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路上停放了许多轿车，挡住了路，七拐八扭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加油站。
    这个加油站规模不大，四周安静得过分了。
    宋陵只叁人留在车上，贺妱跟苏鹤下车与孙平二人汇合，宁浩是水系异能，他操控着汽油装了两大桶。
    加油站里有便利店，看样子这里还没有被人涉足过，便利店的大门敞开着，货架上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孙平见状转身去喊林楚楚下车来装物资。
    贺妱随手从门边拾起一根木棍，看向宁浩和苏鹤，“你们小心点儿，我去仓库看看。”
    她转身推开仓库大门，现在北川已经全面断电了，加油站里面也没有电，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在甬道里回旋着。
    贺妱提着木棍，脚下快速地往深处走去，仓库里面物资不少，她挥手朝向一堆，手指拂过，那堆物资竟然不翼而飞。
    贺妱脸色冷凝，又走到摞得高高的矿泉水前，将之收进空间里。
    她只装了一小半，留了许多等林楚楚来装。
    走出仓库，往后面走去，走廊尽头传来小声的呜咽和衣帛撕裂的声音，脚下一顿，贺妱准备离开。
    末世之后秩序崩塌，人心恶臭，一些弱小的人成了任人随意蹂躏的玩物，她早在几天前就见识到了。
    她也懒得管。
    尽头的挣扎声变得越来越小，紧接着响起一个巴掌声，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狠狠道:“沉大小姐，你老老实实地让我们兄弟爽爽，就算是我们送你回家的报酬啊哈哈哈哈。”
    “别碰我，滚开！”娇软的女声有气无力，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贺妱正要离去的脚步一顿，转身放轻了脚步往尽头走去。
    她身形隐在墙壁后面，叁个男人挡住角落，背对下蹲着，其中一个男人骑在躺在地上少女的腰上，手指迷恋地在她脖颈滑动，另外两个将她的手臂拉扯开压制住，少女徒劳地挣扎着，一双如玉般的小脚蹭在地面，磨出了殷殷红血。
    刺啦一声，少女身上的睡裙被从胸口撕裂，露出幼白的乳肉，她眼睛通红，目眦欲裂，咬着牙，恨声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左胸被男人用力地抓了一把，男人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沉小姐这身玉骨冰肌，还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啊。”
    男人眼神迷离，俯下身，眼看着嘴唇就快要触到少女不断起伏的心口，男人身形突然一顿，狠厉地回过头，“谁！”
    一股噬人的杀意凝在他身上，不等他再次开口，他与其余两人，霎时间变成了黑灰，在一阵风中飘散开。
    少女惊恐地瞪大双眼，她牙齿打颤，刚才的叁人仿若幻觉一般，要不是胸前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过什么。
    她红着眼，蜷缩起身体，颤抖着手用已经撕得破碎的裙子挡住自己。
    贺妱冷眼看着她如弱小幼兽一般蜷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她白皙的肩背被粗糙的墙壁磨出了不少细碎的血痕，那双小巧的双足流出了血迹濡湿了地面。
    贺妱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拂开粘在她脸侧的发丝，语气轻飘飘地，柔声道：“知道不听话的代价了吗？”
    沉瑶浑身一颤，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少女清丽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眸色黑沉，冷漠地看着她。
    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沉瑶颤抖着手，猛然抓住贺妱衣领，整个人倚进她的怀里。
    一阵微风轻拂，掀起了少女黑色外套的下摆，尚还有些削瘦的肩背已经初现窈窕，她怀中娇小的身躯颤抖着。
    埋进她脖颈的少女呜咽出声，最后终于扛不住刚才的惊恐惶然，细软的手指攀上贺妱后颈，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将身体死死地嵌进去。
    “贺妱……呜呜呜我好怕……”
    少女不给她任何回应，任由着怀中人因为她的无所举动更加用力得搂紧，贺妱眸色黑沉，良久，才在少女抑制不住颤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眸底充盈着谁也看不见的愉悦和满足。
    想要驯服一只不受控制的猫，首先得让她知道除了主人，任何人都会伤害她，不是吗？
    等沉瑶哭够昏迷过去，贺妱单手揽着她的后颈，脱下外套，将她碎成两半的裙子拢在一起，手指停驻在她左胸上已经泛起青紫的指印上，舌尖抵着后槽牙，深觉刚才不应该让那几个男人死得那么快。
    她抱着沉瑶出来时，苏鹤一行人等在车外，苏鹤看了一眼露出来的足尖，移开了目光，问道:“你去哪儿了？”
    林楚楚和孙平这时从便利店出来，她脸上带着兴奋和激动，孙平也是难掩喜色。
    “贺妱你去哪里了？仓库有好多物资啊，你……”林楚楚兴奋地开口，等走到车前时才注意到她怀中抱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被外套拢住了，只露出一双还在流血的双足。
    她下意识地看向宋陵只，果然她面上笑得有些勉强，眼眶微红含着水光。
    林楚楚顿了一下，开口:“你怀里抱着的是谁啊？”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贺妱看向宋陵只，温声道:“大家先上车，搜救队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们尽量早点跟上。”
    她抱着怀中人往孙平之前开的越野车走去，宋陵只有些犹豫，她被林楚楚轻轻地推了推，在对方的鼓励下跟了上去。
    林楚楚笑着看向宁浩，“宁浩和我们坐一辆车吧。”
    宁浩对此并无异议，一行人上了车，往北川收费站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