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雷发现冰箱里的食物和宝儿要用的东西不够了，于是去了一趟超级市场，买了一些小孩的用品和蔬果肉类，就匆匆赶回家。
    在门口刚送走了褓母，正想去房间看看宝儿，一转过身，却见那人坐在客厅像鬼魅般地森冷笑着看着自己。
    雷一见到他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走到那人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后进来的？」
    「刚刚！」
    「出去！」雷全身几乎忍不住地颤抖，他是又气又怕。
    「吻……赶我呀！好吧！我走。」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之时他突然转过身子，淡淡地丢了一句话。
    「我看宝儿睡得很熟呀！」
    听他这么一说，雷警觉地迅速冲到房间一看，宝儿果然不在床上，等他冲回客厅时，那人已失去踪影，他快速奔下楼，站在街上焦急地望着来往的人群。
    心里充满懊恼，如果他继续躲藏着，不就不会连累到宝儿。
    「找我吗？」
    听到那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冲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忿怒地追问……
    「你把宝儿带到哪里去了？」
    他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拨开雷紧握住他衣领的手。
    「想知道就求我呀！」傲慢的眼神带着讪笑的意味。
    「你……」雷和他僵持了一下，最后不得不让步，他已经无路可逃了，更何况还有宝儿；他得意地看着雷焦急的神色，雷虽然生气，但最后还是只有屈服了。
    「我求求你，艾索，把宝儿还给我！」
    「早这么做不就好了，跟我上去，我们可有一大笔帐要算。」
    一进门，艾索立刻把雷压倒在桌上，桌面的东西霹雳啪啦全摔在地上，容不得雷抗拒地吻着，热切地追逐着他唇舌的翻搅。
    雷想奋力起身却马上被降伏在他的腕力之下，突然间，艾索一个闷声脸色发青地抱着肚子，原来雷狠狠地用膝盖撞击艾索，不料才刚由艾索那里摆脱，立时又被几双手给紧紧抓住。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雷脸上，英俊的脸颊立刻浮起红印，嘴角还有着隐隐血丝渗出，那是艾索毫不留情给的一巴掌。
    艾索一个转身立刻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刚才一切的事不曾发生过，他静静的欣赏着杰作似地看着雷，而雷正以忿怒的眼神瞪着他。
    「你真是个坏孩子，竟敢从我身边逃走。」
    「哼！变态……」
    「『变态』？啧……啧……我就是变态，可是，有人却是在『变态』的床上欲仙欲死呢！」
    他别具用心地看着雷，雷别过头不理会他，艾索倒是得意地大笑不已，他大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从怀中拿起一根烟点燃，慢慢地吸了一口。
    「怎么？你想念不想念哪？待会儿，我会让你重温美梦的，哈哈哈……」
    雷顺手擦掉自己唇色的血，强忍自己忿怒的情绪，质问着艾索。
    「无耻的畜牲，你把宝儿怎样了？」
    「怎样要看你啰？乖乖回到我身边，我可以让她不愁吃穿，过得像小公主一样的生活。」
    「你……你卑鄙！」
    他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辞句来为他。他知道自己又成为他的禁脔，又停开始忍受无止境的折磨，从每天的言辞讥讽到冷眼相对，加上肉体被他肆意地一次又一次的侵犯。
    他只能冷漠地看着他，艾索完全不理会雷的无言抗议，使个眼色让人把他拖进房里面，雷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他越是反抗会让艾索越是开心。
    才一进房，艾索的属下就立刻将他面朝下，分别将他的四肢绑在四根床柱上。
    艾索邪笑着进了房间，坐到他身边用静默的眼神看着雷好一会儿，故意用双手猥亵似地摸着他的身体，忽然一个用力扯开他的衣服，雷闭上眼睛忍受无礼的动作。
    他能感受到一种冰凉的触觉划过他的颈部，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用来将他的衣服一片一片地划破。
    刀锋轻轻抚过他的肌肤，刺激着他身体的感官，雷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丝的声音，艾索竟是如此地折磨着他、屈辱他。
    而雷只能忍耐并且告诉自己很快就会过去，可是艾索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呢？
    很快地雷已经是身无寸褛，艾索以玩物似的神情看着雷，一只手扳过他头冷冷地盯着，就像是看着猎物般。
    「说，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听到艾索命令的话，雷不屑地用力转开自己的头，但是雷的反应却已是在艾索预料之中。
    虽是如此，艾索的眼中还是闪过难以察觉的痛楚神色，尽管多次想从雷口中得到他要的答案，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尽管雷的沉默让他如此痛心，浮上脸庞却仍是不在意的冷酷笑容，因为，只要雷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晤……」骤然的剧痛冲击，让雷忍不住自紧闭的口中逸出闷声，那家伙竟在毫无前戏之下，已经挺进他的身体内，顿时他眼睛直冒金星，恍若身上所有血气都被抽空，艾索不留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而雷被绑住的四肢，因为挣扎而泛出血迹。
    「真是倔强，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这样才刺激……哈……哈……」
    「你不要得意，我有天会亲手杀了你的。」雷忍着不适及苦痛，恨恨地说着。
    艾索却只是一心操纵着自己的利器，痛快地刺进雷的后方。
    「好！我会给你机会的，不过！现在是我的时间，呵，还是你的躯体能带给我绝大的快感……」他恶意地在雷的耳畔耻笑着。
    「畜牲！呜……」在艾索的狂暴之下，雷无法再言语，只能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痛吧！待会儿，我会议你更『痛快』，哈……」
    「可恶！畜牲！」
    「骂吧！那更能增加你我之间的情趣……」
    「……」
    「不出声！那就让你身体代替你发言吧！」在雷耳畔轻吐着气息，轻嚙吻舔着后颈细嫩，留下无数个属于自己的记号。
    使雷原本因为理智而紧绷的身体，随着敌人深谙自己的弱点，快速地攻城掠地的手法，而渐渐失去防守的能力，最后只能随着艾索的起伏而起伏，吐出了无意识的呻吟，在激情中失去自我地放逐着，流下耐人寻味的汗水斑斑。
    ◆◆◆
    等到天际隐约露出鱼肚白的颜色，雷才被解开来，他已经动都不能动，只剩那忿怒的眼光依然燃烧，艾索从容地穿好衣服，看到雷的眼神，他不以为意地笑着。
    「有本事就去跟约瑟说，说我们的关系是怎样！你又是如何离不开我，哈哈……」
    他悠哉地准备离开，当走到房门口之时，他又转过身来叮咛。
    「今晚我会来听你的答案，还有你那个什么教官的工作去辞掉，知道吗？」
    艾索刚离开一会儿，有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好眼熟啊！但在还没有记起对方的名字之前，雷已经不支昏了过去。
    不知道经过多久，雷终于醒了过来，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人，猛然坐了起来，那人正坐在床头照顾着他。
    「好好休息！」
    「蓝斯！你没死，太好了！局长要是知道一定很开心……」
    雷挣扎着要起来，但身体的痛楚让他根本无法自主行动，蓝斯赶紧扶他躺好，然后紧张地对雷拜托着。
    「我没死的事，千万别让局长知道。」
    「什么？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反正，这……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一一告诉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年前到底你和杰是……」
    「唉！一时也很难说得清楚。」
    蓝斯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疑惑地看着雷。
    「你的身体还好吧！真想不到你会和男人有这种关系。」
    如何跟蓝斯解释他和艾索之间的关系？艾索是他学长，又是他人这一行的启蒙老师，更是现在主要对付的敌人之一，想到此他发现根本无从厘清。
    为什么每次见到艾索，自己总是在毫无反击之力的处境，只能任其摆布，就像不醒的诅咒恶梦，加附骨之蛆，无法摆脱，眉宇之间的愁结，多了更深的痕迹。
    见雷痛苦的模样，蓝斯只是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没关系！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虽然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我不会排斥的，只是……」蓝斯又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很慎重的口吻劝着他。
    「雷……你要小心，那种一看就是黑社会的人，跟了他，我看你身心迟早会受不了，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不要你的话，你得看开些，可不要拿枪去跟他拚命。」
    雷听了突然充满着无力感，他像是艾索的情人吗？他懒得再多说，况且地今天还要去学校，他没忘记艾索临走前的威胁……
    真的又要回到成为他玩物的日子？
    不想又怎么办，宝儿现在被他带走，那种人如果不乖乖地听他的话，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宝儿的事情，看来只有认命地听他的话。
    「你在想什么？雷……」
    听到蓝斯的声音，他回过神来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没有，我想我只是累了！」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我再和你联络。」
    「嗯。」
    当蓝斯帮他把门轻轻带上，雷终于疲倦地闭上双眼，但心里仍牵挂着宝儿，不知道她在何处，雷又是如何对待她……
    ◆◆◆
    此时的宝儿却是安稳地睡在艾索的驾驶座旁，他一离开雷便驱车往距市区较远的一处豪华别墅，他小心翼翼地把宝儿抱进他早就预备好的房间，然后怕吵到她似地静静离开。
    他转身走进书房，在书桌前那张宽敞的办公椅，有些沉重地坐下，然后他又从怀里拿出烟，点燃后慢慢地吸着。
    桌上就摆着一面镜子，镜中的他俊逸的脸上有着不协调的疤痕，那是雷划伤他的，他轻轻抚触着……
    他以前是情报局的顶尖高手，无论任何项目都是一流的，再困难的任务，也都处理得干净俐落，他是长官眼中的明日之星，他的老师伊德又即将接任局长的位置，大家都认为如此下去可能十年之后，他做局长都不成问题。
    可是，却在一次出任务中，他的老师伊德却意外身亡，事后局里追查责任竟是情报消息来源有误，导致他的老师来不及撤退，造成了遗憾。
    伊德的死本当然不全然是他的错，但，他却认为就是他的疏忽，才会害死他的老师，为此事他消沉好一段时间。
    伤，脸上、也在心头，他恨及变。
    随着时光与日俱增，知道雷出现陷阱内，他高兴也难过，见他的一剎那间，他不舍终究是多过于恨。
    最后，他选择将雷禁锢，让雷不能离开他，永远不能离开……
    ◆◆◆
    随着他的沉思，手中的于不知不觉已燃尽，直觉性地手一抽，痛对他来说只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方法。
    接着，一只鲜红蔻丹玉手，伸过来把烟接过去，顺势一弹准确地飞入烟灰缸。
    「又在想他……」
    浓郁香味不知何时已弥漫全室，婀娜曼妙的身材，也温驯地偎进他的怀里，整个人服贴地趴在他肩头，绝色般的艳容，有着诱人的双唇及蛊惑男人的眼睛。
    「是……」
    冰冷的回答，冰冷的表情，在这个一代尤物的面前他丝毫不为所动，她毫不介意地轻吻着他的唇，手指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发稍，然后笑了起来。
    「嗯！有他的味道，不愧是组织里的高手，这么快就找到他了，看来昨天晚上你很尽兴。」
    「你监视我！」
    「我哪敢！我是关心你，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艾索突然一伸手，紧紧把住她的玉颈，眼中有着隐藏的怒火。
    「我说过不准有人跟踪我，莎琳！」
    「我……我爱你，这样关心你有错吗？」
    她眼中因压迫而泛出泪光，却未反抗地看着他，她那爱恨交杂的眼神让他还是放开了手，一被松开，莎琳在一旁忍不住咳了起来，她抬起头恨恨地看着艾索。
    「不甘心，就直接把他带回来，生气有什么用？」
    「我会带他回来的。」
    艾索恢复平静的眼神，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根烟，走到窗户旁凝望着窗外。
    「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他发誓般地说着。
    窗外远处的云端里曙光隐隐乍现……
    ◆◆◆
    早晨只休息了两个多钟头的雷还是爬了起来，他一动全身的痛楚就立刻袭上心头，但是他不能再躺着，艾索临走前搐下的话，每分每秒都在刺痛着他、催促着他，忍着身心的疲惫他必需赶紧出门。
    当他开口向海克提出他要辞去这份工作的时候，海克诧异地看着雷。
    「为什么？你才到职没多久呀！今天就来辞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你这么快就要离开？」
    「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不行！你一定要给个答案！」
    「不要逼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拜托你跟约瑟说一声吧！」
    他黯然无奈地说着，海克看他去意坚决，只好摇头叹气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跟约瑟说你枪伤复发，暂时休养身体，不过，只是暂时……」
    「我……」
    「就这样，你如果觉得这样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去和约瑟谈！」
    说完立刻掉头离去，不给雷有机会再反驳，望着他远走，雷只有颓然及无奈地往回走，纵有再多的话在此时已是多言，只有沉默地离去。
    当雷回到住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艾索像是早就坐在那里等他做地，依然是那副讥讽又冷漠的表情。
    那掠夺的讯息在雷把门关上地同时，由他狂傲强势的拥抱就可以感觉得到，雷别过头去，坚决地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惧怕、无助的情绪。
    「怎么？你这么讨厌我，以前可不是这样，我可爱的学弟……」手一使劲扳着那有些苍自的面容。
    「不要提以前的事……」他用力转开脸忿然地说。
    「是吗？」艾索的嘴角轻扬起一个弧度。
    一只手轻轻解开自己的领扣，另一手顺势放开了雷，走回沙发以极为悠闲的姿态坐下，他侧着头点起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一口，烟雾迷漫中衬出那优雅的线条。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你恨我，要折磨我，我已经屈服，也认了，你要怎么都可以，只是不要把无辜的小孩牵进来。」
    雷突然觉得累了，往后靠在门上，双手无力地扶着身后的门，被这恍若梦魇的人纠缠，他已不愿再花力气去对抗了。
    艾索无言地又吸了一口烟，只是嘴角牵动的笑意已然消失。
    雷绝望地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要我死，我可以毫不犹豫立刻做到，只是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带给你的难道真只有痛苦吗？」他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信手将烟捻熄。
    「是的！」
    雷的回答让艾索又是再一次无法免疫地心痛，他在心底确定雷已恨他入骨，两人之间是彻底没机会有爱了，可是，从一开始不就是如此吗？
    「很好！这样我们相处一辈子才有意思！」
    听到这句话，雷猛然地抬起头瞪着艾索，心快要崩溃了，雷的话残酷地表示就是永远都不会放开他。
    一辈子！他说什么一辈子！既然是恨他，为什么又要他在身边一辈子，难道，折磨他真的能疏解他带给艾系的痛苦？他还要为他犯的错，赎偿多久，而他究竟还能撑多久，他已经不敢想也不愿想了。
    「走吧！车子在楼下等着呢！」他站了起来走到雷身边。
    他跨出门时雷还呆站在那里，他一回手拉住雷，沉思中的雷竟露出惊吓的表情。
    「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
    是啊！他怕什么，他的心却如此乱，不……不要……他不要再这样过下去了！他在心底吶喊着，好希望这一刻就是他生命的终结，他可以不必面对这个仿佛无尽的折磨与惩罚。
    艾索冷不防地吻上雷的唇，雷只有紧紧握住拳头，准备接受那即将来到的残酷掠夺，可是，这个吻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温柔缠绵，一瞬间，他似乎见到以前的艾索，雷渐渐放松他自己，不知不觉地轻依在艾索怀里，一声叹息来自那可恨的人口中。
    「唉！你一直不明了我的心情吗？」
    「我……」
    明白，当然明白，雷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那是自己已然立誓要忘记的『曾经』了，从他以为他已经死去的那一刻就断绝了；或许是被他禁锅的这段时间他被蛊惑了，才又唤回那成灰烬的火星。
    「算了！走吧！」
    一转眼艾索又恢复先前冷酷的样子，蛮横地拉着雷。
    但是，就在要进入电梯的时候，一记枪声响起，瞬间一切好象都停止了，开枪的是个女人，是个艾索没见过面的女人，雷却一眼就认出是她。
    子弹是对着艾索而来，雷想都不想就奋不顾身地横在艾索前面，直到子弹没入自己的躯体，雷想问她为什么，可是他体内的血红液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似地不断涌出，同时艾索也掏出枪打中她，只是没命中要害，他想再补上一枪杀了她。
    「艾索！不要……」
    仅是一声雷已经倒下，艾索才注意到他已经中弹，他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的衣服压住他的伤口，听到枪声艾索的随从也立刻出现。
    「可恶！我要杀了你们……还我哥的命来！」她凄厉忿怒地嘶叫着，但随即被迅速地制伏。
    「老大！让我们杀了她！」
    艾索焦急地看着雷，他忿怒的大喊……
    「不要管那个笨女人，快送雷进医院！」
    ◆◆◆
    当雷被推进急诊室之后，艾索只能在外面焦急地踱步，他已失去往日的冷静。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恨我为什么还要去替我挡住这一枪，为什么？」
    艾索喃喃自语着，他没想到过，他可能会再次经历失去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房内的生命仿佛也一点一滴地在消失，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又十五分钟的时候，里面似乎更忙碌起来。
    「不会！他不会有问题！」艾索自己安慰自己。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他立刻冲了上去。
    「他没事了吧？」
    医生点点头，但是随即又补上一句。
    「手术虽然顺利，不过病患以前曾受过重伤，在我们抢救的过程中，还一度停止呼吸和心跳，加上他失血过多，能救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往后可能对他身体有所影响，至于有什么影响，要看他复元的状况……」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艾索不耐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尽量不要……嗯！再说，他刚刚才推到加护病房，你让他休息一下吧！不过，如果你真的关心他的话？不如先陪我聊聊天……」
    听到那个医生的话，艾索楞了一下，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奇怪的医生，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找人聊天？聊病情吗？不是刚才已说过，那还有什么可谈的，何况眼前他只想要先看看雷的状况，哪有那个闲情逸致聊天？
    「对不起！感谢你用高明的医术救了雷，但是我此刻没有心情，更何况他还没度过危险期！」
    正当艾索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医生出奇不意地抓着他肩膀，艾索反射性地躲开，那个医生边笑边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