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林颐笑着看他激动地模样，安安静静倾听，并在他担心自己无趣准备停下高谈阔论时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李达康总是能透过一些细节发现城市发展的新方向，林颐欣赏他这一点，迷恋他这一点，有时自己恰巧懂一些，就会和他一起讨论，如果自己完全不懂，也会给他鼓励的眼神。
    “傻笑什么？”两个人都喝了酒所以没开车，上了出租车林颐仍然盯着他傻笑，忍不住轻轻敲她的头。“是我讲的太无聊听傻了？”
    林颐头歪在李达康肩膀上：“是你的声音太好听了，我听着听着就醉了……达康，我想听你念诗。“
    “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李达康想了想，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在车内弥漫，出租车司机很识时务的关掉收音机。“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鱼说，我喜欢在天空里飞翔，其实鱼只是误把天空的湛蓝当作海水的清澈/鱼说，我不懂爱情，其实鱼的呼吸吞吐的都是恋爱的物语/鱼说，我没有眼泪，其实感觉凝固在水里，泪在心里/鱼说，我没有爱过你，其实每朵浪花翻腾的都是你的影子。”
    “是《鱼与水的爱恋》，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个类型的诗。真好听！如果每天都能听到你为我念诗就好了。“
    ”小伙子，你的声音有点耳熟，是演员吗？念诗念的就是专业。”司机透过中央镜瞄了一眼，看李达康的穿着体态直接以为这是个年轻人，只是声音不大年轻了，他直接归咎为演员的专业。
    李达康嗤笑，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小伙子？我？”
    林颐和李达康笑成一团，司机莫名奇妙，心说搞艺术的大概都有这样的怪癖。
    “我们回来了。”李达康打开门喊了一嗓子。李佳佳抱着一个小恐龙玩偶满脸哀怨的飘过来：”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呀！”
    林颐和李达康对个眼神：佳佳生气了。李达康眼神示意：你快去哄哄！林颐眼神回击：你是她爹，你去！李达康眼神中透出无奈：她不听我的，靠你了！林颐赶紧拉着佳佳到沙发上坐下：“你不会饿到现在吧？傻孩子，怎么不知道出去找饭吃呢！”
    李佳佳白了这一对光顾着秀恩爱完全不把她的死活当回事的爹和后妈，饿瘫了。出去吃还得洗脸刷牙化妆，瞧瞧她爸住的这个破地方吧，叫个外卖也不给送！打开冰箱还没菜了，李佳佳翻箱倒柜找出点存粮零食吃了，一直撑到现在。李达康忍不住批评李佳佳懒惰不把身体当回事，被林颐拉住袖子推到沙发上看新闻去。
    冰箱里真的没啥可吃的东西了，林颐拨了个电话吩咐：立刻送点菜送到市委宿舍。电话刚放下不到五分钟，门铃响起，黑衣人把一篮子菜递给林颐，恭敬的鞠躬消失。挽起袖子简单做了一碗牛肉面，李佳佳呼噜呼噜吃个底朝天，保暖思八卦，李佳佳凑到林颐跟前：“偶像、女神，你给啥人打的电话，办事效率太快了！”女神背后有团队，女神背后有后台，可是这个神秘的后台怎么感觉这么厉害，简直无所不能呢？
    李达康眼神立刻警惕起来。
    ☆、武侠梦（补全）
    34
    莫非是有人在李佳佳面前说了什么？是否有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林颐？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两个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瞒着我！”李佳佳敏锐的感觉到她爹的变化，究竟是什么样神秘的背景能引起她爹如此强烈的反应？
    不待李达康动作，林颐有意散发了一丝丝平常收敛起来的暗黑恐怖气息，她双手虚撑在李佳佳肩头，眼神冰冷得能把人的灵魂击穿。虽然仅仅只有几十万分之一，但是李佳佳一介凡人小姑娘也是受不住的，她只觉得有一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呼吸艰难，身体如坠地狱，浑身的汗毛都冒着寒气被冻个僵硬。李佳佳身体动弹不得，心里的恐惧感就要破胸而出，她心里明白林颐绝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李达康也不会纵容她对自己不利，可是管不住得恐惧是怎么回事啊！
    “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么！”林颐用一种似乎很暧昧，又似乎毫无感情的语调在李佳佳耳边低吟。看着李佳佳小姑娘被恐吓的差不多了，林颐收起自己的气息。李佳佳如惊弓之鸟直接蹦起来躲到李达康身后，大口粗喘：“你，你、你……”
    李达康想起被百鬼夜行冲击的那夜，感同身受，这又有点心疼女儿了，瞪了林颐一眼示意她差不多得了，林颐脸上的笑意一滞，翻个白眼转身上楼去了。倒也没有真生气，李佳佳毕竟是李达康的女儿，而且自己似乎真的把人家小女孩吓坏了，就让李达康当一回知心爸爸吧。
    李佳佳总算喘匀了气，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是满满的星星眼：“杀气，绝对是杀气，啊啊啊——我知道了！女神是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有内力会轻功，能飞檐走壁的那种，女神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神秘的隐世家族，能背后操控国家发展的隐世家族！！！对不对对不对，我猜的没错吧老爸！”李佳佳兴奋的像打了鸡血，眼神发亮“女神的杀气有如实质，充满黑暗与血腥味，差点把我吓尿了！一定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或者在国家的隐秘战线上为国家付出过，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种无名英雄，到死都不能说出去，哪怕家里堆满了勋章也不能让别人看到……”
    李达康总算明白现在年轻人的脑洞堪比宇宙大爆炸，他一定是傻了才会觉得佳佳是受了有心人教唆，这傻丫头，自己就能把所有不寻常给找补合理了。“你在美国都瞎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以后不许看了，好好学习，别瞎琢磨！赶紧睡觉去！”自己和欧阳都是挺精明的人，智商没问题呀，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闺女？还别说，这傻丫头的思想再放飞一点，就快要猜到真相了。
    放任女儿脑洞大开，李达康一脚迈两三个台阶，赶紧哄老婆去了。人不能让同一个坎儿绊倒两次，决不能任由老婆生气无动于衷。
    李达康的生物钟还保持在工作状态，天刚亮就醒了，要起床时林颐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嘟囔：放假呢，你起这么早干嘛！李达康又继续蒙在被子里直挺挺躺着，睡意全无，索性起床吧。
    在屋子里溜达来溜达去，他思及杏枝走后一直都是林颐每天为他准备三餐，为他操持家务，给了他这个孤家寡人一个温馨的家（虽然杏枝就是她弄走的），如果没有林颐的出现，他一定如欧阳所说，会孤独一辈子，得不到女儿的谅解，孤苦伶仃度过晚年。难得林颐睡的正酣，李达康又不必赶着上班，他溜达到厨房，打开冰箱，刚塞满的冰箱可选的菜品繁多，足够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林颐穿着睡衣晃悠出来，看见李达康套着自己买的粉红色卡通围裙在厨房忙乎，太可爱了太性感了！大清早就这么诱惑人，林颐畕嘴唇，蹦过去从背后抱住李达康，“达康，你这也样子简直帅爆了！”胸前一片柔软紧贴在李达康后背，偏偏她还不自觉得蹭来蹭去，李达康干咳一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催促她快去洗漱完吃早餐。
    “你们俩这么虐狗，爸，你这是逼我早恋知道吗！”李佳佳站在楼梯上探头探脑。
    林颐心情好，冲她做个鬼脸，跑去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李达康把早餐端上桌，很严肃的就美国青少年早恋问题与女儿展开深入探讨，霸道老爸最终以霸道取得暂时性胜利，然而小炮仗女儿是真心听从还是打算阴奉阳违，便不得而知。
    “林颐姐~~”李佳佳谄媚笑着。
    “收起你的谄媚嘴脸，有事儿说事儿！”
    “女神，你看我是不是骨骼清奇天资聪颖，你收我为徒吧，我一定能把咱们门派发扬光大。”李佳佳抱拳。
    林颐刚夹了一筷子菜吧唧掉了，她冲李达康使眼色：这孩子脑子进水了吧？
    李达康：没进水，武侠小说看走火入魔了，怎么应付？
    林颐：小孩子脑子进水发神经，多半是中二期来了，打一顿就好了。
    “诶呀呀呀呀，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下我单身狗脆弱的小心脏，不要总是眉来眼去好不好。林颐姐，林颐姐，没有内力加持版，勉强有些外家功夫也可以啦，如果我会中国功夫……”李佳佳说着说着高涨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沉。
    “就不会总被欺负了。“
    李佳佳内心没有说出的声音，林颐听到了。“佳佳！“她抓住李佳佳的手，闭上眼睛翻动她的命运线。林颐看见李佳佳刚出国时语言不通，一个人躲在寄宿家庭大哭，看见李佳佳小心翼翼地融入学校生活，看见她为了生活费去中餐厅洗盘子，看见她下班回家的路上一次又一次被小混混勒索，看见她发狠不要命的抢回自己可怜的工资，被打得浑身伤痕，看见李佳佳遇到同学的恶作剧……
    可能因为她是李佳佳，她是李达康的女儿，林颐的内心忽然前所未有的柔软，不知不觉间，林颐已经把李佳佳纳入到自己人的圈子，一向毫无原则的护短，则是林颐几千年改不掉的好习惯。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了！“林颐一口喝完李达康煮的粥，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不过就不要说出来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了。
    李佳佳死猪不怕开水烫，把脖子一梗，“来呀来呀。“林颐依稀从李佳佳身上窥到李达康耍赖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也不逗她了。”行了，不逗你了。教你功夫可以，飞檐走壁也可以，但是你这个资质嘛……“林颐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太差！终其一生，也达不到顶尖高手的行列，马马虎虎可以到不入流吧。“
    “不入流啊？”李佳佳沮丧。
    林颐安慰她：如今社会高手太少，不入流已经堪称顶尖高手了，只要好好练功，不怕吃苦，绝对有戏用中国功夫行侠仗义。说完把自己都雷的不要不要的，中二少年少女的脑洞简直了！好不容易把李佳佳哄的手舞足蹈心满意足，飘飘忽忽跑回房间换衣服，林颐扶额，戏谑的问：“你女儿这个性格，到底随把了谁呀？难道你年轻的时候也这么中二？”
    李达康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佳佳这么闹，你也跟着胡闹。”
    “怎么叫胡闹呢，佳佳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国外生活不容易，你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能顾得上照顾佳佳，让她有点功夫傍身也好，尤其美国的乱七八糟东西比较多。以后我会多照顾佳佳的，你就放心吧！“
    一起洗碗收拾厨房，林颐惊奇的发现李达康做家务活的熟练程度，哼，当年为了追欧阳菁没少献殷勤！
    ☆、花田
    李达康今天不用值班，一整天也没有安排，下午林颐倒是需要回冥界主持这次的季度总结大会，临出门时见待沙发上心不在焉看了一天新闻台的老干部，没忍心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冥界看看，老干部从沙发上弹起来直奔门口，套上外套见林颐还在客厅，反而催促起林颐来。
    林颐暗笑老干部心里早就想去，还傲娇着不肯先开口，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顺毛摸的技能，老干部的傲娇小别扭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凡人和冥界众鬼混迹在一起，对自身的阳气损伤极重，林颐用自己的法力为李达康布置结界，隐匿气息，再三交代他不可擅自离开自己，万一被众多冥界游荡的恶鬼厉鬼冲撞就不好了。
    通常冥界的大型会议都是冥王主位，林颐主持，李达康坐在后排和秘书们一起，看着自己媳妇儿一条一条安排各种事宜，平时总是会议主角的李书记感觉好新奇。
    “第一辖区本季度的经费增加了5%，第二辖区增加了3%，第三第四辖区也都有增长，第五辖区怎么回事？35%？你们这动作大的离谱了吧，当我是瞎的吗！公费换车、换房、换装备，这些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什么，账面要漂亮！要漂亮！第五辖区负责人呢？老五，35%你怎么花的？来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智商低！“林颐生气的时候撸起桌上的资料夹劈头砸过去，”诶呦，你大爷的还躲，想不想干了！”
    “林大人，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把账面做漂亮点！那帮兔崽子们，我都交代了多少遍了，不要太贪心不要太贪心就是不听……”
    “行了，第五辖区下季度预算划拨取消，都啃方便面去吧！下一个议题，第三辖区投胎难，上/访/鬼都把状告到冥王大人那里了，冥王大人震怒！老三，你的鬼你能不能管好了，我听说你那儿的优质好胎长期被你家亲戚占据，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这么露骨，还有没有公平，有没有正义！呦，优质好胎全给你家亲戚，西王母亲自打招呼的关系户都挤不进名额，还有泰山府君的侄儿下来历劫，你倒好给人家安排的什么胎，耗子！你好意思嘛，老神的面子你不给，闹起来都会发展成外交争端，伤的是整个冥界的面子！”
    “还有老二，这一季多少冤假错案了！你要加派人手，我给你加没加！你的办事效率怎么一点提高也没有！你辖区发生了多少起鬼魂失踪案，你到现在都没破案，能不能行！三天之内给我破案，要不你也别干了，我看你也投胎当耗子去吧。”
    “恩，第一辖区干的不错，基本没有大事故。但是，你们辖区私下买卖寿命，胆子很大嘛！不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是吧！冥警，把老大从奈何桥上推下去，给我游个五百年再上来，少一秒钟都不行！所有参与的摆渡人，即刻拘捕，寒霜地狱三百年！，”
    ……
    “中秋过后，冥界将安排一批人员前往西方地狱进行学术交流，此次学术交流，意在提高整个冥界的服务水平，加强与各国相关部门的密切联系，公费旅行的好机会，别说我不照顾弟兄，每个辖区必须给我出人啊，别找各种理由躲。“
    “散会！”
    偌大的会议室瞬间人去楼空，李达康站起来坐到林颐身旁。林颐低头批几个文件，头也没抬问：“感觉则么样，我们冥界开会是不是和你们人间完全不一样。”
    李达康点头，确实！平生第一次看见正式会议上理直气壮讨论走后门、贪污、腐败还不犯错误的问题，而且你好意思把公平正义挂在嘴边！冥界也是够奇葩，完全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冥界。
    林颐把文件推到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你以为冥界是什么样？绝对的公平正义？冥界以冥王的意志为绝对权威！人间现在还有些起码的平等可言。但是在冥界、神界，始终保持着千万年来的森严等级，从未改变。”预料到这个话题对追求国家伟大复兴的李达康冲击会有多大，林颐赶紧转移话题，问他要不要去冥界游览。李达康怎会不止她心思，欣然同意。
    冥界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田是林颐最喜欢的地方，从冥河渡口乘船，逆流而上，整个天地间，只此一片。妖艳的彼岸花在林颐面前乖巧的像只没了利爪的小猫咪。林颐从介子须弥中拿出一个相机和三脚架，“达康，我们在这里拍婚纱照好不好？”
    李达康拉着她的手轻吻手背，满脸惭愧：“对不起霖霖，我们结婚，没有给你买过戒指，也没有拍结婚照，婚礼都没办法热热闹闹操办。“
    林颐表示她才不在乎那些！只是这片彼岸花田今天看起来格外美，她想要把这个瞬间留住。她把介子须弥中保存下来的华丽女装拿出来，法力在身想变换发型简直不要太容易，娇俏可人的小家碧玉打扮，羞涩温婉的大家闺秀，霸道的女皇装，还有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的两人……
    “这张好看，这张也不错，这一张你的表情太可爱了、还有这个、这个，你看你眼睛都笑没了。“风吹花田，泛起一片片花浪，两个人坐在田埂边，背对着冥界暗红色的月亮，本来阴森的冥界笑声回荡。
    林颐别墅里有专业的冲洗照片的设备，林颐自己做了放大，做了相册，还做了几个摆台，通知黄泉快递送到市委宿舍区，指挥他们把照片挂起来。其中几张实在喜欢的厉害，林颐选了一张自己穿着长长的裙裾犹如要登基的红色嫁衣，李达康西装挽着她的照片作为手机屏保。李达康见了也选了一张两人身着传统汉服笑的傻兮兮的样子，让林颐教他怎么把照片弄成屏保。
    “我拍的不错吧！”林颐得瑟。
    “好看！”李达康不吝赞美。
    “主要还是我长的好看，还有亲爱的，你长的帅。”
    “也就你觉得我长的好。”李达康笑。
    “对呀，我就是觉得我老公怎么看都帅到没朋友！天下第一帅！”
    ☆、狗血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撒了一地狗血，然而我的脑洞开到这里了……
    沈炼这个人物来自《绣春刀》，张震男神帅帅帅！
    法定假日市委的人很少，食堂大师傅也没开始上班，李达康闲不住开始加班以后，每天林颐中午都为他做好爱心午餐送过去，监督李书记按时吃饭，然后陪着他待一会，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选来选去，林颐为李佳佳找了一位专职的武术师傅——林颐从明朝收来的锦衣卫小弟，沈炼，功夫以实战为主，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适合李佳佳这种力气不大女生的路子。沈炼长的有点像现在的一个明星张震，初见时沈炼单枪匹马追杀东厂提督赵靖忠，那股狠戾不知道怎么就打动了林颐，收了他当小弟。做了摆渡人这些年沈炼一直兢兢业业，从不干贪污公款、私下买卖寿命之类的事情，正直的让林颐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这种好员工不给他休假奖励简直说不过去。休假么，资源正好给李佳佳当师傅，还能在美国保护她。完美！
    “这位是李佳佳，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徒弟，过几天你和她一起去美国，美国分部会为你安排好。你的任务，让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还有，不可以干涉她的生活。”林颐的别墅里，沈炼穿着摆渡人制式黑西装，白衬衫一板一眼，头发微微垂过眼睛，一见面李佳佳的眼珠子就黏在人家身上抠不出来。
    “沈炼，以后是你师父。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你需时刻谨记尊师重道！”秘书端来一盏茶水，林颐示意李佳佳要行正式的拜师礼仪。既然中二期的少女李佳佳沉迷这一套，林颐也就好心配合她了。
    沈炼面无表情的按林颐的意思应付了一番李佳佳，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走了。李佳佳兴奋地扑倒林颐：“林颐姐，你真是我的亲后妈，爱死你了！”这个沈炼真心帅破苍穹，炸裂宇宙。林颐身边有这种极品竟然还能看上她爹，真爱不解释。
    亲后妈？什么鬼？林颐掏掏耳朵，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称呼。
    五公子终于传来消息，他一路追杀美食追到邻省的苑南县，终于把东瀛魔物一口一口啃死了，结果魔物临死之前竟然不惜给自己下毒报复，五公子食物中毒在闹市精神恍惚，正是脆弱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人，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林颐，我可是为你办事才被抓的，你赶快把我弄出去，不对，你必须亲自来接我，不然我就只好求助了二哥，他来了，有什么后果……“”
    隔着电话林颐都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个吃货，可是没办法，要是睚眦来了，惹出来的麻烦肯定不好收场，只得亲自赶往邻省，五公子犯的事儿不大，麻烦在他没有来历、没有身份，公安局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国际刑警通缉的杀人犯。别说，还真是！
    前些年五公子在人间肆无忌惮的开酒楼，吃人肉，随意抛尸，一点也不知收敛，被警察通缉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林颐不了解情况，只当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大大咧咧去看守所捞人，结果刚说明来历，一帮特警就把她包围起来，一个杀人如麻的国际杀手的同伙，特警们如临大敌。
    “不是，怎么回事？“林颐还没搞清楚状况。
    “不许动！“”双手抱头！“林颐稍微动了一下，特警们紧张的差点开枪。
    得！绝对是五公子惹出来的麻烦事。林颐表面顺从的双手抱头，靠墙站立，做出无害的动作，悄悄伸展神识覆盖整个看守所，正好听到部署抓捕的领导在电话里交代五公子那些被国际刑警发现的破事。
    陆亦可、林华华等人跟着苑南县法院的两位法官前往看守所办手续领人，一下车就被拦在看守所门口，出示了检察院和法院的手续，门口的特警仍然不肯放行。“诶，为什么不能进？”陆亦可直觉是他们的对手祁同伟把手伸到邻省来了。“对不起同志，我们奉命执行任务。”
    陆亦可赶紧打电话给赵东来，让他立刻想办法。赵东来的办事效率还算高，不一会儿就打探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苑南县看守所里出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国际杀手的同伙，特警现在正在抓捕。”赵东来压低声音嘱咐，“国际刑警通缉的sss级通缉犯，和他的同伙，堂而皇之出现在看守所，你赶紧躲远点，先别管那个会计和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