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这场车震实在太荒淫了。
    林霜爽完又觉得后悔，工作日跑出来偷情，玩得忘乎所以，腿软到快迟到了都赶不回去。
    她喷了很多，现在小穴还抽搐地往外排白浊，在股下形成一片小水洼，透明的爱液混合乳白色精液，淫靡得难以直视。
    吊带被扯坏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连奶头都遮不住，林练把它脱下来擦掉淫液又垫回她股下，长指伸进穴里帮她清理。
    高潮后穴里又热又软，长指在里面扣扣挖挖，像是刻意碰着敏感点，搞得腿根直颤，林霜受不了地躲开，夹紧双腿不让弄了，“不能来了，待会没力气上班。”
    “嗯。”林练把只能遮两条手臂的罩衫递回给她，声音里透着不高兴，不满意她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你穿这样去。”
    “发神经。”林霜忽略他的情绪，找回乳贴贴好，又把罩衫绑在胸前，指挥道：“去开车，我记得旁边商业街有女装店。”
    商业街太近了，就在公司大楼与公园之间，饭点人不少。
    林霜窝在后座换上林练匆匆买来的衣服，领子太紧她穿着不舒服，下车朝等在外边的男人抱怨，“好勒人，我穿着肯定不好看。”
    T恤看着是小了，布料紧紧裹在身上，胸前的图案被她的胸撑到变形，林练只觉得诱人，看不出不好来，“好看。”
    “真的假的，那就这样？”林霜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两人打算先去吃饭，可才走出几步就迎面碰上从咖啡店出来的小明和张聪聪。
    林霜忽然觉得脚步更虚浮了，双手紧紧抓着林练迈不动腿。
    偷情无解法，林霜破罐子破摔般地放肆。
    抱着报复伤害两个男人的想法走到这一步她始料未及，没有特意隐藏，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她有时很期待这一天来临，阴暗的希望他们伤心，失望，痛苦。她不信林练当真愿意当她的地下情人，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清楚知道程风不可能会接纳这种关系，一旦发现他们叁人的关系就将彻底改变。
    有时她又害怕这一天来临，在夜晚做完爱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在打开门程风为她献上一捧花的时候，在看书时他忽然问她儿童房要搭在哪里的时候。她在无限柔情中厌弃自己，他成了她丈夫，这已然是她渴求的婚姻，为什么还要去破坏它，做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
    更多时候她抽离出来，像个第叁者冷眼旁观着事态逐渐失控，但林霜没想到第一个撞破他们的竟是她的朋友们。
    私人会所，熟客张聪聪替代经理热情地给她们介绍几个王牌男技师的特色，可惜两个听众兴趣缺缺，连个反应都没给她。
    两人在窗前相对而坐，久久没人开口。林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桌上的甜点，一开始她想解释点什么，又想不出要解释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呢？她违背道德，做了错事，可她也不想回头，也没有回头路了。
    李明璐一直盯着她，忽然问：“多久了？”
    “半个多月。”林霜抬眼看她。
    “结婚才多久，你结婚是在玩吗？”小明不赞同地直摇头，“程风知道吗？”
    “不知道。”林霜也摇头。
    “你怎么打算？”小明倒吸一口气。
    “没打算。”她想了想还是摇头，这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
    “你好糊涂！”小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瞒不久的。”
    “……”林霜扒拉着甜点不讲话。
    “疯了疯了，你碰上林练就犯贱。”小明不客气地评价她，“他也是，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等你结婚了再来横插一脚，莫名其妙！”
    “不是。”林霜放下叉子理了理思绪说：“林练先回来了的，家里要我们结婚，可我一回来程风就拉我去领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明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林霜这次实在过火，她觉得做为好友有义务提醒，“你既然选择了程风就不该再和林练搞在一起，要和林练搞在一起就不该和程风结婚，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明是真不明白，她和老黎从初恋一路走到现在，之间从未有过别人。
    她理解人会分手再恋爱，可她搞不懂林霜为什么会一次次地游走在这两个男人之间，也谈过别人不是吗？在她看来任何人都比总是带来痛苦的危险份子好。
    “林练不是良人，你比谁都清楚。”小明痛心疾首，觉得自己是操透心的老母亲，“醒醒吧，还没被他伤害够吗？这世界男人多的是！”
    “啧啧啧，淡定。”被忽略的张聪聪过来坐在她们中间，小明不理解，千帆历尽的张聪聪就通透多了，说：“她不喜欢，别的男人就比不上。也确实比不上，你想想这些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又有什么好的，不说年纪轻轻又油又秃，条件好点的傲到没边，就那向来，看着老实也不干人事。”
    “别人比不上，程风也比不上吗？”小明不服。
    “呵呵，他哪里是别人。”张聪聪意味深长地朝林霜笑。
    小明也跟着望过去，林霜没有搭话，低眉敛目看着楚楚动人。一下有些忘了要问什么，只觉她生得实在太过妩媚，风姿卓越，粉面桃花整个人散发着情事后的慵懒，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欲里，让人看着无端燥热起来。
    “别的男人满足不了她。”张聪聪幽幽开口，“别想歪，我说的不是身体，起码不仅是身体，毕竟性生活契合也是很重要的。诶，你别这个表情，你只试过老黎，没人对比肯定不明白。”
    “难不成要我去找几个男人来明白明白？”小明从乱飞的思绪中回神，觉得她不可理喻。
    “被不喜欢的男人上和上喜欢的男人就是天差地别。”张聪聪斩钉截铁，“在我们看来林练更坏更渣，是因为林霜喜欢他，恰恰也因为这个，林练能带给她多少痛苦就能带给她多少欢愉，这点是再好的男人都比不了的。”
    “爱人就是要爱自己喜欢的人，凭什么女人就要等着别人来爱？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千好万好，你还是会选择你喜欢的老黎不是吗？”
    “现在不是在辩论这个。”小明觉得她歪理一堆，虽然她肯定会选老黎，但并不想和她在这纠结，迅速说：“你的意思林练无人可比，那她为什么要和程风结婚。”
    “说了他不是别人。”张聪聪又眼神暧昧地扫向林霜“你问她咯。”
    两道目光齐齐钉在她身上，林霜下意识想避开，不好意思说周旋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才让她最为满足，越危险越爽，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当时就是想要和程风结婚，现在也想和林练在一起。”
    “Wahoo，真是敢想敢做。”张聪聪得意地一挑眉，“这是白月光与朱砂痣都想抓在手里啊，宝贝，你出息了。”
    张聪聪的语气又贱又夸张，但林霜知道她没有在嘲讽自己，她的豪迈与洒脱似乎在说这不是一件多古怪的事情，满不在乎地抚平了她心中的涛浪。
    不管承不承认，张聪聪都说对了，就是喜欢。因着喜欢她恨，她犯贱，甚至不认为男人离开时有多对不起她。
    因为林霜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男人有多爱她，而是她喜欢他们，拿他们来满足她对爱恋的欲望。她得到了喜欢的人，和想象中一样快乐，她只是恨他们还不够爱她。
    “这不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小明惊了，烦躁地推了一把张聪聪让她安静点。看林霜无法自拔模样，她没再盘问也不打算再说什么，她算是明白了，这事不能揭，越揭越无语，正常人根本不想参与。
    她只当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