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春光（7）

    何又黔是没办法开车的，游知春也扶不动他，只好把人塞进副驾，她来开车。短程距离，以及半夜的车流量少，游知春还算有自信，然而上路不到两分钟，她便开始浑身不自在，方向盘险些控制不住。
    身旁的好心人替她稳住方向盘，「怎么了？」柔沉的语调微扬，带着酒后的慵态，男孩子开口的同时，上身已倾靠而来，体温相触，车内的空气顿时壅塞。
    游知春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她咳了一声，佯装镇定，「??你先离我远一点。」
    他眼眉微挑，滚烫的呼吸全落在女孩子的发鬓，扬起尾音落着几分无辜，「为什么？」
    游知春掐着方向盘，偏过头，不想回话。
    何又黔眯起眼，「你不喜欢我靠近你？」
    「??没有。」
    「所以是喜欢的意思吗？」男孩子追根究底。
    游知春深吸一口气，「你先让我专心开车。」
    「你先回答我。」
    她嫌烦，伸手推开他靠上来的脸，男孩子就牵过她的手，下一秒手背贴上一抹温热，游知春就见他用嘴脣来回摩挲她的每一吋皮肤，深灼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嘴角，彷彿他也正在吻她。
    游知春呼吸一窒，狼狈的转开眼，她焦急的抽回手，何又黔也没有纠缠，反倒是她有些错愕，被男孩子碰触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她忽而将车往路边靠，何又黔还未开口，女孩子已经捧过他的脸，熟悉的气味鑽进口舌，嚐到她的脣瓣，何又黔立即反客为主，伸手压开她的安全带，将人扯进怀里亲吻。
    男孩子来势汹汹，一时冲动的游知春反倒被人狠狠压制，何又黔反复含咬她的脣，水渍声传耳，伸舌与她纠缠，游知春无力招架，细弱的呻吟声自脣齿流泻而出。
    粗重的喘息淹过空气，何又黔转而吮咬她的脖颈，专挑游知春敏感的部位，果不其然女孩子立即绷紧身子，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哼吟。
    何又黔醉意在身，最原始的本能转瞬被激发，一直以来完美掩饰的情绪一触即碎。
    他伸手扯开女孩子穿在外的外套，既往的耐心被抹得一乾二净，大掌不由分说的鑽进她的衣服内，热烫的掌心搓揉着女孩子柔软的胸乳。
    游知春揪着他衣领，意识到何又黔的下一步，她猛地回过神，然而制止的话都像泡过水般柔软无力，「等、等一下，我们先回去吧??」
    听闻，何又黔喘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忽而攫住女孩子的脣追吻半分钟才退开，没有为难。
    游知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租屋，一路上脑袋昏沉，身旁的人的目光如狼，视线削过她每吋肌肤，下了车，何又黔自动从副驾下来了，游知春本来还想说什么，下一刻，呼吸全被男孩子吞嚥。
    他双臂拥着她，专心至极的吻着怀里的女孩子，自额头、嘴脣、下巴，以及刚刚已经被他扯开一部分的衣领，最后隔着衣物嘬吻她的乳首。
    游知春娇嗔挣扎，眼底因换气不足而湿润，「你等一下，这样会被看见，先上去。」
    男孩子亲了几下才收手，眸光如同垂降的黑幕，深不见底。他告知，「我要过夜。」
    游知春刻意道：「你的房租已经到期了。」
    何又黔莞尔，「我现在付。」
    此话一出，他强势的抱起游知春，甚至不安分的揉捏着她的腰肉，以及若有似无的擦过她早已被他含得挺立的莓果。
    女孩子受不了，咬着脣就怕自己叫出声。
    何又黔见她憋得一张脸都红了，抿起笑，愉悦的亲上她的嘴，低声：「让你感受一下我前阵子的心情，现在，好好忍着。」
    游知春气愤的转而咬他的肩膀。
    好不容易进到屋内，玄关处落了几片光影，门才阖上，何又黔注意到东倒西歪的公仔，他微微扬眉，最后乾脆扫落，将游知春放上鞋柜，低头肆意亲吻。何又黔一边解着衬衫，「能做几次？」
    「??」
    何又黔一喝醉就特别多话，还坏心眼。
    「上次太累了。」游知春隔开距离，藉机抱怨，「??先一次就好吧。」
    男孩子解开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宽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腹若隐若现。他若有所思的开口，「一次太少了。」
    「??」
    见女孩子困窘着一张脸，何又黔弯身，抬手细细摩挲过她的脚踝和小腿，「这次还会跑吗？」
    游知春知道他还记恨，偏是不答。
    男孩子靠在她耳畔，略带惩罚性的含咬着女孩子的耳珠，「还跑的话，我们就做整晚。」
    游知春嘶了一声，睁着两隻水润的眼瞅着他，委屈得令何又黔发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你知道一醒来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又做梦了，那种感觉比任何一次梦见你的时候，都还要让人失落。我明明得到你了，怎么又不见了？」
    男孩子将她圈在怀中，蹭着她的脖子，反复确认她还在。
    游知春努嘴，不甘示弱，「我醒来时也很恐慌啊，想说我怎么就这样跟你睡了，明明就知道你不是喜欢我??」
    何又黔勾脣，温润的笑声搔过她的耳尖，他调侃道：「现在呢？可以睡了？」
    她大言不惭，「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游知春想了想，「不会是你这段时间还跟了别人？」
    她欲想挣扎，何又黔冷脸掐了她的臀，「带男生回家的难道不是你吗？」
    游知春抽了一口气的同时，男孩子的手已经伸进衣服内，指腹触上女孩子细腻的皮肤，紧接着顺着嵴椎往上抚摸，她忍不住挺直腰杆，「我、我们那是讨论报告，才不像你们还住一起呢，何况我们都单身，合情合理。」
    何又黔不冷不热的点头。
    游知春不服气，张口还想刺他时，男孩子的另一隻手已经窜进她的裙底，隔着底裤精准的揉上她的花核。
    游知春出口的话转为单音节的娇吟。
    男音裹上一层愉悦，「湿了。」
    女孩子睁着水亮的眼死死的瞪着他。
    何又黔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我无从辩解梦见你这件事，但或许这也表示，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他俯身，偏过头，贴着女孩子微颤的脣，「我以前不敢肯定，担心强迫你，也怕你不开心，从现在开始，合情合理。」
    他说，「你的所有情绪，都是我的。」——
    劝世：开车时请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