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真选组的大家当时就在现场, 冲田总悟自己也有眼睛能够思考，是不是虚拟现实技术，也能分辨出是哄着人当傻子玩的游戏。
    更何况他们从炼狱日一郎那里得知了很多。
    当时情况混乱，基本上在现场的只有齐木楠雄和那个经纪人不见了, 其他人都被真选组带走去审问了。
    看上去知道了更多的炼狱日一郎则是被单独地放在一辆车上面, 土方十四郎知道这个经纪公司是天人控股的, 也就是说整个经纪公司里面发生的事情也绝对是天人默认的, 现在事情突发, 那群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了真选组说不定幕府的政令就要下来了。
    绝对是对真选组不利的, 比如说把炼狱日一郎移交到幕府的管理结构，或者释放从经纪公司抓来的人员，事实上也是这样。
    土方十四郎刚下了汽车, 幕府的政令就到了，要求上交炼狱日一郎并且释放无辜的群众。
    虽然大家都默认真选组是幕府的狗，但狗也分为好几种，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
    土方十四郎早在车上就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他说为了看管这个特殊的犯人, 就和冲田总悟一起坐在了那辆囚车上面。
    虽然看上去坂田银时也是知情者，但是万事屋老板的嘴就自动得打上了不靠谱的标签。
    大家也不想从他的一堆废话里面挑选出有用的消息来。
    土方十四郎原本还以为要使用点手段, 比如说断掉点手指之类的，但实际上炼狱日一郎十分配合，把所有事情都倒得一干二净。
    肯定有隐瞒，但没有隐瞒的这一部分也足够让他们震惊了。
    鬼杀队成立在平安京, 一直都以猎杀鬼为目标, 尤其是鬼王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是鬼的源头, 他就像是瘟疫一般用自己的血把正常人类给转换成为鬼,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吃人。
    而鬼杀队就是为了斩杀鬼而存在的组织，在上端的成员叫做“柱”，是武力值最高的人类，他们都有特殊的斩鬼技巧，而炼狱日一郎就是其中的“炎柱”。
    他们炼狱一族的族长都是世代的鬼杀队的“柱”，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吃人的鬼。
    在真选组的大家笑得时候也都听说这样的故事，夜晚的时候不要到处走，小心吃人的鬼。
    不过一般而言都会认为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恐怖故事，专门吓小孩，让他们晚上不要贪玩的，长大之后又有几个人会当真？
    没想到居然是真得，不，应该说是是真得吗。
    土方十四郎不是个小孩，他是真选组的副队长，在真选组的地位仅次于近藤局长，虽然亲眼见到了人类灰飞烟灭，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
    不过炼狱日一郎也是有备而来。
    如果只是天人禁刀令和催眠麦克风这件事，鬼杀队说不定也不会跳出来，但是现在得到情报鬼舞辻无惨和天人合作了，鬼杀队也得另辟新径，炼狱日一郎跑到经纪公司拿着催眠麦克风开了一波大，自然是鬼杀队内部都同意了这件事。
    炼狱日一郎眯着眼，一口气报出了十几个分..尸案，而且都是好几年查不出凶手但也没有再犯案的。
    他报得很详细，xx年xx的死亡人数xx人，自x月x日之后再也没有发生命案。
    这些数据都不会详细地公布给民众看，炼狱日一郎也不可能知道。
    在他的描述之中，这些命案的了解都是因为鬼杀队得到消息跑过来杀了在这里作孽的鬼。
    这些被害人的伤口大多数都是咬杀，死前都是被撕咬而死的，当时从牙齿和唾骂的角度来判断，认为是人类，因为出现食人魔的消息会引发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在以前的时候一部分天人也有把人类当成动物的，当然这部分天人现在并不允许进入地球的范围之内。
    总而言之考虑到这可能是天人的狩猎活动，当然也有完全找不到凶手的因素在，毕竟都是在突然一天就人间蒸发了，不在犯罪，这些事就被放到了档案里面，甚少被查阅。
    在档案室里面的资料冲田总悟都看过，他的记性不错，对着土方十四郎点了点头，土方十四郎就知道炼狱日一郎说得话没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在桂小太郎之后的劫狱之中也睁一只闭一只眼，让桂小太郎把炼狱日一郎带走了。
    冲田总悟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齐木楠雄把之前审问的结果都告诉了他，眼睛盯着齐木楠雄，没放过他一丝一号的表情变化，不过冲田总悟还是失望了，齐木楠雄依旧是那个像是做了永久固定了的面无表情。
    “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吃惊。”冲田总悟用了点审讯的技巧。
    也许是直觉还是什么的，冲田总悟总觉得齐木楠雄和这件事有关。
    如果冲田总悟说得是绑架了鬼舞辻无惨让他当偶像这件事的话，齐木楠雄也不会承认的，这不是鬼舞辻无惨自己蹿出来了两次，哭着喊着说自己要当偶像的吗？
    齐木楠雄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之前还顾忌着要当个普通人，被放出普通人的枷锁之后，现在则是无所谓是否牵扯到这件事来，他没有回答冲田总悟的问题，反问道：“你就把你们的审讯机密告诉我？”
    这种东西应该理应不外传的吧。
    齐木楠雄觉得自己虽然有了诸如在脑袋上面插催眠麦克风的神人，超高科技的天人、时之政府的在逃审神者这些莫名其妙的设定，但他本质上在别人的眼中还是平平无奇的经纪人。
    要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大声地喊着“超能力者”？
    齐木楠雄并不觉得冲田总悟有什么必须要和自己说得因素在。
    而且作为鬼的大boss，鬼舞辻无惨已经竖起耳朵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了。
    虽然冲田总悟也不知道这一点就是了。
    毕竟这个屋子里面也就冲田总悟和自己是两个纯种人类，鬼舞辻无惨和大和守安定以及在楼上躲着的下弦二都不是，他们的听力也比正常人要高一些，即使冲田总悟拉着齐木楠雄跑到了书房里面讲这些事，其他人也不清楚，反正鬼舞辻无惨是肯定能听到的。
    听到这话，冲田总悟笑了一下，“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探听了真选组的秘密，果然只能死路一条了。”
    他拔除了腰间的刀，寒光四溢，转瞬间就砍到了齐木楠雄的眼前。
    不过却只是砍下了几缕刘海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害。
    并不是齐木楠雄抵抗了，实际上齐木楠雄也没有动，他还在思考如果冲田总悟把自己的脑袋宛如砍菜切瓜一般乱来一通，结果发现自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话，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
    事实上他停下手这件事，还让齐木楠雄挺失望的。
    呀咧呀咧，这就是社会之中的钓鱼执法吗？
    如果真得要做得话，那就好好地做一下啊混蛋，这种半途收手的话，还算是什么钓鱼执法啊。
    坂田银时都比他们靠谱。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冲田总悟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让齐木楠雄略微提高了一点心理预期。
    就听见冲田总悟喊道：“你是攘夷派桂小太郎的人。”
    齐木楠雄：……呵。
    冲田总悟的推理过程如下。
    本身就和攘夷派不清不楚的万事屋的老板绕着这么大的一个圈把经纪公司的人介绍给了齐木楠雄认识，这纯粹就是为了让真选组引起重视。
    桂小太郎这家伙也知道这种吃人的鬼不是他们能处理的，所以才想要拉真选组下水。
    不过实际上冲田总悟也没想到齐木楠雄居然会是攘夷派的人。
    之前抓捕“宫泽一郎”的时候，真选组就注意到了齐木楠雄，不过认为他是个平平无奇的经纪人也就没有在意。
    见无法和真选组搭上线，桂小太郎就又心生一计，让齐木楠雄带着月下旬跑出去卖唱，也许是故意得漏出了点破绽，或者真得是被大和守清光发现了齐木楠雄的奇怪之处或者干脆大和守清光也是攘夷派的人，从而干脆让自己跑到了齐木楠雄旁边做了看似是卧底的工作，从而又让齐木楠雄多了一个和真选组搭上线的可能。
    事情果然如此，齐木楠雄的卖唱活动越搞越大，引起了土方那家伙的注意，再加上还有无故“叛逃”的大和守清光作证。
    虽然大和守清光没有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不过从神态上面就充分得说明了一点儿，这家伙绝对有无法言说的难言之隐。
    冲田总悟又想起了那天无缘无故被大和守清光拽下了树上面，做了一晚上的售票人，不久之后那个经济公司的负责人就过来了，想必大和守清光已经和他们交过手，害怕被认出来。
    之后被自己逼问却一言不发，眼神却含着眼泪一副“你不要逼我”的样子。
    明明突然被控打工的是自己，而且到了最后也没收到打工钱。
    冲田总悟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转而和大和守清光进行了剑术比试。
    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其他的，冲田总悟对大和守清光总有一种很奇怪的亲昵感，也十分确认他并不会伤害和背叛自己。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件事很危险。
    冲田总悟一直在思考，有什么事能让大和守清光觉得能让他产生危险的事情。
    而直到听到炼狱日一郎的话，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鬼啊。
    这么说来的话，冲田总悟也知道了，那一天为什么大和守清光一定要跟着他们去“宫泽一郎”的任务了，因为他知道“宫泽一郎”实际上是鬼，担心会出问题，这才跟着一起去的。
    冲田总悟在找齐木楠雄之前的两个小时，收集了关于“宫泽一郎”的消息，他的情报真得很少，三天了，附近的人都没有见过“宫泽一郎”这个人，不过从抓捕归案的那些佣人口中得知“宫泽一郎”不喜欢白天，总是呆在阴凉的地方，也不怎么吃东西。
    这个设定倒是和鬼一模一样了，大概唯一的区别的是，这三天里来附近也没有出过人命，倒是距离稍微远一些的镇子里面失踪了几个少女。
    虽然证据不算充足，但是冲田总悟基本上判断了“宫泽一郎”是鬼，他用了特殊的方法迷惑住了老管家。
    对于鬼还需要金钱这件事产生了些微的疑惑之后，冲田总悟就在思考大和守清光到底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了。
    那么就又回到了大和守清光到底是谁这上面了。
    大和守清光的履历粗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仔细看看的话，那简直就是错漏百出，他一手和自己几乎是同个流派的剑术就无法说明，但因为在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的默认下，谁也没有提出疑问。
    所以……
    大和守清光就是专门为了自己培养出来攘夷派的间谍吧。
    虽然从冲田总悟到目前为止的推理来看似乎都挺有道理的，而且也有很多都推理正确了。
    像是“宫泽一郎”的真实身份的确是鬼，而且大和守清光那天也的确是惊慌失措到把冲田总悟从树上拽下来。
    呀咧呀咧，不过实际上却和真实情况相差甚远。
    毕竟还是一个江户的古代人，虽然穿的是极具现代特色的制服以及更加喜欢使用火箭炮，但思想上还没有这么多元，还不知道中间穿插着时之政府的二三事，大和守安定那天躲得也不是什么和他交过手认识他的脸的鬼，而是前任审神者，现在的经济公司的发言人土屋先生。
    如果冲田总悟早来一点，在土屋先生发言之前的话，就能看到大和守安定不安定的样子了。
    而且冲田总悟不仅把自己给安排到了攘夷派这边，也顺便把大和守安定也给安排进来了，这件事怕是能让大和守安定哭晕在厕所。
    冲田君的刀剑付丧神被认为是攘夷派的间谍，这得是多大的耻辱啊。
    如果大和守安定在想些奇怪的时之政府工作人员和敌方审神者的奇怪的故事的话，那就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来吧，互相伤害啊。
    “你在想些什么？”冲田总悟的腿踩在了齐木楠雄的腿的边上，他倒是想踩在中间这种比较有气势的地方，不过齐木楠雄是标准的坐起来和腿派，如果强硬地插进去好像有点奇怪。
    冲田总悟的刀就放在了齐木楠雄的脖子边，他弯下身子几乎是咬着齐木楠雄的耳朵一般说道。
    他的气音喷在了齐木楠雄的耳垂上面，不过齐木楠雄这个永久性面瘫根本纹丝不动：“我不是。”
    “炼狱日一郎可没有说你们是鬼杀队。”冲田总悟恶狠狠地说道。
    齐木楠雄说：“随便你信不信。”
    冲田总悟盯着他的眼睛片刻，随后放下了手上的刀，做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之后把刀收进了刀鞘里面。
    这让在一边吃毛血旺一边听着动静的鬼舞辻无惨十分不满。
    他已经喊了半天的打起来了，结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冲田总悟说道：“明天是审核的最后一天，我会写通过。”
    话题突然换了一个，齐木楠雄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真选组会把发现鬼这件事上报给幕府，但现在的幕府基本上就是天人的傀儡，这件事绝对会被冷处理。
    冲田总悟这个老傲娇了，表面上并不在意这件事的结果，但实际上他已经私自开始行动了，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和攘夷派的桂小太郎合作，那么能选择的就是齐木楠雄了。
    他能看得出来齐木楠雄拥有着不属于普通人的战斗力，也许他的身份就和万事屋的坂田银时一样，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他没有明确地表露出来，他们也可以像是面对着万事屋的老板一样当做不知道。
    齐木楠雄看着他，冲田总悟说道：“那家经济公司对你们感兴趣，绝对会想要和你们接触。”
    接下的话冲田总悟没有说，大概就是希望齐木楠雄他们在哪家经纪公司那里搞点事。
    “而且我也会对‘月下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冲田总悟也对鬼舞辻无惨的存在产生了疑惑了，这也很正常，白天的时候基本上不出门，而且正常人吃了这么长时间的毛血旺，不管怎么说身体肯定吃不消，像是长痘便秘之类的，不过鬼舞辻无惨的状态还是十足的优秀，甚至吃了毛血旺还有那种化了妆的特效。
    “不过，经纪人先生的口味可真重口味啊。”
    就是冲田总悟似乎以为鬼舞辻无惨那家伙是纯粹为爱吃毛血旺的了。
    能让鬼吃素鸡代餐的爱啊。
    按照道理，这么不客气地和他讲条件的话，齐木楠雄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过这件事和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冲突的地方。
    齐木楠雄也就直接默认了，只是他还是强调了一下鬼舞辻无惨这家伙就是被武力值给逼的。
    冲田总悟“哦”了一声，大概算是信了吧。
    双方算是达成了一致。
    等到齐木楠雄下来的时候，看见鬼舞辻无惨还在吃第二碗毛血旺，对着他和善一笑，鬼舞辻无惨一抖，直接一口气像是喝酒一般把第三碗毛血旺给喝下去了。
    还打了一个带着辣味的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