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秦雨濛担忧自己生病，洗了热水澡，顺便把他留在她体内的东西冲进下水道。
    做完一切，她和杨涵笙开视频。
    杨涵笙会弹吉他，她曾经说过想听，于是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他给她弹了生日快乐歌。
    视频里的男生穿着短袖长裤，右腿置于左腿之上，前方有一个麦，随着手指的拨动，悦耳歌声缓缓倾泻。他当真白得过分，秦雨濛在他面前也自愧不如，偶尔那双桃花眼会抬起，那里头洒着光点，也映着视频里她的样子。
    杨涵笙总有神奇的力量抚平她的刺，譬如此刻，顿时什么林默非啊，都被她抛到脑后，她沉浸在他的歌声中，一起哼唱。
    因着要和他视频，她换了日常的衣服，内衣裹着乳房，撑起胸前鼓囊的两团。她听着听着，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杨涵笙会愿意和她上床吗？
    转瞬被她自己掐断。
    不行啊，她不能去祸害纯情小男生。
    杨涵笙温柔的声音透过麦传来：“还有想听的吗？”
    她摇头，问他：“你妈妈不是把你手机没收了吗？”
    他放下吉他，离屏幕近了些，“我超额完成了我妈妈布置的任务，她同意今天给我手机。”
    他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秦雨濛发消息，祝她生日快乐，问她何时有时间，然后一等到半夜十一点。
    秦雨濛知道杨涵笙的妈妈给他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哪怕他开学才高二，离高考还有两年。
    她发出邀请，“那我们去打王者啊？”
    “好。”
    手机里的王者荣耀终于又有了灵魂。
    她趴在床上翘着脚，“你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我想雇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提前录给你听。”
    他总是这样，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
    秦雨濛最怕他这点，“别，我就开个玩笑。”
    “好吧。”
    他不无低落。
    ……
    当晚，秦雨濛做了春梦。
    这春梦的另一位主角呢，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脸先是杨涵笙，他比林默非细致温柔多了，动一下就问她：“濛濛，疼吗？”
    她说不疼，让他重一点，于是这张脸又变成林默非，他就不一样了，撞得她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她隐约记起他拿冷水冲她的事情，于是画面一转，她骑在林默非身上拿着小皮鞭抽他，边抽边问：“知道错了吗？”
    他委屈巴巴说：“知道了，濛濛大人。”
    秦雨濛大笑出声，直接笑醒。
    愣是没再睡着，这场春梦让她下面发痒，她将跳蛋塞进穴里，戴上耳机，躺在床上卷进被子扭动，欲望达到巅峰时，她脑子里都是那人小心翼翼的律动，以及：“濛濛，疼吗？”
    啊，好温柔啊。
    她忍不住给杨涵笙发消息——
    “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撤回，再发送。
    她期待他回以一个“好”字，又害怕他发现，可这样好刺激啊，耳机里的动感音乐达到高潮部分，她也快了。
    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杨涵笙，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带了大名的这句发过去，她猛然缩紧身子，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照出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她像一条即将溺死的鱼，大口喘息。
    她哆嗦地撤回最后一条消息，扔了手机，瘫在床上平复气息。
    却不知有人看着手机上近二十条的撤回消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
    二十九号，距离开学考试仅剩一天。
    对于林默非这种学霸来说，这是复习的一天。对于秦雨濛而言呢，这是补作业的一天。
    快乐度过一个假期的报应来了，每科各有一本练习册，而她只抄了一点英语，因为英语选择填空偏多，方便抄。
    这是班里一个男生给她的答案，他们的答案早在发练习册前就被撕掉，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
    她这一天闷在屋里，傍晚有人进来送水果，那只好看的手将切好的苹果递过来，秦雨濛没抬头，“谢谢。”
    林默非在她旁边定住，半晌，开口道：“我帮你写吧？”
    “哈？”她疑心是幻听，抬眸见男生表情有几分不自在，顿时乐了，把令人头大的历史政治扔给他，“那你帮我写这两个。”
    “好。”
    没有像往常那样流露出嘲讽，反而异常殷勤，秦雨濛联想到自己，这放在她身上可是要干坏事的预兆，美眸一转，叫住他：“等等。”
    “怎么了？”
    他维持着面瘫脸，仿佛回到两人最开始的状态。
    “你搬个凳子过来写。”
    其实只是暑假作业而已，他再使坏能坏到哪里去呢，但秦雨濛仍然不放心，依照她对他的了解，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绝对不正常。
    林默非当真搬来凳子，秦雨濛却跑去床上抄作业。这个姿势露出内裤，那个姿势露胸前的沟……她大概当他是透明人，他想。
    他快速帮她抄答案，这两科大题要写的东西很多，直到凌晨两点，他才放下笔。女生趴在床上睡着了，半边脸压着语文练习册，手边有几张被她撕掉的作业——
    估计是这几页要抄的东西太多，她直接撕掉了。
    他默了片刻，补全她未写完的语文作业，简单地翻了翻剩下的科目，幸好其他的已经完成了。
    回屋前，他帮她盖好被子，手背蹭到她的头发，略有瘙痒。她这一头漂亮的头发，在开学后也要染回黑色。
    两人间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刻，老实说，他为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感到万分后悔，她说得对，他在这个家里是最没有资格伤害她的人。可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和他断了肉体关系。
    那两天的事，只要他不说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他帮她掖了掖被子，关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