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幻想破灭之时

    今天是最后一天待在l市，明天就得回学校，赵释把周之霖留在徐妈妈的家后自己就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一些本地土產好带回去给朋友们。当然，周之霖一开始是想要跟着一块去的，但赵释不同意，执意一个人去买。
    「我怕你一个人会有危险。」周之霖难得一脸忧虑，很是不放心的样子。
    赵释奇怪地看着他：「我一个大男人是会有什么危险？」
    岂知周之霖只是皱了下眉头，一脸认真地说：「你那么可爱，万一被其他男人纠缠不放怎么办？」
    此言一出，直接让刚喝了口水的徐妈妈直接把水全都喷出来并一顿狂咳嗽。至于当事人则是张着嘴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袋华丽丽的宕机。
    下一刻，赵释红着脸笑骂道：「又不是每个男的像你这般对我有兴趣。真是的……阿姨，不好意思，麻烦您帮我看着之霖。」
    徐妈妈一边拿桌布擦着刚刚被她的水给喷着的桌子，一边摆手：「好好好，我帮你看着。」
    「阿释……」
    「咳，之霖，你来帮阿姨下把手吧。阿释去的超市离我们这里不远，你不用这么担心。」徐妈妈真是服了周之霖，她没想到周之霖对赵释如此保护，但今天的保护慾实在过头了。
    她觉得，她有必要趁着自家外甥出门之际好好问问周之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赵释出了门，徐妈妈便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万般不解地看着周之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会儿周之霖难得没有冷着一张脸，反而是露出罕见的担忧之色回道：「附近有混混。」
    闻言，徐妈妈双目微微睁大，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追问：「陈威龙？你们遇到陈威龙了？」
    「陈威龙有问题？」周之霖反问。
    「楷皓还在的时候，他会安分一些。但自从楷皓去了你们那儿之后，他越来越偏激，成了个路霸，天天勒索人。」
    周之霖：「……」
    看来他有必要追上赵释，避免他发生任何意外。
    走在前往超市的路上，赵释的心情很不错，脸上甚至浮现出笑容。虽然被说可爱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这次说他可爱的是周之霖，所以那份心情不太一样。
    于是，他抱着这份心情走在这条路上，朝着超市前进。
    然而……意外总是突然降临。
    赵释刚拐了个弯就碰上路霸，而且还是才见过面的路霸。他先是一怔，旋即不动声色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凭感觉地往左边最下角点了一下再往旁边稍微移动再点多一次。
    现在他只能求老天保佑，保佑他刚刚的一系列操作没有失误。幸好他目前的通话记录都是周之霖，不然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哟，皓哥的哥哥啊，真是巧呢，又见面了。」陈威龙一眼就看到他，立刻附上像是看到老朋友的招呼，可脸上的笑意却是另一回事。他的眼神显然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再加上身边几个小弟神色不善，彷彿准备找他的茬。
    有些后怕地往后倒退几步，赵释尽可能保持冷静迎上陈威龙的目光，大着胆子反问：「龙哥，你是不是特地站在这里伏击我？」
    闻言，陈威龙嗤笑着，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而且那力度不是普通的小，抓得特别紧，让赵释深深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到眼泪都快流出来。
    见他吃痛，陈威龙笑得更加开心了。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是徐楷皓的亲人，那么他当然要「好好关照」一番才行。反正对方现在不在l市，所以他想怎样就怎样，顶多最后威胁赵释让他不敢告诉徐楷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抱歉啦，皓哥的哥哥，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招惹是非。」陈威龙嘴上这么说道，但表情却是另一回事。
    他就这样抓着赵释，硬是把他拽过来，往他的那张脸搧了几个耳光再揍腹部好几拳，接着又把人推到他的小弟那边，笑容渐渐扭曲。
    接住脚步不稳，被揍得晕头转向的赵释后，陈威龙的小弟面露淫笑，开始在那边对赵释上下其手。
    虽然身上多处地方很疼，但被别人这般抚摸的赵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禁泪光闪烁，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求饶：「求求你……不要……」
    估计是他求饶的模样十分可爱，那个小弟愣了一会儿。下一秒，赵释被压在墻上，小弟则对他又亲又啃，衣服更是被撕。不过，即便如此，赵释也没让那个小弟进攻他的嘴脣，因为那是属于周之霖的，他绝对会守护好。
    「嘖嘖，阿乔，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种癖好。」陈威龙不禁咋舌，心里却紧张不已。
    其实他没想过要再继续作出更过分的事情，只想揍几拳交差。可是，他的小弟好像打算履行出钱让他们教训赵释的人开出的条件。
    说真的，他完全不想跟，毕竟那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龙哥，他好香，而且很软。要不，你也试试？反正对方开出的条件不也包括要我们几个轮着干他吗？」
    赵释一听小弟嘴里的胡言秽语，整个人害怕得颤抖不已。
    反倒陈威龙皱了皱眉：「那种条件我才不想跟。够了，把人放开！」
    「龙哥，你就站在那边看吧！我们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所以这个我们负责就好。」其馀小弟跟着起哄，个个都露出下流的表情。
    这时的陈威龙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不该接那通电话，不该为了钱对他人做出这种犯罪行为。虽说揍人的话没什么大不了，但强姦这种事分分鐘会坐牢的！
    「你们脑子抽了吗？我说过我的人不能越线！你们想要打人可以，就是不许杀人！还有，姦淫之类的事情不可碰，白粉不可吸……」
    「少在那边罗里吧嗦了！你不就是没胆吗！喂，你们几个压着他，别让他打扰我的好事。放心，等我爽完，你们也可以跟着一起爽一番的。」阿乔愤怒地骂道，当场翻脸。
    陈威龙还没接着把话说下去，其他几个小弟当真听从阿乔的指示压着他，气得他骂了一堆粗口。可惜面对这么多人，他无能为力，他没有徐楷皓那般强大的力量。
    最该死的是……他要怎么救刚刚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顿的人？
    「不要……不要……呜……之霖，救我……」
    赵释害怕得声音跟着颤抖，连续喊了几声不要之后就高声叫唤周之霖。
    伴随着他的话音方落，下一刻，原本压着他的重量瞬间消失。
    先是愣了几秒，赵释这才缓慢地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担忧，稍微喘着气的周之霖。
    那通电话……真的打出去了，太好了……
    「公主大人，我来救驾了，希望您别介意我迟了好多步。」周之霖对着赵释简直温柔到了极点。他甚至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赵释身上，接着又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什么公主大人……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哦……」赵释有点无言。
    「英雄救美往往都是来自童话故事。」某人顺其自然地回道，最后才恢復冰冷的表情看向显然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的混混们。
    多亏周之霖的这份压力，被自己的小弟给牵制的陈威龙立刻重获自由。他反手分别给吃里扒外的两个小弟给揍了一顿，旋即走到阿乔面前站定。
    陈威龙：「……」
    阿乔：「……」
    这两个人相互对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陈威龙毫不犹豫就往阿乔相貌意外不错看的脸蛋狠狠揍了一拳又一拳。
    「咳啊……啊啊啊啊啊——」
    「他妈的拎北都说了让你住手，住手住手住手！妈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干！」
    「咳咳……我……啊啊啊啊啊——」阿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法说出来，转眼又被陈威龙揪着往死里打，整个人几乎被揍得脸青鼻肿，外加两条鼻血直流，牙齿都崩了好几颗。
    总而言之，陈威龙帮周之霖和赵释做出了他一直很想做的那种事情。
    把人给揍完之后的陈威龙不再理会阿乔，转而走到赵释面前，二话不说就来个土下跪，惊得赵释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抓住周之霖的胳膊。
    先是覷了眼那隻抓着自己的手，周之霖脣角微微上扬，可惜那一抹笑转瞬即逝，他很快的便恢復冰冷的表情，用彷彿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下跪的陈威龙，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道歉。」陈威龙很显然不太想说出那两个字，然而他不能，因为这次错在他这儿，他必须道歉。
    赵释小心翼翼地瞅瞅眼前的人，然后轻轻地拉了下周之霖的袖子。待周之霖扭过头望过来，他努力使用眼神与之沟通。相当瞭解他的周之霖知道赵释是想原谅陈威龙，可他没办法原谅，毕竟做错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周之霖思索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按照自己原本的意思去做。
    「阿释接受你的道歉了。」他只好转述赵释的意思，旋即肃起脸孔问道：「说是接受，但你也得表示你的诚意。龙哥，是谁指使你对阿释下的手？」
    闻言，陈威龙沉默许久。
    他不知他该不该把僱主的名字说出来。
    见他很是苦恼，仍心有馀悸的赵释颤声道：「龙哥，你不用、不用害怕。说出来也、也没关係的，之霖会、会帮你。」
    一听赵释这么一说，陈威龙猛然抬头，露出一副豁出去般的表情。
    「方云婷。」
    「……咦？」
    顺便去完超市再一同回家的时候陈威龙等人早已不在现场。至于意图对赵释不轨的阿乔下场如何，无人知晓，毕竟那已经超出赵释和周之霖能够处理的范围，因为混混总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见赵释全程不发一言，哪怕是买东西的时候也默不作声，周之霖倒也保持沉默，只是他难免会很担心赵释，毕竟不久之前他们从陈威龙口中得知方云婷想要害赵释一事。
    虽说周之霖早就猜到方云婷会作出这种事，但他没料到的是方云婷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方云婷是赵释的女神，然后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叫人打他，甚至不惜侮辱他。
    走在回家的路上，赵释突然停下了脚步。
    周之霖见状，自然而然的也停下脚步，却发现赵释正盯着自己看，一双眼睛更是充满痛苦，泪水彷彿随时会溃堤。
    「我实在无法相信女神居然想对我下那么狠的手……」这番话几乎是他哽咽之下说出来的。
    「乖，什么都别想了，我们赶紧回家吧。」见他如此，周之霖简直心疼死了。他甚至在心里狠狠咒骂方云婷，因为是她导致赵释接近崩溃边缘。
    「呜……呜呜……女神……呜呜呜……」结果赵释哭了，而且哭得格外兇。
    极其难得看到他哭的周之霖愣了几秒，旋即第一时间就是张开双臂，直接抱住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发丝。
    温柔的语调再加上温暖的怀抱倒也让赵释的情绪缓缓稳定下来。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双手紧紧抱着周之霖，垂着脑袋努力吸鼻子。
    待他冷静之后，他不禁感到些许羞涩，因为他的泪水几乎浸湿了周之霖的领口。
    怎么办？好丢脸哦……
    他怎么就像个孩子般哭了呢？而且还把人家的领口都给哭湿，那滩水渍甚至格外清晰。。
    「不哭了，再哭下去我就要喊你哭包哦。」周之霖看不出赵释在想什么，他唯有盯着他的发旋，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闻言，赵释连忙抬眸，摇摇头反驳道：「不要！我才不是哭包！」
    总算能看到心上人脸孔的周之霖微微一笑，旋即用指腹轻轻为他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里满满心疼与宠溺。他的阿释真的不适合哭，不过哭了之后一如既往可爱。
    「好好好，不是哭包。那么，回去吧。」周之霖用纸巾仔细地替赵释擦乾脸上的泪水，柔声道。
    赵释倒也乖巧地点点头，并且主动牵着周之霖的手。
    当下周之霖是诧异的。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二人相扣的手，旋即心满意足地反过来把人牵牢牢，一起步行回到徐家。
    直到抵达徐家，甫踏入玄关，赵释和周之霖隐约听见有把挺熟悉的声音来自客厅那儿。重点是，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徐妈妈一人，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他们俩不由面面相覷，彼此感到疑惑，于是换好室内拖便往内走来到客厅，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相当令人感到意外的熟脸孔。
    「楷皓？！」赵释真的很惊讶。
    同时，周之霖也很惊讶，毕竟徐楷皓理应还在外市工作。
    徐楷皓一听见赵释的声音，停止与母亲的谈话，回眸望过来，帅气的脸庞立时漾起灿烂的笑容。
    周之霖此时不得不承认，基因是个很恐怖的一件事，因为徐楷皓的灿烂笑容与赵释实在太相似了。
    「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刚好店长给我放了几天假，我就顺便回来一趟。」徐楷皓爽朗说道，接着他眼尖发现眼前的表哥有点不对劲，尤其是那张脸好像哪里怪怪的。
    「既然你回来，那么待会儿你记得去教训一下最近当路霸的混混们。如果再不处理，大家都不敢出门咯！」徐妈妈继续把方才还没说完的话给说完之后，就把空间让给他们三个，自己则从赵释那儿接过东西就往厨房走去。
    当然，徐妈妈有注意到赵释一副哭过的样子，而且衣服还莫名换了一套新的，显然不太对劲。
    但她这个做阿姨的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周之霖会代替她安慰外甥。
    于是在她回厨房之前，她给了周之霖一个眼神，对方也回以一抹浅浅的笑与一个点头，接着她头也不回地踏入厨房。
    徐楷皓有些幽怨，不禁抱怨：「真是的……我刚回来欸！再说了我已经金盆洗手，那些傢伙我管不着啊……」
    「那么……如果……是龙哥他们呢？」赵释顿了顿，怯怯问道。
    听见那熟悉的称呼，徐楷皓脸色微沉。他听出赵释的语气不对，于是直接看向周之霖，以眼神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
    反正这事迟早得说，周之霖索性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徐楷皓，甚至还把方云婷所做的那件骯脏事一併说出来。至于徐楷皓，他静静地听完整件事后，一张脸可以说是黑如墨。
    「妈的，竟敢欺负我哥？我现在马上去找他们算账！还有那个方云婷……哼！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也就阿释你太蠢太过天真才喜欢她。」徐楷皓忍不住抱怨。
    没想到徐楷皓居然这么早就看穿方云婷的真面目，周之霖相当惊讶。只是，他有些不悦，毕竟徐楷皓刚刚的那番话说得太重，这样一来赵释会不开心。
    虽说赵释喜欢方云婷却不晓她的真面目，但这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美女嘛，是个男的都会喜欢。
    「呜……幻想破灭竟是如此痛苦……」赵释真的很失落。
    见他如此，徐楷皓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就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身边有个比起方云婷更加好的选择。好好把握，不要让属于你的幸福从你的手心里溜走啊！我先出门一趟，晚点回来。」
    出门之前，徐楷皓很顺便的「提醒」了赵释，顺带的也算是在帮忙撮合这两个人。
    徐楷皓是真心觉得周之霖和赵释可以凑成一对，因此他不反对，反而非常支持。
    男男恋，哎哟，没什么，反正是合法的，更别说在这个国家里同性结婚是一件挺稀松平常的事儿。
    目送徐楷皓出门后，周之霖重新把目光放在情绪一异常低落的赵释身上。
    哎呀，怎么办呢？他的阿释这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算好。
    「阿释，没事的，你还有我。至于方云婷，你就别再想她了，好吗？」周之霖语气温和，正努力转移赵释的注意力。当然，可以的话他必须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儘管趁虚而入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周之霖不管了，毕竟他自认为他对赵释的爱非常深。
    「我……」
    「如果还想哭，我可以继续借你我的胸口。」
    闻言，赵释反倒红了一张脸。他原本还很低落的情绪就这样被周之霖的这一番话黑打乱。
    原来他竟然不觉得这打击很大吗？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振作起来？
    「不、不需要啦！」赵释慌忙拒绝，一隻手也胡乱挥动。
    岂知周之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再把他拉入怀里后就松手转而搂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则一点都不间下来，就这样轻轻捏着赵释的下頜，不给他任何一丝反应的机会就直接亲下去。
    双目微微睁大，呼吸几乎下意识停止的赵释万万没想到会被亲。
    重点是，这不是在「讨利息」，周之霖是真的在亲他，舌头都伸了进去的那种亲吻！
    「咳咳，二位，麻烦暂停一下。」
    刚从厨房出来想说找人帮手的徐妈妈被震撼了。幸亏她是个非常开明的长辈，不思想古板，而且还拥有着隐藏属性，但这地方不适合做这档事啊！她怕万一周之霖直接把人就地给办了，所以必须制止才行。
    多少有点不快的周之霖很听话，停止了亲吻行为，不过赵释就惨了。他被亲到腿软，压根儿站不稳。
    周之霖的吻功真是厉害啊……
    「哈啊……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赵释没想太多，非常诚实再加上心直口快的关係，直接说出自己此刻的感觉。
    周之霖：「……」
    徐妈妈：「……」
    这神经得有多大条才能这么直接明说？
    「咳，你们俩既然没什么事，那么就进厨房帮帮手。」徐妈妈赶紧的转移话题，避免赵释的粗神经把曖昧的气氛弄得更加曖昧，不然受苦的会是她这个做阿姨的。
    「好耶！之霖，我们一起去帮阿姨备菜吧！」很快就像个没事儿的人般，赵释笑容灿烂地说道。
    周之霖无奈暗叹，点了点头：「好，走吧。」
    然后，厨房就这样变得十分热闹。
    直捣黄龙是徐楷皓经常做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人在陈威龙的据点里，手里更不用说已经揪着陈威龙的领口，抡起的拳头高高举起之后便毫不犹豫落下。
    毫无怨言地被狠揍一顿的陈威龙丝毫不敢反抗……不，他也反抗不了，毕竟曾经的他被徐楷皓狠揍过，那份痛楚几乎印刻在他的骨髓之中，导致他只要见到徐楷皓就会感到害怕。
    「你明知道阿释是我亲如兄长的表哥却还是动手，是吧？」徐楷皓的语气十分平静，然而在这平静背后却是汹涌的愤怒。
    陈威龙保持沉默。事到如今，他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反正错误已经铸成，他无法挽回那份过错。
    「皓、皓哥……龙哥他知错了，你饶了他好不好？」其中一个小弟十分勇敢地站了出来，替陈威龙讨公道。
    徐楷皓瞥了眼满头金发的小弟，旋即再看向不敢直视自己的陈威龙。
    最后他松开他的领口，稍微拍了拍手：「算了，看在你还算安分，而且也揍了那个阿乔一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
    这会儿，陈威龙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他这算是死里逃生了吧？
    不过，有些事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皓哥，那个方云婷……你有什么打算？」
    一听见「方云婷」这仨字，徐楷皓皱了皱眉，旋即回以一句话：「有人会亲自收拾她。」
    既然徐楷皓都这么说了，陈威龙也不再多言。
    恶人自有天收，那个方云婷……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