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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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快速离开了真元殿。
    时若看着人离开下意识皱起了眉,但也不过片刻他却又松开了,抱着玉莲笛转了个身,低低唤着,师兄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你的身子我会夺回来,不会让那个人留着,很快我们就回去了。说着还有笑意溢了出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随着他的一声低笑,玉莲笛竟也随之传来了一声脆响。
    虽说声音并不重,但再这真元殿内却也是极其清晰。
    时若一听忙将笛子又给抱了回来,同时还伸手轻抚了抚,道:别闹,听话些。说着又在上头落了个浅吻。
    也正是这一抹浅吻,玉莲笛没了动静,乖顺的就好似方才的一幕只是一场梦一般。
    这也惹得时若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好一会儿后才抱着笛子闭眸睡下了。
    连着几日未眠,身子又被谪仙公子伤了,不过才闭眼倦意便涌了上来,片刻间就睡着了。
    至于离开的白童子哪儿也没去,径自去了摘星殿,殿内仍是不断传来惨叫声,使得整座殿堂显得格外阴森。
    明明是白日里,可却弥漫着浓浓的死气,令人骇然。
    地上已经丢满了干尸,一开始还是由金童子与银童子处理。
    可死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两人处理不及,以至于地上堆满了干尸。
    摘星殿不再如以往那般仙气缭绕,无尽的哀怨仿佛要将整座摘星殿完全撕碎般,可又都忌讳谪仙公子,哀怨也只在周围游荡。
    他看着站在干尸堆中的金银两人缓缓沉下了眸,好半天后才回过了神。
    也是这时,他发现黑童子竟是不在边上。
    不知怎得,他的心里边儿有些慌,下意识看向了那紧闭的摘星殿殿门。
    你怎么来了?
    也在这时,金童子到了他的边上,手里边儿还抱着个不足六岁小孩的干尸。
    白童子看到了那具干尸,按说都成干尸了他也认不出来,可在看到小孩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小玉牌时却又认了出来。
    这是子蘅?
    许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他出声的话音都染上了颤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金童子见他认出来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随后才将子蘅的身躯往他身前递了些,道:你与他感情最好,寻个地方埋了吧。
    为何?白童子看着递过来的小人儿讶异的出了声,看着金童子的目光也都是不解,又道:为何连他也送来了,公子为何连他都不放过,子蘅这么喜欢公子,这么喜欢。
    他以为子蘅不可能会被送来,毕竟他也才六岁而已,从小就跟着谪仙公子。
    可人不仅仅被送来了,更甚至也死了,与那些弟子们一样身躯被随意的丢弃在摘星殿外。
    那双大睁的眼中还布满了惊恐与不解,可见死之前有多害怕。
    他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不解也愈发的深了,不断地在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没有复活公子,曾经的弟子们也只是在沉睡罢了,直到九宫彻底消失他们也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现在都醒了,迎接他们的不是千年前九宫的盛世,而是被取了灵气挖了内丹,最后只剩下一具干尸。
    啪嗒
    一声脆响传来,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子蘅的面上。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用着沙哑的嗓音出了声。
    金童子听着并未反驳只低下了眸,落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得收紧了些,好半天后才道:不管对错,我们的主子都是公子,没有公子就没有我们。
    他在说完后便转身离开,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时连心都在颤抖。
    几日来,他处理了数不尽的弟子,一个个将其埋在九宫内。
    有些他不认得,有些却都是常同他说闹的师兄师姐们。
    当初一句玩笑,死是九宫的人,现在可真是九宫的人了,埋在九宫可不就是死都是九宫的人嘛。
    他看着地上的干尸,冷笑了一声,随后才继续处理,可浑身上下却是僵硬的厉害。
    白童子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抱着子蘅回了弟子居。
    弟子居内仍是同千年前那般的壮丽,可那些本该在此歇息的弟子却都不在了,只余下了竹林中那一座座孤坟。
    几日来,林内埋了近乎百余名弟子,如今都已经埋不下转而埋在了别处。
    子蘅人小,这么小小的一个若是一人在外头定是会害怕。
    所以他没有将其埋到别处,而是同那些师兄师姐们一块儿埋在了竹林中,林内一座座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
    他寻了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用手挖了个小坑。
    挖坑的时候他一直忍着没有落泪,可当子蘅小小的身子被放入坑内时,他终于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子蘅,师兄是不是做错了?他看着子蘅完全瞧不出面目的模样哭着出了声,不断地问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寂静的竹林内只余下了他的哭声,许久不曾散去。
    时若这也才睡下不久,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他知道来的是白童子,所以他也就没有去理会,仍是闭眸睡着。
    这人一天之内来了两回,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
    都已经达成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可却不在谪仙公子身边守着,反而一直来寻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白童子对自己是有了主仆情意。
    但怎么可能。
    他抱着笛子安睡着,全然不打算去理会已经到了边上的人。
    白童子见他侧身躺着,连半分动静都没有,但他知道时若是醒着的。
    什么也没说,他跟着坐在了边上,双手抱着膝盖安静地瞧着地面的莲花,浑身上下染满了无措。
    这也让时若很是不解,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白童子都未离开,时若也终于是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的抬眸看去,冷然道:你现在是干什么,千方百计不就是想让谪仙公子复活嘛,如今复活了你不守着,一直来寻我做什么,还是说他让你杀我,你不忍心下手,前辈什么时候对我也有感情了。
    他在说完后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算什么,现在是突然发现与自己也有主仆之情吗?
    不然他可不觉得白童子会一直往自己这儿跑,而且还不杀自己,真是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杀了子蘅。白童子并未应他的话,只自顾自说着。
    时若听闻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过了神,询问着道:谁?
    子蘅他不认识,子苏他倒是认识一个,想趁自己不在骗走自己的师兄,痴心妄想。
    他低眸看向了怀中的玉莲笛,伸手在上头轻点了点,低低地道:你的桃花真多,下回定是要给你砍了。说着还轻笑了起来。
    白童子并未告知子蘅的事,他这会儿就低垂着眸倚在膝盖上,看着殿门出神。
    他不想说,时若自然也无所谓,只抱着玉莲笛仔细瞧着。
    若是染了尘土,他就用衣袖给擦干净,有时还会揣在怀里,嘀咕说着要哄他睡觉,整个人好似魔障了一般。
    白童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侧眸见时若抱着玉莲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里边儿提到了要带他回去的话。
    如今九宫的门已经被封上,除了谪仙公子外怕是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不过这门是时若封上的,兴许有法子也难说。
    但他一直没想通是谁在帮时若,到现在为止,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庄容和南宫闻。
    两个人都死了,庄容被散魂他是亲眼所见,南宫闻的尸躯也是他瞧见的,那会是谁,是谁帮着封了门。
    他沉下眸思虑了一会儿,待片刻后他还真想到了事,南宫闻他只看到了尸身,且都被血菇覆盖,其实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南宫闻。
    这两人又结了盟,难道南宫闻是假死?
    满是恍惚之下,他又去看时若,道:南宫闻没死,对吗?
    时若听着他的话微愣了片刻,随后才又瞧着手中的笛子,低身倚在了边上,道:死不死还有什么关系吗?
    还真的没死。白童子一听便知是真的没死,竟是没想到他们几个连着被摆了两道,嘴角微仰挂上了一抹苦笑。
    但这抹苦笑很快却又散去,他再次去看时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杀了公子吗?
    计划?时若听着这话下意识低笑了一声,连着又念了两句,才道:若是有计划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地步,师兄也不会死在这儿,不过就是两个傻子想的蠢办法罢了。
    可不就是蠢办法嘛,竟然以为躺在石棺内的是谪仙公子的身躯,挖了他的内丹毁了他的心就能使这个人永远都无法复活。
    谁曾想,这些也不过都是假的,谪仙公子的身躯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就像白童子所言,九宫是谪仙公子的修为支撑,都这么多年了,身躯早就化为白骨了。
    都成了白骨可谪仙公子都没死,仍然是能够利用夺舍复活,可见南宫闻的法子根本无用。
    两个傻子想出来的傻办法与即将成仙的谪仙公子比起来,也不过就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但也不是真的毫无计划,不过就是未雨绸缪罢了。
    他低眸看向了手中的笛子,眼底地笑意也随之溢了出来,很是欢喜。
    如果,吾杀了公子,公子会不会恨吾。白童子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依着自己心底的念想出了声。
    时若这正盯着自己的笛子瞧,猛然听到他这话愣了神,诧异地看去,什么?
    没什么。白童子笑着摇了摇头,片刻后才起了身离开了。
    时若看着他离开眉间都不由的紧皱了起来,虽然他对于白童子了解甚少,知道的也大多都是这人故意欺瞒的话。
    但不知为何,方才那句话他觉得白童子并没有骗,想要杀谪仙公子的心是真的。
    可他千辛万苦都想要复活谪仙公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短短几日而起了杀心呢。
    这让他很是不解,但他也没有多想,现在首要的是将缠在身上的银丝解开,然后再想法子把庄容的身子夺回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时若这又在真元殿内待了几日,期间白童子没有再来过,想来应该是在谪仙公子跟前伺候着。
    他对此也毫不在意,九宫内的事他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庄容那具被夺走的身子。
    几日里他用尽了法子要将谪仙公子缠在他身上的银丝毁去,可他发现无论他用什么,银丝都完好无损。
    更甚至,这银丝还压制着他的灵气,这会儿就是来个练气期的弟子,怕也能将他杀了。
    好在,这真元殿除了白童子来过,其他人谁也没有来过。
    他挪着身子靠坐在了石棺边上,先前扯银丝耗去了他大半的体力,以至于这么坐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咕噜噜
    也在这时,落在一侧的玉笛像是受了牵引般,滚着就到了他的手边,还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时若自然也注意到了,低眸看向了那支笛子,眼底的笑意缓缓溢了出来,道:知道知道,我没事,这银丝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制的,扯不断也烧不断,还把我的灵气也压制了。
    他无奈的说着,同时又扯了扯身上的银丝,可仍是没有办法。
    只能说不愧是谪仙公子的东西,不过就是一条丝线都能把人完全禁锢无法逃脱,都这么多天了也毫无办法。
    他捡起笛子放在了怀中,随后才又撑着石棺起了身,打算去石棺里边儿寻寻东西。
    这石棺是谪仙公子躺过的,兴许能在里边儿寻到什么,将这银丝给除去。
    只是他这也才探入身子,便注意到门被推开,下一刻更有人闯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他抬起了头,一眼便瞧见了入门的人,正是几日没来的白童子,而他的肩头还靠着个人。
    他认得,是先前警告他的黑童子,就是看这黑童子的模样好似是受了什么伤。
    你做什么!白童子也看到了他,可却见他卧在石棺边上,探着手也不知是在寻着什么。
    时若正巧有些寻累了,听着他的一声惊呼也就讪讪地收回了手,道:没什么,就是躺着有些累,站起来活动活动。说着又低身坐在了边上,当真一副起来活动筋骨的模样。
    但白童子显然是不相信,眉间微皱着好半天都没有松开。
    他了解时若,庄容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大到当初直接疯了。
    可现在只除了前头几日的绝望外,他发现时若好似不再那么的难过,甚至有些遗忘了庄容一般。
    这其中藏了些什么,他一直猜不透,总觉得时若还有事瞒着。
    满是恍惚之下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来此处的目的,直到耳边传来黑童子的低喃声才缓了过来。
    他见黑童子的面色愈发的苍白,慌忙扶着人到了时若的跟前,道:他被抽了灵气,你帮帮他。话音中还染满了颤意。
    他被抽了灵气,你不去药阁,你寻我做什么?时若对于他这么一番话只觉得好笑,这种事自然是要去药阁,寻自己又有什么用。
    白童子也看出了他的不屑,但眼下能救黑童子的就只有时若了。
    他又看了一眼黑童子,见他的面色愈发厉害,若是再不得到救治怕是真的要死了。
    待片刻后他好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轻握了握拳,随后径自跪在了时若的跟前,道:你救救他好不好,只有你能救了。话落竟是还磕了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时若愣了好一会儿,竟是许久不曾回神。
    要知道白童子在他跟前可是一直都以前辈自称,别说是跪地了,就是连行礼都不曾有过。
    现在不仅仅跪了,而且还磕了头。
    可饶是这样,他都不想去理会,就是因为他们庄容才被谪仙公子夺舍。
    再者,九宫内定是有医仙,不去寻医仙反而来寻自己这个连手脚都动弹不得的人,谁知道又想做什么。
    他转过了头,并未出声理会。
    白童子见状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着头跪在那儿,半天未有动作。
    屋里边寂静不已,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有黑童子传来的低喘声。
    许是真的伤的很重,到后头连喘息声都弱了下来,整个人好似死了般寂静不已。
    约莫片刻后,他稍稍醒转了些,看到了跪在边上的白童子,轻颤着眸低唤了一声,白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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