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们结婚吧

    其实，这个答案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可亲口听他说出来时，还是让穆沐感慨不已。就算是计划好的又怎么样？
    再好的计划也没有变化快，可是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居然逆天而为地放弃了母亲第二次。
    所以，他欠霍妈妈的，而自己，也会因此欠他一辈子……
    “霍靳深，你对我太好了！”
    也不知怎么就情绪来了，穆沐主动抱紧了霍靳深，声音软软的，带着些不似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羞涩。
    霍靳深这种直男自然是听不得她这样说话的。
    心都软了，说出来的话，也就更软了：“你是我太太，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
    “可是，我还是觉得欠你的一辈子还不清。”
    世界上最好听的情话，就是情人之间的真心话。
    这句话，真的一点也没有说错，所以这时霍靳深听着她说的真心话，心里疼她爱她的感觉也就更浓烈了一些：“那最好了，还不清就得留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永永远远都欠着我的了，一直还，一直还，一直还。”
    “哪有你这样要债的？贪心！”
    闻声，他只是笑：“对啊！就有我这么要债的，我贪的可不止你是的心，是你的所有，所有……”
    啊！
    怎么会有这么喜欢自己的人？
    他喜欢她已经喜欢到她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于是，她也想对他好……
    “霍靳深。”
    她叫他，软软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甜。
    男人应了一声嗯，也是淡淡的，轻轻的，穆沐于是微微一笑，在他怀里仰起脸来说了一句：“我爱你！”
    “……”
    原本还带笑的男人俊脸一怔，之后，整个人的眼底都烧起了一团又一团的火。
    她说，她说……
    原本还只是虚虚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许多，霍靳深紧紧盯着那两片红唇，又清楚地听到那里说出了另一段话。
    “从现在开始，让我来爱你，让我来对你好，让我来把我们从前缺失的一切都补给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做你的妻子，生你的孩子，让我们的爱，生生不息！”
    那时，霍靳深心尖尖都颤了起来……
    他从来从来没有想到穆沐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可今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突然就听到了，而且，她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霍靳深紧圈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有一个字，带着激昂的奋亢蹦了出来：“好！”
    明明只是一个字，可他却说得那样艰难……
    说完，似还在忐忑，又激动地扣着她的下巴：“你刚才说的那三个字，我还想再听一听，能再说一遍吗？”
    穆沐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她笑了。
    然后，主动手捉住他的手，唇片一勾：“那你听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圆满了，霍靳深的一整个世界都亮了。
    “我也是……”
    勾着她的下巴，吐出这最深情的三个字，就算房门还大开着，他却已忍不住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
    原本就不乐意女儿现在就跟着回霍家，没想到还直接被带回了霍靳深房子。
    穆盛南不乐意了，冲上楼就要带女儿回家，可没想到，人才刚走到房门口，却冷不丁看到了那么她们亲热的一幕……
    虽说亲热的程度还不至于辣眼睛，但穆盛南还是觉得火很大。
    忍不住就要冲过去，却在下一秒被霍妈妈紧紧抓了回来：“你想干嘛？”
    “成何体统？”
    “什么成何体统？”
    霍妈妈这是尽显凶悍本色，还气势凛凛地反问他：“人家两口子亲热关你什么事儿啊？再说了，不这样我大孙子怎么来了？”
    “我看见了就关我事……”
    话落，穆盛南也傲娇上了：“而且，就因为有了我外孙，所以，现在那小子不许碰我女儿。”
    “亲个嘴算什么碰啊？”
    霍妈妈可不管，拉着人就朝楼下走，一边走，一边数落人：“刚才，是谁不要自己女儿要个老女人的？现在你急吼吼个什么劲儿？”
    一听这话，穆盛南也来气了：“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让人放了你，你还不高兴了？”
    “高兴啊！特别高兴！”
    原本，两人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都明白对方的心意所以霍妈妈纵使感动，也没想说什么。
    但现在人家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霍妈妈突然间就心思一动，笑着扭头问他：“为什么？”
    原本穆盛南还挺坦然的，可不知怎么一对上霍妈妈的眼，他就……
    扭脸，尴尬地别开头：“别想太多……”
    “可是怎么办？我就想多了。”
    扭脸是吧！
    你扭哪边我绕哪边……
    霍妈妈半侧过头又歪着看向穆盛南，还冲他挤眼：“所以现在就要你给个解释，为什么你要救的人不是你女儿，而是你口口声声说着讨厌的我？”
    闻声，穆盛南特别有骨气地一哼：“别以为只有你的儿子才有本事救人，我即敢把女儿放在那种人手里，我就有办法把她救出来。”
    “可是万一呢？”
    就听不得这个万一，穆盛南当时便唬起了一张脸：“你以为我还是20多岁？在我这儿，现在没有万一。”
    “所以，你是女儿也要，我也要咯？”
    “当……”
    那一声当然差一点就滑出嘴了，但最后还是被他结结实实地抿了回去，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
    后面的话，霍妈妈也不想听了，反正都是些假话听着也闹心。
    干脆再开放一点，主动扑进这老男人怀里，将头贴在他心口时，霍妈妈说：“盛南，你矫情起来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
    穆盛南的身子僵了，霍妈妈的声音，却贴着他的心尖又狠狠说了一句：“可是，我就喜欢你这矫情的样子，和以前一样，让我心动……”
    “别自作多情了好么？”
    “不管，自作多情也好，死不要脸也好，反正，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穆盛南：“……”
    多少甜言，多少蜜语……
    又有多少人能从那个年代爱到这个年代？
    最感动不是有她说了这名话，而是，这辈子，总算还是在有生之年等到了。毕竟，在这分年的整整四十年间，他曾无数无数次的失望，也曾无数无数次的绝望。
    终于，还是等到了……
    被紧抱着的那一刻，回抱她一下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可是，就在他的双手抬起，只差一点就要抱在她背上的时候。
    他，又犹豫了！
    那时，霍妈妈即仿佛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猛地又说了一句：“盛南，我们结婚吧！”
    原本都打算收回来的双手，吓得直接搭在了她肩上：“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孩子们一起举行婚礼！”
    穆盛南：“……”
    这不是霍妈妈第一次说要和他提到结婚的事，但这一次，感觉真的不一样，真的，真的……
    而且，和孩子们一起举行婚礼吗？
    不得不说，这件事对他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真想，真的很想，但最最想的还是，把40年前就深爱的女人，娶回家打上他的印记，冠上他的姓氏。
    “盛南，你真的还在怪我吗？”
    对此，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大家心里都清楚，但穆盛南还是嘴硬地反问她：“我有理由不怪你吗？”
    闻声，霍妈妈倒也没有觉得心里太难受，只是浅浅一笑，故意用很低柔的声音问他：“那，你还爱我吗？”
    穆盛南：“……”
    还爱吗？
    这个答案其实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哪里来的‘还’？
    只是，太多的过往伤害深入人心之后，许多真心的想法，他已没办法坦然说出来。
    所以，唯有沉默来回应……
    对此，霍妈妈的反应倒是一点不矫情：“不回答也好，反正你回答不回答我都会当你回答的是爱我。”
    “那你还问什么问？”
    “那怎么能一样呢？”
    小声地抗议，然后微笑，霍妈妈将头贴在他心口，说：“这是所有女人的小情趣，一如当年，我也这么问过你……”
    “那时候我没有好好答你？”
    闻声，原本明媚的眼神都暗了下去，霍妈妈那时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又絮絮发道：“就是有我才觉得对不起你，就是有我才觉得这辈子不和你在一起，连死我都闭不上眼睛。”
    “为了让我把女儿嫁给你儿子，你可真是够卖力的。”
    说着说着就又绕回了这里，霍妈妈这时简直都服死他了，于是，软软的腔调不再，她又换回了女王的霸气：“你真觉得我这么做，是因为想要撮合两个孩子？”
    穆盛南：“……”
    他又不说话了，抿了张嘴，也不解释，也不争辩的样子。
    其实霍妈妈知道的，大多时候他会这样表现，其实是因为他心里已然认可了，只是嘴上不肯认而已。
    可他不说出来，她就想逼他。
    没办法，这男人说一不二，但偏偏嘴太硬，不得他亲口承认的事情总觉得事后会有变化。
    所以霍妈妈这时当然得趁热打铁：“就他们那样，你觉得我做不做什么，有区别么？而你，又拦得住么？”
    “你想让我试试？”
    “试再多次也一样……”
    霍妈妈这时强势起来了，还反睨着眼瞧他：“知道为什么当年的我们和他们有不同？因为我们都没有他们那么坚持。”
    “呵……”
    这一声冷哼，直接就浇起了霍妈妈心头的火。
    这时，她也不客气了：“你知道我儿子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为了得到他的女人，他会不择手段的。”
    穆盛南：“……”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但仔细地想想，那意思就变了。
    那是霍妈妈在明明白白地指责，指责他当年没有再坚持一点，指责他当年没有再强势一点，更指责他当年没有为了她而‘不择手段’的决心。
    事实上，当年的事情，霍妈妈才是主因，可责任愣被扭到自己头上时，穆盛南竟也难得地没有反驳。
    霍妈妈一看，当下又逼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说过了，你没资格。”
    不听，霍妈妈还是问：“我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结婚？”
    “我说过了……”
    毕竟是自己最了解的男人，这口气，一听就要坏事，所以霍妈妈直接不让他说出来，只更大声地打断：“要还是不要，不要讲废话。”
    穆盛南：“……”
    要？不要？
    这么简单的字眼，穆盛南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相较于他是别扭地，霍妈妈也是急得冒烟了：“你要是再说不要，我明天就嫁给你的死对头，反正他追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听这话，穆盛南彻底炸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对，她就是敢！
    所以四十年前就这么嫁给别人了……
    不能碰触的往事，一经入心便再难让人淡定，那时，穆盛南的一张脸黑得都快看不见五官了，可留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恨恨地磨着后槽牙：“霍锦蓉，你就作吧你！”
    “对啊！我就是作啊！”
    话落，霍妈妈看了一眼明明就很想阻止自己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磨牙的男人，一声低叹后，再度主动抱紧了他的腰。
    这一次，她的声音又温柔起来，问的：“那这么作的我，你娶是不娶？”
    闻声，穆盛南再一次恨恨磨了磨牙，本想说不娶，可磨了半后牙后，还是……
    “娶！”
    伴随着这简单的一个字，穆家的客厅里突然‘呯’在一声巨响。
    当五彩缤纷的彩色纸片飞舞在他们的头顶，原本方才还在房间里亲亲我我的霍靳深和穆沐以最快的速度拍手出现。
    “爸，妈，恭喜二位！”
    而在他们另一侧还举着纸筒礼炮的穆昀也是笑意满满地走了出来：“爸，恭喜您！”
    话落，似是还有别扭。
    但最后，穆昀还是微笑着对霍妈妈说了一句：“阿姨，我把我爸交给您了，请代我珍惜！”
    闻声，霍妈妈双眼一红，忍不住拉住穆昀的手：“孩子，谢谢你！”
    可下一秒还搭在穆昀手上的手却被穆盛南扯了下来：“说话就说话，拉我儿子干什么？”
    闻声，霍妈妈一脸无语，而另三只小的，则是看着穆盛南吃醋的样子，笑得全部憋出了内伤……
    早就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思，大家也都等着他们彼此敞开心扉。
    这时，总算是心想事成，三个小的自然也乐得祝福。这种时候，霍靳深的表情最为明显。
    甚至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爸，妈，恭喜二位！”
    闻声，穆沐也笑了，从善如流道：“恭喜爸妈！”
    小两口都表示了，没理由穆昀不表示表示。
    而他的表现比霍靳深两口了更直接，直接又抄了一根手持礼炮呯地一声拉响，当四散的彩片飞扬，他也终于露了这几年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爸，恭喜您！”
    话落，似是还有些别扭。
    但最后，穆昀还是微笑着对霍妈妈说了一句：“阿姨，我把我爸交给您了，请代我珍惜！”
    他的立场和穆沐不同，穆沐是穆盛南的女儿，但也是霍靳深的妻子，双重身份下叫一声妈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自己，始终还是叫不出口，所以这一声阿姨已是他的底限。
    可纵然只是这样的一声低叫，霍妈妈还是双眼一红，忍不住拉住穆昀的手：“孩子，谢谢你！”
    本只是感激于他的理解，可手握得太紧似乎是刺到了某个老男人。
    于是，上一秒还在穆昀手背上的手，下一秒却被穆盛南生生扯了下来。那时老男人唬着一张脸，特不高兴地说：“说话就说话，拉我儿子干什么？”
    闻声，霍妈妈和穆昀一脸无语，而霍靳深两口子，则是看着穆盛南吃醋的样子，笑得全部憋出了内伤……
    无论如何选择，只要是自己的选择，就不存在对与错。
    所谓一个人的长大，也便是敢于惨烈地面对自己，在选择的大道面前，有一张真诚坚定的脸。
    在选择之后，有一颗绝不改变的心。
    对事如此，对爱……亦如此！
    万千感慨在心头，直到第二次被他抱回房间穆沐的心境竟还是起伏难定。
    她坐在牀上，安安静静地看着霍靳深和她掖好被角，突然，她问他：“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
    闻声，霍靳深安静的嘴角悄悄勾出一弯弧度：“这还不算，哪样才算？”
    “可是……”
    穆沐还是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来的不真实：“我原本以为我们要得到爸爸的祝福还要好些年。”
    “那是因为他现在也需要得到我们的祝福，而且……”
    言语间，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又覆上她的手：“我把你从你爸爸的身边带走了，但我把我妈妈还给他了，穆家还是三口人，霍家还是两口人，根本什么也没有变。”
    “谁说霍家只是两口人的？”
    闻声，霍靳深轻声一笑，原本覆在她手背的大手微微一移，便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对，忘了这个小家伙了，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你想要什么？”
    “儿子。”
    一听这话，穆沐小脸一皱：“为什么，你还重男轻女啊？”
    要说重男轻女，霍靳深还真不否认，但这四个字在他这里大约是得反过来理解的为重女轻男的。
    因为从小到大都背负着责任，霍靳深的童年几乎就活得像个成年人，他是个男人原本就该多承担也就算了，可如果是个女儿……
    别的不说，霍妈妈就是例子！
    虽说有他在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像母亲一样处境艰难，但，这世间人算不如天算，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所以，如果生了女儿要当儿子来养育来教导，那还不如生个儿子。
    所以当穆沐问他想要儿子还是女儿时，他的答案也十分的干脆：“我们家这么大的担子，如果是个女孩儿，我怕她太辛苦，还是儿子吧！”
    穆沐不懂他的计较，还以为他真的只是喜欢儿子，便嘟着小嘴道：“那我万一生了女儿呢？你就不喜欢了？”
    “当然喜欢！”若是你生的，就是猴子我也喜欢。
    当然，这后面的一句话自是不能随便说，他只难得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只是，如果生了女儿，可能还得再生一个，但如果生的是儿子，你就可以不必再受孕育之苦了。”
    他是霍家的子孙，他对霍家有责任有义务，所以在明知道穆沐可以为他孕育后代的情况下，他也说不定让她不生的话。
    但，做为一个学医的男人，同样也懂十月怀胎的艰辛，所以，就算明知道这是全天下女人都要走的路，可他还是心有不舍。
    于是微笑，手抬起来用指背抚了抚她的脸：“生孩子那么受罪的事，如果能一次搞定，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霍靳深……”
    直到这时才明白了他的心思，穆沐一时无言，除了望着他以外，什么也不知道做了。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霍靳深咧嘴一笑，第一次笑得开心无比：“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有没有孩子我都不在乎，但……我有我的义务，霍家也确实需要一个未来继承人，所以，你就帮我生个儿子吧！”
    “说得这么可怜的样子。”
    穆沐这时故意逗他：“你要是想要孩子，还怕没有人帮你生？”
    “不是你生的，那又有什么意义？”
    闻声，她水当当的眸底不禁又闪过一片水泽，双手，不自觉地圈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笑：“霍靳深，你就那么喜欢我么？”
    “何止是喜欢……”
    穆沐挑眉，只拿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他不说话。那要撩不撩的样子勾人，霍靳深只看了一眼，心里就跟长了只猫似的。
    一直在他胸口那处抓啊抓啊抓的……
    忍不住，倾身就将人扣压在怀里，男人的眼神牢牢锁定着怀里的人，那滴水的眸光中，深深埋着的，都是说不出来的深情。
    也不知就那么看了她多久，他突然说了一句：“沐沐，我爱你！”
    “啊？”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闻声，穆沐的眼神起初还是怔愣，渐渐的，浮过一层薄薄的暖和，圈在他脖子上的手，也不由得更紧了一些。
    “我也是！”
    只这三个字，男人似是再忍不住，一低头，狼吞虎咽的口勿……
    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成熟，就是用微笑来面对一切小事。
    这个世界上最不开心的，是那些懂得太多和想得太多的人。
    而他们，只想余生拥有彼此的爱，仅此而已！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