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节

    这时候，车内放的正是许巍的那首旅行，也正唱到了那句，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是啊，谁这辈子，不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第944章 又是一年……（上）
    离开只是暂时的分别，不至于是此去经年后会无期，所以过会赵出息终于收起了自己忧伤的心情，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偶尔回忆也总会忧伤，但人终归还是要去面对未来的路，未来的路漫长又未知，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赵出息知道自己身处现在这个位置，更是要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他再也不是刚离开凤凰村时那个只身一人凭着一身狠劲就敢闯出一片天的热血男儿，现在的他有太多牵挂和责任，他有亲人有家庭有兄弟有朋友，所以他必然要走好以后的每一步。
    这几天连续的奔波和忙碌让众人都有些疲惫，没过多久孙倩和李青衣就睡着了，李青衣靠在赵出息的肩膀上，一点也没把赵出息当外人，赵出息能闻到李青衣头发淡淡的幽香，前面的蒋开山和二胖在低声聊天，二胖也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有一茬没一茬的回应着，蒋开山时而转过头对着赵出息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赵出息是懒得理会这货。
    后来赵出息和蒋开山也禁不住疲惫睡着了，二胖独自开车，丝毫不受车内其他人干扰，林镇北最近在为额让考虑一件事，毕竟二胖也到年龄了，说是为二胖考虑，不如说是为老林家的香火考虑，老林家本来就人丁单薄，正儿八经的直系也就剩下二胖这根独苗，所以他得为二胖考虑考虑人生大事，可是这小子随老林家的性子，都是那种大智近妖的角色，他这一辈子是没有子嗣，所以最大的任务就是为二胖铺好所有的路，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以林镇北的背景，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况还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怎么可能没有孩子，有些人更是在背后嘀咕是不是林爷没有生育能力，堂堂四九城响当当的林爷，混到金字塔的顶尖，生不出孩子也是可悲，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有林镇北最交心的那些朋友才知道为什么。林镇北是林家的养子，林家将他养育成人，他也是靠着林家的人脉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多少林家世交不理解他跟他反目，更是对他不待见，林镇北一直不说话也不想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做着自己该做的，他早就决定这辈子不会要子嗣，为的就是堵住这些人的嘴，让他们看清楚林镇北到底是什么人，同时他也当着林家那位世交发过誓，他所有的一切，终归都会也只会属于林家。
    所以说，林镇北能有今天，绝对不是偶然，他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当赵出息醒来的时候，开车的已经换成蒋开山，二胖坐在旁边正在打电话，李青衣也已经醒来，唯有孙倩还睡的一塌糊涂，这会已经到西宁郊区，再过一会就到西宁曹家堡国际机场，到时候大家就要分道扬镳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到时候我们北京见。”赵出息清醒以后说道。
    李青衣不轻不重地说道：“看来以后每年过年，你都得去北京城一趟了。”
    “当初你两要是成了，逢年过年出息都得去趟北京城。”蒋开山笑着打趣道，赵出息和李青衣的关系他早就明白，看得出来两人算是看开了，所以也不忌讳什么。
    赵出息笑骂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就是这么和司机说话的，你要知道你们现在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我手里。”蒋开山仗着自己是司机，不以为然的威胁道。
    赵出息没好气道：“你大爷的。”
    “得得得，我闭嘴，我怕二爷一会下车揍我。”蒋开山瞅见旁边二胖极为不友善的眼神，连忙乖乖回话道。
    十几分钟后，赵出息等人到了曹家堡国际机场，孙倩也已经醒来，李青衣和孙倩以及蒋开山直接回北京，赵出息带着蒋开山以及其他人做湾流g550回成都，众人在机场就此别过，没有什么分别的感慨，毕竟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赵出息只是主动抱了抱李青衣，在众人面前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孙倩恶狠狠的瞪了赵出息几眼，其他人则选择性无视，赵出息不知道李青衣会怎么处理自己那妆婚事，不过最终是什么结局，他都能接受。
    湾流g550率先起飞，赵出息的心情已经没有当初回来时那么的压抑，显的很轻快，一来荣归故里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二来和李青衣的关系梳理的愈发的清楚，三来就要回家见到老婆和女儿了，所以赵出息心情怎么能不好？
    由于前面在车上已经睡够了，飞机上赵出息开始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处理一些工作邮件，短短的飞行时间很快就被打发掉，而外面的天空早已经被黑色占领，到成都夜空的时候，那繁华又熟悉的夜景再次出现，作为西部最繁华的城市，成都一直在和重庆争风吃醋当中，前段时间赵出息听乔峰等人说过，西南实业有意将向重庆渗透，想要彻底拿下重庆，毕竟目前来说，重庆根本没有和他们能够相提并论的势力，毕竟先前重庆成为了禁区，那些耕耘多年的老资格们也早就在那场风波中被连根拔掉，当初简姨也在成都有一定的实力，只是避其锋芒主动离开，现如今他们是时候要重庆回去了，何况川企大多都在重庆有布局，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容易利用的资源和人脉。
    只是这个决定，目前还没有经过赵出息的同意，赵出息有自己的顾忌和担忧……
    马成才和大小王过来接赵出息，黄土在德阳办事，蒋开山直接离开回观南上域的家中，赵出息被送回牧马山蔚蓝卡地亚，李青衣和孙倩他们去采购土特产的时候，也给赵出息买了不少，装了大半车，毕竟赵出息回来一趟得带些东西回去，要给很多人送点。
    将赵出息送回六号别墅后，大小王和马成才以及陈中藏就离开了，在车上的时候，赵出息询问了马成才最近圈内的事情，相对来说很平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段时间都是在整合期，没有威胁到赵出息的新势力出现，所以也没什么大事需要赵出息操心。
    六号别墅灯火辉煌，齐建国夫妻在齐思做完月子以后就已经从六号别墅搬走，只是偶尔会过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女，干妈胡雨嘉最近工作繁多，过来的次数也比较少，就是这两天赵出息不在，每天都会过来转一圈，倒是齐思的闺蜜们经常过来，谁让齐思早已经在朋友圈炫过宝贝女儿，那些先前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紧跟着的烦恼就是，很多不联系的朋友现在也开始联系齐思，特别是有些知道齐思嫁入了他们所谓的豪门，为了自身的利益，自然也要跟齐思多联系联系，保不准以后会帮倒忙，齐思为此还给赵出息吐槽过，感觉有些无奈，对此赵出息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办法，毕竟都是朋友，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跟朋友们断了联系。
    下飞机以后，赵出息就给齐思打过电话，这会齐思早已经抱着嫣儿站在大厅里等着赵出息，要不是现在天冷不敢出来，估摸着早就在外面了。
    见到风尘仆仆的赵出息后，齐思立刻喜笑颜开，那头短发这会也已经长成了齐肩的长发，相对来说赵出息还是喜欢长发飘飘的齐思，嫣儿不知道是因为看到齐思笑，还是因为爸爸回来了，也笑的十分开心。
    赵出息将母女二人抱入怀中，不说话，只是脸上那幸福知足的笑容却是谁都看的出来的，齐思也紧紧抱着赵出息，刚刚还笑的嫣儿这会却闹腾的哭了起来，真是不给赵出息这个当爹的面子，两人也只能分开，赵出息从齐思手里接过嫣儿哄着道：“嫣儿乖，不哭，爸爸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估计好几天没见你，有点认生了。”齐思捂嘴娇笑道，看到赵出息手足无措的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赵出息哄来哄去嫣儿是越哭声音越大，弄的赵出息有些尴尬，只好赶紧交给齐思，谁知道刚交给齐思，嫣儿哭声就止住了，赵出息是一脸黑线，这闺女怎么现在就这么嫌弃她爹，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
    陪着母女两上楼，和齐思聊了会天，问了问家里的情况，齐思又询问赵出息祁连之行的事情，关于老和尚的，关于凤凰村的，还有关于黑子结婚的事情。说完这些事情以后，赵出息这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把肚子填饱。
    晚上的时候，赵出息一直在陪着媳妇孩子，十点多的时候，就把嫣儿交给两位月嫂照顾着，小别胜新婚，何况赵出息和齐思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运动，谁让岳父岳母前段时间都在，一帮人围着孩子转，赵出息和齐思没什么机会，这次又分别这么久，回来总算是有机会了。
    今天晚上，肯定是春宵一夜……
    隔天，赵出息迅速回归以往的生活节奏，最近确实积压了不少事情，特别是西南实业这边，有些事情得需要他拍板……
    第945章 又是一年……（下）
    第二天赵出息先去见干妈，本来胡雨嘉这次要跟着赵出息一起前往凤凰村，只是川府集团最近的事情有点多，加上老爷子的身体不怎么好，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留在成都，对此胡雨嘉有些愧疚和失落，好消息就是圣诞假期女儿朱逸影会回来，本来朱逸影打算去北欧旅行，知道外公身体不好，这才改变了计划。
    昨晚赵出息刚刚回来，今天胡雨嘉就率先约赵出息见面，这次他们见面的地方不是凯宾斯基的露天咖啡厅，也不是老爷子的茶与酒，而是川府集团在天府新区新建成的国际5a标准写字楼，西蜀地产集团在这边也有几栋大厦写字楼，这几年天府新区发展的速度很快，不管是民企还是国企都想在这里分一杯羹，西蜀集团和川府集团作为四川民企的佼佼者，自然要比别人快几步。
    这栋大厦已经装修完毕，下个月就可以投入运营，目前入住率已经达到八成，毕竟大厦由香港jr建筑设计事务所设计的，它们可是世界十大建筑设计事务所之一。
    赵出息带着周易师叔过来，被胡雨嘉的秘书直接带到最高层，胡雨嘉在那里等着他，除过胡雨嘉本人，还有川府集团那位大佬，胡雨嘉的左膀右臂，这些年川府集团的海外事业完全由他负责，那就是蔡和森，这个赵出息第一次见面就觉得颇有意思的男人，现如今更有趣的是，这男人倒是和徐林走的很近，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两人在投资领域有不少可以交流的话题。
    蔡和森是个颇为重感情的男人，能放下自己在海外的所有成就回国帮助胡雨嘉，不得不说魄力十足，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胡雨嘉已经离婚很多年，那位丈夫环游世界也好多年没见过，基本算是断了联系，在外人眼里，她和蔡和森的关系算是暧昧不清，不过实际情况两人如今算是红颜知己，丝毫没越过彼此的底线，用朱逸影的话说，妈，你看蔡叔叔多帅多有味道，我看你就嫁给蔡叔叔得了。
    就连赵出息都觉得蔡和森和干妈在一起很般配，毕竟两人以前就是情侣，只奈何蔡和森后来出国留学了，更是留在了英国，胡雨嘉知道没有可能，这才在老爷子的安排下和朱逸影的爸爸结婚了，人生总是充满各种曲折，如果一切都顺利，这就不是人生了。
    “蔡叔也在啊！”跟干妈打完招呼以后，赵出息笑着和蔡和森打招呼，对于蔡和森他也不陌生，两人也算是经常见面，毕竟西蜀集团和川府集团如今的合作很密切。
    蔡和森知道胡雨嘉约了赵出息，两人肯定有事情要谈，所以笑着对着赵出息说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公司了。”
    胡雨嘉浅笑点头，赵出息乐呵道：“蔡叔慢走啊！”
    等到蔡和森走了以后，赵出息又对着胡雨嘉打趣道：“妈，什么时候把你和蔡叔的事情办了？”
    “别贫嘴，我们现在这样子就挺好的，不用你瞎操心。”胡雨嘉瞪着赵出息没好气地说道。
    赵出息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你和蔡叔彼此心知肚明，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吧，再说你们年纪越来越大，也需要彼此之间照顾。”
    “再过几年再说吧。”胡雨嘉叹口气说道，这件事她和蔡和森都明白，谁都不会逼着谁，只能说是顺其自然。
    “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些事的。”胡雨嘉回过神后，盯着咋后出席说道。
    赵出息赶紧回话道：“那有什么事，干妈您说，我听着就是了。”
    “凤凰村的事情怎么样了，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这次我就该跟着你一起去，你这时间也选的真好，刚好选到部里领导视察。”胡雨嘉有些不满地说道，要是普通领导，她还能找理由避开，可部里领导视察这边的产业基地，还有省里领导作陪，她肯定是被跑不了的。
    赵出息知道干妈肯定是想问这些事，回道：“也没什么事，孙家那边已经把老和尚接回北京，估计现在已经回到故土，入土为安了，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事，那个为老和尚准备的仪式，我也会参加，这是属于老和尚的荣耀。”
    “其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胡雨嘉继续问道。
    赵出息低声说道：“嗯，没什么意外，都很顺利，干妈你就不用操心了。”
    “唉，凤凰村啊，找机会我也得去趟。”胡雨嘉长叹口气说道，赵出息此行心情肯定很复杂，离开这么久才回去，纵然自己已经出人头地，可凤凰村却是那样，只能是一声叹息。
    赵出息摇摇头问道：“干妈找我来不会就是问这些么？”
    “我找你来肯定不是只有这些事，还有其他事要叮嘱你。先前给你说过让你进入市政协和人大，下个月省级两会就要召开了，过完年是市级两会，你把事情安排好，到时候别忘了这件事，还有这段时间里，你自己注意点，别给自己带来什么负面新闻，对你到时候不利，省里最近也不太平，几个市都出了不小的问题，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所以该怎么做也就不用我教你了，年前是多事之秋，你掂量着，别再出现先前那么大的动作，这会让很多人都很被动。”胡雨嘉语重心长的提醒着赵出息。
    胡雨嘉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沉重，所以赵出息没敢再嬉皮笑脸，默默点头道：“干妈，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段时间我会低调点的。”
    又聊了一会后，赵出息这才和胡雨嘉分开，胡雨嘉还有继续视察这栋即将启用的大厦，赵出息则来到西南实业这边，孔林和陈涛都从川南川北过来，西南实业也有些事情需要拍板。
    西南实业大厦会议室，该到的早早的就到了，现在只等着赵出息出现，大家彼此聊着天，有些在抽烟有些在喝茶，西南实业的负责人乔峰饶有兴趣打量着在座的，川北认孔林，川南认陈涛，现在川内基本都知道这点规矩，所以这两位有点尿不到一个壶里，陈涛认为自己资历比较老，毕竟在简姨时代他就已经是封疆大吏，而孔林那时候自然不能跟他相提并论，何况他关键时候拥立赵出息上位有功，所以自觉地自己在这个圈子的地位算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让他有些不满的是，赵出息上位以后，却重用着孔林，更是让他在川北独挡一面，而他在川南的地位却受到制约，现如今大小王兄弟插足在川东南，川南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其他人时间其实也有着勾心斗角，最明显的就是大家对于陈中藏这位新上位的年轻人持有不同意见，都觉得他走得太快了，但又无话可说，毕竟陈中藏确实靠自己本事起来的。
    在座的这些人里，老资历的、新上位的、核心的、边缘的，彼此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看起来也有些拉帮成派的意思，不知道赵出息是否知道这些事。
    赵出息进来的时候，大家下意识都沉默了，紧跟着起身，赵出息示意大家坐下来，乔峰的秘书给赵出息端来杯茶，赵出息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在这几天，听说你们有些计划，说说吧。”
    “出息啊，其实也没什么计划，主要就是决定我们重新商议的利益分红分配方案，不知道你看过没有？”陈涛率先开口道，似乎也在向其他人表明自己的地位，除过黄土，他必须是这个圈子的三号人物，至于孔林以及大小王都往后退。
    这是上个月赵出息交给乔峰的任务，西南实业主营业务全部都在川内，各市也都有分公司以及入股的公司，分公司基本是西南实业控股，入股的公司则有可能是跟其他大佬或者其他公司合营的，只要保证能盈利就行，这也是简姨当初定下的规矩，该是这个圈子的就是这个圈子的，其次盈利的项目也必须有这个圈子参与，以此来保证圈内公平和平衡。
    “中藏份额有点低，得提升点。”他们发过来的东西，赵出息自然看了，直言不讳地说道。
    赵出息说完以后，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陈涛看向黄土，他目前和黄土走的比较近，黄土也开口道：“中藏进这个圈子时间太短，资历太浅，这样下面人可能会不服气。”
    “服气不服气，那是他们的事，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我也能给他们这么多利益，这件事按照我说的办，中藏的利益再提升一个点。”赵出息直接拍板道，这下其他人想说什么，却也直接被赵出息给堵死了。孔林倒是无所谓，他跟西南实业这边关系简单，倒是和西蜀集团的关系更密切点，毕竟他的生意要比所有人都要大。
    谁都知道赵出息目前一直在重用后起之秀的年轻人，他们这些老资历老玩头显然受到了挑战，在座的倒还好，可是他们下面那些仗着有资历却没实力的庸人肯定会啰嗦。
    “还有什么事么？”决定这件事情以后，赵出息直接转移话题道。
    这次是小王开口道：“赵哥先前不是说我们不是要重返重庆么，大家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会？”
    “现在就能开始，但你们至少要让我看到一个可行的计划。”赵出息微微皱眉道，这个他上次提起过的，当年因为时局原因，他们不得不从重庆离开，现如今重庆那边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势力，正好借此机会进入。
    大王开口道：“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出一个计划，最近正在进行当中，差不多的时候会告诉赵哥。”
    “嗯，那我等你们的计划，不过就算是要重返重庆，也得等到明年以后，最近你们都安分低调点，省里有些动荡，下面几个市也有波折，你们跟有些人保持距离，别牵扯进去。”赵出息再次叮嘱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似乎并不在意，反正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牵扯进去，也肯定会牵扯太深，倒是跟他们关系好的那些政商，倒是牵扯最大。
    陈涛见没人说话，再次开口道：“出息，还有点事，你还记得当初找我们的那位在云南势力颇大的章爷，章太宫么？”
    “记得，怎么了？”赵出息看向陈涛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陈涛洋洋得意道：“章太宫现如今已经重新站了起来，避过了风头，不过他一直想除掉自己的死对头，所以想邀请我们进入云南，我们不仅有资金还有资源，简姨当初在云南也有不少生意，跟那边的关系保持的还不错，如果你愿意，可以重新修得这份关系，这可是不小的利益。”
    云南那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所以赵出息慎重地说道：“这件事，等过完年再商量。”
    接下来的时间，赵出息听众人汇报了各地的情况，然后叮嘱了几句，紧接着就去了西蜀集团。
    接了下来的两个月里，一切都很平静，赵出息趁着年前去了趟平遥，这次是独自去的，不过只待了两天就回去了，又找时间去看了看老和尚，老和尚一切安好，已经入土为安，赵出息在老和尚坟前聊了很久，毕竟上次基本没怎么聊。
    接下来的时间，赵出息就只等着过年了，又是一年啊，这一年又一年的过的真快……
    第946章 如何面对？
    年关将至，不管是公司、圈子，还是赵出息自己，都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幸好赵出息大多时候都是甩手掌柜，不然要真事必躬亲的话，早就累死了。
    自从打算从幕后走上台前，赵出息就不避讳参加一些抛头露面的活动，不仅仅是公司内部的，还有各种商业以及社会活动，所以这段时间里赵出息每天晚上基本都有各种活动参加，西蜀集团和旗下公司的年会，省市工商联、四川商会、成都商会等等的新春活动，还有一些公益性的慈善活动，作为赵出息的现任助理，吴欣将赵出息的日程全部排满，这些都是赵出息主动要求的，赵出息觉得既然自己决定这么做，就要强迫去做这些事，慢慢的习惯这样的生活，与此同时赵出息也恢复了在川大和西南财经的课程，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但最高兴的却是裴卿，因为这样赵出息才有时间陪她。
    冬天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惬意，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今年的年三十就是年二十九，所以离过年也就没有几天了，赵出息最近时常往超市里面跑，本来这些事有李汉他们去做，不过赵出息觉得自己置办年货，这过年才有味道，所以把这些事情揽了过来，带着齐思往超市跑了好几次，买了一大堆过年要用的东西。今年过年，两家人都会在六号别墅过，三代人齐聚一堂，自然别有味道，小嫣儿已经三个月了，是愈发的可爱漂亮，笑起来的样子能让人心都化了，赵出息最乐此不疲的就是逗女儿笑，一回家就抱着嫣儿爱不释手，气的齐思直埋怨他有了女儿忘了老婆。
    最近赵出息的心情不错，大概是这一年心里很多事终于尘埃落定了，有些如愿以偿，有些不尽人意，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西蜀集团和长安控股发展不错，川渝三足鼎立的局势终于成为一家独大，西安的那些恩恩怨怨也算是了解了，也终于有勇气回凤凰村，还有老和尚的那些往事以及和孙家的关系，这一年赵出息经历的事情比以往都要多，也比往年更加的复杂和精彩，最重要的是，这一年，老天爷送给他一件最珍贵的礼物，那就是宝贝女儿嫣儿。
    年关将至，成都各大商场和购物中心都是人满为患，相比于春熙路商圈其他地方，走着高端路线的ifs国金中心就要稍微冷清点，就连旁边的远洋太古里也比不上，不过比起平日里也算是热闹异常，赵出息在西蜀集团忙完工作以后，抽空跑了过来，有个女人刚回成都就要见他，赵出息没办法只能过来。
    这是位于ifs南区二层的一家咖啡厅，某个戴着墨镜的女人点了杯摩卡正在那里晒着太阳，灰色的大衣和包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开着静音的手机随手仍在桌上，上面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女人也懒得理会，柔顺的黑发在阳光下有点耀眼，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旁边广告牌上的某位女明星跟她到有几分相像。
    短短半小时里，已经是数位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过来搭讪，不过结果都是铩羽而归，因为女人一句我已经结婚了就将所有追求者堵死，她倒没有结婚，这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她要是真结婚了，不知道有多少粉丝会哭晕在厕所里面。
    赵出息虽然没少来ifs，可这家咖啡厅也确实让他难找，足足花费了十几分钟，这是家室外露天的咖啡店，赵出息进来以后自然就看见那位坐在玻璃围栏旁边的精致女人，毕竟咖啡店也没多少人，她坐在那里太过耀眼，于是赵出息径直走了过去，直接坐在她的对面开口道：“选的这是什么地方，真不是一般的难找。”
    “有那么难找么？本来想去旁边太古里那个星巴克，不过想到那里肯定人多，到时候要是被人认出来，就有些麻烦了。”女人没有卸下墨镜，只是对着赵出息浅笑说道，然后将旁边的位置给赵出息腾出来，她希望离赵出息能近点。
    不远处的服务员本以为眼前这位并没有什么优势的男人，会像先前那些衣装革履的男人一样，搭讪这位精致漂亮的大美女后吃闭门羹，却没想到他会安之若素的坐在美女的对面，而那位美女也放下刚才对待其他人时候的冰冷，笑意盎然的和他聊着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本就认识，所以想通这点以后，服务员赶紧拿着菜单跑了过来。
    赵出息什么都没要，只让服务员倒了杯白开水，打趣道：“大明星怕被人认出来啊，那你待家里别出来不就完了。”
    能被赵出息称之为大明星的，自然也就只有林静了，她今年在成都过年，早上刚回成都，和父母带了没多久，就跑出来见赵出息，听到赵出息还拿她打趣，林静瞪着赵出息道：“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