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捉虫)

    星期一来上课, 国际班的同学集体开始阴阳怪气的。
    明希进入到教室里, 就突然有人问她：“明希, 印少今天来上课吗？”
    “啊？为什么不来？”明希被问得直懵, 下意识地如此回答。
    “你看, 果然知道印少的行程。”
    “……”这就算知道了, 这群人神经病吧？
    明希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拿出作业来挨个跟黑板上对照，看看自己有没有漏写的。
    这个时候印少臣进入了教室，就听到有人问印少臣：“印少, 刚才你们家明希说了，你今天会来上课，你果然来了。”
    印少臣的脚步一顿, 疑惑地看着他。
    这个人脑残吗？他以前也天天都来啊。
    反应过来这群人是在起哄后, 他没好气地回答：“我们家明希缝纫技术特别好，一会就把你的嘴缝上。”
    那个人不再说话了。
    印少臣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放下他的包回头扫视一圈, 那些热爱八卦的人立即收回了目光, 不敢再看他们了。
    他坐下之后推了推明希的椅子, 明希回过头来看他。
    “把座位换回来。”印少臣说道。
    “我不, 在这里坐得挺好的。”
    “乖, 听话。”
    明希摇了摇头，然后转了回去，跟之前一样倔强。
    印少臣决定等一会邵余来了, 他跟邵余换位置。
    冯曼曼一阵风一样地冲进教室, 对明希嚷嚷：“明希，我们俩把座位换回来。”
    “干吗啊？”明希惊讶得不行，觉得冯曼曼被印少臣收买了。
    “你耽误我跟我男朋友上课手拉手。”冯曼曼回答得理直气壮。
    明希目瞪口呆。
    愣了一会，明希才问：“你们俩在一起了？这么快？”
    “对啊，怎么就快了？感觉到位了就处呗。”冯曼曼走过来后印少臣主动让了位置。
    不但如此，还特意挪了桌子，给她们俩腾地方可以挪桌子，比上次换座位的时候配合多了。
    明希周末有点狼狈，加上明月那边也闹腾，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回头看看印少臣，印少臣还对着她微笑：“行了，回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自己闹脾气回了娘家，印少臣来接她回去的感觉。
    怎么那么奇怪呢？
    “我都不知道……你也不跟我说。”明希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挪桌子。
    “我们俩昨天亲得都没停下来，哪有空跟你聊天？”冯曼曼也是神奇，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明希小脸通红地挪桌子换座位，坐下后又开始交接窗台上跟角落的物品，两个人换座就好像一次迁徙。
    重新坐在印少臣的身边，她一扭头就看到印少臣在看着她笑，让她越发不好意思了。
    “你看什么？”她问。
    “看我们家明希。”
    “你也跟着瞎起哄。”
    “嗯嗯，待定的，我知道。”印少臣虽然如此回答，语气却特别的暧昧，让明希一阵无所适从。
    冯曼曼整理好桌子就转过身来看他们俩：“你们俩……”
    印少臣叹气，明希摇头。
    “没处啊？”冯曼曼惊讶地问。
    “没有。”明希回答。
    “因为什么？”冯曼曼还挺感兴趣的。
    明希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印少臣倒是大大方方地回答：“我还在追，她在犹豫。”
    “你们这样就显得我特别不矜持。”冯曼曼忍不住抱怨。
    “怎么不矜持了，你们俩十多年后才确定在一起，是一起经历过大风大浪，能够相濡以沫的存在，你们俩这种感情最能经历时间的考验了。”明希否定了冯曼曼的说法。
    邵余跟韩末在这个时候走进教室，往印少臣的桌面上放了早餐，邵余还在对明希夸奖：“我就喜欢听明希说话，让人心里舒服。”
    明希跟着微笑。
    “不过嘛，我的同桌桌这种所有情绪都在脸上，简单易懂的小可爱还是我最喜欢的。”邵余说完，放了一份早餐在冯曼曼的桌子上。
    冯曼曼立即捧着邵余的脸亲了一口。
    明希直捂脸，这狗粮吃得辣眼睛。
    印少臣的早餐里带了明希的份，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
    一群人聚在一起吃早饭，韩末开始唉声叹气的：“我啊，真是早饭都要省了，两对情侣的狗粮往我嘴里胡乱地塞，我只能可怜巴巴沉默地看。”
    冯曼曼大拇指往后一指：“后排这俩还没确定关系呢，不过暧昧成这样也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只能算半对情侣。”
    韩末突然捂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印少臣白了韩末一眼：“你个戏精，又要演什么？”
    “汪！”韩末一开口就发出了狗叫的声音，冯曼曼笑得差点喷饭。
    吃完早饭，冯曼曼回过头来让明希帮她弄指甲。
    这回冯曼曼还跟印少臣叫嚣：“指甲油没换，还是nars的，还是有味，有能耐你再让我们滚蛋？”
    “不是稍微好一点的都是没有味道吗？”印少臣蹙眉问。
    “我就喜欢他们家这个亮晶晶的颜色，怎么的？下回你给明希买啊，不买别废话，就当有钱人的擦屁股纸都是lv的？”
    明希则是看向印少臣：“你要是不喜欢我下课去别的座位弄。”
    “弄吧弄吧。”印少臣改变了态度，趴在桌子上睡觉。
    睡了一会就转过头来看向她们俩，眼睛大多在看明希。
    “你还是不喜欢吗？”明希心虚地问印少臣。
    “没，觉得你心灵手巧。”
    冯曼曼看着他们俩就觉得有意思，印少臣真的是“真香派”的左右护法级别的存在。
    “这他妈也是印少臣能说出来的话。”冯曼曼最近越来越不怕印少臣了。
    印少臣也不生气，继续看着。
    明希在往冯曼曼的指甲上贴钻，拿着小镊子极为专注。
    她每次小心翼翼的时候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弄的东西坏掉了，模样特别可爱。
    印少臣看着明希就忍不住笑，小声跟明希说道：“你中午想吃什么？”
    “这么早就想中午饭啦？”明希回答得更小声，印少臣都得凑近了听。
    “对啊，第一次跟你一起吃午饭，稍微有点紧张。”
    “啊？一起吃啊？”明希诧异。
    “你忍心拆散前面这对情侣吗？”
    以前午饭都是分开吃，明希跟冯曼曼、刘雪一起去吃。
    印少臣则是雷打不动的三人组，他们倒是没一起吃过饭。
    “我们可以分三批去吃饭。”明希回答。
    “不，3|p太刺激了我受不了。”
    “你想什么呢？”明希放下工具，伸手掐了印少臣一把。
    “我还以为你会趁机掐腿。”
    “我并没有那么感兴趣！”明希立即强调。
    印少臣只是趴在桌面上笑，没再逗她。
    她瞪了一眼印少臣警告，就继续帮冯曼曼弄指甲了。
    *
    他们六个人去食堂可以说是浩浩荡荡的。
    因为人多只能去坐长排的桌子，两个女生占位置，四个人去买东西。
    冯曼曼是女生里面的代表，她比较熟悉地知道另外两个人喜欢吃什么。
    等他们六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刘雪开始抱怨了：“我现在跟韩末好尴尬啊。”
    “可不就是，一共六个人出了一对半，难道就不能有纯真友爱的普通同学关系了吗？”韩末跟着说道。
    “对，印少跟明希我们也就忍了，你们俩突然就搞在一起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刘雪继续吐槽，俩人就好像在说对口相声。
    “你们说得我怪内疚的……”明希看向刘雪跟韩末。
    韩末吞咽了一口唾沫：“别别别，我现在都不敢看印少臣的目光。”
    “你这是把我们俩往火坑里推啊！”刘雪立即不再抱怨了。
    明希继续吃饭，吃得特别不自然。
    因为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在往他们这边看。
    在嘉华学校里如果出了点什么八卦，分分钟就上校园论坛。
    嘉华学校的学生进门需要刷学生卡，有的人不愿意带就用手机打开app扫码也能刷。用app还能看到卡里的余额，这也让嘉华学校的学生经常会登陆app。
    app首页就会滚动显示最新、最热的帖子，所以八卦才会这么引人注意。
    明希跟印少臣的帖子他们不敢发，但是邵余跟冯曼曼交往的消息还是散开了。
    不止刘雪、韩末这些跟他们形影不离的人惊讶，其他的学生也惊讶得不行。
    邵余也是学校风云人物之一啊……怎么突然就跟冯曼曼这个大姐大在一起了？
    绝对不要小瞧一本书里的男二。
    也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存在。
    “元旦联欢会邀请你了吧？”冯曼曼问坐在她对面的邵余。
    “嗯，我不太想参加。”
    “怎么，不想耍帅了？”
    “我从小学一年级参加到高一了，现在还让我参加？就可我一个人祸害是吧？”邵余都忍不住扯嘴角。
    明希抬头问：“让邵余表演跳舞吗？”
    “不仅如此。”冯曼曼跟明希隆重介绍自己的男朋友的骚，“我们整个国际班都可以不参加元旦晚会的节目表演，但是邵余必须参加。他每年只要一上场就能够镇住全场，那绝对是专业级别的控场跟带动能力。”
    “还有呢！每年邵余表演完节目都会引来一群迷妹疯狂喜欢他，他就会从里面挑选一个最漂亮的做自己的女朋友。”韩末特别贱地跟着说了一句。
    邵余踹了韩末一脚，再次重复：“今年我不想参加。”
    “学校怎么可能放过你？”冯曼曼忍不住撇嘴。
    “那天我带你出去玩，我们俩逃出去。”邵余对冯曼曼说道。
    冯曼曼立即高兴了，点了点头。
    冯曼曼低头吃饭的时候，邵余抬头看到了杨豪他们一群人，这群人似乎也在往他们这边看。
    注意到了邵余的目光，这群人仓皇地离开了。
    “冯曼曼真跟邵余处了？这以后不得带着邵余过来给你添堵？”杨豪的朋友忍不住问。
    “邵余前女友够一个团了，冯曼曼忙着他的那群前女友，根本没空理我。”杨豪气急败坏地回答。
    什么事儿呢！
    冯曼曼交男朋友了，对象是邵余，这事刚发生杨豪就知道消息了。
    一群人奔走相告，当天他就收到了五个人发来的消息，就是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他也不知道这群人是幸灾乐祸，还是真的在提醒他小心一点。
    他也知道不少人都在议论，冯曼曼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他比邵余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印少臣跟邵余、韩末他们三个人，就跟嘉华学校的一股黑|势|力似的。
    小学就已经崭露锋芒，初中一举成“神”，到了高中就已经没人再敢挑战他们几个人了。
    冯曼曼之前跟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好，但是顶多就是好朋友，杨豪也没在意。
    但是现在冯曼曼成了邵余的女朋友，这就有点让人不安了。
    邵余看似是三个人里脾气最好的，但是其实是最不好惹的。
    邵余这个人是标准的表面上没什么，实际睚眦必报，惹了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这货的特点还是喜欢慢慢折磨。
    别看杨豪回答得挺自然的，但是心里也有点突突。
    尤其是刚才还被邵余看了一眼，那眼神可不够友善。
    *
    星期一上午就开始下雪了。
    在东北这种雪真的挺常见的，只不过初雪就下得这么大倒是挺罕见的。
    雪飘飘洒洒地下了许久，学校里被填满，堆积成了厚厚的雪的世界。
    明希从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外侧窗台上就堆了一小堆，厚厚的，白白的，似乎十分松软。
    白雪的映衬下，让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一些。
    她拿出手机拍下来了雪景，加了滤镜，接着发了朋友圈。
    朋友圈里那群江苏的同学都沸腾了。
    真羡慕能看到雪的！
    明希本来还挺兴奋呢，结果刚刚到了自习课黄花就走了进来：“同学们雪已经停了。”
    “要安排我们去打雪仗吗？”明希兴奋地问印少臣。
    印少臣叹了一口气，向明希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你以前看到雪多吗？”
    “不多欸，我好想出去玩。”
    “一会你就会恨上雪。”
    果不其然，黄花在讲台上公布了除雪任务，并且强调：“这是一次集体活动，学校特意强调国际班不可以再请清洁工搞特殊化了，就要由学生亲自来除雪，知道了吗？”
    “啊……”
    “知道了……”
    “好烦啊！”
    学生们有气无力地回答。
    明希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跟着国际班的学生一起出了教室，全班似乎只有明希一个人在兴奋。
    学校里的工具有限，分担区划分完之后分批次去除雪。
    因为除雪剂含有的成分不太健康，学校不会用，塑胶跑道跟草坪不适合用除雪车，只能学生来除雪。
    到了国际班的分担区，一群人直想翻白眼。
    雪并不是全部都是一样厚的，风会吹拂雪花朝一个方向聚集，有了遮挡物后这里的雪就会出奇的厚。
    国际班就分到了这个地方。
    “每次都是这样，这种地方给我们国际班，美其名曰说是锻炼我们这群娇生惯养的，不就是觉得我们不学习，让别的班任务轻一点能好好学习吗？”
    “这他妈怎么干啊，这么厚都能活埋一条狗了。”
    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
    明希突然扑到了雪里，然后双手双脚开始滑动，兴奋得不行。
    紧接着她又抱了一捧跪坐在雪里盯着雪花看。
    韩末拿着铁锹站在一边看着明希问：“小学同学，你这是去江苏三年都真诚江苏人了？”
    明希回过头来看韩末，脸上沾的全是雪：“多好玩啊！”
    这模样怪搞笑的。
    明希捧着雪看雪。
    国际班全体同学围成一圈，围观江苏转来的看到雪的同学。
    心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差了。
    印少臣走到了明希的身边，把明希脸上的雪都扑掉了，问她：“不冷吗？”
    “我好兴奋啊……”明希说的不是假的。
    印少臣点了点头，然后抓起一把雪扣在了明希的头顶：“来打雪仗吧？”
    明希立即将印少臣推倒了，捧起雪来往印少臣的身上扬，动作快很准，印少臣直接被撒了一脸的雪，一呼吸还吸进鼻子里了一些。
    原本还在抱怨的国际班同学很快一起加入了战斗，拿着雪球就开始疯狂攻击，一群人斗成一团。
    印少臣是第一个攻击明希的，被明希攻击了之后也没计较，看到有人扔明希雪团立即将她护在身后。
    明希负责团出一个个雪团来递给印少臣，印少臣则是负责攻击，两个人很快在这场混战里占据了上风。
    打累了之后他们开始扫雪，不过是把雪往一个地方堆，明希跟冯曼曼她们几个负责整理形状、加固。
    没一会，他们的分担区就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清理雪的时候难免会沾到泥土，明希还很有耐心的在表面又盖了一层白色的雪。
    雪人堆完了之后，明希拉着冯曼曼她们几个合影，在即将按快门的时候印少臣、邵余、韩末也跟着凑了进来，对着镜头比量剪刀手。
    明希看着相片直噘嘴：“你们把雪人都挡上了。”
    印少臣拿走了手机，给了国际班的另外一个人，让他帮忙拍照。
    她们六个人在雪人旁边合了若干张影才罢休。
    之后邵余揽着冯曼曼的肩膀单独合影，两个人凑近了对着镜头微笑，看起来甜得不行。
    明希看着他们俩，再扭头看看印少臣，很快跟印少臣四目相对了。
    她慌乱地躲开朝教室走，印少臣跟在了她的身边，和她一同回了教室。
    “这回玩够了吧？”印少臣问她。
    “嗯，很开心！”
    印少臣不是一个愿意跟别人玩的人，毕竟他是一个中二少年，平时端着架子，哪能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不过陪明希的话，他就非常愿意了。
    她开心，他就满足了。
    *
    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来的学生不多，估计半数都不到。
    今天除雪挺累的，很多人都回去早点休息了。
    明希则是来了教室，看着投影仪放的电影。
    晚自习人不多，今天放的电影是动画片，教室里还故意关了灯也没办法看书。
    她看着动画片也会笑得不行，堪称笑点奇低。
    印少臣坐在她的身边戳了戳她的手臂，她看向他问：“怎么了？”
    “手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印少臣伸出手来给明希看。
    他的身体天生就很凉，到了冬天多少有点遭罪。
    今天看到明希兴致勃勃，他主动陪明希打雪仗，但是他的这双手娇贵得厉害，似乎是冻到了，到现在还有点发红。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明明是冻到了，现在的手却在发热发红，还有那么点痒。
    就算光线昏暗，明希也能看到他手指的状态。
    “怎么办啊……我们去医院吧。”明希担心得不行，捏着他的手指看。
    “不用，就是有点不舒服，估计明天就好了。”
    “你手凉，打雪仗确实有点……”明希多少有点内疚，打雪仗这件事情是她提起的，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陪你玩挺开心的。”印少臣凑过来继续说道，“我陪你打雪仗，你陪我跨年好不好？”
    “你也要逃出去啊？”
    今年的元旦非常恶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假期也就一天。
    学校要求12月31号的时候在学校参加元旦联欢会，1号停课一天算是休息了，2号就又继续上课了。
    这还是他们国际班呢，火箭班干脆这一天的假期都省了，根本不放假。
    这也是邵余约冯曼曼出去过节的原因所在。
    “对，我们俩也逃出去，你不是已经有跳墙的经验了吗？”印少臣又想起了明希跳墙时的样子。
    “和邵余他们一起吗？”
    “才不跟他们一块。”印少臣嫌弃地拒绝了，邵余得嫌弃他们俩当电灯泡，印少臣也嫌弃这么两个电灯泡，在一起绝对是互相嫌弃，何必自讨没趣。
    “你不会包游轮放烟花吧？”明希突然脑洞大开。
    “啊？”印少臣觉得很奇怪，很快摇了摇头。
    “那我就放心了，那种好尴尬的。”
    印少臣立即笑了：“这就是愿意去的意思？”
    “嗯，去！明希小姐姐陪你跨年。”明希并没有多犹豫直接答应了，已经没用了最开始的那种抗拒。
    “我们家明希小姐姐能帮我搓搓手吗？挺痒的还不能抓，有点不舒服。”印少臣将自己的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哦，好。”明希把印少臣的手夹在自己的两手中间来回搓着，眼睛则是继续盯着屏幕看，看到笑点后就笑得像只鸭子。
    印少臣的手被明希握着，她笑的时候他的身体跟着晃，明明没觉得电影多有意思却跟着笑。
    完全是被她傻乎乎的样子逗笑的。
    怎么这么可爱呢。
    指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