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啊？谁啊？不会是你们老师发现了吧？”苏林猜测道：“然后你们就被请家长了？”
    “不是老师。”林予乐一拳头打在玩偶的脸上，闷闷地哼唧了声：“是个讨厌鬼。”
    “讨厌鬼？”罗贝以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一个有意思的想法，兴奋道：“我怎么琢磨着你这语气，感觉那个讨厌鬼喜欢你啊？他是不是喜欢你，然后你谁都不喜欢，他对你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然后就——停！”
    “停停停！”
    林予乐一把喊停，罗贝以这猜测差点没把她呛死，贺知予喜欢她？
    兄妹play什么的，是乱伦啊！
    “你可别再乱猜了，跟你说的压根不搭边，他就是个刚正不阿的铁面老大爷，恨不得把我们这些违反规定的孩子都给盯着改正错误！”
    林予乐想想那时候整天生活在贺知予阴影和管制下的自己，就不禁流泪，她林予乐打出生以来，就没有被人那样对待，自从贺知予到了林家，她的生活都变了。
    先开始还是单纯的被加作业，到后来忘了是被那男人寻了个什么由头，连放假都不可以跟同学一起出去玩。
    “啊，这不就是教导主任嘛？”罗贝以兴致缺缺地躺回去，“我还以为是什么霸道校草爱上你那种。”她模仿着小视频里的声音，粗着嗓子道：“‘女人，我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你是属于我的！’，这没意思没意思。”
    苏林和林予乐都笑了：“你这是些什么霸总语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有邵雅荷没笑，她没有看过她们说的，也融不进去她们的话题，不由得着急起来，唇瓣越咬越紧。
    “今天晚上也是，说的有好几个帅哥，我发现也都是照骗，真正好看的只有贺先生了。”罗贝以撇撇嘴，“他真的是一站在那里就好像浑身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才不像咱们学校的，我今天瞧了半天，好像都没有看见好看的。”
    苏林也表示赞同，林予乐哼唧着不想夸贺知予。
    邵雅荷沉默了许久，一直在默默点头，但是罗贝以的最后一句话她不能苟同。
    但她没说话。
    聊了好久，一寝室的女孩子们都困倦了，在互道晚安后，各自怀揣着心思相继安静了下来。
    邵雅荷抿着唇盯着屏幕上笑容和煦的青年，唇角不觉上扬。
    “雅荷，你还玩手机不睡觉呀？明天要军训了呢，得养足精神~”
    罗贝以关切的声音从对面小小传来，邵雅荷慌乱地把手机塞进枕头下，“知、知道了。”
    当寝室里静得可以听见其他三人熟睡的呼吸声，邵雅荷小小地说了句：“你们说的才不对。”
    *
    第一天的集合总是最零零散散的，在经历了高考后那舒适惬意的三个月后，大家谁也不想又重回高三的作息，大清早就爬起来军训。
    教官的肤色黝黑，所以阴沉的面色并不明显，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怒气，他拿着哨子斥道：“再给那些没来的最后三分钟，要是还没过来集合，今天你们所有人就军姿站立一小时！”
    “啊——凭什么啊，又不是我们迟到。”
    “就是！”
    “不公平！”
    ......
    听着这些抗议的言论，林予乐不禁有想要骂人的冲动。
    这些同学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发军训服的时候，辅导员就说了，给他们军训的这些教官都是从部队里调过来的。同学们要是想撒撒谎、骗骗人，耍点小手段，最好不要打这种主意了，不然最后怕是得哭着回寝室。
    部队最注重规矩了，像这种不打报告就说话，还群体抗议的，怕是最后所有人都得被连累受惩罚。
    日头渐大，太阳照射在身上，热得人都要站不住了。
    “教官这脸色看着不大好啊，我怎么觉得这第一天开始就会很难过的亚子。”罗贝以也不敢说话，寝室四人小鸡仔似的排排站，嚅嗫着交流。
    林予乐盯着草地发呆，放空大脑，想尽力忽略恶劣的外部环境。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如她所料，教官发飙了。
    “都给我闭嘴！”黑皮教官突然间出声了，上前拽着两个还在嚣张打游戏的男生衣领子就往草地上甩，吼声震耳欲聋：“你们一个个的是要翻了天是吧？人来不齐，还有脸在这里打游戏，说话！”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光荣啊？要是所有的军人都跟你们这样懒散，还怎么保护祖国，保护人民？”黑皮教官气得不轻，身体都在发抖，鹰钩般犀利的眼神扫过所有人，大家都被他吓住了，谁也不敢出声，神情惶然。
    黑皮教官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在看向他们的时候神情依旧冷硬，手背在身后踱步打量着众人，声音严厉：“排列整齐，站军姿！要动就喊报告，没喊报告的全体加时！”
    *
    “教官也太严厉了吧，不就是扶了下帽子嘛，至于那么凶吗？有毛病...”
    “就是！让我们站那么久，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付得起责任吗？”
    .......
    罗贝以听着那两个女生走开，抬手拱了拱林予乐，看了眼邵雅荷和苏林，眼神意味深长：“听见了吗？”
    寝室四人背对着那俩女生靠坐在树荫下，林予乐无聊地拨弄着脚边的杂草，嗯了声，没什么力气地翻了个白眼：“她们也好意思吐槽教官，她站我前面，我都瞧着她一直做小动作了，还补防晒，不说她说谁。要不是她，最后我们至于又多站了十分钟吗？”
    苏林已经累得整个人都软了，软趴趴地靠着林予乐的肩膀，半句话都不想说。邵雅荷倒是脸色依旧红润，但是面对这种背后议论人的事情，不知道如何接话。
    罗贝以见她们都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激动地又补充了句：“刚刚那个就是荔佳雪啊，我刚刚才知道她就住咱们隔壁。”
    这个名字倒是让林予乐有点兴趣了，她抬起头，罗贝以感受到了回应，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她，之前怼你的那个！”
    快开学的时候，就可以在网上报名缴纳学费，还能立马得知分班，以及宿舍情况。每个班在班导的协助下，组建了自己的班群，同学们可以在班群里聊天，或者咨询疑问。林予乐也冒泡了，问了一下关于学校哪里有快递点。
    结果，刚发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怼了回来：
    【去了学校不就知道了吗，现在就问，小姐姐到时候还记得住吗？】
    林予乐当时就不爽了，看头像还是个女孩子，她不想还没开学就生事，也懒得理会。当天找齐了室友后，才知道苏林和罗贝以也目睹了那一幕。罗贝以比林予乐本人还生气，等着大家统一改了真名备注后，偷偷翻到了荔佳雪的名字。
    林予乐朝着荔佳雪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不过什么也没瞧着。
    四人坐在树荫下，忽然听见不远处喧闹起来，听动静是有学长学姐送水过来。罗贝以爱凑热闹，立马起身就要拉着三人去看看，林予乐被晒蔫了，死活不肯挪位置。罗贝以转头又去“折磨”苏林和邵雅荷了，林予乐曲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闭眼听着她撒娇耍宝，没忍住笑了。
    秋老虎的热气把林予乐的脸都蒸红了，她偏头感受着风向，生出了些苦中作乐的意味来。闭着眼放空大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耳边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去集合了，就剩她一个人在睡觉吧？
    倏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男生放大的笑脸给吓到了，下意识后仰，却听到了罗贝以的笑声。
    再一看，才发现三人在自己身后，手里都拿着一瓶饮料。面前的男生也拿着一瓶饮料正微笑着看她。
    林予乐只觉得有些眼熟，甚至心里有些反感男生刚才凑那么近的行为。
    她稍稍戒备地和男生对视了一眼，偏头看向室友，眼中满是询问：这人谁啊？
    罗贝以也瞪大了眼睛：我们还要问你，找你的。
    林予乐见她一直瞪着眼睛，以为她这也是不知道，才回头看向男生，礼貌地微笑了下。
    文亦川看着她和室友的互动不禁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忘得如此彻底。他递出饮料，声音温和：“学妹，你刚刚睡着了，她们都拿了饮料。”
    林予乐眼瞅着那饮料比罗贝以她们手上拿的价格都要贵些，犹豫了下，但还是接过来了，抿唇：“谢谢学长。”
    “这是咱隔壁班的班导，文亦川学长。”苏林离林予乐最近，在她后背上用手指悄悄写着字。
    “不客气。”文亦川笑了，见林予乐依然没什么想起来的反应，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冲她笑道：“你之前请我喝过饮料，这算是礼尚往来吧。”
    “我吗？！”林予乐一愣，然后在其他三人谴责的注视下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把目标锁定在这个学校里，除了室友之外跟她有接触的人——之前有学长给她好心搬过行李，寻思着，好像也叫文...
    “噢噢！学长好。”林予乐连忙再次道谢，“不过那瓶水是因为你帮我了，咱们扯——”
    平字还没说完，眼角余光就瞧见罗贝以朝他扑了过来，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学长别介意，我这姐妹就是有点直。”罗贝以哈哈地笑着，文亦川微笑着看了眼林予乐，笑容更深了些，“没关系。”
    有罗贝以在就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很尴尬，没一会儿气氛就又热闹了起来。但是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又cue到了她，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正巧这时，迷彩服口袋里的手机“叮”了一声，林予乐拿出手机看了眼弹框，顺手点开微信聊天框，嘴上也不耽误地回答问题：“我可能比较喜欢一见钟情，我喜欢穿白衬衣的男生，感觉很有气质。”
    【讨厌鬼】：军训累不累？身体还受不受得了？
    【讨厌鬼】：要是哪儿不舒服告诉我，我给你请假。
    说实话，林予乐在军训期间，曾好几次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周围的同学都好好的训练，她不想太招眼，也只好强撑着意识跟着做。那种来自于生理和心理上的摧残，实在是太煎熬了，想要放弃逃避的话一次次冲上嘴边，最后在舌尖一转又被咽下。
    贺知予的话太令人心动了，也全心全意地都是在为她，林予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想了想，她把备注改成了“hzy”，是贺知予名字的缩写。
    刚准备回复，对面又发来一条语音，林予乐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插上，点开语音条，贺知予的声音传入耳畔：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什么都不及你重要。”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丝沙哑，带着耳机听，就好像贺知予本人伏在她耳边讲话一样。林予乐没出息地打了个哆嗦，唇角却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文亦川看着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内心一片柔软，声音又不自觉地放低了几个音调。
    林予乐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看见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的荔佳雪，挑了挑眉，又闭上了嘴。
    “学长，我瓶盖拧不开了，你可以帮我一下吗？”女生微垂着头，很是羞涩地看向文亦川。
    文亦川笑了笑，“当然可以。”轻松地拧开瓶盖把饮料还给了荔佳雪，提醒道：“小心，别洒了。”
    林予乐冷眼旁观着，待荔佳雪恋恋不舍地走远后，文亦川见她摩挲着饮料瓶没喝水，温柔笑着：“我帮你打开吧，你们女孩子力气小，拧不开是正——”
    “不用了，谢谢学长，我可以。”林予乐没给他上手的机会，干脆地拧开了瓶盖，没有多少真诚地微笑着示意给他看，歪了歪头：“我可能，不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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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崽崽后期内心可能就是：虽然我可能也没把你当哥哥，但是你竟然想让我当你老婆！
    昨天嘛，其实是吃了个煎饼果子的，那种加了里脊和火腿的，味道还不错，一口下去很是满足。不过重点是今天的，今天早上吃了我很喜欢的虾仁火腿肠粉，加了超多红辣椒，不过不辣，一筷子吃下去超级爽口，虾仁老板给的超多，弹性！然后呢中午吃了炒牛肉片，那家买的牛肉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微微辣，调料是老板做好的，肉是微微散的，不至于塞牙或者难嚼，超级入味！至于码字前嘛，吃了花甲，真的调料超级绝，又辣又香，吮吸一口，天啦肉肉和料汁在嘴里散开啊啊啊啊！现在想想我似乎又馋了，眼泪不自觉从嘴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