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的伤害

    第二十一章
    「嗯...水...」许牧人缓缓睁开眼睛，本来想发出点声音，却发现喉咙乾的能喷出沙来，大概明白他这是这个世界还没成功回到空间。
    这时旁边马上有人拿一杯水到自己面前，许牧人还来不及看是谁，就被嘟到嘴前餵了一口又一口。
    这个餵他水的人便是海嵐，见许牧人乖乖喝水的样子，只觉得这几天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海嵐餵完整杯水将空杯放在桌上后，握住许牧人未打点滴的右手轻声说。
    许牧人喝了一整杯水后舒服许多，咳了几声我才转头看着说话的海嵐。
    「还行，学姊...我们得冠军了吗?」许牧人期待的眼神落在海嵐身上，海嵐感觉心都柔软不少，她弯眉温和的说「我们赢了，多亏你了小景。」
    许牧人有些不好意思海嵐这样夸她，脸红的低下头，也在心中询问系统「630，不是得冠军了吗?我们怎么还没结束这个世界?」630回答「宿主，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成功一半，只要海嵐顺利毕业，就可以到下一个世界了。」原来如此，许牧人点点头。
    许牧人心想接下来只要等到海嵐毕业就行，心里顿时轻松不少，只要再一年。他转头问海嵐「我昏了很久吗?一整天?」
    海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你昏迷很久，但不是一天，是四天。」看他似乎在找什么，海嵐了然的继续说「你父母前几天都在这里看着你，我昨天下课后过来，看他们两老都倦容满面的，于是让他们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在医院照顾你就好，我今天已经请好假了。」
    许牧人吃惊的睁大眼睛，对上海嵐的微笑，心中颇为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学姊。」海嵐本来微笑着听着道谢，却在听到后面的称谓后笑容浅淡不少。
    「怎么还叫我学姊，多生分，叫我小嵐吧。」海嵐眼神中藏着些许星光，语气却轻松的一批。
    许牧人心中是有些吃惊的，要知道第一个世界他跟海嵐熟成那样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小嵐呢!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叫了句「好的，小嵐。」
    听着这声低沉略带些微沙哑的小嵐，海嵐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颤，捏了捏手指后，才笑着回答「小景饿了吗?我先打给伯父伯母，你跟他们聊聊让他们放心。」接着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许牧人看着在跟自己父母通话的样子突然有点感动，得到海嵐眼神后他接过手机，还没开口便听到许母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喂妈...别担心..嗯嗯..我醒了..现在很好...好..那我跟她说..晚点见。」
    等许牧人掛掉电话将手机递给海嵐后，海嵐问「怎么了吗?」许牧人笑着回「爸妈说要买吃的过来，也有你的份，喊你先别离开呢!」
    海嵐听后表情显得很欣喜的点头，而后听到许牧人问她「我手机呢?小嵐你有看到吗?」海嵐才从旁边抽屉拿出来，对他说「帮你充饱电后将手机关机了，喏，给你。」
    接过手机后，许牧人开心的说「谢谢。」接过后开机，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许牧人心里不禁感慨，现在的他活像个网隐少女，没有个智慧型手机在身上就有些不太舒服。
    打开之后，叮咚叮咚的响个不停，原来是同学们传了很多讯息。海嵐有些好奇，但基于隐私她也没有特别去看，假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许牧人眼角瞄到海嵐想看又不敢问的样子，嘴角不禁上扬，却还是从善如流的说「是我国小国中高中同学都在传讯恭喜我们拿冠军，并且慰问我的伤势。唉唷，居然还有不少alpha发讯息表示羡慕呢!真是不得了。」
    海嵐这才把根本没开啟任何程式的手机收进口袋，抬头询问「那些alpha怎么了吗?」海嵐不太喜欢许牧人开口提起别的alpha，被许牧人这样一说好像他们多特别一样，听着就不太舒服。
    许牧人转头看了眼海嵐，笑笑地说「你不懂，那些个alpha以前根本看不上我，毕竟我只是beta，」说到一半，许牧人又拍拍脸颊意气风发的继续说「不过没关係，我可是有a级精神力，现在又有冠军戒加持，不怕他们。」
    海嵐听得眉头紧蹙，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酝酿好情绪的海嵐本来想说，却刚好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来是许父许母来了。他们俩带着欣喜的心情和丰盛的晚餐，与许牧人和海嵐吃了个饱饱的才放海嵐回家。
    许牧人就这样在清醒之后又住了一个星期检查各项身体素质，期间很多同学陆陆续续都来看他，林正、白羽、江欣更是跟着海嵐跑来他的病房拿着冠军戒指喧闹了一天。
    虽然这两天大家都在哄自己开心，但许牧人还是感觉到他们的脸色常常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终于在快出院时，许牧人忍不住地问眾人「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眾人被他这样一问还愣了一下，才赶紧摇头。
    「既然我没有得什么绝症，你们这几天到底在丧什么?」许牧人越说越不满，觉得只有自己被瞒住的感觉实在太差。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能许爸出面对自家儿子说「因为自爆的衝击太强，你的精神力溃散，虽然及时救回来，却还是降为c，而且...不可逆。」
    许牧人本来以为自己要命不久已，突然听到噩耗就这样?他呆愣了一下，眾人却以为他吓傻了，纷纷不忍心再看他，海嵐一步走向前握住他的手，轻声地说「以后，不管你的精神力是多少，只要我是队长，你就会是我们队的副队长。」
    许牧人好笑的捏海嵐的脸颊，说「那我以后靠你罩着我囉。」难得的是海嵐就任他捏，这个举动让许牧人觉得就算腿残了也值得。
    回学校后，许牧人才发现精神力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在医院时那些恭喜他拿到冠军跟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们，发现他精神力降级后，对他的态度也不復从前了，这天有几个alpha看到他在跟王琪把玩那枚冠军戒时，竟想抢过去，王琪气得与他们打起来，许牧人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只能加入。
    因着对方都是身强体壮的alpha，王琪只是女beta，许牧人更不用说，c级的精神力完全被辗压，根本连动都不能动，两人被压着打，直到同学喊来老师才制止这场单方面虐杀的斗殴。
    这件事被海嵐知道后，她一个一个单挑那些alpha们，没过几天那几个欺负他们的人竟一个接着一个请了很长的病假，许牧人一开始只是觉得奇怪，突然有一天就清间下来，倒是白羽因在alpha圈混跡，知道了这件事，立马告诉了许牧人。
    许牧人知道后心情很好，突然觉得，就算海嵐忘了自己，却还是一直护着自己。突然间许牧人好想见见她，不能抱抱她也可以藉着道谢的名义拉拉小手吧。
    等他跑到二年级的班门口后，他才发现海嵐并没有在教室里，有些尷尬且羞涩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问谁。
    林正坐在后排的一个桌子上跟同学聊着天，突然瞄到许牧人站在门口向个卫兵似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许景，你在这干嘛?」
    旁边有几个同班的alpha在碎嘴讨论「这是那个海嵐组一年级的beta吗?」「就是他自爆打乱申东的阵型吗?满有勇气的。」「呵..一个beta，我看他许就是没本事，才被派去自爆的，而且听说他现在变成一个c级废物了，得到冠军也没用。」
    同学间的碎言碎语也传进了林正和许牧人耳中，林正眉头皱的更深，看许牧人没听到似的，笑着跟自己说「林学长，我想找海嵐学姊。」林正没立即回他，而是转过去对着声音来源，[砰]的一声，一拳砸在门上，全班吵闹的声音顿时消失，所有人都转过去看。
    林正走过去用着杀人般的眼神盯着刚刚碎嘴的人，那同学被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却还是挺着头呛说「林正，你瞪我干嘛!」
    林正冷冷地说了句「再让我听到这种间言碎语，我就在下次肉搏格斗时把你膝盖骨打碎。」
    那同学瞬间脸色惨白，旁边的黑壮alpha强忍着害怕不爽的说「林...林正你!你明明之前也看不起beta，少在那边...」
    林正眼神移过去，释放出他的信息素，把那黑壮alpha压制得喘不过气，「你...嗯....」alpha难受的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林正看他到了极限才收回来，黑壮alpha顿时腿软瘫在地上起不来。
    「许景是老子的队友，你们骂他就是在骂老子，所有人都一样，敢再说他一句让我知道，哼。」林正声音不大不小，但现在教室很安静，全班肯定都听到了，他才悠悠的走回门口，不去管许牧人的呆鹅样，直接比着对面楼说「海嵐在保健室。」
    许牧人这才赶紧把掉下去的下巴收了回去，有些感动有些尷尬的说「喔..好..那个..谢...」林正没等他说完，鼻子哼的一声就越过他往男厕走去了。
    许牧人看林正的傲娇样，大概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便也不追上去，看到所有学长姐还在盯着自己，突然一股颤慄，许牧人赶紧往反方向快走离开。
    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保健室...林芷音!她可是一个极品omega，听说这个世界的极品a会被极品o深深吸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许牧人想到这个可能，脚不自觉的越走越快，巴不得马上飞到海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