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语欺洛勾起唇角。
    “不是变得阴险，是学会自我保护，手中总的有筹码。”
    “那是那是，人之常情嘛，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你早点休息，好好准备吞并语莫的事情吧。”
    语欺洛关闭了联络，眼神立刻变得冷漠，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欺洛打开大门走了出去，院中，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樊轩，楚境尘，纪心，离雪衣，暗，语欺洛对他们点了点头。
    “通知五丘，明天黎明时分行动！”
    众人点头下去分头准备行事，离雪衣回头看了一眼语欺洛，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异样，甚至好像还回复了精神显得斗志满满，但就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离雪衣皱了皱眉也没多想，转身匆匆下去安排。
    就在所有人都离开的那一瞬间，语欺洛原本严肃的脸露出伤痛，千万千万……不要逼她走那一步……
    此时的她心中还有一丝幻想一丝期待，希望那人还会念在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要彻底毁了这个地方……希望他的心中，还会存在一丝的不舍……
    乱世果然就是乱世，时局瞬息万变，仅仅只是一天的功夫，跃龙就以迅雷之击袭击语莫，而语莫因为他们的王莫析惩中毒病重因此变作一盘散沙，面对带着云渊谷及夜月星中精英的跃龙，语莫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其实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这一言堂虽然壮大，里面的舵主也不乏能者，但一言堂有一个执明的弱点，那就是莫析惩的气场太过强大，一言堂之名就像叶隐之前所说，这三个字的确也有形容一个人不听他人意见只凭自己意愿做事的意思，语欺洛自然是明白莫析惩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与其说是我行我素，不如说是打定了主意就走某条路。
    但也因为莫析惩太强，因此就完全盖住了其他的人，领导者强大固然是一个组织强大的基本条件，但那领导者也要注意如何照顾到下边的人，必须考虑到手下的势力彼此制衡，更要将权力下放。就算是现代游戏里的公会，若会众没有好处也不可能长久留住人。
    一言堂迅速壮大，除了莫析惩背后强大的财力支持之外，也归功于他的魄力。但他除了要那些舵主帮他扩充一言堂而给的权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交流接触，那些舵主虽然定期可以分到一大笔钱，但长久下去必定还会不满。
    之前有明夕澜无条件的帮莫析惩和那些舵主周旋，语欺洛不得不承认明夕澜真的为莫析惩做了很多，若没有她的存在，一言堂不会再迅速壮大的同时还一直维持相对安稳。但如今明夕澜不在，这一言堂里的人都露出本来面目，谁都想真这个机会那个现成便宜，但他们却不知道，语莫这一次的失败早就已经注定，五丘莫析惩已经在暗中将自己的心腹精英全都抽离。
    整个神潜又再一次的沸腾，所有人都再一次感受到世事无常，原本势均力敌的两个国，却因为其中一个国主突然中毒而彻底改写了局势。三天的时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语欺洛果然彻底拿下语莫，解散了一言堂。
    明夕澜在此时连同叶隐一起回来，同行的还有隋忆。隋忆虽也听命于那黑衣人，但这段时间倒也什么都没有，语欺洛不知隋忆此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此时的语欺洛已经很累，她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猜测。
    语欺洛刚刚才将语莫最后一批兵马收归麾下，就连身上一身短打都还来不及换下。看到明夕澜他们源源而来，语欺洛将凤凰收回凤凰令，其实当凤凰令重新回到语欺洛手中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没有可以抢走属于语欺洛的东西。
    明夕澜的脸色出奇的苍白，语欺洛皱了皱眉。
    “何必如此？”
    明夕澜却只是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够聪明，但只要是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当天我说过会帮你和析惩，就不会食言，尽管之前因为自以为是又中计，但总算还是将真正的蛊后给你带来，有了这个，你体内的种子可以拔除了，今后即使祥和析惩亲近也……没问题了……”
    语欺洛接过明夕澜递来的木盒，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其实这蛊后能不能拿来根本就已经不再重要了……神潜里特殊的物品也只有在神潜这里才会有效……再过几天她应该都不会再在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会不会继续存在都还未知，但语欺洛看着眼前的女子，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她知道很多时候人如果不能做些什么弥补，那心里就会一直难受。
    “谢谢……”语欺洛握紧那木盒，真心道谢。
    明夕澜摇摇头。“我想见见析惩。”
    语欺洛点头。“他就在元帅府。”
    明夕澜对语气点点头，专设离开隋忆想了想，走到语欺洛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只希望你不会逼死自己，人有时候很矛盾，就像我，明明在做坏事，却又希望你可以久了这个世界，让我不必再继续错下去，可看到你越来越瘦，我又觉得这些都让你去承受和选择又未免太残忍……总之你要相信，我和莫析惩一样，都是身不由己，他的理由我不知道，但我却是为了生存，说白了人在世界上或者一切的名利都是假的，说到底最后都不如能填肚子的那一碗饭。多的事情我做不了，我隐约觉得这几天便会有大事，我只能尽量拖着那头，小洛，若是可以，保住这个地方吧。”
    说完这段话，隋忆转身语欺洛有些呆呆的，只是为了一碗饭……说的是如此直白却又悲哀……这样精彩的一人，那样飞扬的神采，究竟遭遇什么样的变故才会甘心被人利用？
    语欺洛看着隋忆的背影，突然有些了然，之前传说隋忆有一位很爱的女朋友已经去世，或许那女孩的死亡，也和神潜的阴谋有关吧……有的时候，人活着，还能吃饭，就是幸福……
    走出老远的隋忆顿住脚步，从脖子上取出用丝线吊着的一个吊坠，将它拆开，里面有一张小小的照片，神潜之内不允许存在任何现代物品，隋忆一直都将它偷偷藏在身上戴着，将那照片取出，隋忆痴痴看着照片中那浅笑着的女子，纪心长的的确有些像她呢，但隋忆摘掉，再像，都不会是同一个人……耽于过往，只能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也卷入自己的感情里不的自由……片刻后，他闭上眼复又睁开，眼睛里是一种坚定。将那照片撕扯的粉碎。是时候，该重新开始了……
    明夕澜缓缓走近元帅府，莫析惩正和五丘商量着什么，看到她进来五丘打了个哈欠叔肚子饿找吃的，而后将院子留给了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太多的往事，太多的错，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我来时和你告别的，事实上不走也不行了，很快我就被传送出去。这次去南疆我被那一群女人弄的半死不活……这要不是因为叶隐和隋忆，我恐怕没命走回来。”
    莫析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终究确实说不出口买烟钱的明夕澜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调皮长大的女孩了，虽然她被人利用过，但嫉妒之心谁没有？他自己不也因为嫉妒做过错事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是骗你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拿孩子的事情骗你，毕竟我们都是孤儿，对家庭很看重，我本想你会因为这一点选择我，但我心中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怎么会能骗的长久？这几个月过去了，梅建功肚子大起来，你一定也是知道真相的。其实现在这样也好，我不能总是依赖你，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究竟是真的爱你还是基本其他的情感，但想来想去，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和你对语欺洛其实还是有区别的，我只是太害怕一个人，而你从小保护我，所以我就想将你留在身边……”
    莫析惩站起身，将敏系列拥在怀里，明夕澜一个忍不住，差点就要吐出鲜血，但是不行！决不能让这个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牡蛎咽下那口甜腥。
    “我刚刚见到语欺洛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双眼深不见底的让人有些害怕，以前她也会将心事收藏，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现在她的双眼给人感觉很决然，还有一种死寂……”
    莫析惩放开明夕澜，点了点头。
    “我要走了，我在梦外等你们，这个地方岁好，但不管噩梦美梦都终究是梦，回到梦外也未尝不是好事。”
    明夕澜浅浅一笑，转身离开，莫析惩心中一阵疼痛，明夕澜一直是他的家人，如今看到她明明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却还拼命挣着离开不让自己看到的模样，说不出的难受。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自以为是，以为自己选定了路只要一直都下去就好，却没想到不管自己多么小心翼翼，终究还是会伤害到另外一些人……到了此时此刻他知道，有些事，必须要结束了……
    第一百一十一阙、值得！
    吞下语莫有很多事情要善后，语欺洛刚刚回到自己临时被安排休息的院子。这几个月来她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攻下一座城就在新的城池里住下，但往往还没有熟悉新的环境就又要启程去攻下另一个地点。这往往复复间，语欺洛再也感觉不到陌生环境带来的恐惧，剩下的只有麻木。
    还没来得及回到房间就感觉院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语欺洛顿住脚步缓缓回头。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敏锐啊，你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的感觉是什么吗？就像是林间受过伤孤寂的野兽，虽然你是一个女子，但却比很多男子都让人觉得害怕。你带给人的那份恐惧，不是来自于狠绝或是表面的寒意，你给人的恐惧，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感受到，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才可以感同身受，你身上的气息，会带出一个人最原始的恐惧感，就好像自己身边到处
    都是危险，找不到一个可以安全生存下去的地方。所以当时我也曾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不想参与这出戏。”从院中一棵树下缓步走出来的人，正是泰诺惜。
    语欺洛微微一笑。
    “神潜自成立以来就一直有一个很神秘的门派，南疆一族，族里全是女子，想要入族也并不容易。原本我想南疆一族的创立者一定喜欢女娲的传说。每个人来这里都有他喜欢的方向，我原本也想不到，原来这么一个神秘门派的族长，会是你。你可知道在很久以前我很不喜欢你，因为你搞得整个神潜乌烟瘴气。”
    明夕澜有些摸不着头脑，很久以前？她搞得整个神潜乌烟瘴气？这语欺洛莫不是傻了不成？
    语欺洛自然知道她听不懂，神潜并没有能让时间整个逆转的能力，却只是将她和莫析惩送回神潜初初建立的时候，语欺洛以前只是一心想要再回来，却没想过为什么神潜会安排她回到三年前重新来过。曾经的她只觉得很孤独，不回来这里她会痛苦，但是回来后却发现自己更难过。身边那么多曾经相识的人，但是那些共同的回忆都没了，他们见到自己时也不再认得，没人知道他们其实还有过一段相识的往事，没人知道神潜里的世界被冻结重复了三年的时间……
    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已经明白了，这多出来的几年不是神潜跟自己开的玩笑，也不是可有可无。
    “但现在我看着你已经不再讨厌。”语欺洛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明白，他让我回来不是为了让我再一次承受那些痛苦，而是给我机会发现身边的人，这一次回来我有了莫这就已经足够，至于其他人在背后做过些什么，我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恨。我以前曾想过你有什么目的，一个人可以做戏，可以欺骗全世界的人包括自己，但一个人的气质和本质即使再高明的伪装也不可能完全掩盖，我看得出你出身不错，你根本就不贪
    钱，况且你还是那神秘的南疆一族的族长，你就更不可能稀罕那些表面的风光，而你应该只是来到这里想要证明一些你在梦外遇到的疑惑。”
    泰诺惜微微一愣，虽然语欺洛刚刚说的话让他不解，也不懂语欺洛说的再一次回来是指什么。但语欺洛却是真正已经看透了她。
    “就像是叶隐，他之所以帮明夕澜在莫的身上下药，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个世界上还存不存在信任。还有纪心，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在家里是个野蛮女，经常和家人争吵，所以她来到这里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性子，让自己不会再那么任性。明夕澜进来是为了莫析惩，樊轩进来是为了尝试下自己作为一个喜欢兵书的现代人真正指挥千军万马的滋味，五丘进来是因为他想
    要找个空气清新没有噪音的地方养老，雪衣和青衫进来是因为他们身世凄苦想要换一个生活环境。楚楚来这里是因为他不喜欢高楼大厦，其实你不知道吧，他有恐高呢，所以一直都梦想这个世界上没有高楼。”
    语欺洛说到这里，脸上竟然开始有了一抹微笑，悠远，清淡，让人回味无穷，泰诺惜心中震惊。
    “其实很多人都说我不是个好女人，我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男朋友不断的换。但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恨我吗？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们的感情，其实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是后来有机会重生一次之后才开始不断的变换男伴，也许别人会以为我只是怕孤单，但其实我是在寻找，寻找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泰诺惜突然有些了然，唇边泛起一抹微笑。
    “我接触的那些人，有些是想做大侠，有些想富甲一方，有些想做情场高手，有些想练就绝世武功，有些想将一直都向往的小说情节亲自演绎，有些想做皇帝，有些想要开疆辟土，有些则只是想要尝试穿越的滋味，但不管是哪一种，到最后我真的发现，这个世界的存在对每个人来说的确有不同的意义……所以，我不再恨神潜，他耗尽心力创造的世界，是值得存在的。不管是梦也好，虚拟也好，只要进来这里就都要付出心力去生活。清醒未必值得庆幸，而就算做梦也没什么不好，是梦是醒，各人心中都会自主去选择，不是吗？”
    语欺洛走到泰诺惜的面前。
    “就算是你一直只想冷眼旁观这一出出的戏剧，但是戏假情真，真真假假之间，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泰诺惜叹了口气摇摇头。
    “果然……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的感觉没错，你真的很可怕，你说得很对，即使只是一个观众，我也是投入了心力去扮演一个观众，即使我不是你们戏剧里的主角，作为观众的我在别人眼中又何尝不是另一出戏？台下的人看戏，而台上的人也一样在看戏，神潜这个世界，的确堪称仙境……他给了所有人实现心中所想的机会……你说的不错，我来神潜也有我的目的，我为了人性。”
    “人性？”语欺洛想了想，随即了然。
    “对，就是人性，有人说人性本善，也有人说人性本恶。其实不管善恶都好，对我来说都是精彩的，没有恶，也体现不到善。所以我一直寻找目标，就是为了看形形色色的人，这个宇宙无穷无尽，但说到底还是各样的人才让世界丰富，看到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执念走向不同的结果，让我感触良多。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帮那黑衣人做什么，顶多就是很作孽的在别人遭遇风雨时还插多几脚进去而已，所以你不必继续提防我，因为我只管作我的孽，从不会真的帮谁。”
    语欺洛看着泰诺惜有些俏皮的笑容，也忍不住笑出声，是啊，值得，即使自己很累，即使在知道真相时会难过，但为了这个世界，一切都值得！
    语欺洛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不过睡醒之后人也恢复了精神，有时候一个人从偏执到放下，真的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前几个月还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到如今身边的危机已经一个个的明朗解除。语欺洛吸了一口气，这接下来的，就是那最后的人了……
    莫析惩继续装病，不过仇燃也遵守约定，在第三天的傍晚，将起死回生药送了过来。
    莫析惩吃了下去，似乎身体是渐渐好了起来，仇燃这次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帮语欺洛他们忙东忙西。如今的神潜已经是天下大定，隋忆退出争夺，而以如今语欺洛的势力，再无其他人可与之争锋。
    乱世资料片即将结束，仇燃笑着对众人说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乱世格局的会那么快结束，原本按照神潜事前的设定，这乱世起码要持续个两三年应该才会到下一部资料片开启。
    这神潜的发展是根据玩家创造的剧情一步步推进式去进行的。一开始叫梦的开端，所有进来的人都可以体验到一个全新不同的生活，而后安宁的古代生活掀起风雨，成就乱世，乱世造英雄，当有一个有绝对能力的国主出现，乱世后就又会迎来一个新的时期，大家休养生息，被战火焚烧过的大地重新焕发新生，战争带来的苦悲渐渐重新充满欢笑，神潜也会再度迎来一个鸟语花香的繁盛时期。
    就如这个世界万物的发展一样那么有序，荣枯交替，繁盛过后迎来凋零，凋零之后又承接新生，盛则衰，衰则竭，竭则变，变则生，生生不息，往复着这个天地间亘古不变的法则。没人可以打破，也没人可以改变。
    语欺洛心想，不久之后，[繁盛]这个资料片就会开启了吧？
    “在想什么？”莫析惩轻轻拥住语欺洛，此时只有语欺洛在房里照顾他。
    “在想繁盛以后会是什么，其实不用猜想，势必是凋零……虽然知道这是世间万物发展的法则，但还是会不免有些唏嘘的。不知不觉，我们重生之后回到神潜，又过去五年的时间了……”语欺洛和莫析惩都知道，那个人差不多是时候该出手了……
    “可能是我这个人不够豁达吧，每见繁盛，又必感凋零，不过不要紧，这次有你在我身边。”语欺洛偏过头，吻上莫析惩。
    深深一吻，待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微微的气喘。看着语欺洛微红着脸，莫析惩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真有些挫败……还以为那种强烈的感情只会出现在虚构的故事情节里，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发疯……欺欺，你可知你把我弄的都不正常了。”
    语欺洛看着莫析惩，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们做吧……”
    “嗯？”没想到语欺洛会突然说这话，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可不能发出声音哦。”语欺洛眨眨眼。
    不能让别人知道莫析惩从没中毒这个真相，而明夕澜从泰诺惜那里弄来蛊后除了少数几人知道之外，外人也都不清楚。语期洛之前身体里被种下种子，除了传功，所有亲密接触都是不行的，当然了，亲密接触的范畴，自然也包括了那种事情……
    所以莫析惩之前即使很想，也都怕最后搞砸计划而强自忍耐住了，但现在既然语欺洛提起……
    “…………虽然我是个女子，不过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也会……想要做些什么……”语欺洛声音越来越低，莫析惩再也忍耐不住，深吸一口气猛然翻身将语欺洛压在身下。
    “欺欺，虽然我只想和我所爱的人做这种事情，但我毕竟是一个男人，男人和女人不同，生理会有需要的……所以我也不能骗你，和你分开这么些个日子里，我其实自己解决了好几次了，不过那都只是让自己释放出来不再难受而已，根本毫无快乐所言……这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等下别怪我将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出来啊，我可是要做到天亮……”
    语欺洛轻轻“啊”了一声……不过随即不再说话，也没有拒绝……莫析惩看着有些别扭有些害羞有些担心但却明显是愿意纵容自己的语欺洛，再难自控。
    五丘，离雪衣和暗很明白两人之间的时间很宝贵，因此守在院子外不让人靠近，暗托着腮看着夜空，离雪衣坐在她身边也呆呆的望天。
    “你说他们会成功的吧？”暗突然开口说话。
    “当然会！”离雪衣微笑拍拍暗的头，暗有些吃惊离雪衣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亲密却又自然的小动作，不过随即两人相视而笑。
    而此时在房内，虽然一片黑暗，但是满满洋溢着暧昧的情愫。
    第一百一十二阙、甘愿背叛全世界
    语欺洛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哭，和莫析惩并不是第一次……可如今两人一起却有一种抵死缠绵的味道……人是不是很可笑？总要走过很多弯路才会懂得简简单单就是福的道理。
    莫析惩披散着发，柔软的发丝轻轻垂在语欺洛的胸前，有点痒，语欺洛微微支起上半身，搂住了莫析惩的脖颈，虽然没有点蜡烛，但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得见彼此。
    语欺洛定定看着眼前的男子，在神潜里的他有绝世的风华，离雪衣已经很美，但是不及莫析惩这般英气，隋忆很尔雅，却不及莫析惩俊俏，楚境尘很温文，但却不及莫析惩有味道……自己何其有幸……这样的男子若是真的到了古代，肯定比女子都还要倾国倾城……
    手缓缓而下，沿着莫析惩光裸的背来到腰身，莫析惩个头很高，但却并不粗犷，身材修长，骨肉匀亭，窄腰窄臀，并没有突出的肌肉，但微微起伏的线条饱含力量。语欺洛不喜欢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喜欢太过瘦弱的，莫析惩就似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一切都美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