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没事，没事，白开水就好！”徐良笑笑，伸手拿起杯子就喝了好几口，小许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也灌了自己几口，然后才放下杯子。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了！”徐良瞧了季落好几眼，确保他没什么问题后，才继续开口道：“今天早上我们在距离你们小区不到400米的一条暗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调查，发现死者就是前段时间持刀伤人的吴汉，所以想请问下你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在做什么？”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吴汉死亡时间是在半夜11点到1点之间，而被金环蛇咬伤后，一般在2个小时内发作，且12个小时内最危险，是否会提前死亡，还得看个人体质。再加上之前走访的时候，有人说在7点的时候看到吴汉在附近溜达，所以徐良基本肯定吴汉出事的时间是7点到9点之间。
    “晚上七点到九点，让我想想！”季落以为自己是不记得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时间点的事情还有记忆，“因为今天公司来了个大客户，所以我们全部人都是推迟下班，我下车到小区的时候差不多就七点多了，然后就直接回家了。”
    当时他刚巧赶上了末班车，所以就没打的。公交车站台离小区还有十几分钟的路要走，而且恰好是经过那条小巷的，但是之后的事情季落就记不大清楚了，他只知道自己在公交车站下了车，然后后面的事情就跟被迷雾笼罩了一般，模模糊糊的。
    卧槽！难不成他昨晚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之后呢？之后你干了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
    “之后我就回家了啊！我一个住，没有人能证明！但是小区门口有监控录像，我什么时候回来出去，肯定都能看到的。”说到这里，季落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没事提什么监控录像啊！万一在他消失的记忆中，吴汉的死跟他有点关系，或者说他路过那小巷的时候，跟吴汉发生了什么争执，导致回去的时间跟他说的对不上，那不就玩完了？虽然系统说跟他没关系，但是警察不知道啊！
    难道他要跟警方说，他下了公交车之后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吗？他们会相信才有鬼吧！不过，就算他不说监控录像的事情，警方自己也会查。
    徐良点点头，“好的，我们会向小区负责人拿监控录像查证的。”他舔舔唇，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才迟疑地鼓起勇气问道：“昨晚你真的是一个人在家？”
    季落蹙眉，显然对他这个疑问有些不满，“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骗你啊？”虽然季落脸上不满，但是心里却在打鼓，港真，昨晚他屋子里肯定是有另一个男人，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这才是让季落抓狂的！
    徐良见季落神色不悦，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嗯，看你刚才的样子，昨晚不像是一个人。如果你跟我说那个人是谁，说不准他就是你的时间证人，可以洗脱你的嫌疑。”
    听徐良这么一说，小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的乖乖啊，队长，你这是对一个嫌疑人该有的态度吗？
    季落暗地里翻翻白眼，他要是知道是谁，还用那么纠结吗？
    “哎，我倒是奇怪了，为什么吴汉死了，你们要找我谈话？我跟他又不熟，要不是你们今天过来说他死了，我都还不知道他被放出来了。”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吴汉昨晚到你们小区附近，是想报复你。所以才会找你了解情况。”
    季落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又顺手拿了杯子喝了口水，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有些饿得慌，“那他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平时我都是六点多到家的，昨天意外，才会那么迟回去。不对啊，如果他真的找我报复，那肯定是知道我的作息时间，才会来堵我的啊！连时间都没搞对，他不是来搞笑的吗？”季落撇撇嘴，半瘫在沙发上。
    徐良跟小许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倒是忘了这茬了，“不过，”徐良推推鼻子上的眼镜，“或许他研究过，早早地便在附近等了，可是等到六点多还是没等到你，他便继续在那蹲着，直到你回来。”
    季落淡淡道：“那就是纯属运气好，万一这么迟了，我打的回小区呢？根本就不会经过那个小巷。”说着，他又直起身子，拿出了手机，“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没有的话，我要准备准备去吃饭了。”
    徐良捏捏手，看着季落姣好的面容，他浅粉色的唇瓣微微轻抿，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着，黑色的瞳仁就像浸泡在一汪清泉之中，莹润清亮，徐良暗暗地深吸了口气，问道：“季落，你还没跟我们说，昨晚那个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
    季落起身的动作一顿，然后道：“记不大清楚了，一夜情的对象，忘了是谁。你们要是能找到的话，算你们运气好！”
    小许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你回来后，就没出去过吗？那这一夜情的对象是哪里来的？”
    季落揉揉头，看了眼面前的两人，语出惊人道：“兴许我在公交车上瞧见他长得不错，所以就直接勾搭回来了。哎呀，你们自己去看监控录像就知道了，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人不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好怕的！”
    无话可说的两人只得讪讪地离开，看着季落关了门，往楼下走去，小许戳戳徐良，一脸的不解，“队长，按照你的功力，不该什么都问不出来啊！季落的证词漏洞百出，前后不搭，一会儿直接回家没出来，一会儿又说找个了一夜情对象，连对象是谁在哪里找的，他都在瞎编，还说记不大清楚了，就昨晚的事情，他又没喝酒，怎么就记不大清楚了。队长，他这么明显在撒谎，你就看不出来吗？”
    徐良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季落肯定是有所隐瞒。我们先去看监控录像，看了就知道他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说完，他便大步离开，按照以前，遇上这样的嫌疑犯，他肯定是直接抓回警局，好好审问个一天，但是面对季落，他却莫名地下不了手，而且还被他牵着鼻子走，还真是日了狗了！
    小许瞅瞅徐良那状似有些心虚的背影，晃了晃头，说起来，季落长得确实不错，可再不错，他也是个男的。小许记得，他家队长可是钢筋直的啊！
    监控室里，保安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画面上看，昨晚七点零五的时候，季落一个人提着公文包回到了家，身旁并没有其它人，过了一两分钟后，有一个身材伟岸高达到男人走了进来，他低着头，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他进了小区，就往前面跑去，等追上季落后，才停了下来，跟他攀谈了几句。最后两个人是一起上的楼。
    楼层里是没有监控录像的，所以徐良他们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男人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在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里才发现了他的身影，八点零七分离开的小区，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第235章 豢蛇17
    “这个男人是谁？也是你们小区里的人吗？”徐良指指监控录像上暂停的画面，上面那个男人正低着头，拉了拉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完全看不清楚长相。
    保安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最后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没什么印象，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住户。我们小区虽然人多，但是我在这干了五年多了，基本上每个住户不说认识，那也都脸熟了，这男人这么高大，如果真的是我们小区的住户，我肯定有印象。”
    “那有没有可能是新搬来的住户？”
    保安想了想，依旧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们小区前后两个门，我只负责这个大门的，如果这个男人经常从另一个门口进来的话，那我对他没印象是正常的。”
    “好的，谢谢！”徐良道完谢后，带着小许去了另一个大门口，这两个大门距离相差甚远，他们开车就用了十来分钟。到了监控室，说明了来意，保安调来监控录像，并没有看到季落跟那个可疑的男人，由此可见他并不是这个小区是住户。
    小许坐在车上，看着路边不断后退的树木，扭头看向徐良，“队长，看起来这个男人确实不是这个小区的。我看监控录像上显示的内容，感觉他应该是专门来找季落的。而季落应该也是认识他的，不然为什么两人说几句便一同上了楼。就算季落再开放，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跟他上楼啊！”
    徐良面无表情地转着方向盘，“可能性很大，看起来我们还是要再去找他一次问个清楚。”
    警局里，徐良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都汇报了出来，杨乐在听到季落是个同性恋并且昨晚很有可能跟一个男人度过一夜之后，有些嫌恶地皱皱眉，“那个男人是谁你们居然没问出来？我说徐队，这不应该啊！”
    徐良低头看着资料，没回她的话，直接道：“所以我明天打算再去找他。有这些资料在手，他如果是聪明人，肯定会透露出一些东西的。”
    韩亮看了他一眼，将资料放在了桌上，“行啊，希望你明天调查回来的东西，会更有用。”
    徐良抬头冲他笑了笑，“那是自然的！”
    “好了！”韩亮站起身来，拿出标记笔在白色的板上增添人物关系图，“季落是同性恋，那么杭新元很可能是知道，所以才会对他这么殷勤。不过，看杭新元死了没多久，季落就跟其他男人上床了，那说明他们两个应该还不是一对。”
    刘阳明拿笔抵着下巴，看向那关系图，“队长，也不一定啊！你看季落长得那么娘里娘气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平时肯定很多人追捧，说不准私底下就喜欢乱搞男男关系，跟杭新元就是玩玩的。杭新元死了，他找人玩一夜情也很正常啊！不然你看，哪个作风正常的人会喜欢一夜情？”
    杨乐抿唇一笑，“刘阳明，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徐良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浸湿了桌上的a4纸，他面无表情，神色冰冷，“你们精英队就是这么办案的，将莫须有的事情直接压在嫌疑犯的头上，没有证据，没有线索，就这么简单的一句我以为，就把别人说的那么难堪。我今天倒是见到你们精英队的办案能力。我们公安队果然是匹配不上啊！”
    一旁的小许连忙站队，力挺自家队长，“就是啊，这都没影的事情！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允许别人有个一夜情？怎么？难不成你们都是直接招妓？”
    “诶，你怎么说话的？”刘阳明怒拍桌子，直起脖子就要吵起来，一旁的杨乐阴着脸，“呵呵，我们这是戳到你什么点了？让徐队你这么愤怒地指着我们鼻子再骂！该不会你也被季落的那张脸给勾走了吧？”
    徐良冷笑着看向他们，“我办案讲求的是证据，不是嘴巴上说说的猜测。从我到这个队开始，杨乐你一听到什么有关季落的事情，就开始冷嘲热讽，似乎不把他贬低下去心理就不爽。我能冒昧问一句，你跟他难道以前认识？或者说，你也喜欢他，只不过突然发现了他是同性恋，所以恼羞成怒？”
    “你才恼羞成怒！！！”杨乐气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着，她甩了甩头发，一脸的不屑，眼底暗藏着冷意，“就这种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我有什么好打压的！”
    “就是啊！徐队，你不能随便乱冤枉人啊！”刘阳明不满道：“杨乐跟我第一次跟季落见面就是在审讯室，在此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跟他没深仇大恨。倒是季落当时就顶了杨乐几句，说女人生气容易老的快，其它的根本就没什么。”刘阳明也只是随口提及，并没察觉杨乐瞬间凝结的脸。
    闻言，徐良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杨乐，瞧见她听见这句话后，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笔，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便知道，恐怕季落就是因为说了这句，才惹得杨乐这么频繁地针对他啊。说起来，杨乐今年也快三十了吧，听说交往几年的男朋友因为她老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放他鸽子，所以两人分了手。
    这三十岁的女人，可是大龄剩女了，身体各方面机能，甚至是皮肤状态都在走下坡路，也难怪听到季落这么随口一说，就让她记恨到现在。或者说，季落那张脸，也让她嫉恨在心啊！
    “行了，杀人凶手都还没有落网，你们就自己人跟自己人吵得这么欢，这么空，怎么不去找证据啊！”韩亮啪的一声怒拍桌子，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他们一番。
    徐良深吸了口气，身子往后靠到了椅背上，手里还转着笔，直直地看向韩亮，“韩队别那么火大啊！我这不是在向你们队的成员学习吗？”
    小许一脸茫然，无意识地补刀道：“队长，学习啥？学习如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污蔑嫌疑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污蔑？我们这是有理有据的推断！”刘阳明火气高涨，指着小许的鼻子就开骂，眼看着两队人又要吵起来了，韩亮不胜其扰，发了好大一通火，才总算让他们消停下来。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韩亮冷冷地看向徐良，不客气道：“邓局让你来是协助破案的，不是让你来给我们队拖后腿的。”
    徐良嗤笑一声，指指刘阳明跟杨乐，“就这样的，用得着我拖后腿吗？我还怕拉低了我自己的档次！”
    韩亮阴着脸，看了眼自己的两名组员，闭了闭眼，他们什么情况，难道他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有能力，才会在他的团队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这个案子上，非但没表现出自己的能耐来，还非常的急功近利，白白地徐良看了笑话。
    “行了，我们现在开始分析案情，其它多余的话，我都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听到没有？”
    刘阳明跟杨乐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徐良手里转着笔，乐呵呵地点点头。
    “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三个死者的共同点，第一个死者老木，无业游民，爱赌博，打老婆，爱吃蛇肉，住在季落对门。第二个死者杭新元，xx公司的员工，是名白领，无不良嗜好，跟老木一样爱吃蛇肉，是季落的同事，对季落非常照顾，似乎是喜欢季落。第三名死者吴汉，是个外卖员，爱赌博，欠了不少外债，因为之前持刀要伤害季落，被拘留了几天，出来后不久就死了。没有吃蛇肉习惯。”
    韩亮在上面圈圈画画，用红色的笔在季落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目前为止，三个人能够都牵扯上关系的，那便是他们都认识季落。而季落很有可能跟他们三个人死亡有着莫大的关联。不是季落是凶手，那就是凶手认识季落。”
    徐良抬抬手，提出一个疑问：“那么如果季落是凶手，他为什么要杀了这三个人？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问题还是同一个，为什么要杀他们三个人？原因呢？除了季落这个共同点外，其它的共同点呢？能够让凶手想杀害他们的关联呢？”
    刘阳明拧眉道：“这三个死者，老木平时跟季落没什么交流，两人没结下什么仇，季落要杀他，根本就没理由。第二个死者杭新元，他对季落非常好，看样子是想追求他，如果季落是个异性恋，察觉到杭新元的企图，可能会因为恶心杀了他。但问题季落也是个同性恋，而且根据他们同事说 ，季落跟杭新元关系很好，所以也不可能有什么杀人动机。第三个死者吴汉，如果说他想报复季落，反被季落给误杀了，这个可能性还大一些。”
    杨乐摊开之前的资料，“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点，我们都还没搞清楚！”她指指资料上的内容，语气冷静道：“死者死后，身上的那些蛇到底是哪来的？前两个死者身上的蛇出来后，都是四处散开，没有碰死者的尸体。但是吴汉的却不一样，那些蛇是一口一口吞了他身上所有的肉，这难道不奇怪吗？”
    韩亮食指轻敲着桌面，心事重重，“所有事情都好像进了死胡同一样，有用的东西一样都没有。”这个案子难办了！尤其是还牵扯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蛇蛇蛇，那些蛇到底怎么回事？
    第236章 豢蛇18
    季落出门填饱肚子后，又到奶茶店坐了一会儿，他点了一杯柠檬翡翠，酸酸甜甜的滋味让他抑郁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他坐在那里玩了几分钟的游戏，死了一局后，正打算再玩一局喝完那杯饮料就离开，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双皮鞋，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一低沉的声音，“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季落微微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空位了，才点头道：“你坐吧！”
    手机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季落双手动的飞快，一边又拿嘴去吸那饮料，眼睛直直地落在手机上，都不带眨一下的。
    当屏幕上出现一个destroy的字样后，季落哀嚎一声，有些气闷，狠狠地吸了一口饮料，“输了吗？要我帮忙吗？”
    (⊙v⊙)嗯？季落闻声抬头，面前的男人高高壮壮的，留着板寸，眉目锐利，就像一把出鞘的刀，看上去锋利无比。他的眼睛似乎不是纯黑色的，偶尔似乎还有红光闪动，看上去有些危险。
    但是显然他想努力像季落展示自己的友好，努力牵扯着自己的唇角试图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但是他似乎并不常做这个事情，以至于显得脸蛋僵硬，神色越发的严肃锐利。
    他的面前也放着一杯柠檬翡翠，不过插了吸管，却一口都没喝。
    男人看季落狐疑地看向自己，忍不住紧绷了身体，暗暗地深呼吸了几口，才道：“这个我也常玩的，看你方才玩的样子，似乎技术还不到家。”
    说到这里，季落忍不住点点头：“我技术确实一般，那你玩到什么段位了？”
    男人淡淡道：“荣耀王者！”
    “噗！”季落一个没忍住，嘴里的柠檬水咻地一下喷了出来，甚至还有些不幸地撒到了男人的手上。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季落连忙拿了桌上的餐巾纸帮他擦干净手，“真是太抱歉了，我刚才只是太震惊了！你真的玩到了荣耀王者？那可是满级啊！”看外形，季落怎么都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喜欢玩游戏的人，喜欢上健身房还差不多，看那被衣服勾勒出来的肌肉的形状，简直不要太man啊！
    男人垂下眼帘，伸手拿过季落的手机，又挪了挪位置，“你坐过来，我玩给你看！”
    “好啊！”季落没有疑义，拿着饮料就坐了过去。
    男人的身体在季落靠过来时，下意识地紧绷了一下，他舔舔唇，一边双手飞快地操作手机上的人物，一边忙里偷闲地偷偷用余光瞟向先是吃惊后是兴奋最后崇拜万分的季落，小脸上表情百变，那不由自主睁大的眼眸写满了不可思议，丰润的粉唇微微张开，那白色的吸管刚巧卡在空隙处。
    男人动了动喉结，低垂的眼眸中有红光渐渐散开来，占据了原本黑色的瞳仁，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技能运用也看的季落忍不住拍手叫好，甚至不到几分钟就搞定了一局，顺利地帮季落升了一个段位。
    “哇瑟！你也太厉害了吧！”季落放下手中的饮料，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段位，乐的找不着北，“你知道吗？我卡在这里好久了，差点就要卸载这破玩意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你过了！诶，你玩这个游戏多久了？”
    男人注视着他欢喜的小脸，皱了皱两道粗眉，有些迟疑道：“一个月？”
    “噗！”
    再次被呛的季落拍拍胸脯，万分感激自己咽的快，“我说，我说你该不会是人民币玩家吧？”
    男人有些迷惘地摇摇头，“不是啊，我自己打的，这个很难吗？”
    受到一万点击伤害的季落心头地含血摇了摇头，“不难，只是对我来说难而已！”
    男人见到季落这样子，有些踌躇不安，“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他只是郁闷而已，不过，他本来玩游戏就是为了消遣，心塞个几分钟，很快就会正常。
    “那我来教你好了！怎么样？把你也送上王位！”男人期待地看向季落，季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没那个远大的志向，而且我对这个游戏的兴趣已经到头了。本来我是打算再过不了刚才那个段位就卸载的，现在你帮我过去了，我连打都不用打了。可以直接卸载了！”说着，季落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就将那游戏给卸载了。
    男人眼中的光亮瞬间就暗淡下来，他以为季落喜欢，才会练到满级的，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吸完最后一口饮料后，季落冲男人笑的眉眼弯弯，“那我有事先走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