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脑海中一旦产生想法，纲吉的心便再也静不下来，她想起之前塔尔博因为指环升级的事情来了日本，现在也不知道回去没有，这么晚打扰九代固然不好意思，但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塔尔博的联系方式。
    好在晚归晚，九代回应非常迅速（毕竟她打的私人手机），得知塔尔博不仅在日本，还住在并盛某处，纲吉连九代派给她的交通工具都不想等，直接用死气之炎飞到目的地，老人家就像是在等她，那么晚房里还点着一盏微微摇曳的蜡烛：“进来吧。”
    “……那么晚，打扰您了。”
    纲吉忐忑不安地和对方解释自己的想法，她原以为自己这种异想天开的提案会遭到各种质疑，却没想到塔尔波仔细聆听她的话，还在途中加入自己的见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件事情竟然慢慢有了个雏形。
    “谢谢您和我谈了那么多！”纲吉此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那个东西真的能够被做出来并投入使用，那么将有多少人受益啊！告别即刻开始忙碌的塔尔博，纲吉这边也有要做的事情，她在心中迅速定位那几人的位置，开始按顺序拜访。
    这里就是最后一个目的地了…纲吉停在酒店顶层的阳台外，毫不意外看到里头的人还醒着，除了在座上摊着的XANXUS，还有坐在他边上的斯夸罗，桌上的酒瓶已经没了一半的内容物，看来已经喝了不少。
    谁说他们两个关系差。
    几乎是纲吉落地，里头两个男人便注意到她，斯夸罗给她开门，然后准备离场。纲吉莫名其妙地拉住他的衣角：“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斯夸罗脸色变幻莫测，红白不定：原来她是真的有话要说吗！？鬼知道啊大半夜的跑过来他肯定以为她是来约会的啊！！他才不想留在这里被戳心肝。
    “我希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想到一个也许可以拯救彩虹之子的办法，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须要阻止百慕大取得代理人之战的胜利，光靠我一个人无法做到，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对抗复仇者。”
    斯夸罗听完纲吉的话后瞥了眼XANXUS。如果放下各种恩怨，这个提议并非不能接受，形势比人强，那些绑着绷带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极难对付，他们队只剩叁个人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百慕大的下一次袭击定然会让玛蒙队退出这次代理人战，玛蒙那家伙为了解除诅咒拼了老命，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垃圾，你先滚出去。”
    “哈啊！？”
    银发男人难以置信地大叫出声，瞪向XANXUS，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他，青年火红色的瞳孔只装得下眼前因为长时间使用死气之炎飞行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少女。
    “……切！”斯夸罗清楚自己没资格留下，他也没纠结，即使无法以那种身份留在沢田纲吉身边，他还能为她做很多事。
    门被合上后，高级套房里就剩纲吉和XANXUS。纲吉还在观察XANXUS的脸色，她其实和斯夸罗一样擅长从XANXUS那张脸上看出来情绪，但她比斯夸罗更关爱他的心情。
    不把毛给顺直了可不行。
    “巴利安从来不出胜算低于90%的任务……除非有非同寻常的报酬。”
    纲吉假装听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主动靠近XANXUS，毫不意外地被揽住腰带到身前。她站着的高度正好伸手就能抱住男人的头，女孩像只无害的小猫一样软软地抱住XANXUS：“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男人闻言哼了声，听起来还是不太高兴。他想到那个“记忆大礼包”里旧十年的纲吉都是怎么给他“他想要的”，自己跑去死，留下一纸火炎令让他继承彭格列，她以为这样他就会高高兴兴收下吗？简直就是笑话！
    暴怒的新任十一代目把整个彭格列总部烧成了灰烬。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人发疼。纲吉不讨厌这样的疼痛，顺从地贴近XANXUS，和他变得亲密无间，任由他身上的烈酒味沾染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是我错了。”
    旧十年的她完全丧失对爱情的敏感性，现在想来那么明显的情愫，她竟然可以视而不见，平常交流相处时候的接触就不说了，她甚至还做出直接颁布火炎令让XANXUS继承彭格列，遣散十代守护者这种事情。
    这简直就是将大家的感情踩在脚底践踏。当然现在也不是说做得很好……不过纲吉已经放弃挣扎，如果大家觉得这样可以接受，那就维持住这个平衡吧。
    一旦遇到心烦的事，人就会想要逃避，纲吉站着站着就感觉退潮的困意慢慢上涌，她顺势坐到XANXUA的腿上，被男人按到胸口：
    “别在那愁眉苦脸，快睡。”
    纲吉想抬眼看一下XANXUS，却被捂住眼睛。男人的手掌很大，干燥又炽热，不仅是眼睛，连同她的额头都盖了个严实。被舒适的温度和黑暗笼罩，女孩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
    距离天亮本就没剩什么时间，再加上姿势不正确，纲吉天堪堪亮就醒了，揉着酸痛得不行的脖子，非常无法理解XANXUS为什么总是能够坐着睡着。洗漱过后，纲吉便打算离开了，她挂念昨天那么晚都还没到家的Reborn，也必须要在平常的时间出现在一楼才行。
    “我要走啦？”纲吉站在浴室门口，这个位置只能看到XANXUS高挺的鼻梁和小半张脸，没见回应，纲吉还以为他又睡过去了，悄悄地走过去才发现人家醒着呢，那股别扭气直冲云霄。
    ……总是那么别扭不累吗？
    一边腹诽，纲吉一边垂下头去亲男人的眼角：“我要走啦？”
    不说话纲吉就当他同意，反正他不同意她也得回去。巴利安都是一群日夜颠倒的家伙，纲吉不可能大白天用死气之炎飞回去，只能从酒店大门走，她预好外头客厅肯定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拉开门却发现斯夸罗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刚做好的日式早餐。
    纲吉张了张嘴，面露难色，就见斯夸罗端起面前的饭碗吃起来：“你该不会以为这是给你准备的吧！”
    纲吉的心酸酸的：“下次我肯定陪你吃。”
    离开酒店，纲吉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却在快到家的拐角处遇到Reborn，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回来，他们一群小婴儿加上尤尼商量了一整夜吗？
    “你怎么在外面？”
    “有点事…你也才刚回来？”
    “是啊，大家的意见无法统一，说着说着大打了一架。我说我可能会和百慕大成为伙伴，威尔帝、玛蒙和可乐尼乐对此很有意见，因为实在是太吵了，我就揍了威尔帝，结果发展成一场乱斗，尤尼被波及昏倒，我们又将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们这才暂时结束这场混战，各自解散。”
    纲吉一下抓住重点：“你要和百慕大合作？之前明明……”
    “嘛，反正都要死，能毁掉这个邪恶的彩虹之子系统也不错啊。你自己可是候选人，多少有点自觉吧。”
    “我……”纲吉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比起其他人来当大空彩虹之子，还不如她来。不过这种话她不能直接说出口，不然肯定会坐实Reborn成为百慕大伙伴的想法，纲吉一点也不想让Reborn死，而且现在他们不是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选吗？
    “Reborn，来，我有话跟你说。”纲吉把围墙上的Reborn抱到怀里，带他去了并盛神社，这里可以保证不会被人打扰。就在纲吉准备向Reborn坦白昨天晚上她在塔尔博那里商讨出来的办法的时候，Reborn却抢走她的发言权：“你昨晚去哪了？”
    纲吉话到嘴边，硬是噎在那儿出不来也下不去。沉默半晌，她终于憋不住露出尴尬的神色：“问这个干嘛……”
    “你一身的酒味，还是伏加特这种烈酒，我能不问吗？我可是你的家庭教师。”
    “我又没喝…是XANXUS喝的，沾到我身上了。”解释完纲吉自己都听不下去，这话说的，信息量有点大了。
    果不其然，Reborn的脸色更差了，他抿着嘴，那副冷硬的样子放在婴儿的脸上看着也很吓人，纲吉心虚地耷拉着脑袋，蹲在楼梯阶委屈巴巴：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纲吉猜得没错，Reborn确实是在生气，但他不是在气纲吉昨晚外宿或者沾了一身的酒气，他是在气他自己。
    为什么自己要变成小婴儿？为什么他只能是个小婴儿？为什么要在这副鬼样子的时候遇到沢田纲吉？他有太多太多想要做的事，却马上连最基本的活着都做不到。
    随着和纲吉的相处时间越长，他慢慢变得恐惧起来。他见证纲吉太多痛苦绝望的时刻，那些都是他带来的，如果不是他，这个女孩会在沢田家光的庇护下又傻又天真地度过一辈子，亦或者在九代的撮合下嫁给XANXUS，也许会有一些不情愿和不开心，但绝不会像旧十年那般，唯有死亡才是她的解脱。
    她是不是很恨他？
    这样的念头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脑海，催促他去获得答案，可是每每到这个时候，Reborn总有一万个理由阻止自己询问出口，今天他却不想继续这样。
    “阿纲，你对我是怎么想的？”他侧过头去看纲吉，在女孩的脸上看到吃惊的表情，然后……
    “噗~！”女孩笑了，而且还是没憋住笑出来那种。
    纲吉的反应太出乎Reborn意料，导致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纲吉大概也觉得在这个时候笑出来好像不太好，她抿了抿嘴，还是有点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抱歉……因为你很少露出这么不安的表情……”
    露出不安的表情？他吗？
    “说的也是呢……我是怎么想你的呢？你就这么突然出现，让我做什么黑手党首领，又是训练又是战斗的，从此我和正常的生活说再见……”纲吉观察着Reborn的脸色，最后还是决定不逗他：“但是我还是最喜欢你。”
    “如果再失去你一次…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两个人都心里一痛，纲吉忍不住把Reborn抱得更紧一些：“不要离开我…哪儿都不要去，不要觉得死才能解决问题，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向你保证。”
    “……”小婴儿把头搁在纲吉的肩上，揪紧纲吉的衣服。他眷恋这个人，一如既往，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竭尽全力还是办不成的事，他心甘情愿用自己去换纲吉，不管是旧十年还是现在，他都愿意。
    “阿纲，把首领手表还给我吧。”
    纲吉的表情一僵，她看着Reborn，不敢相信他说的话，Reborn压低拉帽子继续要求道：“你退出彩虹代理战。也许铁帽子对你青睐有加，但他也会注意其他强者，最后不一定非要是你。”
    “所以你就要去死吗！？”纲吉眉头紧皱，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选呢！？我有别的办法……”
    “我知道哦。你和塔尔博说过的事，还有你去找别的队伍寻求帮助的事。我们的会谈其实很早就结束了，我只是没有回家。”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拒绝？难道我的办法没有一试的价值吗？？”
    “有。我只是赌不起，如果你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纲吉半张着嘴，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
    “什么？”Reborn抬头看纲吉，却发现她脸上一派平静。
    “我说我不会把手表还给你。”女孩甚至把死气之炎燃起来，用尽全力拒绝：“有本事你就过来抢，把我打得无法动弹，再从我身上抢走。”
    “……”
    “你说你要把我锻炼成彭格列独当一面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不能保护你，我又算得了什么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你不就是这么教我的吗？拼死的强大就在于觉悟的强大啊！”
    纲吉的发出的炎压几乎将小婴儿掀翻，而Reborn知道这不过是纲吉力量的九牛一毛，只是哪怕是这样的火焰，对上耶格也不一定能够百分百取得胜利，从未来回来以后，他变得胆小，也变得贪心。
    原本他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会有遗憾，但现在他想要活得更久一点，和眼前的人一起，活得更久更久一点。
    “阿纲…要活下去，和我一起……”
    纲吉像是被吹灭的蜡烛，“呼”一下熄灭自己的炎，她还委屈巴巴地皱着脸，生怕自己听错了。
    “和我一起，活久一点。怎么样，能做到吗？”
    “当然。”
    要通知的人不一样，两人在神社分开。从并盛神社出来，纲吉直接去医院。上次的战斗至今，山本和狱寺都还在医院里躺着，虽然他们都说没事想要申请出院，纲吉还是强行要他们住够日子再出来。
    动物比人灵敏得多，纲吉还在走廊，瓜就疯狂挠门，急得团团转，等纲吉拉开门，它一下跳到纲吉的脸上“喵~喵~”地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被纲吉抱着亲了好几口，着实令人羡慕。
    少年们看到纲吉过来也十分高兴，山本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纲吉面前索吻，他当然记得要把瓜先拎走，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几条冒血的抓痕。
    一吻过后，纲吉抬头仔细看了看山本的伤势，他脸上的一些擦伤都已经结痂，精神状态非常好。山本看出她的关心，对她露出招牌笑容：“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恢复好！明天的代理人战就交给我们吧！”
    “关于这个……”
    纲吉让两人把手表摘下来防止被偷听，然后把昨晚和白兰、炎真、骸和XANXUS说过的话复述一遍，让她有点无语的是，比起事件本身，她的岚雨更震惊于他们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十代目，为什么过了一天才跟我们说？而且这种事并不需要您自己亲自奔走相告，请把事情都交给您的左右手的我来……”
    自觉在代理人战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这让狱寺的神经有些敏感，他在这个无聊的病房里待着的时候，纲吉竟然已经找出说不定可以拯救彩虹之子的办法，而他什么忙都没帮上，现在还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
    “你不是受伤了嘛……”心虚逐渐在纲吉心里冒头，她为什么最后才通知山本狱寺，甚至了平、迪诺和云雀那边她都还没去讲，是因为她擅自认为他们一定会帮她，自动自觉就把他们拉到一个阵营里，这样做确实不好。
    “对不起…”
    被纲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瞧，少年们心都要融化了，当然是选择原谅她。纲吉还得去通知迪诺、云雀和了平，便没有久留，岚雨笑眯眯地把她送到医院大门，回头就到前台办理出院。
    “现在的阿纲也能用那种令人信服的表情去承担那么庞大的责任了呢。”收拾完东西走出医院大门，山本还不忘感叹一句，语气自豪之余还带着点复杂。
    “那可是十代目，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优秀。”狱寺一如既往是个纲吉无脑夸，但他也有自己的焦躁：“十代目不管是实力还是心情都变得更加强大了，我不变得更强的话……这次代理战，我们一点忙都没有帮上，还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
    “我们会变强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毕竟她实在是跑得太快啦，不用些非常规手段根本就追不上嘛。”山本想到自己和狱寺为了更快去到纲吉身边而用炸药来做自行车推进器的事，忍不住笑出声。
    把所有情况都通知到位后，纲吉便家，正好赶上妈妈的早餐。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客慢慢聚集到沢田家。纲吉只是一个不小心忘记叮嘱迪诺别把他的家族成员带过来，就把自己的家搞得恐怖至极，一大群穿着黑西装、凶神恶煞的外国壮汉围着她的家，她已经能够想象后续邻居会怎么在背后嚼舌根，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把人赶走，只好让他们在外面等候。
    等人来得差不多，她便把核心成员都叫进屋里，客厅被塞得满满当当，还得挪一挪客厅的家具才能把人全部容纳进去，而她处在主位，狱寺和山本分别站在她的左右两边，这场景还真像旧十年的家族会议。
    “十代目？”一旁的狱寺发现纲吉在笑，开口询问。
    “我在想现在这个场景还真是像以前的家族会议……我那个时候多害怕，每次开会都是强装镇定，因为所有坐在我对面的都是敌人、不怀好意的人，可是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啊…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会有收买人心的嫌疑？”
    听了纲吉的话，好些人都露出无语的表情：她以为他们是为了谁才挤在这里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能来。情况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想到也许可以拯救彩虹之子的办法，在决出优胜队伍的时候，现任彩虹之子奶嘴中的炎会被抽出，这样奶嘴会变成空壳，如果放着不管奶嘴就会石化，彩虹之子也会死去，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在抽出炎的瞬间再把同属性的炎补充进去。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能不能成功不试试看谁也不知道，如果可以成功，那么就算彩虹之子被淘汰，也不需要变成复仇者或者死去，我认为有一试的价值。”
    “另外就是我和塔尔博爷爷交谈得出的另一个假设，是使用工具和火炎来替换活人守护奶嘴的假设，如果能成功，那么奶嘴将再不需要牺牲活人来维持，是否可行依旧不得而知……抱歉，尽是一些无法确定的事情。”
    “阿纲，你做得很好，如果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召集我们是需要我们到时候帮忙注入炎到现任的彩虹之子身上吗？”迪诺问道。
    “是也不是。我还需要大家和我一起打败百慕大。他的仇恨太过强烈，比起我这种什么都不确定的尝试，他更相信自己的那套做法，杀死铁帽子、破坏彩虹之子的系统然后迎来生命的终结，我不认同他这种不顾自己和他人性命的做法，而且……我需要他的夜之炎，至少在研究出夜之炎的替代品之前，他们是必须的。”
    虽然需要夜之炎来维持其它火焰的持续燃烧，对百慕大和其他复仇者来说也是一种禁锢，但是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活着就一定还可以找到别的办法！
    “打倒百慕大只要有我和纲吉就够了吧~？不需要其他人啊~”白兰笑眯眯地说。他喜欢纲吉，但这不代表他要忍受其他人，这个这个和那个，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这一次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大家都有伤在身，孤军奋战万一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糟了，所以这次必须要组队和复仇者对抗。”纲吉看到有人要提出异议，赶紧补充一句：“不准有意见。”
    被无情驳回的骸内心受伤，陷入自闭（不是）。
    “百慕大队包括百慕大本人，还有5个人。我和百慕大身边一个叫耶格的复仇者交过手，他很强，恐怕和我势均力敌，对战的时候我肯定分身乏术，而且百慕大还有礼物没有拆，这将会是一场苦战。我没有强制各位的意思，这场战斗非常危险，所有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完全可以退出。只是战斗一旦开始，我就要赢，我不允许……有人因为这种事死去。”
    “出现啦…纲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最可怕了。”白兰几乎是在享受着这种战栗的感觉，作为纲吉在旧十年最难对付的敌人，他应该是见过最多纲吉这副模样的人，在女孩稚嫩又温和的脸上出现这种攻击性极强的表情，真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计划呢？”
    “这一次，我们要主动出击。”
    “既然如此！我们也来帮忙吧！Kora！”
    在进入作战计划之前，Reborn带着所有的彩虹之子赶到沢田宅，他们都从Reborn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风、威尔帝和可乐尼乐本来就不赞成百慕大的做法，正巧纲吉要对抗百慕大，他们当然是举双手赞成并愿意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纲吉看史卡鲁也来了，满身绑满绷带，可怜得要命，便抱着他询问伤势，复仇者偷袭受伤的人里，就属他伤势最重，就算是不死之身也肯定会痛啊。
    可怜史卡鲁，幸福和死亡相依相伴说的就是这个吧，被纲吉抱着真的感觉伤口没那么痛，可是这满屋子的眼神刀快要把他戳成马蜂窝。
    既然所有人都达成共识，只剩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