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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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抢美男的戏码、还有把人良家男子调戏得羞愤欲死的戏码,都真的好有快感啊。而且当对方露出这样无措的表情时,真的根本无法压抑想要蹂躏他的原始冲动啊。
    当然,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一派正直真诚。抓起黎未都一只修长美好的手,就往自己胸上狠狠一抓。
    “未都你相信我,我是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按压着,大力揉了两下。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很平稳对吧?证明我没在对你撒谎。”
    黎未都:“………………”
    胸肌饱满、结实的触感已经够爆炸了,居然还烫手,特别烫!又烫又硬,有种捏在半融化的黄油块上的错觉,弹、硬、滑腻!
    几乎是生理性地就颤抖起来,想缩手却被反手压得更紧。肌肉几乎从指尖溢出来……
    “……”论老实人都是怎么样被玩坏的!
    纪锴的目光灼灼望过来,逼得他垂眸。灯光恰好从左侧打过来,右侧是满是星光的昏暗房间。明暗的交界线就这么分明地划分画在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的脸上。
    光明的一半,像是丰神俊朗的太阳神。阴影中的另一半则像是月下冥王,带着几分幽暗的欲望,越靠越近。
    “……未都。”
    声音也故意压低加磁了,就像是有实体、能如同一圈圈波纹打在人心上一样。整个心尖发痒、发麻,周身湿热。赶忙连整个头都底下,不敢再抬头看否则分分钟要把持不住。
    纪锴却没有放过他,凑到他耳边,温热的风,忽悠悠把脑浆暖成了一团浆糊。
    “我是真的想要你。”
    再抬眼时,却只看到眼前一片招摇、冶艳的罂粟田。
    野生的、充满阳刚的雄性气息的、铺天盖地却又满是危险诱惑感的甜腻邀请,简直难以抗拒。
    可怕。
    黎未都以前就知道纪锴性感。直到被原始而嚣张的荷尔蒙拖拽撕扯,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一种不可抗力。
    像是甜蜜黑暗的深渊伸出来的一只手,牵引着他,支配所有感官堕入鸿蒙之初。
    ……
    “噗,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眼睛怎么那么红了,不是都要哭了吧?”
    “别呀~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你跟我说过,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
    身体被亲昵地搂了过去,耳边人笑得爽朗,同时不忘恋恋不舍加小邪恶地又戳了几下他某个挺硬的部位。
    虽说调戏民男、逼良为娼的戏码很有快感,但纪锴可舍不得对他家小木偶来硬真的。
    刚才的所有诱惑,本来就都只是平常调戏的变种版本而已。
    纪锴觉得这玩笑并不过分——你天天把我憋得那么难受,我当然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偶尔撩得你也硬了、还不给你灭火吧?
    这样,就算欲求不满落得x功能障碍,大家也一起障碍,谁也别嫌弃谁!
    正得意着,直接被凶猛推倒。
    喂喂,硌着浴缸了……黎总,我的老腰!然而腰很快就不是重点了,黎未都整个压了下来,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欲望。
    “总裁,黎总,你干啥?”
    “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撩你了!哈,我也不、不笑了!痒!别摸别摸我不行了,不玩了不玩了!快住手哈哈,你快点住手,我喊人啦!!”
    “……”咦,让你住手你还真住手啊!说好的“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呢?!
    不知道“不要”只是“不要停”的情趣缩写吗?我去,老子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一本正经的毫无人生经验的……
    抬起眼,黎未都愣在那儿,脸色有些发白,气息整个儿是紊乱的。一双眼睛带着些让人不解的猩红,死死盯着他,那样子好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拆解入腹一般,却又一直不见动静。
    黎总,老子这玉体横陈的,被你弄得忽上忽下、忽硬忽软。
    今天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能不能给句准话?
    转念又一想,算了,管他吃不吃。
    如果能吃到肉肯定非常惊喜,但就这么单纯地调戏他一番也一样开心。虽然长此以往怕是得憋出问题,但还是好喜欢他。每一次肌肤的接触,每一丝暧昧的气息,每一句亲昵的话,都让人心满意足。
    胸口猛地一痛,是被黎未都的头撞的——那人一把死死抱住腰,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如果。”
    “嗯?”
    “如果,我真的是个神经病,你要怎么办?”
    “……哎?”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怕。万一我真的很危险,万一我真的哪一天脑子彻底出了问题,你还会要我吗?
    纪锴懵了几秒。
    “不够了解所以先不做”,他一直以为是黎未都一贯的仪式感作祟。但如果,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其实是……
    “未都,未都。”喃喃地,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甚至不敢用力抱下去,生怕一碰他就碎了。
    “……”
    “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说。我亲生母亲她……天生精神有问题,小时候在家里,总会莫名其妙地听见她哭、尖叫、甚至拿刀乱砍。我爸说……我也像那样发过疯,会和我妈一样想要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他说要不是舍不得我,早就把我关去疯人院去了。”
    “纪锴,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我好害怕。最近真的太幸福了,越幸福我就越觉得恐惧,万一我守不住这样的幸福怎么办,万一哪天我疯起来,伤害了你……”
    “未都,我这人品味独特,就喜欢脑子有问题的。特别喜欢。”
    黎未都的眼眶缓缓红透了。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安慰人方式,憋了半天,都没决定好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真的,像你这样的,完美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黎未都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万一哪天我也拿刀砍你呢?”
    “那我跟你对砍,没事你砍不过我的。我西瓜刀二段,黑带级别。”
    “……是跟你说正经的!”
    “是正经的啊!我练西瓜刀好多年,都能生生插进十厘米厚的实木桌板,就我家桌上那个印儿!你上次擦桌子还问我怎么回事的呀!”
    “但是,如果我……”
    “未都你放心,”一只手抚上背部,缓缓收紧,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在腰上、腿上都蹭了蹭,“我是真的挺结实的,绝对不会轻易被弄坏。”
    “……”
    “反而是你啊,为什么动不动就爱钻奇怪的牛角尖?明明温柔体贴又善良,我天天跟你在一块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结果你居然会担心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放一百万个心吧。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之前那个纸做的小妖精,你也伤不着他。”
    “有些人啊,真的就只是看着娇弱而已,别被骗了。你俩在一起不成,有问题的绝对是他不是你,他才是一切灾难关系的核心,跟谁都过不好的。你不一样啊,你看,我们在一起都小半年了,我们多好对不对?”
    日常黑一嘴小妖精,再光芒万丈地牵起对方的手,进行爱的洗脑:“未都,你一定要对美好的事物有信心,要往积极的地方想,别怕。”
    “你还有我呢不是?可以多相信我一点,稍微再多依赖我一点也没关系的。”
    “锴哥搬板凳跟你讲人生道理”系列,从来百试百灵。黎未都表情还是呆呆的,可暗淡的眸子却像是缓缓染上了盛夏的萤火,看过来的目光盈盈都是柔软的明亮。
    浴缸里满满的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了。
    想要起身,却从背后被一把抱住。黎未都咬着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生吃下去似的,双手指尖环过来拂过胸、腹,引起一股战栗。
    这、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老子花那么大劲儿安慰你,你又给老子玩点火不灭?嗯……啊,可恶,别像那样亲老子的背……卧槽!
    “呃呜……”
    一声低吟,身子整个儿弯折下去,黎未都的手锁死在他腰间,把他直接拖回浴缸。肌肤交缠骤然提高的温度,晕染起整个世界沉溺进了夜的颜色。
    热,好热。温暖的空气,花洒雨点的声音没断,浴缸里更层层激荡着水波,让本来就敏感、又饥渴已久的身体不断颤抖。
    “去床上……”
    “就在这儿,”黎未都的声音温柔,轻轻咬在耳边,“有水润着,我怕你疼。”
    这!这是不是变相炫耀资本!?
    你,你尺寸是不错,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疼?
    “不是的。我……我技巧可能不是很好,也许会弄疼你。”
    “……”开搞之前先说这话,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在心理预期本来就没有多高,老子可是连你x冷淡都打算硬生生吃下去的人!技巧差怕毛线,大不了以后重头调教!
    行吧,老子今天就来试试到底有多不好!
    纪锴实在是没想到,最后还居然真的需要水的润滑,即使如此还是几度勾下头去,冒着虚汗狠狠咬黎未都的肩膀。
    “疼吗?”那人扶着他的腰,心疼。
    卧槽!疼!这尺寸……这尺寸实战效果比看着惊人多了!不科学,明明长着一张那么无害温柔的禁欲脸!
    温暖的水流倒灌。窗外夜色很深,路灯明亮,迷蒙热气里尽是迷迭香的暖风微醺。
    身体终于像是榫卯般完美地契合后,黎未都一声舒服低哑的低吟。纪锴还在恍惚,忽然就被托住了要,继而狂风暴雨骤然急至,天地变色。
    渴望,甜美,月色撩人。整个世界就只有那人托着他身子的手、唇、吻、爱抚,以及挣扎无用的剧烈喘息,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嘶吼和宣泄,全世界只剩下火热的欲望。
    世界颠倒,又重来。指甲无意识深深陷入背脊,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另一个人,火烫之间万木俱焚,什么都想不了。
    黎总真的……做人太谦虚了。
    太谦虚了卧槽,还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技巧不好?都玩那么粗暴了要什么技巧!超凶超猛舒服的!浴缸play get√,地毯play get√,窗台、窗台……
    老子憋那么久,值了!这么想着,正被狂暴摧残、舒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耳边却听到黎未都沙哑的呢喃:“纪锴,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为什么……明明离得那么近,还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动作轻柔了下来,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呵,纪锴喘着粗气,感动是真感动,不爽也是真不爽!
    求像刚才那样、不要怜惜!直接反手一个肘击:“给我好好干!这种时候多干活、少废话!”
    本以为自己帅呆,结果一句话直接把flag立得高高起。数个小时后……彻底被榨干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人家还在继续好好、认真干活。
    我错了,求下班!要死人了!
    “未、未都……”
    “怎么?”那人低下头来,亲他。吻很温柔,可其他动作更粗暴了。
    “……”问题是,你锴哥二十八九一条好汉,也不是那种能怂到喊出来“饶了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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