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2)

    卫令牙因为隐形眼镜的关係开始流眼泪，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吕菲特。
    「恩？你在哭啊，我都还没讲到重点耶，好啦我直接说好了，发明人类异苗的天才就是你爷爷，他无意间发现用黑洞的物质跟人体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我也不懂，总之做出来疫苗后居然可以神奇的跟丢进去黑洞的生物產生连结欸！」
    「你看看我！你猜猜我今年几岁了。」
    「……。」卫令牙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他早就知道这异苗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跟萍琳姊约定的事做好，而且她问这什么问题，不就跟我一样大吗？
    「八十八岁！哈哈哈哈，而且我还是男的！」
    「蛤？」
    卫令牙觉得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所以人类异苗不只外表交换，连身体机能都可以转换吗，这太夸张了吧？
    「哈哈哈怎样很神奇吧？这样你就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想掌控这款异苗了吗？」
    *****
    尤宝籤跟白成奏站在门外不知道要怎么进去，尤宝籤继续用他的兔耳朵偷听，
    「吕菲特说他是男的！」尤宝籤惊讶的大叫，
    「蛤？」
    「而且他八十八岁！」
    「蛤？你耳朵没问题吧？」白成奏在一旁怀疑的问，
    *****
    「好啦，反正总之这些人类的异苗就是真的人类变成的，不过我们可是用非常人道的方法喔，安乐死，你知道的吧，就是先让人睡着在让他慢慢……。」
    卫令牙没听他说完，直接一拳往他脸上揍下去，他终于受不了了，可是他的眼睛的泪水让他没有完全的击中他。
    「唉，不要难过嘛，你爸爸的娃娃还在啊，你可以转头找一下啊。」
    果然我爸爸已经不在了，卫令牙不知道他现在的泪水是难过还是隐形眼镜的关係。
    「这人类娃娃的异苗真是个大发明啊！虽然其他瑕疵品还是可以勉强卖给你们玩啦，只是没想到蛮多人玩得还不错，就又把你们徵招过来啦。」
    「那怪物娃娃是什么。」
    「哪有什么，就一些人体实验的失败品啊。」
    吕菲特这一副轻松的描述，让卫令牙感到有一些愤怒加恐惧，他又拿起手机，按下了所有门的开啟键，随即门被打开了。
    「哼，打开干麻我再关起来，咦？哇这不是尤宝籤跟白成奏吗？欢迎光临啊。」
    「什么意思？你说那些娃娃都是真的人跟动物吗？」
    「哇，你脑袋变灵光了耶。」吕菲特挑衅的说，
    「干麻在外面偷听啊！那你是从哪里开始听的呢？」吕菲特露出邪恶的微笑又继续说，
    「是从第一名的人才被我送进黑洞，还是卫令牙爸爸也在里面呢？」
    「你说什么！巴曼琪人在哪！」尤宝籤大喊，
    「还能在哪，丢进去了啊，你们就是被召来给我们实验的啊，有什么好惊讶的。」吕菲特被他这么一叫有点不开心的说，
    「不过你放心，我用很温柔的方式送她进黑洞的，嘻嘻嘻。」
    尤宝籤听到后一脸吃惊加不敢相信的脸，她到底在说什么？第一名的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会？
    *****
    【科学专栏】记者：夏萍琳点阅率：5万
    『独家直击！异苗的来源竟是人类？线上直播中！』
    【直播影片】
    夏萍琳静静的看着这直播画面，卫令牙他是在哭吗？是不是太为难他了，那天我与他签的契约，是少数媒体人知道的祕密，那是我们特别製作的隐形眼镜拍摄器，知道的人数不多，当然这东西可能涉及隐私权所以使用频率也不高，通常知道这东西的人都要签订契约，以防万一，反正她能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这突如其来的直播，连那当事人也还没发现吧。
    【科学专栏】记者：夏萍琳点阅率：10万
    『独家直击！异苗的来源竟是人类？线上直播中！』
    【直播影片】
    咦？人数怎么突然增加，以我的人脉应该没这么厉害吧，本来想说等其他媒体也一起报导的，结果我的直播间人数先飞快的上升，这就是网路的力量吗？
    「20、30、60、120！」怎么回事，这上升数度太夸张了吧，来看一下网友回应，
    『来朝圣弯月大大团队的发明！』
    『哇！超强啦不亏是榜一！』
    『朝圣！声音也很清楚欸！弯月超强！』
    「谁是弯月？算了应该是网红吧？」
    夏萍琳非常认真地盯着电脑萤幕，总上司刚好走过来说，「下班不下班在公司浪费电啊！」
    「不！我在看我这个月的薪水你们可能付不起。」夏萍琳一本正经地说，
    「蛤？」总上司一脸困惑的走过来，最后也被眼前的点阅率震住，
    【科学专栏】记者：夏萍琳点阅率：500万
    『独家直击！异苗的来源竟是人类？线上直播中！』
    【直播影片】
    *****
    「那个白痴在干什么！不知道被录影吗？」配思康疯狂打电话给吕菲特，但她根本没把手机带在身上，他现在只能连忙坐飞机回去。
    到底为什么有录影机，当初都有偷偷检查所有人的东西，除了手机电脑平板外，根本没有像是绿影的东西啊！而且为什么她被拍摄还浑然不觉，针孔摄影机她应该也会发现，我们实验室都有感应器不是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气愤的上了飞机，以为可以快点去阻止，但他发现有一群人一直往实验室移动，这让他更紧张得赶紧叫驾驶员快点降落，他则用最快的速度进到实验室并把所有门锁好。
    *****
    尤宝籤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当初故意卡在第一名就是为了要让机会给巴曼琪，怎么反而害了她。
    「喂！卫令牙你该不会本来就知道吧！他说是你爷爷的发明欸！」
    「我知道还会来啊！」卫令牙满脸的泪水，尤宝籤也一脸抱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而低下头来，
    「好了，我们把门关起来，来谈谈你们的未来。」吕菲特又去按了开关，不过门被白成奏用冰给卡死了。
    「唉你们真的很烦欸。」话一说完她从手里拿着一把枪往白成奏身上射去，白成奏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击中，
    「别担心，那只是麻醉剂，我们很人道的。」吕菲特又露出了微笑，门迅速的被关起来，而且她居然把电源切掉了！卫令牙按着他的控制器，门打不开了！完蛋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唉，至少直播应该有被开啟吧，至少这异苗的真相有被传达出去吧？至少不会再有人因此而死掉吧？卫令牙放弃的坐在地上。
    吕菲特慢慢的往卫令牙走去，手里拿着一根针，可恶我要拖时间，「所以你们组织在哪里！」卫令牙对她大喊，
    「哈，在哪？在全世界啊！只要有钱的人都会是我们的一员呢，说到这个你们卫氏家族的人类娃娃价钱真是非常好欸，你爸爸的娃娃现在喊到五十亿欸！哈哈哈，果然拥有两种能量的人价钱非凡，我还捨不得结标欸！」
    「两种能量？」
    「不会吧，他是你爸欸？你不知道吗？」
    所以……，我爸有遭遇过什么心理创伤吗？而且居然有两种，我跟爸爸也没说过什么，每次问他桌子里的相片他就皱着眉头了，难道跟妈妈有关係吗？卫令牙开始懊悔之前把爸爸想的这么坏，结果承受最多的可能都是爸爸，眼睛一股温热的眼泪滑落，他这次很确定的知道这是难过的眼泪。
    「不过你爸爸很坚持不帮我们继续研发人类娃娃异苗，反正无所谓科学家多的是，你爷爷真的是天才啊，想当初异苗刚出来，想打也打不到欸！你们这代的人真幸福啊。」
    「不过当发现人类娃娃居然可以完全转换成当事人而延长寿命，后面的高层马上停止供应人类娃娃异苗，而改专门贩售愿意出高价的人，哈哈哈最后连你爷爷也变成商品贩售，真有够好笑！」吕菲特一副事不关己的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故事，
    此时坐在一旁的尤宝籤身体好像產生了异样，周围好像发出了些许的光芒，吕菲特好像没注意到继续往卫令牙方向前进，突然尤宝籤大声怒吼，随即伴随着无数的光芒，一瞬间集中到吕菲特身上。
    「啊！！」吕菲特叫的非常的凄惨，仔细一看是雷电吗？
    白成奏半晕半醒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是能量吧，也是自己一心一意想帮助喜欢的人前进，最终得来的结果竟是无情的死亡，他缓慢的走到他身边。
    「恭喜你也成为拥有能量的一员。」
    「现在变强有什么用，是我害死了巴曼琪。」
    「这样你知道为什么拥有能量的人都不爱跟人说了吧。」
    「什么？」
    「你没发现啊，你的能量来自于巴曼琪的死。」
    尤宝籤震惊的看着白成奏，什么？什么意思，她死掉跟我能量有什么关係，他突然想起白成奏说他杀了人才有能量的，这、这是这个意思吗？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现在没心情思考。」
    「正确来说是心理创伤才是能量的来源。」
    他突然了解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最后冷静地看着地板，回想过去做的一切，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吕菲特的冰比白成奏的脆弱，因为她只是转换别人的身体，根本没经歷过别人的创伤，难怪白成奏总是不回答他能量的问题，所以巴曼琪也经歷过什么创伤吗，好多他过去的疑问，一下子都出现了解答，他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不该让你恨我，这样你就不会来参加这个测试，你现在肯定跟你的男朋友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不是在这里一心只想揍我打我恨我，尤宝籤陷入了崩溃的漩涡，他觉得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第一次这么难受，第一次为别人着想，你的阿嬤如果知道了会有多难受，他觉得他自责的快晕过去了。
    运气很好的是，尤宝籤刚刚发怒的一电，门终于又能再次打开，但这次站在门外的是配思康，卫令牙疲惫的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情况似乎没有好转，尤宝籤看起来好像快崩溃，白成奏也晕了过去，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只能先把自己狼人化好看准时机带他们逃跑。
    「给我关掉直播！」配思康愤怒的大喊！
    这一喊给了卫令牙信心，他知道这代表他的计画成功了，原本失落低着头的他，微笑的抬起头来，他知道他现在只要拖时间就好。
    「你是用什么拍摄的！拿出来！」
    卫令牙只是一直盯着他，哈哈哈的狂笑，我要好好的看着他的脸，好好照清楚他的脸，就是他们这些傢伙害的，我要把你们公诸于世！
    突然研究室下方似乎一阵骚动，配思康转头一看，他看到一群记者像疯子一样衝进来，他心想怎么可能，他明明把门锁好了，他又回头看向卫令牙，他依旧哈哈哈的狂笑，可恶是陷阱吗？他早就计画好了吗？那个记者！一直发科学专栏的记者！所以之前是故意一直发异苗的正面新闻的吗？为了累积人气等到这天的到来？
    「开什么玩笑！你们都死定了！你跟那个记者！你以为我们背后是什么人！你们死定了！」配思康一转眼就被一大群记者包围，嘴里一直嚷嚷你们死定了。
    「哈哈哈要死也是你先死！」卫令牙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后，便发抖的坐下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