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上阵

    一周后，还是正常上班的一天。
    程清这一周里疯狂躲着李姝的各种邀约，又防止一个人下班走夜路再碰到那种尴尬事，天天带着成沓的文件回去，在家里加班，睡梦里还被情欲缠身，导致她眼下青黑了一圈。
    厕所内，李姝狠掐断没播通的电话，她联系不上刘伟华了。
    她耐着性子给刘伟华发消息，让他不要着急，今晚一定能把程清叫出来。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消息回复，却听到厕所进来俩个同事议论的声音。
    “哎？那个项目不是李姝在跟的吗？我都听说要马上签下来了，兴天居然换了负责人。”
    “什么马上签下来了，要真是马上签的下就不会换人了。”
    “你说李姝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死，兴天换人就算了，还指名我们也要换负责人。”
    “呵，她总算栽跟头了吧，你说到这个我就想笑，看她整天一副谁也瞧不上的模样，做给谁看啊。”
    “不过我还听说兴天那边一礼拜前就换人跟了，只是今天才正式告诉我们公司。”
    “哈哈哈，那李姝这一礼拜还跑兴天跑这么勤快，被人当狗耍呢？”
    “哈哈哈哈哈哈，你嘴好毒哦。”
    卫生间隔间内，外面讥笑声不绝于耳，尽数落在李姝耳里，她掐紧手机，她一下就什么都懂了。
    她被刘伟华那狗东西耍了，媚眼恶狠狠盯着手机上那串电话号码，白陪睡了一个星期不说，项目还与之失臂了，这肯定会成为公司近日来茶水间的热点话题。
    不过这不重要，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插手搅黄的，她一定让那个人后悔的！
    程清搓着指尖，认真地记录着面前双方的话语。
    辛经理接下了李姝那个项目，并且让程清一同跟随。
    “这些贵公司之前来谈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还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单林傅，他立在嬴申身后，戴着副眼镜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而后全部合上，与嬴申一同看向辛经理。
    辛经理话语被打断，一时卡住。
    李姝不是说马上就能签吗，这叫马上能签？
    不过她不慌，程清就是突破口，她是是兴天点名要带来的人，虽然有什么目的她不得而知，但是叫一个刚出社会的女大实习生一起来，目的就太明显了。
    而且坐在她对面的，居然是兴天的总裁，这个项目对于他们公司是很大的项目，但是对于兴天来说，完全不足一提。
    程清还有点本事，只来送过一次文件就让别人记住她了，还是嬴申这种级别的人物。
    看来他们公司要出第二个李姝了。
    “天色不早了，嬴总要是没吃饭的话，赏个脸一起吃个？顺便换个地方继续谈谈我们公司的优势呢？”辛经理也合上文件，脸上带笑提议到。
    车上，辛经理换下高跟鞋坐在驾驶室，手扶方向盘跟紧前面被洗干净在路灯下发亮的黑车。
    “这单成了，你实习期过了可以直接来公司上班，正式工。”辛经理笑着对程清说，她开出条件，这个条件对于她们这种刚出社会的傻乎乎大学生，还是很具有诱惑力的。
    程清点头，辛经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是她还没明白怎么要她一个实习生努力。
    昏黄的灯光下，在穿着木屐跟和服的少女带领下，四人在木质院落七拐八弯来到一个房间前。
    少女跪坐在地拉开木门，匍匐在地，“客人里面请。”
    程清手心冒汗，虽然这两个人她认出是电梯里那两个奇怪的人，但是她对刘伟华形成了刻板印象，他们同属兴天的人，饶是辛经理在身边，她的安全感也没多多少。
    不会叫她把像李姝一样把项目睡过吧？
    嬴申余光瞟了一眼小兔子般的程清，自打摸清她的底细，现在看她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厌恶感觉。
    时间流逝，程清这餐饭吃的压力山大，她总感觉有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是抬眼去看在场的其他叁人，都没有什么异样啊，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清清，这里可以换和服，你要试下看吗？”辛经理叫醒不在状态的程清，不知道一晚上都在走什么神，要是项目凉了看回去不整死你，辛经理眼神发狠。
    程清抬头，正好对上辛经理笑着的脸，锐利的眼神扎在她身上，不容她说不。
    “可……可以啊。”程清硬着头皮答应。
    一直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要是真的被潜规则，这两个的其中一个……她好像也能接受些？
    至少外表看起来比刘伟华纵欲过度的模样好太多了。
    程清目光在嬴申与单林傅扫视一眼，当即被自己想法吓到。
    心里暗骂自己，你真不知羞耻！这么快就堕落了！
    她很快就被换上一套和服，只是这个衣服样式……属实有点让人脸红啊！
    酥胸半露就算了，还不让她穿一件贴身衣物。
    她真空上阵啊！
    程清心里打鼓，一路上都在做要被潜规则的打算，突然脑子里回放起李姝跟刘伟华在办公楼玩玩具做爱的画面。
    或许……她正好解决一个多月的饥渴呢？
    推门，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程清有些脸红，她有点想象不出嬴申跟单林傅这种职场精英且一脸性冷淡的人脸上染上性欲的模样，她捂着胸口按耐住乱跳的心脏。
    辛经理瞧见推门而立的程清。
    很好，欲拒还羞，光是香肩的裸露，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了，辛经理刚露出满意的表情，怎料嬴申突然站起身，“你们公司的优势我了解了，今天就谈到这吧。”
    这是什么情况，她  是看嬴申眼神有意无意会往程清那边看她才让程清去做准备的啊。
    辛经理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了僵，沉住气，“好，那下次再约时间……”话还没说完，嬴申便与程清插肩而过，程清一时也摸不清头脑，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没动。
    嬴申往身边过，带起来的味道钻进程清鼻间，好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闻过。
    程清小心翼翼地去瞄辛经理脸上的表情，果然很臭……
    完了完了，她要毕不了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