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希望、失望

    之后有几天晚上都会接到顾曜紘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总是闷闷的，我想应该多少跟卢佳璿有关係吧，
    但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提起，就像平常一样聊着一些五四三。
    「谢谢你，真的。」最后，他总会冒出这一句话，我没多问他也没多说。
    隐约从阿睦那里知道，原来时常顾曜紘跟卢佳璿约好，
    却会因为卢佳璿的男朋友突然的出现或是邀约而出现变化，
    跟我们有约的顾曜紘，也会因为卢佳璿突然没事，
    或是一时兴起的邀约而放我们鸽子，一次、两次或许还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但是当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心就越来越不能平衡，
    生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顾曜紘也会乖乖的等我跟他算帐，
    总是包容我的脾气、任性，买些礼物讨好我。
    那天在河堤遇到白君宇就是因为原本跟顾耀紘约好要去东区喝下午茶，
    结果卢佳璿一通电话说她男朋友不能载她去上家教，
    顾曜紘一声抱歉，就去当司机了，真的会气死我，
    最后，他还真的请了半个月的麦当劳可可，我的怨气才消除。
    而当我生气的时候，阿睦就会默默的承受我的脾气，
    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半句怨言，虽然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
    但是当次数越来越多，脾气越来越差，我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
    好几次，我想脱离这样的关係，我试着让自己不要被卢佳璿跟顾曜紘影响，
    试着不要生气、不要委屈就找阿睦，但很难，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自己出现。
    正当我对这样的关係感到无力，连po了好几天很闷的状态之后，
    终于出现了解救这困境的好消息。
    「我跟她分手了。」那天，我心情很好，因为顾曜紘前一晚在电话里这样说，
    我没有追问那个她是谁，他也没有多说，但是这句话，对我们的意义很深远。
    隔天下楼，我就看见顾曜紘用温柔的神情迎接我，
    而阿睦在后面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了顾曜紘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我的好心情持续了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之后，我下楼却只看见阿睦，我困惑的看着他，
    他不愿多说，只说了：「快上车吧。」
    我感到深深的不安，但我知道，阿睦没有主动提起，那就是他不愿说，
    不愿说就代表着坏消息，但我尽量安抚自己，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但事实通常就是我们想的那样，在快要到校门口时，我就撇见那个熟悉的人影，
    又看见另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孩，拉着他的手，像是要解释、又像是在争执，
    阿睦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于是加快速度进地下停车场，
    到进教室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进到教室，我发现顾曜紘还没上来，
    这一次，我没有生气，只有失望，失望到连话都不想说了。
    下课后，我却看见他站在门外，用那温柔的神情看着我，
    我又再度沦陷，他摸了摸我的头说：
    「抱歉，今天没去载你，我今天跟她把话说清楚了。」
    我没有问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说清楚是多清楚，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祈求。
    祈求这一次，他是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