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小日常

    这个事情大概发生在乔纳森九个月大的时候，这个时候二点五头身的奶崽子熟练地掌握了三个重要语气词，分别是“啊”用于惊呼，“嗯”表达的意思要通过语境来判断和“咦”说明疑惑，掌握两种称呼“哒”特指布鲁斯和“福”叫的是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老爷，”乔纳森一个崽崽乖乖地被托在阿尔弗雷德左臂上，阿尔弗雷德把右手端着的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右手推着布鲁斯，唤醒“下班”后已经睡到了下午一点的布鲁斯。
    韦恩老爷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半眯着眼睛，鼻音颇重神志不清地说道:“几点了？”
    阿尔弗雷德:“下午一点了。”
    布鲁斯老爷十分坚定地闭上眼睛说道：“那我再睡一会。”然后，布鲁斯就感觉到，一个软软小小的崽崽趴到了他的胸上，崽崽小小的脚脚在布鲁斯的下腹部蹬了一下，两只手手伸到布鲁斯的脖子上，小崽子响亮地“嗯嗯”两声，就趴成一个大字不动了。
    布鲁斯下意识地扣住了奶香的崽崽，免得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布鲁斯的大手按在小崽子肉嘟嘟暖呼呼的腰上，小崽子身子动着，像个爬爬虫一样挪到布鲁斯的胸膛上。
    “木马！”小崽子响亮地在布鲁斯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崽崽大声“嗯嗯”两声——下午好，亲我！！
    布鲁斯不甚情愿睁开眼睛，歪着头在乔纳森奶白色的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以后。布鲁斯声音低沉地柔声说道:“下午好，乔尼！”
    小崽子这才十分满意地用他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他爹冒出胡茬的脸颊，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崽子叫醒服务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接受差评。
    布鲁斯躺在床上，右腿蜷起来，两只手卡在乔纳森的咯吱窝，小崽子坐在布鲁斯的肚子上，布鲁斯腰部稍微一用力，就搂着崽崽坐了起来，他松开左手，右手搂住坐在他腰间自己翘着脚脚玩的崽子，左手端起床头柜上的马克杯，喝下满杯的咖啡，布鲁斯老爷才觉得自己的理智慢慢回炉。
    阿尔弗雷德准确把握着自家老爷真正清醒的时机，他说道：“布鲁斯老爷，今天乔尼少爷的保姆本森夫人的儿子结婚，所以本森夫人请了一天的假。”
    小崽子有模有样地听着阿尔弗雷德讲话，蓝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乔纳森伸出小小的肉手，抓住阿尔弗雷德的食指，阿尔弗雷德用中指捋了捋小崽子的小手指，小崽子十分开心地蹬了蹬脚。
    “所以？”布鲁斯揉了揉自家小奶崽的小肉肚肚，他大致猜到今天阿尔弗雷德对他们一大一小两韦恩的安排。
    果然，阿尔弗雷德说道：“我今天打算去卡米尔超市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食材，所以，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从自己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张，递给逗着笑成小疯子的小韦恩的大韦恩，然后微微欠欠身，说道：“那我就出发了，祝您过的愉快。”
    以不抬手接纸沉默反抗的布鲁斯老爷，两只手都塞在乔纳森胳肢窝下，沉默地表示反抗。
    西装革履的阿尔弗雷德把那张纸塞进乔纳森的怀里，乔纳森挥舞着自己的肉手手，抱住有他一个肚肚大的纸。
    阿尔弗雷德夸奖道：“好宝宝！”乔纳森咯咯笑了，管家侠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后，乔纳森右手抓住纸张的一角，得意地挥了挥。拍上了布鲁斯的胸口。
    布鲁斯不甚愉悦地摊开那张纸，慵懒的布鲁西宝贝脸贴着乔纳森的小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视线才落在写着小少爷日程的白纸上。
    1：30 冲泡鳕鱼苹果营养米糊，米粉在厨房，方法在包装背后。
    1：50 冲泡二段奶粉，奶粉在厨房，方法在餐桌上。
    2点以后，检查乔纳森尿布，换尿布，尿布在乔纳森卧室储物柜一层。
    ……
    纸上写满了乔纳森操作细则，次序方法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布鲁斯老爷还是有点头大。
    布鲁斯反手揉了揉眼睛，初醒的韦恩老爷觉得眼睛有些迷糊，他看了眼自己哼哼唧唧伸手抓过自己脚脚放在鼻子边嗅嗅闻闻的乔纳森，他扯了扯乔纳森翘起的衣服，才把奶崽子放在他的大床中心。
    乔纳森还没有从他奶香味的小jiojio的味道里回过神来，就被两个大枕头一左一右地压住了两边身子，薄被子被布鲁斯一卷围着乔纳森一圈，韦恩小少爷就稳稳地坐在了枕头和被子的中心，好奇地看着他爸爸趿着拖鞋走进卫生间。
    “咦？”
    乔纳森小小力地拍了拍柔软的被子，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剃须刀的嗡鸣，门清地数着他爸爸消失时间里会发出的声音。神清气爽的布鲁斯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见聪明的崽崽把自己的jiojio从被子里拔了出来，翘在被子上自娱自乐地玩着自己的脚指头。
    乔纳森见到布鲁斯从卫生间里出来，开心地发出一声：“哒，嗯嗯嗯！”
    布鲁斯满脸笑容地看着伸手要抱抱的崽崽，动作轻柔地把小宝贝从被子和枕头里抱了出来，一手托着小奶崽的屁屁，一手护着奶崽子的头，往餐厅走去。布鲁斯把小奶崽放进了蓝色的带轮小餐车里，从地上捡起一根拽餐车的细绳，提溜着往厨房里走去。
    “乔尼……”布鲁斯叫了声自家崽子的昵称。
    “嗯！”乔纳森应道。
    “吃米糊了。”
    “嗯！”
    阿尔弗雷德把乔纳森的小碗小勺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米糊就在碗勺的旁边，极擅长格斗战术分析的蝙蝠侠十分生疏地抓起米糊的包装纸盒，不怎么上手照顾自家小奶崽的布鲁斯老爷读着米糊冲泡的方法。
    布鲁斯手背贴了贴阿福倒出的热水，烧开的热水已经冷却到大概五十度的温度，布鲁斯不甚确定地又看了一眼喂哺用量建议表，九个月的小崽子吃的是四到五汤勺的奶米粉，布鲁斯略一侧首，看见蓝色小餐车上的韦恩少爷十分认真而安静地看着布鲁斯的动作。
    布鲁斯一副十分淡定但又略显忙乱的从纸袋里舀出五勺奶米粉，缓缓倒入温水，慢慢地搅合开来。
    以乔纳森的角度只能看见蓝色小碗的碗沿，但看见布鲁斯端着小蓝碗朝着自己走过来，小乔就知道自己的口粮马上就能送到嘴边了。乔纳森大声“啊啊”了两声，布鲁斯就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拎起餐厅里的小木椅坐到了自家宝宝的对面。
    “嗯……”小乔哼了一声，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喷香的小米糊。
    布鲁斯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子尖的奶米糊，伸向了嗷嗷待哺的乖奶崽，乔纳森张开嘴露出他下颚两颗米粒大小的小牙齿和上颚刚刚探头的小米粒牙，十分陶醉地抿上了勺子尖。吧嗒吧嗒嘴巴，把奶米糊咽了下去。
    一口。
    两口。
    三口。
    乔纳森吃得陶醉地扬起了头，半眯着眼享受着他身价百亿的老爸送到嘴边的细致服务。
    布鲁斯夸奖道：“乔尼真乖！”
    “嗯！”
    吃饱喝足的韦恩少爷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瘫在小小的蓝色小餐桌里，开心地翘着脚脚。
    布鲁斯看着自家小奶崽半眯着眼睛眨巴着眸子，一副吃饱喝足后的困意，布鲁斯问道：“乔尼喝过neinei就睡午觉好不好？”
    “嗯！”乔纳森应道。
    冲奶就比较熟练的布鲁斯奶爸，把奶瓶的盖盖拧紧，乔纳森吧嗒吧嗒最啜起来奶，两只手手自己扶着奶瓶，喝得眼睛都不睁。半晌，小乔把奶啜完，露出一脸迷醉的微醺表情，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布鲁斯把奶崽子抱了起来，扶着他坐直，手顺着奶崽子的背部从下往上扫动，力道轻缓，乔纳森打出一个声音细小的奶嗝而又打了个哈欠。
    “要睡觉了吗，乔尼？”布鲁斯柔声问道。
    “嗯。”乔纳森小小声的应了一声。
    “那我们换一张尿布就睡觉好不好？”
    “啊！”
    布鲁斯把小乔抱进了卧室里，在床上铺上一张毛毯，从卧室的储藏柜里取出一张尿布，脱掉小乔的小短裤，拔掉湿哒哒的小尿布，又拿毛巾擦干小屁屁，换上小尿布。等布鲁斯把乔纳森反过来，小崽子已经撅着屁股睡得香甜。
    布鲁斯把乔纳森抱起来，头埋在他的颈项，往蝙蝠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