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鱼是水中的精灵，是海神的宠儿，即使受伤，你也带着威廉快速消失在海里。确保敌人无法追上你们之后，你缓缓停下，放开被同样紧紧抱住你的威廉。体会到你的意思，威廉的顺势松开手，双腿摆动，飘忽在水中，你忽然想起人类是不能在水中呼吸的，你已经带着他游了好一会，不会把他给闷坏吧？！你慌慌张张的去拉他的手，想要把他带到水面上。
    威廉翻手握住你的手，顺着你的力道往上，却也软软的往回拉了拉你，吸引了你的目光后，他微微偏过头，想你展示他耳后像鱼鳃一般泛着暗光的魔法烙印。虽然你并不认识这个魔法，但从它的形状和气息，你大概能明白这是一个用于水下呼吸的预设烙印，你之前太过慌张，没有注意到他的魔法波动。
    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他的手，微弱的血腥味飘入你耳后真正属于海洋生物的腮，这是你熟悉的威廉的气息，你兀地转头，看向他已经发白的伤口。
    “去我的巢穴吧！那里安全，我去给你找药！”你绕着海盗头子转了一圈，发出急切的邀请。
    海盗头子闻言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些颓丧。短短几个小时失去所有的东西，威廉感觉糟透了，带着些自暴自弃意味，他决定不再去想自己的船只，而是听从你的安排。
    你再次环上他的腰，这是你第叁次与他拥抱，却因为你和他身上不断冒出的血液，没有第一次的旖旎和情动。
    你的巢穴距离这里并不远，你们很快就回到了你的家。
    这是威廉第一次来到人鱼的巢穴，一游进洞穴，他就好奇的左右张望，堆积在阳光下的金币被他注视了好一会，当然他也没错过一旁他的大衣。
    感谢你把他的衣服带回来了，这样他还能有一份换洗的衣物。
    任由海盗头子对你的家进行探索，你舔了舔自己腰侧的伤口，考虑到人类不太喜欢待在水里，你看向正在兴致勃勃地在你家到处摸索的海盗：“你想去上面吗？”
    “上面？”他抬头，看见了那个高台。
    你认为他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再次环上他的腰，人类是很脆弱的，没有你的帮助他肯定上不去。你自认为非常体贴的把他送了上去。
    平台之上与你上次到来并无两样，靠近深处岩壁上挂满了层层迭迭的藤蔓，一张简易的木床被贴着岩壁放置，不知道过了多年还能否使用，骨刀被挂在另一侧的岩壁上，挂在一起的还有一些绳索之类的用品。角落里有着海兽头骨磨成的锅，以及一个火坑。
    很明显这里有其他人住过，非常清楚你只有他一个伴侣，海盗头子向岩壁内部走去，仿佛很随意的问你：“这里还住过其他人？”
    “我不知道，上一条人鱼已经长眠。”这里是你的家，对于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把初来乍到的海盗头子放在这里，你也丝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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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些伤药。”尾巴轻轻一动，你从岩壁滑回水中，准备去找一些治疗伤口的药物。
    海盗头子张了张口，却不知的要说什么，只能任由你消失在水下的洞口。你已经远去，他叹了口气，回头继续探索这个涯壁上的平台。原来这里曾是另一条人鱼的住处。对人鱼习性有所了解的海盗头子当然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大概是这条人鱼的配偶吧，原来他的人鱼与人类亲近也是有源头的。一边思考着这会获得的信息，威廉一边开始搜索平台上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骨刀还算锋利，看起来是用什么海兽的肋骨磨成的，没有收到水汽的侵蚀，威廉拿起来比划了几下，就提着骨刀向深处的藤蔓走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后面还会有其他的洞穴。
    用骨刀咔咔砍断了拦路的藤蔓，威廉果然在一片绿色之中找到了被植物掩藏的空间，这里有椅子前的大桌子上堆放着不少魔法原料，还有没有制作完成半成品放在一侧，仿佛这里的主人只是出门吃饭，马上就会回来，但厚重的灰层昭示着这里的时间停留在很久之前。柜子上成列着不少魔药，威廉熟练的感知找到用于清洗伤口和避免发炎的药品。瓶子上的保鲜魔法还在尽职尽责的发挥着作用，威廉甚至找到了一本笔记——虽然没有纸张，只能用白色有韧性的植物纤维代替，但它确实记录的它主人的一些事物。
    威廉拿着这本笔记随意翻了翻，又放了回去。他还要在这里待很久，有些秘密可以慢慢来探究。
    回到最外面的平台，威廉利落的处理好伤口，挖出子弹，淋上药水，用在工作室——就先这么称呼那个里面的洞穴吧，找到的干燥鱼皮把伤口紧紧扎住。
    你经常受伤，对于药材的生长地烂熟于心，很快就弄到了不少，寻找药物的时候，你比之前放松了不少，饥饿的肠胃这才提醒你它们的存在，顺便抓到几条不算太大的鱼——你可好久没吃东西了。
    回到巢穴，准备跃上平台时，你看到从上面探出头对你露出笑容的威廉，他的衣服已经脱下挂在一旁晾干，伤口裹着平台之上找到的鱼皮。他已经自己处理好伤口，你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药带回来。你有些骄傲又有些失落的的跳上平台，将活鱼和刚刚找到的可以促进伤口愈合的水草放在地上。
    威廉看起来并不那么需要你，你有些自作多情的尴尬，又有些难过，你的伴侣非常优秀，你知道的，但你现在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
    还是先处理你自己的伤口吧，你转身打算回到洞穴底部你休息的地方——一片细沙之上。
    “爱莎，等等。”你刚游如洞口，威廉就闻声走到平台边缘欢迎你，刚刚一个人安静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好好消化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遇到海军是他们倒霉，虽然有与你贪欢使得他懈怠的原因，但还是运气还是占了更大的比例。以他一个人，最多再加上一个你，根本不可能夺回那艘船，威廉无声叹气，最近就让自己在温柔乡里待几天吧，之后在考虑重新买船招船员的事情。
    对于你在那个时候出现，再冒险救他，甚至帮他挡住散弹，这几件事无论哪一件，威廉都没有想到，你们只是睡过一晚而已，对于你们双方都是一场交易，即使他有之后再来找你的心思，也不足以成为你这番行动的动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并救起他，海盗头子想不明白，心底却暖的仿佛在最寒冷的冬天饮下一碗热汤，暖意弥漫在身体里。
    （友友们我添加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