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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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所长到底在资料库里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信息啊!怎么会有那么多权限的资料都是以他为名被封锁的?”
    自迦勒底召唤系统的编构者被我们列入怀疑名单后,我就开始了对于当年历史数据的追查。首要的目标是找到当初被前所长所隐藏的有关于mus000的资料,次要的任务就是查询我手中平板的秘密。
    我大概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把迦勒底的信息库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齐了所有被特意隐藏起来的文件,撇去一些以“机密实验”为开头的数据,按时间为范围,以前所长的编制id为搜索关键词,最终被整理起来的可能有用的项目,竟也达到了1782份之多。
    1782份,每一份的密码层数都不同,每一个密码的编制运算也不同,按照迦勒底现存的余裕计算机资源,就算用万能解密软件一个一个作死解运算,要将这些文件全部解码,不休不止,至少也得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
    “也不知道我们要找的文件在不在这堆里面,万一不在,那不就成做了无用功了?”
    我颓唐地趴在桌面上,手指在键盘上一点一点,慢吞吞地将那些文件按照时间顺序排好后,随便下拉了一下菜单。
    “嗯?”
    在一堆以项目名称为标题的文件当中,一个用长长的人名当作名称的文件显得尤为瞩目,但令我一下子就注意到它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它的命名方式,而是这个文件上所标注的姓名,不是别人,正是我。
    我一下子就从桌面上弹了起来,坐直身体。
    “是同名吗?不、不可能,这个姓氏和中间名……拿日文罗马音配上德语姓氏的名字能有多少啊,还偏偏都是……”
    我看了看这份文件的上传时间: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十二年前我才不过八岁的年龄,迦勒底也才建成不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在由前所长亲自加密的文件中,竟然会有一份关于我的内容?
    大概是因为涉及到了自己本身的事情,我想也没想便立马抽调了一部分总计算机的计算资源,飞速地解码了这份文件。
    那是一个简单的文档和一份只有三十五秒的视频。
    不知怎地,我看着这两个并不怎么大的文件,突然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猛地停下了手头敲击键盘的动作。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笔记本电脑风扇和墙上时钟所发出的细微噪音。
    “嘀嘀嘀、嘀嘀嘀……”
    凌晨三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操作着鼠标点开了那个短小的视频。
    五秒后,我看见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清晰地倒影出了我惊愕的面容。
    “……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罗马尼·阿基曼,草食系男子,但是在特定的时间【通常是深夜】,会在特定对象面前【通常是相叶雪见】表现出独属于所罗门强势的一面
    相叶雪见,内心戏十分足,隐藏的肉食系
    第71章 第二人
    视频似乎是从窗外向室内拍摄的,镜头的焦点是房间内的一个孩子。在视频开始的时候,那个小孩正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发呆,而在过了两秒后,似乎是察觉到了偷拍者的存在,他一扭头,准确地面对着镜头,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有些神秘莫测的笑容。似乎是知道屏幕之后有人在看他,小孩的嘴唇张张合合,口型十分清晰,他说的是:“初次见面,我是……”
    小孩面上的表情让我看着一阵毛骨悚然,那是一种混杂着笃定、狡黠以及微微恶意的轻笑,在此之前,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同龄的孩子脸上看到过类似的表情,但最令我感到惶恐的,并不是视频中孩子所露出的不符合其年龄的神色,而是他的身份。
    这是我,大约八九岁的、仍旧被养在德国古堡中的我。
    看到文件名的时候,我尚且还能保持着一种好奇的心态,但当自己亲眼看见文件中的视频的时候,我的心中只剩下了无限的惊慌失措。
    怎、怎么会这样!
    或许只是长得像,又有可能只是重名。我连忙自己安慰自己道,只是八九岁时候的我,怎么会对外界的偷拍如此敏感,又怎么会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来?!
    虽是这样想着,但我仍然抑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只有面前的笔记本屏幕在发出幽幽的、森冷的白光。我看着被我暂停的视频中那个孩子脸上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在心中慌乱地喊道,你自己也很清楚的,相叶雪见,被允许走出古堡之前,你一直都是一个有些自闭的孩子。你整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会顾忌周遭的事物,别说是这个陌生的摄像机了,在那个时候,就算是来自母亲的关怀都不能让你露出哪怕一丝的笑容。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儿童,他又怎么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但我越是想要为自己开脱,越是在心底加深了一份确信。这的确是我待了十多年的房间,是我幼时的模样,虽说古堡中也的确在同一时间生活着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表兄弟,但是会留长发、被梳上类似于公主头一般发型的,就只会有我一个人。
    我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自己,突然有些恍惚。
    愣怔了良久,我才缓慢地重新行动起来,颤抖着手握住鼠标,麻木地将视频的进度拉回最初。
    视频拍摄的时间是冬天,有星星点点的雪粒拍打在摄像头的镜片上。
    灰发的孩童坐在窗边的矮桌旁,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书本。与其有着一墙之隔的庭院里,寒冷的冻风在不断地呼号着,迅捷而粗暴地卷断了几根被积雪压垮的树枝。窗外的景象显然要比他手中的羊皮卷古籍有趣的多,但毫无生机与活力的小孩却对外界的声响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地做着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当初拍摄的摄像机到底用了什么到底用了什么黑科技,我能够十分清晰地看清楚孩童身上最细微的动作。他僵直着身体坐了一会后,突然眨了眨眼,扭头看向了正处于偷拍状态的摄像机。
    随后,他笑了,诡异的微笑配上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让坐在屏幕外的我又禁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初めまして、私はむ……”
    摄像机并没有将他的声音录入,但对方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刻意放大了自己说话张口的幅度,他一个假名一个假名地慢慢变换着口型……
    等等!看着屏幕中那个孩子,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我正式开始学日语,是在十二岁那年进入时钟塔学习的时候。十岁之前我偶尔开口与他人交流,用的都是德语,但视频中的那个“我”,说的明显就是日语,而且……
    我稍稍将视频进度后退了一点,重新看了一遍小孩说话的片段。
    “初次见面,我是……”
    我照着他的口型念出假名,尝试了好几遍,都无法模拟出他自我介绍的最后几个音,但显然,我能很确定的告诉自己,视频中的“我”说的并不是yu、ki、mi这三个音。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当初埃尔梅罗二世对我说的话。
    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调用魔力。
    但是,这有可能吗?我迷茫了。
    如果只是简单的另一个人格,那必定不会对我的身体状况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而且我活了将近二十年,自己和周围的人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可能有精神分裂的迹象。最主要的是,如果只是单纯的人格转换问题,那么他应该和我是拥有相同知识含量的,也就是说,在我们同样都是八九岁的年龄里,我不会说日语,他就也不可能会说日语。
    那么,排除了人格分裂的假设,到底还会有什么原因,会造成现在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境况呢。
    我开始抱头使劲回忆当时埃尔梅罗二世和我的对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问题的?’
    ‘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还是刚刚进时钟塔学习的时候啊,有些不记得了……’
    ‘明明小时候也有成功召唤过使魔的,但是就那一次后……’
    对了!
    我一惊,感觉自己终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
    我小时候第一次尝试使用降灵魔术的时候,的确是召唤出了什么东西,但是、但是……
    在我开始拼命回想这十多年前第一次使用魔术的经历的时候,我却有些惊恐的发现,除了还记得有这件事情的发生以外,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回忆起当初我到底召唤出了什么东西了。而且,不仅连召唤结果的记忆被我完全丢失,连带着之后的收尾工作,我也忘得一干二净。
    “是那次……召唤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附在了我身上么。”
    不、不可能,我忙道。我不是魔力绝缘体质么,如果是灵体的话,我绝对会对他产生排斥的反应,被附体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
    但是,如果所谓的特殊体质是被附身后的产物,也就是说,“我不会被附身”的假设从基础上就被推翻的话……
    我缓缓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所散发出的生命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声,却觉得自己被从头倒下了一桶冰水。
    我有些不可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
    在这里,就在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和我分享了十年、甚至更久的生命?我眼所见即是他所见,我而所闻即是他所闻,他与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岁月,但可笑的是,我却对他的存在没有丝毫的知觉?!
    可怕,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麻木地抬眼看向电脑上的视频定格,愣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更加令人心惊的事情,霎时我便感到了一阵更加剧烈的荒谬感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如果,他能够控制我的身体做出那样的表现,那么是不是说,他也在我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对我的思维和选择造成一定的影响?
    又或者说,我现在的所有想法,已经不是由我自己的大脑和神经元所产生的了?!
    不、不是的,如果我能想到这个问题,那么至少我的思维还是属于我自己的!
    但……我还是越想越害怕,几乎就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躲进厚厚的被子里。但我也很清楚,这样的逃避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那个“他”或许现在就在我的体内,正在安静地看着我、更或者是,期待着我慢慢地濒临崩溃。
    “呜……我不要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好啊,我、我不要这样……”
    我感觉自己快要抖成了个受惊的鹌鹑,哪怕是已经变换成了抱着膝盖整个人团成团窝在椅子中的姿势,都不能给我片刻的安慰。
    “你别自己吓自己啊,相叶雪见……”我呜咽着,胡乱地自我安慰道,“之前不是也找达芬奇检查过么,你身体好好的,里面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方才还一直亮着的视频窗口突然暗了一下,闪退了。
    我被吓得叫了一声,人下意识地就要往后仰,结果就是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板上磕出重重的一声响声。
    “好痛……”
    虽然被摔得眼冒金星,但真实存在的疼痛却让我莫名地有了一种自己还活着的安心感。我颤抖着双手椅子扶起来,坐下,重新团好,一抬眼就发现电脑屏幕恢复到了先前那个文件解锁的页面。
    文档!
    我竟然还忘了这里有一个文档!
    “所、所以说,有什么好怕的……”我几乎像是要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那般扑向了鼠标,“或许,迦勒底的研究结果,根本不是我猜的那样啊,我、我……!?”
    我抖着手按了好多下,才成功地打开了文档。等待加载的时刻是揪心而焦灼的,我无比期望官方文件能给我一个我所期望的解释。
    但当文档被打开,我在看到里面所有内容的开头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方才可以称得上的狂喜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比先前更加深层的绝望当中。
    文档里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已确认,yukimi·aiba·lehmann为迦勒底‘命运’召唤系统核心代码的提供者mus000。”
    作者有话要说:
    扒完罗马尼的马甲,来扒扒自己的马甲
    雪见一向怕自己存在的意义被否认,而如果自己本身的存在都存在疑问的话,那么就更别提意义了,他现在是在害怕这个
    他和mus000有关我觉得还是挺好猜的吧?
    有点期待你们今天的脑洞,毕竟我对被你们猜剧情已经无所畏惧了【我之后再也不要写悬疑了,真的
    嘶啦一声就给你们扯掉了一大块黑幕,开不开心?
    第72章 夜话
    “感觉你今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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