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而名取自始至终也帮着告诉夏目如何运用灵力，和猫咪老师这中虚假的老师真实的保镖相比，算得上夏目真正的老师。
    这次外出拍戏时间过长，暗示一松动，名取担心夏目，马上就约他出来见面说这件事了。
    两个人互相理解，所以会互相为对方着想。
    夏目对猫咪老师说：总感觉名取说的这件事和太宰说的事情有关联，老师怎么看？
    猫咪老师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咂了咂嘴：嘛，错觉吧，又是招惹荒又是诅咒的，还是在横滨那个异能者当道的地方，会死很惨吧。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夏目心里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太好。
    老师，说句自大的话，我总感觉这些事里总有一件是冲着我来的。
    涉及妖怪、诅咒和异能。
    友人帐变成咒灵账的事情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有能耐的人仔细打听肯定能知道不少情况，更何况夏目还来了高专教书。
    在外人看来夏目是横滨一众妖怪的主人，又在前段时间和咒术界沾上了关系，舅舅在异能者中的地位崇高。
    他的猜想不无道理。
    既然想防范于未然的话。猫咪老师伸直身体打了个懒腰，露出一个带着几分霸气的笑容：不如胆子再大点，就猜有人想毁灭人类，拯救地球吧，漫画里的中二病反派不都这样想的吗？
    偷听的五条悟很难不赞同猫咪老师的想法。
    这个世界挺好，就是人类不怎么安生，还有点狗屎。
    总有人会想着除掉人类，毕竟他们确实肮脏。
    夏目也没觉得猫咪老师说的话夸张，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准备下周末找个时间回横滨一趟。
    横滨的诅咒问题我也始终放不下。
    夏目摸了摸怀里的咒灵帐：我以为这么多年从妖怪口中，我已经很了解外婆了。
    没想到还有很多地方完全不了解。
    夏目玲子？如果是指她的咒术师身份的话，贵志可以找我了解哦。
    五条悟光明正大地从隔壁走过来，身后跟着四个不好意思的一年级。
    夏目老师，哈哈好巧！野蔷薇和虎杖侧着头心虚地打招呼。
    伏黑惠一脸不爽地指着五条悟，示意偷听是这货做得决定，他很无辜。
    顺平扭捏着低下头，算是几个人里最害羞的，也是目前为止除了夏目，高专最正常的人。
    夏目看着眼前这一串人，接受程度倒还挺好。
    他相信五条悟有分寸，特别是刚刚设下结界的时候，有什么该听不该听的，他都有把握会尊重
    伏黑惠揭短：五条老师说带我们过来抓奸，没错老师，就是你想的那样，还给服务生说他是你的正室。
    相信个屁。
    夏目抱起猫咪老师对着五条悟的脸就是一顿砸。
    猫咪老师：？
    毫不意外地被五条悟躲了过去。
    抱歉！五条悟积极道歉，坚决不改，并且还分走了夏目给猫咪老师点的一份甜点。
    猫咪老师青筋凸起有被动技能了不起啊他恨不得给压死五条悟。
    五条悟挥了挥手，嚼着蛋糕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最近有时间，明天带你去五条家家宅，那里还有你外婆留下来的一点东西，猫太郎也说想你了。
    五条悟把猫太郎丢家里后，因为平时太忙，不是出差就是在高专教书，差点忘了家里还养着一只回不来家的妖怪。
    前几天五条悟心血来潮回了趟家，望着被家仆养胖了一大圈的猫太郎怒吼：基因突变成为橘猫了？
    抱着小鱼干吃得正香地猫太郎心虚地放下爪爪。
    猫太郎是谁？
    除了伏黑惠以外的三个一年级生都非常疑惑。
    五条悟露出一个坏笑：就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猫咪而已，明天就带回学校给你们看看。
    知道五条悟不怀好意，猫咪老师悄悄向夏目吐槽：果然吧，这个人好坏，夏目要离他远点。
    夏目无奈地笑了一下，倒是没有说什么。
    这样的生活，比起横滨而言，虽然更加闹腾，但是意外地夏目并不讨厌。
    他看着五条悟：能让学生们留下一个记忆深刻又有趣的青春，五条先生是个很棒的人。
    不管怎样，一起回学校吧。
    就像一群人一起回家一样。
    意外地，
    不孤独。
    回去的路上，五条悟有意识地带着夏目走到后面。
    看着前面边走边打闹，笑得嘻嘻哈哈还在逗猫咪老师玩的四个人，夏目露出一个淡淡地笑，非常享受此时的氛围。
    五条悟围着夏目跳了一圈，又是凑过来闻闻，又是扶着下巴思考。
    终于他的头上亮起小灯泡，一拍手：我知道了。
    从友枝市回来后，就感觉夏目有些不同。
    五条悟头发一甩：忘了我的告白吧，亲爱的，我习惯了浪迹天涯，是个不值得留恋的男人。
    夏目双手举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拒绝油腻哟，五条先生。
    第29章
    五条悟不在意夏目的拒接：贴贴~
    距离贴得特别近，就在夏目受不了地想要后退拉开距离时。
    五条悟如同碎钻般耀眼地眼睛看穿了什么东西，他对着夏目露出一个灿烂微笑。
    看起来是个好的改变，嘛，挺不错的。
    就这样保持下去吧。
    五条悟一个退步，离开了夏目的安全距离。
    回去回去！
    夏目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些快这就是被美颜暴击的感觉吗？
    还挺奇妙。
    自从静司给他说了一魂一魄归位这件事后，夏目总会有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
    比如猫咪老师偷吃掉多余分量的豆沙包的时候，夏目会开始真正生气地在下次采购零食的时候，扣掉老师偷吃的部分。
    不是说之前的夏目不好，而是他的温柔显得有些空乏和距离感。
    打个比方，伏黑惠喜欢这个老师吗？
    喜欢。
    关系亲密吗？
    不亲。
    他感受到了夏目无意识拉开的距离，从一开始的交往就尊重老师潜意识地选择。
    可是，从友枝市回来后，伏黑惠感受到了夏目的内心不再难以接触，久而久之，没事的时候反倒喜欢避开那群闹腾的家伙躲到夏目的办公室里休息。
    伏黑惠也是和猫咪老师相处得关系最好的一个学生。
    用猫咪老师的话说：那小子身上有妖怪喜欢的气息。
    扯远了。
    五条悟一番话，弄得夏目有些开心。
    不管怎么样，他想，爱是一种关注的话，他也要回以爱他的人同等的关注。
    第二天，趁着周末，五条悟带着夏目回老宅。
    猫太郎先生？怎么变得这么胖了？
    躲在五条家庭院角落美滋滋吃着小鱼干的猫太郎又一次被抓到。
    爪爪丢掉小鱼干，放在胸口埋身藏起来。
    不要掩耳盗铃啊喂！猫咪老师一下子弹到他身上。
    夏目耐心地给猫太郎解释：这里伙食确实很好，但是再没有节制的吃下去，等回家以后，在森林里猫太郎先生太胖了不是件好事。
    猫太郎在这里差点乐不思蜀，乖乖低下头认错。
    夏目说得在理，如果一开始他就这么胖，早就跑不过除妖师，更别说逃到横滨了。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就把他带去高专减肥，正好悠仁他们为了交流会，现在训练正缺一个沙包。五条悟从屋子里走出来。
    猫太郎身子一抖：沙包？你们不能虐待像我这么可爱的小猫咪！
    用中年大叔的嗓音说出这种话，这只大肥猫心里多少没点数。
    不是挨揍，顺便帮你掌握一下能力。五条悟拍了拍手：放心，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我考虑得很周到的。
    更诡异了吧。
    怀着某种恶趣味，夏目没有开口提醒猫太郎。
    五条悟心里打着什么小心思暂且不提，简单看望了猫太郎后，他带着夏目转了几个弯，就从多少有点人烟的地方走进了一个冷清小庭院。
    虽然冷清，但不至于荒芜，看得出这个地方常年都有人在打扫。
    这里就是四十年前夏目玲子住过的地方。
    猫太郎捕捉到五条悟话里的关键词：夏目玲子？
    啊啊啊就是那个充满杀气非常有大魔王样子一看就是友人帐主人的那个女魔头吗！
    两人一猫抬头看向猫太郎的脑补画面。
    夏目勉强地笑了笑：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外婆没错。
    猫太郎吓到瞬间扑倒在地：呜呜呜我还小的时候，遇到过她。
    那个恐怖的女人，把猫太郎抓在怀里揉搓了好久，吸足了小猫咪后，没有要他的名字，满意地离开了。
    可怜地猫太郎，吓得从此远离人类。
    听到猫太郎的控诉，夏目和猫咪老师对视，根本不用确认这就是外婆/玲子的风格。
    夏目觉得，如果外婆现在还在，绝对会和五条悟成为忘年交，还是会聊得非常投机的那种。
    猫太郎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坚定地留在外面守门。
    看样子玲子给他留下的阴影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失。
    夏目推开嘎吱作响的纸推门，室内有一股木制香香味。
    房间还保持着玲子离开时的样貌。
    五条悟说：当时的家主把她当成贵客，非常看好夏目小姐的实力，希望她可以留下来加入五条家。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带着六眼的孩子出生，家族最为骄傲的无下限术式长期没有人可以施展，那时候五条家已经非常没落，家主求贤若渴。
    她在五条家待了四个多月，期间也帮我们家做过很多事情。
    后来某天早上，玲子给当时的五条家家主说有点事情要去做，下午就回来：记得帮我打扫一下房间，心血来潮研究了一个东西，里面被咒术炸得弄得有点乱哈哈，麻烦啦。
    结果，玲子再也没有回来。
    再然后过了一两个月就打听到夏目小姐已经去世的消息。
    玲子逝世前，最后一次在人类社会露面就是借住在五条家的时候。
    当时很多人猜测她自感大限将至，和所有人告别后，独自找了个地方消磨余生。
    当时的家主觉得玲子英年早逝十分惋惜，为了纪念，玲子借住的这间屋子就这样一直保存了下来。
    多亏了保存得很好，过了这么多年，才能让夏目现在彷佛有种来到外婆还存在着的世界。
    甚至窗边的盒子里还放着玲子做的手工，不算好看，但是手链上装饰物的形状都搞怪得很有趣。
    猫咪老师环顾一圈，实在是有些触景生情，脑海里又回到和那个丫头的相处画面。
    他知道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但还是学不会适应每一次分别。
    五条悟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以前听说过家里曾经住进来过一个很厉害的咒术师，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了解过。
    幼年时期，他的高傲让他不屑于像旁系的小孩一样过来站在院子外张望。
    长大了之后，一直都很忙，自然也就更没有兴趣，把这个房间忘在了脑后。
    多亏家里年老负责的家仆还在坚持派遣仆人过来打扫。
    已经提前补好课的五条悟开口：据一个老仆说，以前夏目小姐很喜欢坐在这里看着窗外发呆。
    夏目走到蒲团前。
    五条家很大，还拥有一座后山，这个窗户正好对着后山，没有围墙隔着，可以看到很好的自然景色。
    夏目跪坐到蒲团上，向窗外眺望：不，外婆不是在发呆。
    朝外面望去，正好可以望到一座废弃神社。
    神社很小，但是对于玲子良好的视力来说，里面的一切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五条悟顺着夏目的方向望去，难得有些懵：那里怎么会有神社？
    五条家从未搬迁过，如今的家宅正是几百年前建造后不断翻修的。
    后面的一片山头更是几百年前就划分给了他们家，如果上面有这么一座神社，哪怕从前的五条家心大得离谱，一直没有发现，但是轮到五条悟当家后，虽然很多小事都会推卸掉不管，可说到底，他也是上任第一天为了排查隐患把整个宅子仔细逛了一圈的人，其中就包括后山。
    五条悟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这座神社。
    或者，这座神社一直都在，只是之前除了夏目玲子，没有人看得见。
    这么想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挠了挠头：为什么今天突然就能看到后山上的神社了。
    是因为和夏目待在一起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到了里面拥有很强大的灵力。夏目摇头：五条先生，我想过去看看，我觉得这个神社可能和外婆有很大的关系。
    五条悟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猫咪老师拉开榻榻米下方的储物柜：咳咳咳。
    这个地方太过隐蔽，已经被打扫卫生的佣人忽略了很久，拉开的瞬间，积累几十年的灰尘袭向猫咪老师，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
    猫咪老师疯狂地咳嗽声吸引了想要过去查看神社情况的二人注意。
    夏目把猫咪老师抱起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老师，没事吧？
    五条悟仗着灰尘碰不到自己，蹲在储物柜前方查看。
    哇哦，这里面真是意外收获啊。
    等灰尘散去，猫咪老师也缓了过来，一人一猫凑过去。
    一张躺在木盒上的小纸人被激活，它好像睡了很久，有些迷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小纸人又低头拿起一张纸片，举在胸前
    [提问！]
    [你觉得夏目玲子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