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推荐阅读:小梨花(校园h  1V1)仙路迢迢须尽欢(H 剧情向)穿书八零,我成了萌宝的恶毒亲妈回到明清当军阀[综英美] 我在哥谭开万事屋激荡人生正良缘长生之路聊斋之问道长生夫人被迫觅王侯

    (四)
    “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他穿着亚麻的衬衫短裤,胸口的口袋别着墨镜。
    风吹衣摆,猎猎作响,他的侧脸温柔又冷漠。
    我回过神来,偏过头去看风景:“只是想来这边转一转,没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
    于是他带我进了镇海楼公园,我们一路向里,拜过了妈祖与浅水湾观音,路过了万寿亭,走到了万寿桥上。
    他说:“民间传闻,走过这条万寿桥再摸一模万寿龙就能多三天的寿命,我妈妈很信这些,每年回香港岛,都会来这里走一走。”
    “我以为你常在香港的。”
    “我是,我妈妈不是,很多年前她就搬去了塔斯马尼亚。”
    “塔斯马尼亚……”我还在想着这个地名。
    他示意我将手放到龙身上,解释说:“澳洲东南部的一个小岛,旅游业最为发达。”
    我把手也放了上去:“勾起你的伤心事,实在不好意思,”
    他笑容淡淡:“作为补偿能和我再走两遍万寿桥吗?”
    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们又共同走上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古桥,周围都是信众,虔诚的边走边念。
    “嗡——”
    “哆——”
    “咪——”
    临别前,他买下一个菩提手串送给我,说祝我平安顺遂。
    我笑着接下,还和他打趣,说我年纪轻轻需要什么平安,应该送我个财神像,寓意财运兴隆。
    他也笑开,眉眼温柔的不像话:“小孩儿求什么财运,顺顺遂遂、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
    我不屑的撇嘴,嘀咕:“你不懂。”
    浅水湾的海风像揉了酒精进去,竟让我在这微风中沉醉了进去,后知后觉地快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我对这份数据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明徽,快来看,是哪位大驾光临咱们这个小破公司。”老板显而易见的高兴,引着一个人进来。
    我在工位上探头探脑。
    阮明徽起身惊喜道:“edison,你怎么来了?”
    居然真的是他,难怪刚觉得这人的背影这么熟悉。
    我的心跳顿时响如擂鼓。
    阮明徽一边将人往会客厅领,一边开起了玩笑:“终于对我们公司有兴趣了吗?大财主。”
    他无奈的笑笑:“我在家闲着就得挨骂,不如出来做做投融资。”
    “你老豆真的是……”老板抓抓头发,叹了口气,“但他毕竟坐到那个位儿上了。”
    几人脸色都流露出些许微妙的神色。
    后面的话我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叹了口气,对着电脑已经无心工作了,一想到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就忍不住想他。
    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的语气,想他对我说过的话。
    过了很久,他们终于从会客厅走出来。
    我一看表,居然已经六点半了。
    我居然为美色所惑,多加了半个小时班。
    再看看周围工位,好吗,居然都走了!
    我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祈祷没有人看到我。
    但根据某种定理,你越不想一件事情发生,那么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就为100%。
    果然,我听到老板站在门口喊我的名字:“跟我们一起来吃饭,算你今晚加班费。”
    我僵硬的转过身,跟老板一起吃饭,这不叫补偿,这是变相体罚。
    但当我对上edison那双看过来的眼睛时,原本拒绝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
    (五)
    夜晚的中环依旧灯火通明。
    这里汇聚着无数知名企业,也是无数商科毕业生心中的圣地。
    我看着车窗外的中环街头,眼里是止不住的艳羡。
    我悄声问阮明徽:“你说在这里上班得多努力呀?”
    话刚出口,车里的几个人都笑了。
    阮明徽止了笑才回答我:“能在中环上班的人,智慧、运气、努力这三样一样都不能差。”
    老板接口:“有一类人除外。”
    我好奇:“哪一类呢?”
    老板指了指开车的edison:“阿东这种富家仔喽!佢唔系当打工人系当波士。”
    老板口音太重,我没听懂,小声嘀咕:“波士系乜嘢意思?”
    来香港这么久,我的粤语也略有长进。
    老板啪啪啪的鼓掌:“你粤语长进唔少!”
    阮明徽笑得两眼弯弯:“波士就是老板,edison他daddy在香港很有——”
    “明徽,”edison从后视镜和阮明徽对视了一样,阮明徽立刻读懂他的意思,笑了笑没再解释。
    我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忽然像被打了一拳一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时候不明白edison为什么不让阮明徽跟我说这些事情,后来过了很久当我知道他父亲的身份后才觉得当时幸好没有告诉我。
    他那样高的身份会让我立刻将心中的爱慕变成景仰,然后退避三舍。
    我们去了香港米其林三星的龙景轩吃饭。
    他们三个都爱吃粤菜,我只是觉得新鲜。
    大部分菜品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每一道都极致的精致,份量不大很是适口。
    “尝尝这道。”
    这是edison今天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道餐:“尝尝香港的北京烤鸭和你们那边的有什么区别。”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甚至可以体会到他目光里的温度,忍不住的浑身发热。
    我强装镇定申筷子夹了一片,手太抖,刚夹上,肉片就掉回了餐盘里。
    我感觉自己真是太窘了,每次遇上他就会手足无措。
    眼见他换了公筷将那片掉下去的鸭片夹起,放在了我的碗里,我已经烧得是耳根发烫了。
    看着我咽下那片肉,他好奇的问:“怎么样?”
    其实我压根没尝出来这肉是个什么味道,此时就胡乱说:“有点甜。”
    “我就说吧,”edison得意的对桌上的另外两人说,“我就说这家的北京烤鸭不够正宗。”
    “好好好,你是对的。”阮明徽无奈的插了一片放进口中。
    老板则是嘟起嘴:“你对,你都对,你总是对的。”
    三人又开始拌起嘴来。
    我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亲昵和默契,什么时候我也能和他这样呢?
    酒足饭饱,我们在中环散步,听他们抱怨香港营商环境越来越不好等等话题。
    我跟在他们后面听得津津有味。
    edison忽然走到我身旁,和我并肩:“我很高兴你会喜欢这支表。”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腕:“为什么?”
    他忽然抬手拍拍我的脑袋:“你还是个小孩儿。”
    我想了想总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但却忍不住想反驳:“我才不是小孩呢,我都23了。”
    他看着我,良久,伸手抚上我的耳垂。
    我感觉到一股酥麻感从头传递到脚,忽然间有些腿软。
    “如果不失去理智,爱情要从何开始。”
    茫茫人海中我们目光相接,然后像着魔一般双唇相贴。
    (六)
    从那天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
    他常找我出去玩,我们从维多利亚港港北逛到维多利亚港港南,一起吃过清汤腩也一起坐缆车上过太平山……
    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拉着手在街头巷角接吻,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觉得是恩赐。
    就像我并不明白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吻我,我也不明白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所以我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将我们爱过的痕迹都记录下来,供我在离别的某天怀念。
    我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
    他问过我这样的问题。
    或许是觉得我们的关系维持不了多久,我始终禁止他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关系。
    我笑着敷衍他:“我还小呢,小心我舅舅告你去。”
    他不以为然的搂紧我的腰,一手覆上我半袒的乳低头将深粉含进口中:“唔——那把我们关进一间号房好不好?”
    我被他舔弄的湿润不已,红着脸扭腰去蹭他的腰腹,双手交织攀在他脖颈上享受他带给我的快乐。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但并不是最后一个。
    我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时值五月,我们的关系渐入佳境,我每天心情都很好,连不常回家的舅舅都问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否认了,只道是香港比北京自由些。
    看着舅舅并未起疑,我放下了心,但同时生出几分隐隐的失落。
    后来,edison来过几次公司,都是在谈投资的事情。
    有时候我跟他目光相接都害怕被人发现了端倪。
    他总是喜欢在公司里逗我,将我压在随时都可能有人出入的茶水间深吻,在满是人的电梯间偷拉我的手。
    他实在是调情的高手,两三下我就缴械投了降。
    阮明徽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两之间的不一般,有次当着edison的面还问我:“你们两是在一起了吗?”
    我惊得连连摆手,顾不上看edison的黑脸,不断的解释。
    阮明徽笑了笑,没再追问。
    虽然当天晚上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我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毕竟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像是偷过来的一般,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我情陷于他没错,但我深知我无法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与其闹得人尽皆知,不如将这份爱意私藏。
    成为我回忆中最动人的独家风景。
    没过几天就是香港最有名的民俗活动——长洲太平清醮,edison和我开车跑到长洲岛去看“飘色”巡游去了。
    整个离岛区热闹极了,到处都是人,中间是巡游的队伍,五六岁的小童扮成古今名人的样子在空中表演。
    我们坐在二层茶楼上观看,暖橙的光影照亮了他的半个侧脸,烟花在他的眼中蹿升,停顿,然后炸开,绚烂喷薄而出。
    我看得恍神。
    外面一道声音惹得我趴在栏杆向下看。
    “派山包喽!”
    “派山包!”
    原来是有人在发放包子,很多人都过去取。
    “据说包子越多财气越多。”他走过来跟我一起站在栏杆旁。
    我一听这话哪里忍得住:“走!咱们多拿几个。”
    拉着他的手就冲下去,挤进人群里,好不容易一人拿了两个包子。
    我挤出人群,低头看着包子上印的字傻了眼。
    “怎么会是平安?”
    他笑容恶劣地咬了口包子:“平安怎么了,平安最好了。”
    我气得在街上锤他:“我要暴富,不要平安!”
    我以后可是要挣大钱,在香港出人头地的。
    玩玩闹闹已是深夜,我第二天还得上班,
    耳畔的喧嚣归于沉寂,
    我们相伴走出这场盛宴。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4.com/book/83857/2674244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4.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