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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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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为什么不阻止杨晟?如果杨晟冲入孤庙,到了蓬莱然后吴天配合再想办法散去了白玛之魂,蓬莱就会消失杨晟就会去到昆仑那么他又知道回来的办法那个时候,世间就会被制造出无数的杨晟然后无数的人将会成为他们的养分和奴隶
    可是师祖依旧在掐动手诀一脸的镇定!
    但杨晟却是惨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孤庙中狼狈的滚了出来在他身前有一只消失的大手看起来就像师祖的手那是怎么回事儿?师祖明明就在掐动手诀啊?
    在这个时候的韦羽已经收了术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师祖的事情了可是他却带着感慨的说到:“昆仑传道,曾经授予人‘建筑’之术利用特殊的方式封存建筑之中的气场,风水,或者埋下一些特定的东西老李,你真的好算计,竟然通过托梦的方式,让得到这个传道的后人,早早的在这没被唤醒的孤庙之中,埋下了你的一截指骨封存了一个术法!杨晟会这样莽撞的冲进去,必然中招,你也算到了。”
    可能这样正常的一击会给杨晟造不成什么伤害甚至可能会被轻易的化解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杨晟怎么防备?
    原来,一切的布局都在师祖的控制当中!
    杨晟恨恨的看了一眼我的师祖而那一边吴天发出了一声受伤的长嚎师祖仿佛有所感应一般的叹息了一声
    “刚才那个术法已经力尽,难不成你还能挡我第二次?”杨晟狂吼了一声,再次朝着孤庙冲去
    而我剩下的只有对师祖的震撼震撼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算无遗策,为卫道为沧桑精细的一颗心我怎么可能想到,我多年前答应骷髅官儿的一件事,让昆仑的传承流转到他后人那里去如今成了师祖的一招暗棋?
    “昆仑之力,临。”在这个时候,师祖终于睁开了双眼一个手诀落下身后的阵法再一次的金光大盛一股绝大的力量从阵法中逸散而出,包裹着师祖的身躯
    杨晟只是咬牙看了一眼,继续朝着孤庙冲去刚才师祖的一招,让他滚了很远的距离尽管速度再快杨晟毕竟是一个对术法理解粗糙的人,他只能借助肉身的力量
    却在这时,师祖只是简单的一个挥手一道金色天雷编织而成的长矛朝着杨晟激射而去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我的师父要借助王师叔的阵法,还要经过好长时间准备的秘法师祖竟然瞬发?
    面对天雷的力量,杨晟还是有一些顾忌的但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也只有赌一把了竟然咬牙硬生生的朝着天雷之矛撞去天雷之矛在杨晟身上硬生生的炸开给杨晟的身上带来了一片焦黑的痕迹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却让杨晟的脚步一顿
    在这个时候,师祖的身形飘飘开始踏动起步罡神态无比的潇洒挥手之间又是一根天雷之矛朝着杨晟刺去杨晟再一次硬撞可是再一次的被挡住脚步
    阵法还在源源不断的涌现出力量终于在天空中,投射出了一个盘坐的威严老道的身影
    “呵,昆仑之仙的投影看来这一次昆仑是下了大本钱,要彻底的解决昆仑遗祸,毕竟符合规则的机会不多,可能仅此一次。老李也不用在束手束脚投影现,这个老儿的力量算是全部借给老李了”韦羽望着天际,就这样评价了一句。
    但是我心中却是震撼不已,这是什么意思?到底神仙是来自哪儿?好像昆仑根本不是唯一的答案?就像道童子又是来自哪儿?上人又是谁?
    “神仙他到底是?”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韦羽。
    师祖的战斗根本不用我担心在完全得到了韦羽所说那个老道,也就是昆仑之仙的力量之后师祖的瞬发秘法好像更加的得心应手杨晟前进的脚步去越来越慢,因为出现在他身前的天雷之矛渐渐变成了两根三根连杨晟也开始犹豫是不是要硬碰?
    而阵法中力量还在不断的涌现看来就如韦羽所说,这一次昆仑是下了大本钱,要彻底的清除昆仑遗祸从昆仑借力开始,杨晟的败局已经注定!
    面对我的问题,韦羽只是瞄了我一眼:“神仙来自哪儿?就看你理解的神仙是什么了?如果只是能力或者是灵魂道心比你所在的世间更进一步的存在那么神仙来自很多地方而在你们所谓的神仙眼里却是没有神仙,只有化身大道的圣那才是路的尽头而他们在哪里?他们就在你头顶上的青天之上。”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韦羽或许这句话,我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理解不过,他肯给我说这些,我还是感谢他是一个多话的‘神仙’。
    前路已经彻底的被阻挡了杨晟也被彻底的激怒他终于不再挣扎了而是转身朝着师祖冲去,大吼了一声:“我杀了你!”
    暴怒的杨晟身体力量达到了极限速度就如同一道闪电就按照师祖之前的速度也根本避不开而我已经认出也很诧异,师祖踏动的步罡竟然是四象之阵虽然是天地禹步,但这未免太低级了吧?
    可是师祖却毫不在意在杨晟冲过来的一瞬间刚好步罡踏完在轻描淡写之中,杨晟一下子被四道落下的星力给完全的束缚
    “就凭这样想困住我?”杨晟大喊了一声而我却震惊,就算是四象之阵也是天地间最顶级的步罡,号称无物不困的天地禹步,师祖竟然能在这么快的速度下完成让四道星力几乎是同时落下,我如何能够不震惊?
    和当时的那个神一样杨晟的命运之河化作了一双蓝色的大手开始硬生生要撼动星力但是比那个神强悍的是杨晟几乎没有用尽全力的样子是两只蓝色大手同时进行硬生生的就把其中两道星力抬了起来。
    “不自量力。”师祖只是这样评价了一句脚下的步罡不停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道虚影投射于天空这次是一个看起来很邋遢的老道,眼睛都不甚清醒的样子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韦羽只是‘啧啧’的感慨,而这个时候,师祖的脚步更快竟然在踏动步罡的时候带起了残影,我已经无法呼吸,因为我认出来了这是北斗步罡天地禹步的更高级的步罡师祖踏动它竟然能带起残影?
    而昆仑之力的降临也好像更快在这个时候,师祖朝着我虚空的一抓我感觉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流逝了一样人也变得有些不适应的迟钝起来
    却看见天空中又化出一道虚影又是一个道士,只不过梳着道髻,却做书生的打扮
    在这个时候,我身体被抓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听见师祖和天空中那三道虚影同时说到:“借灵觉一用,平衡各方力量”
    同时,我听见多话的韦羽评价了一句:“这灵觉,迟早得道啊强过神仙小时候太多,不,也强过神仙大人。”
    我被韦羽这副样子弄得有些无语但从他的神态来看这一次的胜局已定好像无须担心
    昆仑的力量还在降临在这个时候,杨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就是在疯狂的抵抗只可惜他刚刚破坏了四象之阵师祖这边的北斗步罡再次踏完再一次的困住了杨晟。
    “就凭这样,你还是困不住我!”杨晟疯狂的大喊这一次,命运之河疯狂的滚动,竟然朝着七道星力同时席卷而去
    师祖看着杨晟叹息了一声这个时候接二连三的虚影快速的投射到空中一连竟然出现了五个道士的虚影我想,那是因为师祖是道家人,否则也应该有别的修者出现吧?昆仑会不会也是热闹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师祖没有给我回答韦羽竟然也没有评价
    在这个时候,师祖竟然停下了踏动步罡掐动手诀之下两尊虚影竟然朝着正道的大阵移动而去两道昆仑之仙的虚影,竟然亲自主持大阵
    再一次的,雷公会被召唤出来而昆仑的力量还没有停止越来越多的虚影出现当我看见一个痛心疾首的中年道人出现时吴天的脸色变了他转身想走却被一道力量镇压动弹不得。
    “孽徒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我传你请神大术你却连任何的神都请不动了,只能从地狱中请来那么祸害,可见你一颗道心已经偏到了何种地步?”罕见的,我竟然听见了虚影传达意志而我心中莫名的对这个严肃的中年道士心中有一股亲切和尊重。
    当时,我被取走了灵觉也是傻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知道他既然叫吴天孽徒恐怕也是我师祖的师父,毕竟我师祖和吴天同为师兄弟这个虚影才是我真正的师祖
    只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而那个严肃的中年道士好像也不在意这些虚礼或者隔着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还归不如他那一脉只有师祖可以!
    我们只能算师祖的弟子们而他在怒斥吴天的时候,看向师祖的眼光却有几分欣慰
    吴天被镇压住,全身瑟瑟发抖神色却有着让人看不透的不忿在这个时候师祖却是再次开始踏动步罡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凭住了呼吸漫天小银河之步!
    虽然比不得银河之步但已经是逆天的不能再逆天了根本是这个世间的人无法想象的我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能想象吗?万千星力落下的场景。
    可能也不会那么夸张毕竟小银河之步是笼统的说法小到可能只踏动一个小星系的力量大到接近整个银河
    但无论如何,这也已经是我能想象的极限了在这个时候,天空的虚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几十道我没有想到昆仑的神仙之人就这样投影了那么多在我的眼中
    师祖只取了三分之二的力量剩下的全部在帮正道的人士碾压战场
    局势已经完全的逆转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能够这样的取得胜利天佑正道,天佑华夏,天佑世间
    而终于师祖的漫天小银河之步也踏动完毕在漫天虚影的见证下绚烂透明的星力一道道的落下让人好想看见了最美丽的盛放
    杨晟被彻底的困住了师祖停下了脚步
    邪道之人也被昆仑之仙镇压满地疮痍的战场在这一刻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只是片刻,正道的人士开始欢欣鼓舞而邪道的人惶恐不安因为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什么命运?
    我的心在这个时候,却高兴不起来长辈的尸体还一个个的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如果这就是代价,我愿意只是我一个人死去,而他们活过来
    “杨晟,结束了。”师祖对于杨晟根本没有多余的废话挥手掐动手诀,天地风起云涌万千道雷霆开始在天空聚集杨晟再强悍在这样被困住的情况之下也会被接连不断的天雷消灭
    “哈哈哈哈没想到走到了这一步,却也功亏一篑!我恨呐”杨晟仰天大吼可是,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绝对破不开这聚集了众多昆仑之仙力量的漫天银河之步。
    “执迷不悟。”师祖的神色冰冷第一道天雷已经落下。
    一道天雷对杨晟造成的伤害有限他看了一眼师祖,忽然狂笑到:“老李,你可唬不住我这些虚影有本人百分之一的力量吗?对,你们今天是可以用这样的力量消灭了我,可也阻挡不住我做鱼死网破的事情!”
    师祖的神色一变却见杨晟全身紫光大盛忽然一道紫光以毁灭的力量一下子朝着星力囚笼的一角狠狠的炸去完全是鱼死网破的做法。
    “只要留一点点力量,就可以破开某种平衡我知道上界怕什么这是我的报复!”杨晟的神色全是疯狂。
    而师祖的脸色变得沉重开始沉默不语的接连接引天雷不停的轰击可是最后疯狂的杨晟如何在意?只是疯狂的做着这件事情!
    我从师祖脸色沉重看出来了杨晟一定在做一件异常可怕的事情无奈昆仑之力已经借到了极限也真如杨晟所说,这样的力量无法阻止他!
    师祖在和他抢夺时间但一分一秒的过去杨晟竟然凭借着疯狂坚持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终于,又是百道天道落下的时候杨晟竟然用力量把星力牢笼炸开了一个极小的缝隙在这个小小的缝隙之中,一团紫光挤压而出,朝着远方的天际奔去
    “如同只是爆炸你也阻止不了因为,要磨灭它,需要多少的天雷?哈哈哈哈”杨晟疯狂的大笑
    师祖的脸色变了眼前的杨晟已经极度的虚弱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争抢不赢?
    “罢了,天意”在天空中的那个严肃中年道人忽然望着远方,忧虑的说了一句我好像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一声似是而非的疯狂兽吼之声传来
    “再来,再来全部都出来!”杨晟笑的越加的疯狂在这个时候,不止是师祖变了脸色,就连那个严肃的中年道人也变了脸色。
    但是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凉的呼声却从那边传来:“晟哥”
    这是我的心里一惊,她怎么来了?却忍不住转头却看见在战斗到负伤的珍妮大姐头和老掌门的护送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少年走上了山坡站在那里呼唤杨晟
    杨晟原本已经完全的疯狂听见这声呼喊以后,竟然身子一震忍不住的转头了
    “晟哥,我知道你是重感情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老师留下的东西,疯狂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晟哥,你老师走的早,没有给你留下只言片语,你真的就以为你理解的是对的吗?”还能是谁,这个时候,上到山坡上来的竟然是静宜嫂子还带着他们的儿子。
    杨晟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猛地的一个转头,仰天望去竟然是两行泪水从眼中滚落在这个时候,师祖竟然停止了天雷的轰击,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晟哥,如果你不是困到这个地步,我的话你是半分都听不进去的吧?我一直都不了解你,你是那种不走到绝路,绝不回头的人或许,你走到了绝路,也要坚持的走下去,曾经这是你吸引我的地方,因为你让我看到了一份执着,可那时的我却没有看见这份执着之下的下的偏执所以,我告诉儿子,要学你爸爸的执着,却也要有认错的勇气。”静宜嫂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而提到儿子,杨晟疯狂举起的手渐渐的落下。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就是那个共同生活的人或许,就真如静宜嫂子所说,杨晟如果不是走到了绝路也许真的连这番话都听不进去吧。
    “晟哥,我知道其实你没有忘记我们母子很多次,我能感觉你偷偷的来看过我们到最后,我只希望你能给孩子做一个榜样,做一个知错能改的榜样,毕竟那么多年,你偷偷来看我们你却没有听孩子叫过你一声爸爸。我会让儿子叫你一声爸爸难道你不希望这一声,可能也是唯一一声爸爸,是让他带着尊重的叫你一声吗?”说到这里,静宜嫂子一下子蹲在地上哭了。
    那个时候,杨晟的出走,她站在风中没有哭那么多艰难的岁月,面对人们的猜测指点,她一个人带大孩子,她没有哭却在这个时候真切的哭了。
    杨晟没有说话,只是在流泪中无声的颤抖过了十几秒,他忽然睁开眼睛,对着师祖说了一句:“动手吧。”
    在这个时候,漫天的天雷落下一声‘爸爸’忽然超越了雷声,传到了杨晟的耳中,杨晟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嘴唇抖动,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接着,他被漫天的雷光湮没
    任何人都有权力被爱但他至少在自己的人生中要懂得爱人,才能感受到被爱的滋味否则,这一切将被剥夺
    竹林的沙沙之声传来一壶清茶袅袅,我和师父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竹林小筑的长廊之前,看着远方蒙蒙的雨景
    “师父,你真的不后悔用部分果报,来换取这么一点时间吗?”转眼,大战已经过去一月而这一月我心中安宁,因为这是我和师父在竹林小筑的一月。
    大战结束昆仑为正道人士降下果报牺牲之人功德不够的,将带福报大念力转身功德圆满之人,将踏上蓬莱,魂归昆仑
    我的长辈们尸体未冷,灵魂还未离体所以在昆仑大功力之下,得到回魂师祖当时就要带走师父一行人却不想师父领头拒绝了师祖。
    “师父,我还剩下一些岁月,我想陪伴承一。”这是师父说给师祖的话。
    而师父一开口,我的长辈们纷纷提出了要陪伴小辈的要求
    “如果你们现在随我去肉身也能归于昆仑,如果你们还要剩下的岁月到时候,只能魂归昆仑,相比于完整的到昆仑,这中间有什么差别,你们是知道的吧?”师祖没有强求,只是问了那么一句。
    师父他们却坚持了于是换来了我们这样安静的岁月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天空说到:“这雨快要不凉了,这春天要到了啊”
    春天?我的心微微有些颤抖却是强作欢笑
    师父没有理会我的笑容只是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说到:“你们这些小辈也算因祸得福,回来的共生魂带上了一丝昆仑之力,省却了苦修,可你却不能省却一颗道心锤炼的过程啊。”
    这就像小时候教育我一般,我笑茶汤入口,微苦还甜只是心中也有些伤感:“如雪得了昆仑之力如何?毕竟是那虫子啃噬了杨晟得的只不过会分享于她那些神仙还是在乎虫子的,赶紧破开空间,让如雪回了龙墓。”
    “得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岁月还长,一切都有可能,再说这也是如雪的功德别忘了你身上的责任杨晟虽然最后及时收手了,可是祸根已经酿下,你少不得要费心了。”师父咬着他的旱烟杆子,神情稍微有些忧虑。
    “我不会忘记的活着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一次如雪的虫子吞噬了大量的昆仑之灵力,又被昆仑之下降下果报,消除了祸根这丫头怕是提升的最快,到时候也该出来了,帮我分担一下只可惜了路山。”说到这里,我的嘴里有些苦涩。
    “路山也算是圆满白玛最后不是为他的魂灵降下了祝福然后去了昆仑吗?但愿路山下一世修得圆满能够继续的追随白玛谁说天道之下,不能有情了?”师父淡淡的评价了一句,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冒出。
    我沉默不语,嘴角带笑下一世,若有缘,我还是能再遇见你的吧?路山
    天还是凉虽然雨意已经转暖,可到底还是凉的我起身,对师父说到:“师父,我去给你拿一件儿衣服”
    “行了,别拿了,我这身子骨还抗的住就是担心老掌门和珍妮姐去了昆仑你能不能撑得住雪山一脉?”人老了,总是啰嗦,师父也不例外这个问题这一个月以来,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我没有理会师父的话,还是执意的找了一件衣裳给他披上是件新衣衫,就穿过一次在雪山一脉大草原的婚宴之上师父穿着的穿着它和我,和众人一起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师父,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要担心也该担心那江一最后跑了,我没有想到最后是白玛的父亲接替了江一的位置但收到消息也是晚了,没见到女儿正果的那一幕,但到底陶柏又是有了一个依靠我没想到白玛父亲隐藏的那么深啊为他们担心吧江一这一出,倒是把部门彻底的得罪了以后这黑暗十七子总会被揪出来”我笑着说到,倒是为别人操心起来。
    “也是你的事儿别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再说了,杨晟捅的篓子”师父又念叨了一句。
    “师父你已经说第二次了这不是大时代的开启吗?相信还是会有新一代的人轰轰烈烈的,a公司啊,篓子啊,拉岗寺啊,交给他们去操心吧,我老了啊”我笑,昆仑之仙虽然最后镇压了邪道之人,但到底是放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只能插手昆仑遗祸的事儿,不能插手这世间的事儿正道之人在当时也没有追杀,只因为累了。
    想起来还有个小插曲,在那战场之上有一个小人物竟然没有死,是成都那云家的后人,我没想到他也来参战了,在最后被镇压的时候,竟然大声的哀求起是否来师父到底不忍心,央求师祖之下,救了他,化了一身的紫色液体的力量
    只不过,到最后也只能当一个普通人,而且寿元有限了只是经历了这些,那云家后人还算惜福他得到了报应,和我们的一切恩怨也算作烟消云散。
    我在沉思之间,嘭的一声,一颗棋子砸在了我脑袋上师父怒到:“就你这样,就说老了,那我算什么?”
    我捂着脑袋对师父说到:“师父,别老是这样好不好?都那么多年了”
    “再多年你也是我徒弟真是的你与我躲起来过这逍遥日子其他雪山一脉连同正道的人倒是忙着,配合世俗势力捣毁杨晟留下的一切我真是!”师父念念叨叨
    我拉起师父说到:“好了,师父天凉,进去吧这做好的鱼煲可要凉了烫好的酒也不热了哦”
    “好好好进去”师父随着我站了起来
    人间最是留不住的是时光尽管冬天过的不错,但春天的脚步依旧会来
    暖洋洋的一日我打来潭水,照例开始烧水午睡以后,总是需要喝一杯清茶这已经是我和师父的习惯
    这潭水泡着的茶香我觉得或者这也是我的一种习惯
    “承一,今天拿我柜子最里边儿的茶叶。”师父扯着嗓子对我喊到。
    “那是什么茶?”我问了一声。
    “铁观音啊,今天就想喝这个。”师父懒洋洋的回答到。
    “唔”我应了一声开始在茶柜里翻找觉得外面的天好像更亮了一些,阳光有些刺眼。
    “承一啊我会想你的。”冷不丁师父来了这么一句。
    我埋首在柜子里,没有听清楚于是大声问了句:“师父,你说什么?”
    没有人应我我又大声问了一句:“师父啊你说什么?”
    还是没有人应我我的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然后陡然而落拿出了那盒茶,我一边笑一边流泪的说:“师父,你看看你怎么想着喝这个盒子上都落灰了”
    “不过铁观音也好,那如桂的香气儿让人静心就是不经泡啊”我一边说一边走走到了长廊外,师父还在那里坐着只不过目光已经呆滞我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有些儿亮泪水落下,轻声说了一句:“师父,再见等着你,再走一段儿。”
    只不过,总是记得那一句,我怕我傻了以后,没人照顾带着泪水,赶紧的泡好茶如果喝不动,我来细细喂你。
    南方的春暖东北老林子却积雪未化
    在那边为我领路的还是那个老张多年未见,老了些动作慢了些但还是健康的
    “承一,你带老人家,又不省事的来这老林子,好吗?”露营时,老张擦着他的猎枪问我。
    我就着刚刚烧热的水,在给师父擦着手脚,面对老张的问题笑着说到:“好啊因为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的。”
    “我该说你是孝顺呢?还是”老张无言的叹息一声。
    我不说话,只是给师父穿上袜子他其实不麻烦,很沉默偶尔会‘呜呜’两声,我总觉得那是他回来了,在回应我
    见我不说话,老张问我:“你又到这老林子里来,说找一个多年前走丢的姑娘是那个很俊的妹子吧?你能找到?”
    “能的。”我笑着说到然后端起了热汤,稍稍吹冷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着师父
    夜晚,总还是有些风声好像在吟唱着多年岁月谱写成的一首歌转眼,心已沧桑却也,心已透明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很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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