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六）

    可能是看我在学校生气了，魏煊还是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和我做爱。我觉得对不起他，要是我连续吃一个月的水煮青菜，我也会吃吐，他竟然只抱怨了一句就没其他反应了。我是真的有点吃惊。
    他在我房间快速做了一次，我热得趴在床上像条被晒到脱水的鱼，已经没有东西可以从我的穴里流出来了，只有魏煊的精液。
    他拿纸巾给我擦完一直在亲吻我的后背，揉我的屁股，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说真的，魏璟是没有发现我们在做爱还是已经发现了但装作没看见？我想到隔壁魏叔叔和我妈做爱的动静，我虽然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叫出来，但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
    而且魏煊经常要在魏璟在家的时候和我做爱，我不拒绝他就是因为我等着被魏璟发现的那一天。
    明明每次亲嘴都能被他撞到，为什么他插我的逼就不行，魏璟，你弟在插我的逼，你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后来我也不想捂着嘴做爱了，反而是魏煊看我叫得太大声来捂我的嘴，搞得像我在被他强奸一样。
    我妈他们的精力也很旺盛，一天不落地做爱，如果魏璟真的听得到，我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两个房间一起嗯嗯啊啊的。
    不过我妈说要走了，她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要走。她以往这个架势出门，等回来时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各方面都很帅气的叔叔。
    那魏叔叔呢？是不是这次她回来我就要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我再也见不到魏璟了吗？我因为慌乱都没有问她要去哪里，我妈身形顿了一下，转过头嘱咐我，到时候你爸爸会来找你，你要不要回去自己决定，我随便你。然后她看了魏璟一眼，说麻烦你了，说完她就走了。
    所以我妈不工作了吗？我妈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对人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完全了解过一个人，我连我妈都不了解。如果我爸说我可以回去，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选择。
    我无意间瞥到魏璟和魏煊看向我的眼神，他们好像也在慌乱，是因为我妈把我这个麻烦扔给他们了吗？啊对，我妈不在的话，我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可是我不想走，明明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不想离开魏璟了。
    魏璟走过来把我的牛奶杯收走，然后很熟练地给我绑头发，魏煊在洗碗。这个月份已经快入冬了，以往家里都有暖气，我天天光着脚踩在地上跑都不会感冒，现在却每天要被魏璟抓去穿袜子。
    我问魏璟魏叔叔呢，我想确认一下我妈是不是真的一个人走了，或许她是和魏叔叔去玩了也说不定，这样我还能在面对我爸时有底气一点，其实更多还是厚脸皮啦。
    魏璟说他应该去外地了，有时候也有外地的单子。我心里又燃起点希望，老好人叔叔你可不要来呀，这样我就不用决定要不要走了。
    魏璟绑完头发又给我穿袜子，我一缩脚他就把我抓回去，他温热的大手握着我的脚掌，就让我忍不住想乱动，他在这种时刻还是很强势的，只不过这种强势是为了我好。
    “脚又这么冰。”
    我说魏煊也不穿，你怎么不管他？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很享受魏璟管我的，而且我发现他其实不怎么管魏煊，至少现在是，也不知道魏璟自己也不大的时候是怎么照顾一个小孩的。魏叔叔真是和我妈一样不靠谱，唉，魏煊完了又来个楚辛辛，我是不是应该让魏璟少操点心？
    我没再挣扎，魏璟竟然很意外地笑了一下，我有这么不乖吗？
    “因为你还像个小孩子。”
    我听他这么说都反驳不了，我可是比魏煊还大几个月，魏璟不知道魏煊在学校里是什么样吧，就是个小屁孩，怎么叫我还像个小孩子，所以他才和韩馨谈恋爱的？不行不行，这样我还有可能和他做爱吗，魏璟，你竟然真的把我当妹妹？
    我想了想韩馨，她确实跟我非常不一样，虽然我们都是十七岁，但她总是会被叫去拍什么学校宣传片，是气质很出众的类型。我转学之后她应该也马上能找到小伙伴吧。我发现我是可有可无的，我只是经常能在好的时机遇到能陪伴我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把我看得很重要。
    魏璟看我一副扎心的表情，捏了捏我的脸。就是这样，我以前还觉得他捏我的脸是因为喜欢我，结果只是把我当小孩子？我再也不会泛起涟漪了。
    呃好吧，就三秒，不能再多了。把我当小孩又怎样，魏璟，我还是想和你做爱，吃你的鸡巴，你把我当小孩我只会觉得你在换方式勾引我！
    魏煊走出来扯了下我的头发，吃完了就去写作业。看看，现在连魏煊也要管我！
    我爸还是来了，我妈是不是跟他联系过，要不怎么知道他会来，而且还知道他要带我走。我很疑惑，如果我不回去老好人叔叔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就等于没有累赘，没有累赘多轻松，说不定魏璟他们也不喜欢留下我这个累赘。我又苦恼了，我到底要不要走，我还没吃到魏璟的鸡巴，我的逼每天都在因为魏璟发痒，如果我回去，不就没办法治病了吗？想到这我突然变得很坚决。
    我爸开的名牌车停下单元楼门口，围了一群人在拍照，他穿着西装文质彬彬的模样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许久不见我爸，我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冷漠。
    “辛辛。”
    我看着那些人，感觉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家里又有魏璟他们，这时我看见魏璟下来了。他从善如流打了招呼，然后把我爸请进家里，还给了空间让我们好好叙旧。其实我希望他们不要走，我和我爸没有什么旧可以叙。
    我爸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然后淡淡扫视了一圈这个房子，住在这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差点就说不要太习惯了，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伤我爸的心，只说还可以。那天我爸明明那么生气地把我们扔出来，为什么现在又要接我回去，我都怀疑是我妈骗我的。
    “太久不见，都不愿意亲爸爸了么？”
    他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温和地问我。我抬头看他，抠着指甲，可你不是我爸爸。我说完他笑得更温柔了，就算不是，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可以吗？
    这是我的第二个秘密，我怕我爸。
    其实我觉得我爸这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早就猜到我不是他女儿，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对我，但把我们扔出来那天他确实哭得很伤心，好像我妈单方面把他抛弃了一样。现在我妈又把我抛弃了，如果我和我爸回家，我妈会来找我吗？早知道当时就问一问我妈的，现在我根本联系不上她。
    “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你在这儿还有犯病吗？”
    我抱着腿，一下一下扯着魏璟给我穿的袜子。
    “没有。”
    “你在他们面前就是这样坐的？把腿放下来。”
    把腿放下来我也不知道要玩什么了，我一直在等着魏璟回来，现在我很确定要选择什么了，我以为跟我爸回去会比厚脸皮留在这里更容易，但我还是想跟魏璟在一起生活。我不想回到那个没有妈妈也很少见到爸爸的家，也不想再和我爸亲嘴，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事。
    “我已经告诉过你妈妈了，那时她坚决把你带走，我以为她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但她只是把你丢给两个陌生的男人，她没有对你负起责任。辛辛，我去看过你的学校，现在也知道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了，这里不适合你，你最好跟我回去。”
    我觉得这里很好，我看着我爸，想到我们搬走那天他哭的样子。我说爷爷他们不喜欢我，我不想回去。
    其实我爸的家人不喜欢我完全是因为他娶了我妈，我妈睡他的时候他还是高中生。后来有了我，我爸就从爷爷家搬了出来，但我爸和我妈不愿意管我，他们一个要上学工作，一个喜欢玩。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是因为我，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以后你还是跟我住，不用理他们。”
    我就是不想跟我爸住，要不然犯病又会被他知道。
    “你在他们家只学会了撒谎吗？”我爸审视着我，“辛辛，你到底有没有发病？”
    我像个犯人低着头，我还是说没有。我爸站起来，说他知道了，他会定期来看我的，如果我想回去了，就联系他。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准备送他出门，他垂眸看着我，手放在门把上没动。我也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手指被我掐得有些疼，我踮起脚，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再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