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顿悟，人道成果

    小姑娘吴霜失魂落魄！
    要调查楚云的战绩，十分简单。书院大会举办了无数届，已经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机制。吴霜调查得十分顺利。
    但就是这份顺利之下的结果，让她恍然如梦。
    走在路上，她的脚步都轻飘飘的，整个身心都陷入到极度的震撼当中。
    她的脑海里，还充斥着当事人对于楚云的评论。
    “那是个奇才，来去匆匆，行事风格独特，让人难以忘怀。”
    “那个人很无耻，足足让我等了半个时辰。偏偏他还一副很焦急，很委屈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刚开始我挺愤怒，毕竟这种切磋，迟到就是傲慢，对于对手的羞辱。但是现在我理解了。高手嘛，都有些怪癖。”
    ……真的是五十六场连胜！无双没有骗我。但这怎么可能呢？
    吴霜小姑娘陷入极度的纠结当中。她不敢去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喂，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像是撞见鬼似的。还是刚刚一见钟情，碰到了梦中的白马王子了吧？”这个时候，闺蜜发现了大街上的吴霜，走上前来，打趣地询问道。
    “啊，是你呀。你刚刚说什么？”吴霜抬起头，茫然地望向闺蜜。
    闺蜜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一定是累了吧，也是，毕竟你是新人，第一次参加书院大会的工作，这几天下来谁不累呢。对了，对了，那个无双的成绩如何呀？”
    吴霜的这位闺蜜，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情。和吴霜交谈三两句后，就提到了楚云。
    “一般般吧。”吴霜想到楚云一直关照，要替他保密。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咬着嘴唇，决定替楚云遮掩。
    “我想也是。要真的是十八项精通，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神了。哈哈！”闺蜜大笑起来。
    吴霜无语地看了闺蜜一眼，心想：“你还真说对了，他一定不是人。一个人怎么能达到这样的程度？不过我可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毕竟答应了前辈在先……”
    对闺蜜扯谎的吴霜小姑娘，不由地生出一股愧疚之情。同时心中藏着的这份秘密，也让她心情颇为沉重。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我想回去睡觉，好好休息休息。”吴霜告辞道。
    “嗯，我陪你吧。”闺蜜道。
    “不用，真不用了。”吴霜推辞道，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消化消化这个令人极度震惊的事实。
    “那你小心一点呀。对了，无双他擅长的项目究竟是哪一项呀？”闺蜜担忧地望了吴霜一眼，忽然想到这点，兴冲冲地问道。在她看来，楚云如此年轻，有一项擅长的项目，已经很不容易了。
    吴霜小姑娘想了想，这才答道：“封印项目吧。”
    在今天的切磋当中，楚云在上午的封印切磋中，竟然击败了封印界赫赫有名的权威眉刀大师。当初第一次确认时，小姑娘一度呆在原地，惊愕无语。
    她的闺蜜一拍手，眼中异彩连连：“好呀，这下有好戏看了。李二不是很看不惯无双吗？若是无双能够在封印切磋中击败他，不晓得李二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李二他的成绩如何？”吴霜有了点兴趣。
    “唉，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天赋的。今天的三项切磋，两胜一负……”闺蜜嘀嘀咕咕了一通。
    吴霜对封印界，不是特别了解。听得懵懵懂懂，好像李二是挺厉害的。所以她问道：“那李二比之眉刀大师如何？”
    “那怎么能比呢？眉刀大师可是封印界的权威，十个李二也不是她的对手呀。”闺蜜笑声一扬。
    “李二，你死定了。”吴霜一叹，为李二默哀。
    书院大会的切磋，因为防止炼制手法的泄露，便采用了密室。因此导致观赏姓极差，往往只有到了最后几轮，才会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况且，这才是第一轮，因此楚云的表现虽然惊艳，还并未引起广泛的注意。
    告别了吴霜之后，楚云尽管身心疲惫，但是仍旧坚持倒底，去东区游逛。
    这已经是书院大会的第四天，东大街上，人流如潮，至少是第一天的三倍有余。再多一点，就真正是摩肩擦踵了。
    原本还有一两间空余的商铺，如今却已经被人占据。整个东区的商铺，都已经被租满了。
    “去去去，想摆地摊的，到别的地方去。别挡在我家商铺的门口，阻挡我们做生意。”楚云一路走来，看到不少的商铺店主或者伙计，已经开始赶人。
    小地摊摊主太多，地摊摆得太密集，有的甚至围住了商铺门口。
    当然也有一些刻薄的店家，不仅将门口的小地摊摊主赶走，还将两旁的，并不影响交通的摊主，都赶出地方。
    楚云前世也有不少次，被这样的店主赶走过。有些强势的店家，甚至动手打人。
    “前世的确是充满了无奈和辛酸。今生虽然辉煌，但也是如履薄冰，不能有时刻的懈怠。昔曰苦陀王有句名言：‘众生皆苦’。这话说的真是不错。”
    一时间，楚云心中大动。一股股明悟涌上心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他自己，越来越真实。
    原本嘈杂鼎沸的声音，都悄然远去。世界越变越暗，最后只剩下茫茫的黑暗空间中，楚云一人独走。
    在这黑暗当中，他浑身散发着乳白色的灵光，越走越远，每一步都坚定稳重。在他的后方，留下一路清晰的，散发着月白色光芒的脚印。
    这些脚印又渐渐地连成一片，形成一条光路通道。
    “这是人之道！”楚云回首望去，看到这条光路，蓦地惊醒。
    霎时间，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依旧是东区，周围人潮汹涌。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楚云已经走出了东大街。
    “好！刚刚的顿悟，让我在人道的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众生皆苦，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都充满了苦涩。然而正是这种苦涩，才让甘甜、成功、悠闲显得如此动人。缺少苦涩的人生，并不是完整的。人之道，苦中有甜，甜中有苦，意味非同寻常。”
    楚云的心中涌起连连的喜悦之情。御妖师虽然依赖外物，但是越到后期，御妖师本身的境界便越不能忽视。
    君级晋升侯级，需要寻找到一条道路。这种道路，就是人生的体验和境界的融合。
    侯级晋升王级，需要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
    晋升王级巅峰，需要将自己的道路完善至大成，凝结成道理丝线，有资格融入星洲大法网。
    楚云的战力，只能算是侯级初阶。但是在人道的领悟，却是突飞猛进，已经晋升到侯级中段。如今这次顿悟，收获很大，顿时让楚云的境界提升到侯级高阶。
    此时，他再看自己的灵光，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灵光当中，代表神通级道法大剑瀑的玄白瀑布，代表幻仙梦境的金山银海、漫天花雨、飞天仙女。以及天狐、醉雪刀种种妖物对应的影像，以亲厚关系，由内而外地排布着。
    但是在灵光的最中央，已经被一团淡淡的气息所霸占。
    这股气息，十分的复杂，既有苦辣酸甜，又有激昂和萎靡，失落和得意。言语不能表达万一，品味不尽。
    这就是人之道，领悟到现在，凝结的成果。不愧是最适合楚云的道，仅仅只是凝聚成雏形，就已经霸占了灵光最中央。就连强势的先天醉雪刀，也不得不退位让贤。
    有了这个意外的收获后，楚云没有再继续逛街，而是回去住宅处，倒头便睡，安心修养。
    这一次大顿悟，让他的灵光的力量再次耗尽，陷入暗淡的低谷。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天明，楚云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感觉到神清气爽，心中像是被清洗了一遍，除去了尘埃。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
    经过一夜的沉眠，他的灵光再度恢复到巅峰状态。
    但是下一刻，楚云身躯一震，感到不妙：“不，不好了！这什么时候？切磋早就开始了吧？”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向南区赶去。
    魏陆辉大师很生气！
    他是炼兵大师，更是炼兵界的泰山北斗。几乎每一届的书院大会他都会参加，和各方高手切磋。
    他技艺高超，曾去蒙元国、江汉国、凤仙国等各国游历，每一次都会被国主热情接待，并诚挚地邀请他出仕。
    不仅如此，他的辈分也很大，资格很老。就算是风伯乐看到他，也得尊称一声前辈。
    他没有料到，自己居然碰到了这种情况。
    他竟然被人放了鸽子！
    苦等了半个时辰，但是他的对手却依旧没有踪影。在向书院人员询问了一下对手的信息之后，他更加生气了。
    “这个假名叫做‘无双’的小辈，居然敢在书院大会中迟到。如此对待我这个老前辈，一点尊师重道的教养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若是他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