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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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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审刑司上次大方,发的钱多,但是这样子的大鱼,那是百年难得见一次,当初数目拿到手的时候,他也很惊讶。府上福利是好,吃穿用度并不缺,甚至很多东西都是比肩宫里,皇帝还赏赐了不少御赐之物。但是御赐之物嘛,用可以,再值钱,也很难变现。
    而且前几年还好,从去年开始,户部那边换了个人,还是和他们审刑司结过怨的人,这钱就很不容易拿了。
    宋訾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借书局的账房来帮忙,我书局账房做账还挺好的,嘴也严,耿哥你可以筛选出外人不能看的部分。”
    他对凌夷道:“我们书局记账,有另外一种法子,算下来简单明了,理了这些账,日后简单轻松。”
    说着宋訾就另外起了一张稿子,直接把后世的记账法教了一部分给耿奇,做了这么多年账的耿奇听了一会儿,眼睛顿时一亮:“你再讲讲。”难怪七略书局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光是这种记账的法子,就比人强上许多。
    宋訾只讲了一些,又道:“这些我府上的账房都会,他们做的比我熟练,但是不能长期借。你可以选择去外面招两个人,如果不额外招人,我觉得府上的明悦、童岸都有算账方面的天赋,我让我家账房把他们教会了,以后就能直接帮的耿哥你的忙。”
    耿奇看了眼凌夷,后者道:“选后者。”
    宋訾小心翼翼道:“借账房,教法子,我都可以无偿,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两日我仍然和前两日一般,继续上夜班可以吗?”
    凌夷问他:“你今日上了白班,能够扛得住?”
    他当然知道,天子比审刑司更加需要宋小七,审刑司缺了宋小七,无非就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现在的天子要是缺了宋小七,会有很多人要遭殃。
    宋訾拍拍胸脯:“尽管放心,我年轻着呢,没问题。”反正他夜班也是陪阿言睡觉,而且这么多年,他早就养成了利用碎片化时间休息的好习惯。
    在半个时辰前,他忍痛拒绝了阿言,但是许了承诺,今儿个一定想办法换班,尽可能早些过来陪他。
    谁能够拒绝一个送钱同床还给你生孩子的娇滴滴的大美人呢,反正宋訾拒绝不了。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俗人罢了,做不了无欲则刚的神佛,就想多花点时间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
    不然等年纪大了,孩子大了,老婆心也凉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无论多忙,他都得想办法,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调班。
    “可以。”凌夷道,“审刑司不占你这么大的便宜,不用你白给,耿奇,记他的功劳,等过完年,给你升两级。”
    虽然审刑司的人都和和气气,平日里没有谁摆什么上下的架子,仿佛都是平等的兄弟,但实际上,每个人的编制都是有等级的,不同时期进来的人,身上担的职位不一样,拿的薪水俸禄和福利也不一样。
    宋訾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么一个特殊的部门里,开局不利,给顶头上司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结果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实现了旁人几年够不到的升职加薪的梦想,剩下的就差迎娶白富美了。
    说到迎娶白富美,宋訾知道自己今天该做些什么了。
    “我要是改夜里值班,现在就该休息了。”宋訾道,“我现在就去趟书局,替耿哥把账房叫来,顺便回去先睡一小会儿。”
    他需要买一些东西,能让阿言安心的东西。说起来也是这段时间冲击性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虽然相处的时间有些短,但是他已经认定了阿言,就没有必要拖下去,而且阿言孩子都怀了,车已经上了,是时候该补票了。
    第44章
    宋訾的速度很快,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像是一阵风,直接从审刑司消失。回到七略书局,他立马点出两个性格稳重的账房,把任务三言两语安排下去:“不用担心,审刑司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你们只管教,把人教会了就回来,就按照正常轮值,该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
    他知道在某些人眼中,审刑司这地方就跟魔窟似的,老百姓嘛,不管犯事不犯事,对这种人专门审重案,而且手段非常残忍的地方,总归是畏惧的。
    “多谢东家。”
    到底是在他手下办事的账房,突然接过这么一个听上去就压力很重的担子,神色仍是从容淡定。
    “等一下。”宋訾把人喊住,问的确实和之前的话题毫不相干的事,“你们二位当初成亲的时候,是怎么安排的?”这两个账房招进来的时候,都是拖家带口,早早就成了亲的,大家都是文化人,应该比普通人更加讲究。
    说到婚姻大事,年长些的账房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替我相看人家,交换了庚贴,就直接上门提亲。”
    另外一个年轻些的也差不多,但是因为媳妇认识,提起来更兴奋一些:“上门的时候提两只大雁,然后送了聘礼,没多久之后就把贱内娶回家中。”
    宋訾问:“这就成了,定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
    年轻些的账房道:“三媒六聘,交换婚书,算是定亲吧。我们寻常人家,不好把婚事耽搁太久的,是要准备迎娶了,才会上门求亲。”
    他们不比大户人家,早早就相看,定下婚事,再把疼爱的姑娘在家中多留两年。其实小户人家也有这么安排的,但那是少数。也不用担心姑娘家没准备好嫁妆之类的,正常人家,基本是在女儿出生没多久,就开始为小囡囡攒嫁妆了。
    这听上去未免也太无趣了吧,一点都不够浪漫,宋訾失望的摆摆手:“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自己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主意,问了书局一圈人,给他做饭的厨子眼睛笑成一条缝,表情特别得意:“俺家婆娘特别好,当年我递了一根鸡腿过去,她就看上我了,后来我们两个人逃难,就顺带结成了夫妻。”
    小老百姓在一起的人理由特别接地气,同甘苦,共患难,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可不适合他和阿言,他这小半年来,何止是给阿言带了一只鸡腿,饭都做了不止一次。
    宋訾摇摇头,胖乎乎很有福相的大厨道:“东家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想要娶亲?真要这样的话,您去问张先生啊,张先生以前不是大儒吗?他肯定知礼。”
    好主意,宋訾眼前一亮:“记你一功,你今晚多添一个大鸡腿。”
    “谢谢东家。”厨子憨厚笑了笑,等宋訾走了,才觉得有点不对,他就是当厨子的,真要做大鸡腿,哪能少得了他的油水,主子赏个鸡腿,还不如给他赏点银钱呢,
    去问了白发苍苍,很有阅历的张伯,嫁娶的隆重礼节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可这也不是宋訾要的。阿言不是女子,不能完全寻常人娶妻的流程来生搬硬套。
    而且他们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条件安排的那么隆重。不过宋訾还是把这些信息都记了下来,日后等阿言出了宫,多隆重的礼节都可以给安排上。阿言自带几个箱子的金子做嫁妆,他的聘礼怎么这都不能比这嫁妆少吧。
    一圈问下来,耽搁了他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乱七八糟的信息攒了不少,宋訾理了理,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人选:“给我备马车,我要回一趟相府。”
    他回去赶的正巧,宋菁和明安郡主的院子里热闹的很,马车拖到了院子门口,明安郡主的贴身丫鬟正指挥着身强力壮的护卫把箱子往车上抬。
    宋訾到的时候吃了一惊:“娘,您这是做什么?逃难吗?”
    他把所谓的预言梦讲完的那天,也没见他娘动离开的心思,他爹的左相还做的好好的,暂时没有要跑的理由。而且一家四口一个都不能少,真要跑路,好歹给他这个做儿子的知会一声。
    明安郡主瞪了他一眼:“什么逃难,我和你阿姊要去探亲,天天待在这京城,多好看的风景不也得看厌了。”
    宋菁自是不好当着丫鬟的面说此次出行是为了她的婚事,只含笑道:“母亲同姨母手足情深,很是想念姨母,此次是去南江城小住一段时间。”
    对了,他的姨母是嫁到了南江城,而且亲娘的母族一派在南江城还算得上名门望族,京城在天子脚下,的确繁华奢靡,可南江是本家,对出嫁女来说,大多时间都是在宅院里打转,嫁到有兄弟族人庇护的地方,自然比京城更好。
    宋訾忽然想起什么来:“非要这个时候走不可吗。”
    明安郡主轻咳了一声:“你们好好收拾,阿放,小菁,你们两个跟娘进内院。”
    等进了里屋,明安郡主才道:“不去南江城,你阿姊婚事怎么办,过几个月就要大选,你爹说了,咱们一家避避风头,他再安排自己的学生写写文章,吹吹风,把注意力转到别家去。”
    宋訾道:“可是天子没多久就要下江南,若是无意外,避暑山庄就是安在南江城,您让阿姊这个时候去南江城,让人误会了怎么办。”
    他不怕别人误会,就怕天子和阿姊撞上了,他阿姊还是走了老路,被皇帝看上了,然后钦点入宫为后。就算是他爹,也不能忤逆皇帝的意见。
    而且说句实在话,他爹虽为左丞,可给朝堂立下的功劳真不够,比起那种在丞相位置上待了几十年,势力根深蒂固的真权臣,那还是差一个档次的,他爹这些年为朝廷的贡献说不上太高。
    况且当今皇帝喜怒无常,圣心难测,就算是真权臣,皇帝也不一定肯给面子。万一到时候一个不高兴,砚台砸下来,他就得比书里更早时间没爹了。知道这主意是他爹出的,宋訾不悦道,“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帝要去南江城,他阿姊也要去南江城,让人不得不多想。
    明安郡主不得不替丈夫说一句好话了:“什么怎么想的,现在陛下不是没成亲吗。我去南江城,还不是为了早些定下阿姊的婚事。再说了,避暑山庄和你姨母的住处,离了小半个城,她又不胡乱走动,怎么会和陛下撞见。而且真要是有那缘分,现在陛下在京城,你阿姊一直在京城待着,他不得早就召你阿姊入宫了。”
    她道:“阿放,我知道你被梦境影响,对你爹有些偏见,可你阿爹是真心为了这个家着想的,就算不信你爹,你总得信你娘我吧。而且真按照你说的那个梦,那也是你不争气,你阿爹和阿姊给你擦屁股,才会走向不归路。”
    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重了,宋菁忙道:“父亲平日里忙碌,可能没想到避暑山庄的事情,瓜田李下,不能怪小弟想歪。”
    她道:“是得谢谢小弟提醒,若是陛下同大臣去南江城,我就在家中待着便是。”若是忘了这一点,她频繁外出见客,的确是增加了见到皇帝风险性,还怕有些人自作主张,算计到她头上。
    原本轻轻松松的南江城之行,因为这个消息,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阴影。命运的镰刀在高空隐隐约约悬挂着,似乎随时都会落地。
    宋菁脸上的笑容浅了一些,还打起精神来处理家事:“不过小弟,你是该给阿父道个歉,阿父这些年为家中付出良多,他平日里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多有苛责,他若是对你完全不管不顾,没有尺度的纵容,那才是恶父所为。”
    “我知道爹好,只是……”只是他爹看起来,就没那么重视他说的那些话。大人总是这样,仿佛小孩子是在过家家。他年幼的时候,隐瞒不说也是为了这个缘故,因为年纪太小,根本没人会信。人总是这样,常常等到事情发生了,才来后悔。
    明安郡主拍拍儿子的脑袋:“小孩子家家,想这么多干什么,你才多大年纪,不要操心这么多,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爹在前面担着呢。”
    “您说的对,是我操心太过。”他爹能够做到左相之位,本事自然不俗,都和家里说了这么多,他也该多给他爹一点信任。横竖他都做了最坏的准备,万一书里的事情发生了,那就假死脱身呗。有他之前的铺垫,到时候都不用他强行把父母打晕带走,有家里人好好配合,他们到时候离开只会更顺利。
    “娘,你和阿姊好好游玩,我近日忙碌,不能陪阿姊和娘亲去南江城,先在这里提前祝阿姊找个如意郎君。”宋訾说服了自己,他长舒一口气,总算想起来自己为何要突然回家,“娘,那我可来的正巧,您给阿姊准备了那么多嫁妆,不会没给我准备媳妇本吧。”
    宋訾记得他娘在他小时候就叨叨过:“您是不是有个镯子,是您说祖母传给您,是给老宋家的儿媳来的。”宋家的底蕴,自然是比不上明安郡主府上,但这镯子的意义就不一样。
    他娘和爹的故事比厨子的鸡腿还没参考价值,不就是他爹是被榜下捉婿,他娘亲主动,庚帖定了没多久,怕生什么变故,就直接嫁过来了。
    但有些东西,还是得他娘这里拿,才能算是诚心诚意:“那镯子,您提前给我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缺份婚书,还有我的生辰八字,您给我写一份。”
    别人有的,他的阿言自然也要有。婚礼等孩子生了再补办,正儿八经的求婚仪式得先安排上。
    第45章
    “传家宝是你祖母给我的,也该由我给你未来妻子,哪有现在就给出去的。”明安郡主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是有这么一个镯子,一个普普通通的翡翠镯子,还是春带彩冰种翡。放在宋訾所在的后世,这种带彩的镯子,因为数量稀少,价值相当高昂。但是在这个并不看重翡翠的时代,这种镯子再好看,都是低档的玉镯,卖不上价钱。
    宋明成祖上一直都是那种比较普通的人家,这几百年来,就出了宋明成这么一只金凤凰,老宋家自然不可能像是皇家或者是世家那样拿得出价值连城的宝物。
    这一只玉镯,据说还是他爹曾曾祖母那辈开始传给儿媳的,看起来普普通通有些粗犷的翡翠镯子,是老宋家一百多年前花了大半积蓄,能够买到最好的东西。传承了一百多年,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个古董。明安郡主一嫁过来,宋訾的祖母就把家里最值钱的镯子给了金贵的郡主儿媳。
    因为传了好几代,翡翠里的杂质已经因为宋家媳妇们多年的蕴养慢慢消失了,原本成色不算特别好的的翡翠,玉石看起来十分通透漂亮,有一种羊脂玉的莹润感。但就算是这样,在明安郡主的首饰里,这镯子依旧可以说得上是很便宜的东西。
    刚嫁给宋明成的时候,为了表示对夫君和婆母的尊重,明安郡主戴了几次镯子,但因为参加宴会的时候,被人取笑穷酸,她就不怎么愿意戴了。再加上多年以前,宋家的老祖宗,胳膊比较粗,镯子买的偏大,而明安郡主是什么活动没有干过的贵女,这镯子对她来说偏大了一些,镯子挂在她的手腕上显得空空荡荡,很容易就滑落。
    当年宋訾还小,她就说:“这镯子我日后要留给咱们宋訾的媳妇,要是平日里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她就以镯子容易滑落为由,当着自家夫君的面,把这有些寒酸的传家宝给弄了个大盒子放起来,平日里就用特殊蕴养玉石的方式养着,要不是宋訾提起,她差点都忘了这玩意儿。
    宋訾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您儿媳都变成男的了,这条规矩也可以变通一下嘛。而且他还怀着孕,我又不好带您去见他,这口说无凭,他怎么能知道您中意他。”
    他是使出浑身解数说服亲娘:“不看在我的份上,看上您未来的孙儿的份上,您就把镯子给我嘛,不然您这去趟南江城,万一住的舒服了,待到过冬后才回来,您宝贝孙孙都出世了,孩子他阿爸还没得到长辈承认,这像话嘛。”
    明安郡主听着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的确不像话。”反正就是一个不值钱的镯子,她将来还有更好的东西给儿媳妇。
    “你让我找找。”把束之高阁的镯子递过来的时候,明安郡主的动作顿了顿,“这镯子给出去,你可别告诉你爹。”
    “您放心,从小到大,我什么秘密守不住。”宋訾小心翼翼接过。
    他娘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来一只价值连城的白玉镯:“这镯子,是我娘留给我的,将来你阿姊出嫁,我要留给她。你非要这个镯子,要是将来你媳妇看见了,可不要说我这个当娘的偏心。”
    宋訾笑嘻嘻的:“娘,您这话说的,您要是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这个镯子不合适,那就再给我添点东西呗。”
    “小没良心的。”嘴上这么说,明安郡主还是取了一枚羊脂玉玉牌出来,是一尊佛像。
    “男戴观音女戴佛,我本来以为你会给我娶个漂亮媳妇进门的。”她语气幽幽,颇有些怨念。
    她当年购置首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准备了双份,女儿一份,未来的儿媳一份,免得一碗水端不平,到时候又生了间隙。现在儿子娶一个男人回来,给未来儿媳准备的东西好多就用不上了,又得花大价钱重新购置:“剩下的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正儿八经的娶妻,为娘再给你添上。”
    宋訾笑吟吟接过:“阿娘现在的儿媳也是倾城绝色!孩儿先替阿言谢过您了。”
    他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我今儿个还得去上值,娘您赶紧给我写一份聘书,我替您磨墨。”
    “聘书不该是由你父亲来写吗?哪有我来写聘书的。”催催催,明安郡主被催得头都要大了,“又不急着这一两天的。”
    “您都马上出发要去南江城了,等您走了,我找谁来写。爹那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在孩儿心里,您当年千辛万苦地把我们两个生下来,母爱比父爱更伟大,这三书六聘的聘书由您来写,再合适不过了。”
    明安郡主还是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宋訾道:“您儿子是什么人,我说了阿言为妻,这辈子就只认定他一个人。什么时候风言风语都准备听着了,还怕别人说这些。”
    京城中,时下文人墨客多好南风,但是他们是养娈童,照常找正儿八经的姑娘家当主母。毕竟是三妻四妾合法的时代,有的做正妻的,甚至希望丈夫只找男子,毕竟妾室有孕,生出来的子嗣就会分走属于嫡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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