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

    结束了一段时间的补习班课业，十时回到了高专，班上只剩下两人，一男一女。两人相见时，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互相安慰一笑。
    之后，十时和他悄悄去了清水的葬礼。两人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清水的家人们。
    葬礼结束，男生突然靠近，“十时，有件事想和你说很久了，我喜欢你，要不要在一起？”
    十时没有看他，甚至也没有惊讶，也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一直以为十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的男生心中生起莫名异样感。
    十时语气淡淡对他说道，“现在不是这个时候。”
    离开葬礼，两人一起回了高专宿舍，男生似乎是感到一些不甘心，在十时想回宿舍时拉住了她。
    “可能有一天，我也会像清水那样突然死掉，你也是…所以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
    十时别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正是因为，你可能会突然死掉。所以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
    男生怔住了，十时挣脱开他的手，快步往宿舍里走去。
    “哼哼，看我看见了什么？被告白了？”
    十时回头看了眼，五条老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十时没有回答他，转过脑袋往空无一人的四周看了看，随后走近几步拉住他，快步往自己的宿舍房间走去。
    “啊嘞嘞？”
    五条并不反抗，还装出一副傻呵呵的模样笑着被她拉到她的房间里，看着十时关上门，他开始感到兴奋。
    但他还是要继续装，“十时，胆子真大，竟然把老师偷偷带到自己的房间？这下要是被发现老师可是再添一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十时也不理会他的话，关上房门就钻到他怀里抱住对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刚刚去了清水的葬礼，好难受……”
    “乖…”
    五条抚上她的背，轻轻顺着。
    十时掩下负面心情，享受起他的安慰，直到他顺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我还要…”
    五条的喉结动了动，随后，抬手摘下眼罩。
    十时没有动作，天真地眨着眼睛看他，她想较劲，看谁先熬不住。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五条一把将她抱起来，是用抱小孩那种抱法，提着她的屁股，走到了她的床上，坐下，自己靠在床背。
    “继续吧。”
    他微微一笑，将十时的脑袋按向自己胸前。十时被迫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屁股底下被好大一个硬块顶着。
    她有点不敢往下看，悄悄挪了挪位置，五条哼唧一声，“继续。”
    到底是在说哪种继续……“讨厌。”她小声抱怨一下，看了下两人的样子，“…这个姿势不舒服…我这样坐着好像青蛙……”
    “哈哈，那什么样的姿势才舒服？”
    “唔……”
    她眼角含媚的嗔怪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趴在他身上，双臂搂住他的腰部。
    他下体的突兀像是想要吓跑她一般毫不客气地紧贴着她的腿心，十时心想，我才不会退缩呢。
    她小声道，“…好像有点，想去厕所。”
    “嗯？”五条放在她背上顺着的手紧了紧，“想什么？”
    她在他怀里钻着，“唔…想尿尿……”
    他听清楚了她的呢喃声，随后勾起唇角，“尿啊。”
    “嗯唔……”她不满地哼了一下，抬起身体，视线移向他们身下。她的长卷发随即掩盖住了她的脸，而她的制服短裙也完全盖住两人的下半身。
    她好似难以决断地又往下坐了坐，正好对着五条的凸起蹭过，他“嘶”地倒吸一口气，十时抬起了头，满脸通红。
    五条直直盯着她，蓝眼似乎要变成血红色，再也忍耐不住身体里的暴动，他抬手掐住她的手腕，腰腹突然用力。他颠了她一下。
    十时倏地抓住他胸襟支撑住自己，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看不见的暧昧丝线却迅速开始在他们相触的身体间粘结。
    十时忽然像是觉得羞涩难忍般，失了力气软软地趴倒在五条身上。五条却抬手握住她，一手伸向她身下，翻开了她的裙子。
    十时在混乱情绪中察觉到下体被陌生的肌肤侵入，他的手指正好碰撞在让她一触即发的敏感点，她立刻叫出来，双腿抽筋似的蜷缩。
    雪白无痕的床单逐渐凌乱，滋生的褶皱如同一团经历纠葛的乱麻。
    她觉得时间好像静止又似乎是拨动飞快，在她不经意恍神之间隐忍晦涩的情感忽然一泻而出。
    五条一边调整呼吸，嘴里又笑出声音来，“……尿了？”
    十时回过神，低头看了看，他的裤子上浮出了深色的水渍。
    她红着脸看向一脸享受无比的五条，男人畅快中带着迷狂的色气表情让她禁不住又软下来，凑过去舔上他的嘴唇。
    这次他老实地回吻，终于忍不住了吧，她笑了笑。
    窗外突兀地响起了放学回来的少年少女欢快的说笑声。
    两人都走着神缓了一会儿。五条用含笑的眼睛看着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现在还难受吗？”
    十时瞄了他一眼，看起来像餍足的小猫，她用手撑在床面，脱掉了制服外套，里面是贴身的白色衬衣。细白的脖子上印着细微汗珠。她举起手扇了扇风。
    五条握着她将她往上提了提，随手解开她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和肩膀。她不解，表情在说“还要做什么”，但也未反抗。他眼神晦暗地看了一会儿，亲了上去。
    肩膀上又痒又热，十时抓起长发随意打了个结将头发固定。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吗？她回头张望一下，瞬间有温热气体吹拂在她脸上。随后又被一把拉回身，又是一股不同的热气喷涌向她，不知不觉，五条已经将她的衬衫解开大半，露出里层一件单薄背心。他举着她的一只手臂亲上去。
    开荤了以后没想到这么急色………她举着手臂小声哼哼，“我好像有点困，老师…我睡一会儿好吗？”
    “唔，睡吧。”
    “那你不要突然离开……”
    身边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不走，我还要晾晾裤子呢。”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