。
    可他没有。他一面平静地答:“第一次。”一面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过来。意图很明显,要直接用她的手机往自己的手机里打个电话。
    那一刻不符合他性格和身份的举动,事后回想起来,邢唐都不禁笑自己在面对她时,冲动的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如果再忍一忍,先把楠楠的误会解释清楚了,或许就不会那样的结果。况且,她其实不止一次给了他机会和提示。他却因为她提及阿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时的情况是,俞火对此并没有阻止,只扭头看向舞池。
    手机设了密码,锁定屏幕的墙纸却不是女孩子惯常使用的自己的单人美颜照片,而是一张合影。女人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身侧的男人,蕴含笑意的双眼,透出军人特有的刀锋般的犀利……
    这是她的阿砺?邢唐握着手机,忽然就明白了俞火邀自己喝酒的意图。而那到了嘴边的:“密码多少?”再无法启口。
    她还觉得不够,偏头问他:“我男朋友帅吗?”
    到了这一刻,邢唐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可那目光中的狠意却在看向她时顷刻间散去。一秒后,他说:“……嗯。”就此压下了关于楠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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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四周无一处不充斥着潮湿与沉闷,远处的高楼和街道也变得模糊不清。邢唐看到台阶下的积水,对她说:“我去开车。”
    他终究是个礼貌而绅士的人。之前他以上洗手间为由出去,俞火都以为他走了。结果她出来时,却看见他靠在走廊窗前吸烟,微皱着眉,表情不太好。她跟出来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缓和了下脸色,掐了烟走过来,问她:“走吗?”
    俞火注视他醒目的眉眼,几乎就要开口解释,最终只说:“走吧。”
    此刻,雨不是很大,俞火有心直接跑过去,他却已经从她手里拿走了钥匙,留下句:“在这里等我。”转身走下台阶,走进雨幕里。
    没有行色匆匆,没有丝毫狼狈,那两条长腿明明走得也很快,却偏偏在霓虹映照下被营造出信步徐行的画面,而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挺拔得让人收不回视线。
    邢唐很快回来,没开车,撑着车上那把备用的透明大伞。他走上台阶,眉目在灯光勾勒下清晰深刻,“有车肇事挡了路。”言语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这是他第几次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了?俞火在心里计算着,嘴上则忘了拒绝这份体贴。
    邢唐撑伞的手一移,俞火就被拢到了伞下,他的右边。他撑着那把透明的大伞,和她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把伞里的自己和她隔离在雨雾之外。俞火抬头,淅淅沥沥的细雨滴落在头顶宽阔的伞面上,再缤纷着向下滑落,砸在她半边肩膀上。
    他不是怕她冷,而是知道两人共撑一把伞,即便伞大,她也会被淋到。
    距离宝马车不远的位置,有两辆车停在路中间,两拨人在协商着什么。一阵急风刮过,他的手却将伞握得很稳,并侧身护着她,把她送上副驾,才走回驾驶位一侧,收了伞上车。俞火才注意到他左边肩膀湿了一大片。
    系安全带,启车,打方向盘,他左手和右手的灵活度看似没任何差别。如果不是俞火亲手为他缝了十几针,根本想不到他左臂有那么长一道伤口。确切地说,如果俞火不是大夫,不会知道此刻他的刀口有多疼。
    俞火手肘搭在车窗处,视线投向外面。
    邢唐的车开得又快又稳,他一路都没说话。
    到了繁华里西南门,俞火没让他把车开进地库,而是说:“停路边就行。”
    邢唐就近找了一个空位,单手打着方向盘,利落地把车停得很正。
    然后问她:“没醉吧?”
    俞火清醒的摇头。
    他点头,然后解安全带,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咔哒一声,车门落锁。
    他垂眸半秒,抬头把目光对准她眼睛,安静看着她,等她开口。
    月光和路灯映得他的眉眼清楚分明,而那深而静的目光让俞火的心砰砰地跳,她稳了两秒,说:“邢唐。”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邢唐注视那双亮得发光的眼睛,“你说。”他嗓音缓缓的,很温和,带着某种期待,或者说是预感 。
    她看着他硬朗沉敛的容颜,说:“……再见。”
    果然……是拒绝。邢唐有短暂的愣怔,又很克制地将外露的情绪迅速化解。
    他偏头看了窗外,再看着她的眼睛两秒,随即解开中控锁,下车。
    关车门时说:“再见,俞火。”
    倒镜中他的背影越走越远,俞火靠在座椅里,用手遮住了眼睛。
    难怪那位唐舅舅一口一个赤小姐的叫,连楠楠也喊她小豆姐姐,他却从不称呼她。或者在接徐骄阳那晚,只是遥遥对视的那一眼,他已认出了她。她却还一直抱着侥幸心里,赌他早忘了自己。真的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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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几乎停了,邢唐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再回到西南门时,那辆白色宝马并不在他先前停车的位置。他想了想,给物业经理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邢先生。”语气恭敬。
    他把车牌号报给对方,让那边安排人到地库里确认,车在停车位上,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是辆白色宝马。”
    那边很快回过来,“二十分钟前回来的,现在正停在a座099车位上。”
    邢唐说好,随即挂断,然后刷卡进入小区。回到家,他坐在沙发里,望向对面楼的灯火,脑海里浮现的,竟全都是那个和他说再见的女人。
    她恼羞成怒地教训他看好女儿,她带着几分酒意地质问他“你是交通警察吗”,她为了和他划清壁垒界线故意称呼他“楠楠爸”,还有刚刚她挑衅似地问他,她的阿砺帅吗……而这一切的疏远,都敌不过那夜她在他受伤的瞬间,手起棍落时不经意外露的情绪。邢唐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可你却说再见。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我不知道该回你什么,可我又不想就此结束。
    伤口在48小时内的痛感确实很明显,邢唐辗转很久都无法入睡。凌晨时他来到书房,在书架最里侧的一本书里,取出一张保存极为平整的旧药方。再把西装内袋中的两张药方拿出来。剂量小的直接扔掉,剂量大的那张和收藏的那张放在一起对照,一模一样的字迹,只除了落款处开人的名字,旧方是俞火,新的则是赤小豆。只是那个赤字的第一笔,显然被改过。
    所以,她其实是下意识要写“俞火”,随即想起来此刻正打着“赤小豆”的名号,于是把俞字那一撇,改为了赤字的那一横。所以,她是记得他的,却一直拒绝和他相认。
    邢唐看着那张当年在他看来仅是一张纸条的药方,目光在上面的药方组成、用法用量、以及注意事项上掠过,定格在俞火的名字上。
    寂静的深夜,回忆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唠小剧场】
    邢唐:“第一次叫我名字就是拒绝,亲妈你想过,以后火火叫我名字,我的心里阴影有多大吗?”
    作者:“……已经这样了,以后就不直呼其名好了。”
    邢唐:“那怎么称呼?”
    作者:“邢宝?”
    邢唐:“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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