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庆功宴

    “从此君王不早朝！”站在林啸扬办公桌正前方的李超。对他面前的男人说道。
    林啸扬没有理他，继续手里的工作。
    “周三才来上班，工作狂居然也有旷工的时候？”
    “是假期。”林啸扬面无表情地说。
    “假期放在周一，周二？”
    “你别忘了，你这两天的快乐是谁给的。滚回去工作。”林啸扬说得没有语调。
    “是是是，我这两天的快乐是林总给的。”想起昨晚grace在他身下的样子，李超笑了笑说：“我就是帮grace带句话，别忘了今晚的庆功宴。”
    “嗯。地址时间告诉梁特助。”
    周清本来以为林啸扬昨晚说给自己介绍车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今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就接到车行的电话，叫她有空过去提车   ，已经付过钱了。
    无奈，周清只能问了一下车行，车子的价格，十六多万。
    午饭的时候，周清没有和廖子毅去饭堂吃，直接冲到办公室楼下将几张卡里的钱提到一张卡里，加起来十万块。
    下午上班的时候，借帮叶总监送文件的机会，把银行卡递到了他跟前。
    林啸扬抬头看她，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他瞄到了她今天穿得是板鞋，他心情莫名开心了些。
    “这卡有十万，那个…剩下的六万多我分期付款，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全款买车的。”
    其实也能大概想得到她会这么干，所以托朋友把二十多万的车说少一点，但十六万多，好像也不少。林啸扬迟疑了几秒说：“都可以，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下午下班后，周清开着grace的车和她一起过去酒楼的庆功宴。平常和叶总监外出，基本上都是周清开车。有时候到外地出差应酬，租车的话，也是周清开车的。
    酒楼的某一包厢里放着四桌大圆桌，每一个桌子可容纳20多个人。
    大部分的人都到了，周清和grace因工作稍微晚了一些，菜早在订房间的时候就下好单了。
    六点半时，大家到基本上到齐了，就剩李超和林啸扬，以及二人的助理没来。
    周清坐在grace旁边，每次这种部门聚餐或者是应酬场合，只有在grace旁边，周清才会有安全感。她们与Allen和几位总监同桌，这一桌还空着四个位置，大家都在聊着天、玩着手机有些烦躁地等待着。
    坐得百般无聊的周清，手机的微信信息弹出。
    【林总和李副总真大牌】廖子毅给周清发的微信。
    【你坐哪？我进来没有看到你。】周清没有接他话。
    【你可是大功臣   我可没有资格和你同桌】
    【……】
    【好啦   好几天没见你了   我今晚送你回家吧】
    【嗯。】
    终于，包间的大门开了，林啸扬和李超两人各自带了个助理走进来时，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周清看着他穿正装的样子迷到不行，lily以前常在她耳边提，恒天有两宝，一个是长得像弟弟型的小奶狗李副总，一个就是长着一张谁都想睡的脸但又谁都睡不到的林总。周清基本上不接lily的话，但那天她无意识地问了句为什么，lily就说因为林总只玩刚出道的模特。就是那时候开始周清对他偶像的形象大打折扣，但又不妨碍她崇拜林啸扬的业务能力。
    周清想起那句‘谁都想睡的脸’，突然觉得空气热了起来。
    林啸扬和周清隔着几个位置，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彼此。
    人到齐了，马上就上菜了。正常这种公司庆功宴或者是有领导参加的宴饮，领导们都是随便吃两口，该碰杯应酬的结束后，就找个借口离开，然后让员工们自己吃喝玩乐。
    但今晚的庆功宴，都吃到半场了，该敬酒祝贺的表面功夫也都做完了。林啸扬还不走，以前的他坐不到十分钟就离开，别的总监也会在他离开之后，随便找个借口撤离。结果，现在林啸扬不走，谁也不敢动，大家都齐齐整整地坐在这里喝酒吃饭聊天。
    这时，喝多了的Allen就开始有点神志不清，对着坐他斜对面的周清举杯说：“整个公司，就属周助理又美又能干，要不陪我喝一杯吧。”
    包间里沸沸扬扬的聊天喝酒声，被Allen这大声醉口说话给打断了，大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们这边。
    梁特助捏了一把冷汗地看了看自家的林总，又看了周清。
    周清一脸不知所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扫过了林啸扬的脸，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此时的尴尬。
    “哎呀，Allen，你醉了，别乱来，我家周助理今晚要给我当司机呢。”还是grace笑着对Allen说，帮周清解围。
    “grace，您是不知道呀，我爱慕周助理好久了，今晚难得周助理是大功臣，我必须得好好恭喜她一下。”这话直接架在周清的脖子上似的，要是不和他和这一杯，就显得周清不待见他。
    周清此时无比尴尬地看向grace。场上大部分的人都在看戏，grace刚想继续帮周清说话。
    不料，有人先她一步：“Allen，一个小小的助理都算是大功臣的话，那我和叶总监算什么？”林啸扬微微邪笑地看着他说。
    一阵冰冷充斥了这个房间，大家都被林总这话吓得不敢大声呼吸。周清也从来没有见过林啸扬用这样可怕的口吻说话，也没有见过他现在这种带有讽刺威胁味道的笑容。包厢极为安静，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说话，包括Allen也被林总的笑容吓坏了，嘴角有些抽插但嘴里挤不出一句话来回应他。
    “居然，方总监有甚大的慧眼，以及与我司的见解有甚大的不同。那方总监，您还是另请他谋吧，明天不用上班了。”林啸扬说完，起身就走，给李超打了个眼色，意思是照看好周清，李超当然能懂他这老友的信号。留下了一群吃瓜群众和Allen那哀嚎求饶的叫喊声。
    大家以为林总发怒的原因是Allen撩妹失败，反踩林总。而只有李超和梁特助知道Allen是调戏了林总的女人才有如此下场。
    周清也怕此时的Allen迁怒于自己，马上和grace说，自己先和廖子毅先走一步了。抓紧场面的混乱，廖子毅和周清溜了出来。
    “我说，这Allen也太恶心了吧，借几杯酒劲就当众调戏你。”廖子毅边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的周清说。
    “哎，我不知道。”周清哪来心思回他话，满脑是林啸扬发怒的模样，是因为她吗？因为有人调戏自己他才生气炒人的吗？她拐过头，偷偷的笑了起来。
    “早就看他不爽的了，仗着总监的位置，不知道骗我们公司多少小姑娘，重点还是个离了婚的老男人。”廖子毅瞟了一眼，正在看向车窗外风景的周清。
    他以为她吓坏了，就安慰道：“清清，你别多想，虽然公司传闻说你和Allen有一腿，但都是一些嫉妒你美貌的女同事胡编乱造的。我最看不惯我们部门B组那个张艳丽了，恶心死了，天天有事没事到处造谣你。”
    “张艳丽？”周清听他这么一说，转头满脸问号地看着他。
    “你忘记了？就是你刚入职的第一个星期的时候，你在茶水间不小心弄湿了她裙子的那个丑女哇。”
    “哦。”周清记忆突然唤醒：“我记得我当时还赔钱了呀。”
    “哎，她人就是这样，样子长得尖酸刻薄，为人也斤斤计较，重点还喜欢造谣别人是非，她也不单单说你的啦，虽然我不喜欢lily，但她也常常恶化lily，我也很看不惯….”廖子毅一直说着不停。
    周清看着他为自己说话的样子，看着他给自己讲公司八卦的样子，她忍不住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哈？谢我什么？”
    “谢谢你，从我到恒天以来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呀，更加谢谢你的是原来你也经常听到我不好的传言，但你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说起，更加更加谢谢你的是，你听完别人这么说我，你还和我做朋友。”
    廖子毅被周清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脑子一抽来了句：“没事，你结婚我当伴娘就算是报答我了。”
    周清有些错愕地看着他，认真注视了一下他的表情，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