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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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玄关,达达利亚还没来得及将两人的帽子和外套挂到衣帽架上,便被扑上来的荧压到了墙上。
    她一边踮着脚亲吻他,一边跟个悍匪似的粗鲁地撕扯他的衬衫。
    “我的小姐,至少等我们进了卧室再这样,可以吗?”
    达达利亚刚脱完毛衣,橘红色的头发因为静电而变得乱糟糟的,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还生怕她找不到自己的扣子,配合地引导着她的手去一颗颗地解开。
    “不行,现在就要。”她跟他的扣子艰难地搏斗着。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弄哭我吗?”
    他当然不介意她在这里将他给就地正法,但她第二天要是酒醒回想起来,一定会羞耻到不敢出房门吧。
    “为什么这么想看我哭啊?是因为不甘心自己每次都被我弄到哭吗?”
    “刚才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以后不许在外面跳舞给别人看……”
    荧的手有些哆嗦,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气,扣子好几次都从她指尖溜了出去。
    他跳舞的时候扭腰又挺胯的,她看得好一阵口干舌燥,当时就想把他拖到无人的角落里收拾一顿。
    太显眼了,耀眼到仿佛全世界的聚光灯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让她觉得很不爽。
    明明声称自己是她的所有物。
    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达达利亚衬衫上的扣子全部解开,她停下来欣赏了一会他身上漂亮的肌肉,满意地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上亲了好几口。
    这腹肌,都可以用来搓衣服了。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吻着他的肚脐,吻过他一块块隆起的腹部肌肉,“都是我的。”
    她的鼻尖在室外冻得冰凉,带着残留的寒气戳在达达利亚温暖的腰腹上,他忍不住抖了抖。
    “这么霸道啊?…好好好,都是你的,”达达利亚总算把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趁荧注意力全在自己腰上,搂着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那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戴面具出门?”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荧似乎觉得自己被他小瞧了,倔强地坚持自己上楼。
    “酒量这么差,还逞强喝完了一整杯,有这么好喝吗?”
    他只好伸出胳膊在她身前护着,像他从前教弟弟妹妹们学走路那样,以防她随时摔倒。
    “是姐姐给我的!”她差点四脚着地,还不忘强调那杯酒的特殊性。
    “…你倒是亲她,”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姐姐给荧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喜欢她,“她心眼坏着呢,小时候没少害我替她背黑锅。”
    “不许说姐姐的坏话!”荧冲着他的胳膊上来就是一口。
    “嘶…你是狗吗还咬人,白疼你了,”达达利亚吃痛,一把将她摁在楼梯上,威胁道,“老实点,不然就在这里上你。”
    “…是我上你!”她纠正他,“干哭你!”
    “站都站不稳了,你还怎么弄哭我?”达达利亚笑着避开她乱蹬的腿,按住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想干我?我可不会就这样屈服。”
    被达达利亚这样按着摆出了这么一个相当羞耻的姿势,荧稍稍挣扎了下,发现挣不开后就不再反抗了。
    荧重重地喘着气,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迷蒙地看着他,仿佛在试图理解他的话。
    看她嘴一张一合的跟条小鱼似的,达达利亚觉得好玩,伸手去逗她。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荧的嘴唇,便被她贪婪地张口含住了,她像吃奶一般用力地吮吸着他的手指,将它们舔得湿漉漉的。
    …完全就是只发情的雌性。
    他一边地逗弄着她的舌头,一边这样想道。
    达达利亚被舔得心里痒痒的,他抽出手指,低头贴上了她的嘴唇。
    荧逆来顺受地接纳了他肆意搅弄勾缠的舌头,她向来对他的吻没辙,更何况是这种缠绵的长吻,被酒精麻痹过后的大脑更是丢掉了所有的羞耻和矜持,饥渴地贪恋着他舌尖的爱抚与挑逗。
    达达利亚将手伸进她的连裤袜里,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她腿间的湿润。
    “现在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抵抗了吧?”
    他拨开那块湿透的布料,手指毫不费力地滑了进去。
    达达利亚已经舔过她腿间这条裂缝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的小穴在哪个位置。
    “呜…!”
    第一次被达达利亚舌头以外的东西入侵,荧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但也只是像只鹌鹑一样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并没有抗拒他的手指。
    “毫无防备地喝醉,浑身都是破绽…这样很容易被人杀掉的哦,我的小姐。”
    达达利亚轻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他只要再用上一点力,就能将她折断。
    “…你又不会杀我。”
    手里握着的咽喉轻轻颤动,荧闷闷的声音从他身下传了过来。
    要杀早杀了,哪怕在「黄金屋」,他也没对她下过死手。
    达达利亚叹了口气,难怪她哥哥会不放心一路跟过来。
    这几年来,她都吃了多少堑了,还学不会对人多留一个心眼。
    “原来你还有意识啊,哈哈,还以为你已经醉蒙了过去,”他松开握住她的脖子的手,“…其实也过想杀掉你来着。”
    “为什么?”荧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腰轻轻地摆动着。
    “…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地问我「为什么」啊?”
    达达利亚有些哭笑不得,他手指明明没有动,却又被吞没了一截,她似乎以为自己偷偷借用他的手指不会被他察觉。
    达达利亚也没戳穿她,他用力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一想到你就心烦意乱,甚至…有时在工作的时候都会在想,旅行者这个时候在哪里,她又在和谁做些什么呢?”
    “但每次你叫我一起去深境螺旋约会…我就又不舍得杀你了。”
    “那哪里能算得上是约会了……”
    要不是为了那点原石,荧也不想每隔半个月就兴师动众地劳烦大家陪她去一次马斯克礁。
    “不管,九个人的约会也是约会。”达达利亚轻哼一声,如果不叫上那几个他讨厌的人就更好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啊,自顾自地就玩起来了,小色鬼。”
    “呜…还要……”
    他只是用拇指不轻不重地在她阴核上按了一下,她就自己抬着腰贴上了他的手,绞得他更紧了。
    …如果把他的东西放进去,她也会像这样绞着他吗?
    达达利亚喉结上下滚动,他感觉自己在逐渐被黑暗一般的欲念吞噬,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毁灭她,再将她揉碎了变成他的一部分。
    “…两根进去的话,会疼吗?”
    他修长的中指在她体内轻轻旋动抽插着,无名指在穴口盘桓了许久,才沾着溢出来的体液一并挤了进去。
    “啊…嗯……”
    从里到外都被达达利亚灵巧的手指爱抚着,荧全身酥酥麻麻的,已然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她揪紧了他的衬衫,求救般地向他索吻。
    达达利亚故意不亲她,估摸着她快要高潮了,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才不要就这么轻易让她满足。
    体内一直夹着的手指突然抽离出来,骤然的空虚让荧不满地抬眼望向了达达利亚。
    “真是过分啊,伙伴,居然想抛下我一个人偷偷高潮,还好被我逮到了,”达达利亚看了眼自己手上透明的粘液,抬手贴到唇边舔了个干净,“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说要干我,结果两根手指就把你给摆平了。”
    难得她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看她更多更真实的反应。
    荧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已经急得开始伸手解他的皮带了,发现解不开后,又不知所措地向他求助。
    达达利亚只好拉开自己的裤链,让高高隆起的性器撑着内裤挤了出来。
    她紧追不舍地盯着他的腿间,眼神直勾勾的,像只饿急了的野兽。
    他握着它在她小腹上比划了下:“都能顶到你肚脐了,真的吃得下吗?”
    这还是他人类的形态,要是在魔王武装状态下…达达利亚不敢想象。
    她伸手就要去摸,被他抓了个正着。
    “能像这样被你这样信任当然很好,但也令我感到有点遗憾,”他漫不经心地吻着她的手背,又一节节地吻着她的指节,像是要在上面烙满自己的印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真想和那样的你拼尽全力地打一次,我和你…到底谁更强呢?”
    “我有些怀念我们在黄金屋的那一战了,伙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情激怒你,才能让你使出全力来对抗我呢?”
    自从他作为同伴被她接纳,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地和她打上一场了,平时那种小打小闹留有余地的比试切磋根本无法满足他。
    “…但我不舍得弄伤你。”尤其是在看到他受过那样重的伤之后,她已经无法对他动手了。
    “如果…我要杀掉你的哥哥呢?”
    鬼使神差地,达达利亚忽然半真半假地问道。
    话音刚落,他的视野瞬间颠倒了过来。
    荧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就算只是开玩笑,我也会生气的。”
    “哦呀,露出獠牙了?”达达利亚脖子被勒着,呼吸有些滞涩,但他却兴奋了起来,“对…就是这种刚烈的眼神,真让我着迷。”
    比起她刻意的讨好顺从,他更喜欢她不羁充满野性的那一面,这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被她当作猎物,当作对手一般地注视着。
    “被你这样看着…我连心跳都变快了不少。”
    达达利亚伸长脖子,挑衅地舔了舔她的嘴唇。
    “…你就是欠收拾。”荧被他气得不轻,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就要睡着了,”达达利亚委屈地抿了下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你睡着了,今晚谁陪我守夜?”
    他支撑起上身,与她耳鬓厮磨。
    “趁着还没天亮…我们一起做些快乐的事情吧。”
    “想要我怎么做?不好好说出来的话,我是不会懂的哦。”
    达达利亚明明被她骑在身下,却显得比她还要游刃有余,没有半点被人推倒该有的样子,荧不禁有些莫名地气恼。
    达达利亚米色的衬衫凌乱地敞开着,他不是那种健硕的体格,但身体上的每一根曲线都令她着迷,膨胀勃发的性器从拉开的裤链处顶了出来,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也跟着轻轻颤抖。
    她像个暴君一样地对他发号施令:“…让我看你自慰的样子。”
    达达利亚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大胆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撸给我看,”她用不耐烦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使劲往下拉他的裤子,“我要看,快点。”
    “好过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件都不舍得脱,把我扒成了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脱我衣服做这种事情。”
    达达利亚嘴上嗔怪,裤子脱得比谁都麻利,不过几秒便把自己下身脱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衬衫。
    荧身上还穿着他给买的冬装裙子,看起来优雅又端庄,和赤裸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有达达利亚知道,她层层迭迭的裙摆下面什么都没穿,早在刚才,她的裤袜和内裤就被他脱了揣口袋里了。
    她手放在达达利亚双膝上,朝着两边分开他笔直的双腿,他腿间没有多余的毛发,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寸光滑年轻的肌肤。
    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白净的屁股看了好一会,突然皱起了眉头,她严肃地问:“你的尾巴呢?尾巴去哪里了?”
    “…我没有尾巴,只有鸡巴,”达达利亚还以为她酒劲过了,结果看样子醉得更严重了,他被她的这番无厘头的质问搞得哭笑不得,“不要对着别人的屁股露出这么遗憾的表情啊,就算是我也是会感觉到挫败的。”
    “还顶嘴!”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达达利亚白皙的臀部上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巴掌印。
    达达利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八岁以后就没被人这么打过了。
    “今天在外面打我屁股是不是打得很开心?”荧高举着的手掌还未放下,“…我哥哥都不敢这么打我!”
    她虽然还醉着,但她清楚地记得他拍了她两下,整整两下!
    “早知道你这么记仇,我就多拍几下了……”
    见荧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又要发威的样子,在她下一巴掌落下之前,他立刻闭上了嘴。
    达达利亚喉咙咽了下,磨磨蹭蹭地用手握住自己开始上下套弄。
    “为什么想看这个啊?”他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轻哼,胯部缓缓地往上挺动,“…摸摸我好不好?”
    达达利亚努力回想着她手和身体的触感,他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做这种事,被她摸过以后更是觉得自慰索然无味。
    只有自己一个人时,还是锻炼和打架的方式更能发泄他多余的精力。
    “不要,我就想看你自己玩,”荧被他手里的动作挑动起了情欲,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她掰着达达利亚的腿让他双腿大张,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你平时…都是想着些什么做的?”
    达达利亚瞟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你想着我?”她非但没像以往那样害羞地骂他下流,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道,“想了些什么?”
    “想着你每次在冒险家协会拿到结算赏金时候的笑脸,想着你大口大口吃饭时的样子,想着你在黄金屋拼死抵抗对我使出那一招时决绝的表情……”
    “…就这样?”荧有些失望,“我不信,你肯定想了些更过分的事情。”
    “以前真的没想过,”达达利亚如实回答,“后来才开始想的。”
    在不了解她对自己的感情之前,他的任何对她的幻想都像是一种亵渎和妄想——他还以为她不会有欲望这种东西。
    直到达达利亚从她眼底发现了对他的渴望,他才敢相信,她和他是一样的,她也像自己渴望她一样地渴望着他。
    “上次做是什么时候?”她继续对他刑讯逼供。
    “医院…你睡觉不老实,在我身上到处乱蹭……”他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去卫生间自行解决了。
    “在你的幻想里,我是怎么做的?”她呼吸又粗重了几分。
    达达利亚的手和他的人一样,长得也极好,修长漂亮,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在这个成人影音制品尚不发达的年代,看他自渎简直就是一场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
    荧似乎看入了迷,脸越压越低,越凑越近,几乎都快要贴上去了。
    他不仅人长得白,就连阴茎的颜色也很浅,白里透着粉,格外好看。
    它闻起来没什么气味,看起来也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并不讨厌这个东西,从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它的时候,就对它充满了兴趣,只是当时的她还不愿意接受自己其实对他心存爱慕这个事实。
    后来互相表明心迹,她又迫于颜面不好意思对他的身体展露出过多的好奇。
    …如果吃下去,他会是什么反应?
    “想要你摸我…想要你亲我……”被她这样近地盯着看,达达利亚遏制住将阴茎塞入她嘴里的冲动,“想要你骑在我身上用下面夹我……”
    他突然呼吸一滞,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啊…你在做什么啊?不能吃……”
    荧才不管他说什么,伸出湿热的舌头又一次地舔了上去:“你刚才答应过到家就给我吃的。”
    “哈啊…现在还不可以…至少让我先洗澡……”
    达达利亚以前只被她用手抚摸过下身,像这样被她含住还是第一次,他今天虽然没怎么出汗,但还是担心自己身上会有气味惹她生厌。
    他平时嘴上总调侃她说要给她吃,但未曾真的想过要她帮自己口交。
    她那么自尊好强的人,强迫她做这种事一定会被她讨厌的。
    明明以前每次还都是被他拉着半推半就地才肯摸上几下,现在却含着他怎么都不肯松嘴。
    “唔…不要突然吸…!嗯啊……”
    达达利亚被她猛地用力一吸,又被动地流出了许多透明的液体,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她吮出来了。
    “…好可爱。”
    荧得逞地笑着,似乎被达达利亚惊慌失措的反应给取悦了。
    她将鬓边的长发掖到耳后,试图将他全部吞进嘴里,但他太大了,她只能勉强先将他的前端包裹住,用舌头不断在冠状沟上打转,“这样舒服吗?”
    达达利亚扭腰的幅度越来越大,叫声也越来越放荡:“嗯…好爽,你亲我哪里我都喜欢……”
    荧开始理解达达利亚为什么喜欢用嘴帮她做了,像亲吻一样地舔舐着心爱之人最敏感的地方,主宰他的一切感官,看着他在自己的挑拨下逐渐变得意乱情迷,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对自己的渴望,是何等有趣的一件事呀。
    她一边卖力吮吸,一边用舌尖戳了戳他顶端的那个小孔,得意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导管插进去的吗?”
    “唔…啊…不想,”达达利亚一想起那根该死的导管,心里就很是抵触,“死心吧…你再也见不到它们了。”
    早在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将那几包东西藏到了她踮着脚也够不着的地方。
    “你居然偷偷丢我东西!”荧气得用犬齿的牙尖磨他,现在丢导管,以后是不是就要丢她原石了。
    “唔…牙…戳进去了!”达达利亚眼泪都快涌出来了,鼻尖也变得红红的,“我没丢…我藏起来了……”
    要是一般人被牙齿碰到肯定就痿了,但达达利亚享受着来自她的一切疼痛和快感,除了导尿管。
    “以后再看到你用邪眼,就捅坏你,”她威胁道,“别以为把导管藏起来了我就找不到别的东西捅你了。”
    “…变态小姐,”达达利亚的膝弯被她死死压住,还不忘哼哼唧唧,“就知道欺负我。”
    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正派旅行者形象的荧,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个充满坏心思的小色鬼,达达利亚对此非常满意。
    正如他爱着她的脆弱,她的坚毅,她的好她的坏他也一并全单照收。
    不管是哪一面的她,达达利亚都喜欢。
    荧埋头趴在达达利亚腿间,由上至下地来来回回吞吐着他,她亲吻过他茎身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连他圆润饱满的阴囊都没放过,将它们舔得湿答答的才肯罢休。
    她学什么都很快,已经熟练地掌握了达达利亚每个敏感的部位。
    性器被她柔软的口腔紧紧包裹住,达达利亚与她十指相缠的手也越握越紧,口齿不清地呻吟着:“呜…我要射了…快吐出来……”
    她摇摇头,克制住干呕的冲动含得更深了。
    “不用这样…呜…真的要射了……”
    荧也感觉到了他在她嘴里的抽搐,她努力将他全吞了下去,无论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他,直到他抵着她喉咙深处射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荧不住地咳嗽,咳到甚至有浊白的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逞强地抬起头,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他,“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厉害?”
    “厉害,你最厉害了,”达达利亚既心疼又内疚地捏起衣摆擦拭她脸上的污渍,“下次别这样了,是不是呛到气管里了?我带你上楼漱口好不好……”
    他就算没吃过,也知道那玩意绝对不会好吃。
    “不好,”她再度将他摁回了楼梯上,“我要干你。”
    看着荧神采奕奕的样子,达达利亚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你打算怎么干我?”
    荧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她跪在阶梯上,试探地用耻骨顶了顶他的屁股:“就像这样?”
    达达利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要,”她不甘心地抱着他的膝盖,“我还没操哭你呢。”
    …她这是有多深的执念。
    “你想操我?那还不容易,”达达利亚转念一想,抱着自己的腿弯,积极地引导她,“来,用手扶着我的膝盖坐上来,对,就这样,然后把它放进去。”
    荧一一照做。
    “怎么办…好像进不去……”
    她只要一往下压,那根滑溜溜的东西就会从她身下挤出来逃走。
    达达利亚刚射完还很敏感,被她磨蹭几下又硬了起来。
    “嗯…我会进去的…不要急……”看她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他只好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吃了吗…今天绝对会放到你里面的,我保证。”
    他于是握着自己的阴茎在她腿间轻轻剐蹭,发出了一阵阵濡湿的水声。
    荧早就湿透了,刚才那两根手指完全没喂饱她,她小腹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迫切地想要感受到他。
    有了达达利亚协助,她找准了位置,提起裙摆缓缓地将腰向下沉去。
    穴口的嫩肉被又硬又热的阴茎头撑开,荧感觉到一丝钝痛,但又忍不住想要吃进去更多。
    “唔…!不要绷这么紧…放松……”达达利亚克制住自己想要往上顶的本能,一动不敢动,生怕弄疼她,“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是我在欺负你。”她纠正道,咬着牙又努力向下吞进去一寸。
    “呜…夹得好紧……”达达利亚也被她弄疼了,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里面的温度好高,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她含化了。
    “…弄疼你了?”荧抓着他腿弯的手心都是汗,“还是算了……”
    “没事,我不疼,”他摇摇头,“你要是疼的话……”
    “我也不疼!”她怕他不肯做了,连忙道,“我想…我想放进去的!”
    荧放弃了一鼓作气全吃进去的想法,她先专心吞吐起了他的前端,待身体适应了他的存在之后,才再一点一点地将他吃了下去。
    “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达达利亚按捺住反扑的冲动鼓励她,“不要急…慢慢来……”
    “…吃不下了。”荧似乎有些累了,伏在他膝盖上轻轻喘着气,腹腔内一跳一跳的压迫感让她感觉既新奇又别扭。
    “我看看…顶到哪里了?”达达利亚看向两人结合的位置,“…外面还有一截没吃进去呢。”
    “已经顶到最里面了……”她这会突然有些醒过味来了,“不对,不是说好了让我上你吗,为什么还是你插我?”
    “但是你在挺腰啊,我都躺下张开腿让你上了,快动吧。”达达利亚憋着笑糊弄她。
    她要是酒醒了知道自己被他哄骗着做出这种事来,一定又要羞臊到挠人了。
    达达利亚光是想象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期待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是她自己说要上他的。
    “这样会不会断?”荧担心道,“疼不疼?”
    “唔…没这么脆弱。”被她湿润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他舒服都来不及呢。
    “好像真的把你吃掉了一样,”她开玩笑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达达利亚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待他瞳孔再次聚焦后,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嗯,现在…我完全属于你了,再多爱我一些吧。”
    荧忍耐着体内的酸胀,缓缓地摆动起腰部,摩擦到某些位置时,她也逐渐开始有了些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挺着腰来来回回地吞吐他,容纳异物的不适感很快被性器摩擦内壁黏膜的舒爽所取代,她变换着角度,不断找寻着体内有感觉的点位反复研磨。
    随着她的动作,身下的达达利亚发出了啜泣一般的呻吟,难耐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抬起头来,我想看你现在的表情,”她抓起他额前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她,“「公子」大人,这是哭了吗?”
    “呜…才没哭……”
    达达利亚靠在楼梯上任她摆弄,湿润的眼睛半睁着有些失焦,脸颊因为情欲而泛起了一大片潮红。
    “我的小狐狸……”
    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她不禁动情地俯身亲吻他的嘴唇,怜惜地低喃道。
    听到她的话,达达利亚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顾不上继续柔弱装可怜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你那破狐狸…!”
    “…你不就是我的狐狸吗?”她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原来刚才的脆弱是装出来的啊。
    “好啊…原来你心里一直把我当作那种尖嘴红毛的畜生,”他故意板着脸,并拢起双腿不给她吃,“那你今晚和你的狐狸精睡去吧,不要找我。”
    “不要嘛,我想和你睡……”荧亲了亲他的膝盖,没骨气地求他,“让我放进去好不好…我最喜欢你了……”
    现在她一刻都不舍得放开他,体内骤然的空虚让她难受得不行。
    达达利亚这才满意地用腿环住了她的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暴露无遗:“哼,吃吧,小色鬼,现在知道狐狸没我好了吧?”
    她终于又能吃到他,立刻贪婪地一口气将他的性器吞到了底。
    “啊…轻点!”达达利亚爽到差点被她弄射,“伙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啊……”
    失而复得的快感让荧舒服到头皮发麻,她夹着他前后左右地研磨画圈,连说话都力气都没有了,只一个劲地喘气。
    “嗯啊…干得我好爽,啊…腰再动快一点,大力一点。”
    看她动作慢了下来,达达利亚又恬不知耻地叫唤起来,撺掇着,蛊惑着她一次又一次卖力地往他阴茎上撞。
    “真、真的吗?”
    她怎么感觉越用力操他,自己的腰就越酥软。
    “好厉害,要被你干死了。”他就差鼓掌给她贴小红花了。
    听到达达利亚这样夸自己,荧被他一顿吹捧,又有了干下去的动力。
    “干你…干哭你……”她口水不停地从舌根往外冒,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你都爽到流口水了,伙伴,”达达利亚笑着张开嘴,伸出粉嫩的舌头引诱她,“可以一边亲我一边干我吗?嘴巴也好寂寞。”
    荧最受不了他摆出这种低姿态的模样求她,立刻就压着他的膝盖凑近他吻了上去。
    达达利亚常年习武的身体本就柔软,这么一折迭起来,插入得更深了。
    她一边亲他,还一边用手抚摸他结实的身体,指尖经过他胸肌时,被他挺立的乳头硌了一下。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用指甲盖好奇地刮了刮,而后又试探地吮吸了几下。
    “啊…吸得好用力,就这么喜欢胸部吗?”达达利亚被她吸得又痒又爽,在她唇齿下不断轻颤着,“喂喂,我可没有奶水给你吃。”
    荧一和他接吻就混身发软使不上劲来,她脱力地趴在他胸口:“我没力气了……”
    “那我们回房间洗澡休息,好不好?”达达利亚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
    “但我还没玩够……”她恋恋不舍地收缩起内壁夹他。
    达达利亚今晚一直在忍耐着不主动碰她,现在她身体适应了,他也不想再忍了。
    他将一直抱着的双腿放了下来,试探地挺腰把自己送了进去,荧没抗拒,依赖地将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还要……”
    “今天怎么这么贪玩?”达达利亚喘着粗气把她往上顶,“还是说…因为想到是我插进来了,才变得这么兴奋的?”
    “热乎乎的鸡鸡在里面摩擦,好舒服……”她朦胧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话将心里的想法坦然地交待了出来。
    鸡鸡…达达利亚差点笑出来,没想到还能从她嘴里听到这种称呼。
    “哈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他将她柔软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我喜欢诚实的好孩子,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荧配合着他的动作,主动撑着他的腰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想要每天都能吃到……”
    达达利亚被她的坦诚逗乐了:“每天都要,身体吃得消吗?”
    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用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唇。
    刚亲没几下,达达利亚就转开了脸:“还要亲亲?那能不能「汪」几声给我听,好久没听过你学小狗叫了呢,我的「汪汪猫」。”
    现在的她这么好玩,他可要趁机多欺负欺负她。
    他不仅不让她亲,身下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抵在她穴口徘徊着不肯进去。
    “汪…汪!”荧急得就差摇尾巴了。
    “真听话,”达达利亚还记仇她说自己是狐狸,“现在咱俩都是犬科了,以后谁也别嫌弃谁。”
    “汪…快点进来嘛……”荧趴在他胸口,轻轻地蹭了蹭他。
    达达利亚最受不了她撒娇,立刻捏紧她的臀瓣一个劲往上捅。
    “啊…嗯……”
    意识到自己没忍住叫了出来,荧连忙咬住了下唇,她似乎还不习惯自己嘴里发出这种淫乱的声音。
    达达利亚用舌尖蹭开她紧闭的嘴唇:“放心…家里没有别人,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除非…他还在附近。
    “汪…喜欢…喜欢你……”荧被顶得晕乎乎的,完全丧失了理智,嘴里只能发出些无意识的呻吟。
    她像是悬浮在了半空,美妙的快感如电流般通过相连的部位流进了她的身体里,让她颤栗地为之倾泻出自己的一切。
    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了自己脸上,荧恍惚地用舌头舔了下,表情立刻皱成了一团:“好涩…!”
    “别乱动,我帮你擦……”
    达达利亚手忙脚乱地用手抹着她脸上的污渍,结果非但没抹干净,还抹匀了。
    他在快要射之前及时地将自己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没想到还是不小心弄到她脸上了。
    “我口干。”
    荧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达达利亚,半醉半醒地说道。
    “好,我去拿。”
    达达利亚走到客厅,刚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她就摇摇晃晃地跟了过来,凑上前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好难喝……”
    话音刚落,她腿一软,直接栽倒在他怀里不动了。
    达达利亚急忙将杯子举到鼻尖嗅了嗅,一大股酒精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里。
    …那个酒鬼老姐,怎么又把「火水」到处乱放!
    她好不容易才清醒了些,又被他的好老姐给药晕了过去。
    达达利亚只好将荧抱回房间塞进被窝里,浴缸放水还要等上一段时间,趁这空档他打算先清理楼下的案发现场。
    待他再次回到房间,被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如洞穴般拱起的被窝。
    达达利亚还以为她已经醉晕了过去,没想到她竟自己爬起来了。
    他只能像找躲起来的猫那样,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焦急地在家里各个房间翻找。
    …还好今晚家里就他俩,不然达达利亚敢笃定她永远都不会再愿意跟他回老家了。
    “…找到你了!”
    达达利亚拉开某间空置房间的衣橱,终于在里面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荧。
    荧惶恐地抬头看着他,怀里抱着的赫然是那只红毛狐狸。
    达达利亚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捉奸。
    正当他要把她连人带狐地从衣橱里掏出来时,她忽然哭着推搡他:“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要跟你走!”
    …这又是在演哪出?她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达达利亚夺过荧怀里那只被两人举动吓蒙了的狐狸丢到一旁,不顾她拳打脚踢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老实点,不然打你屁股。”
    “达达利亚——!”她拍打着他的后背,“把我的达达利亚还给我!”
    达达利亚终于意识到了她口中的「达达利亚」不是他,而是那只在他脚边尴尬地无助打转的狐狸。
    “呵,要想让你的「达达利亚」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他清了清嗓子,“不然我就把它做成皮围脖。”
    “…你好残忍!”荧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招果然好使,直到达达利亚将她带到浴室,她都没再反抗,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戒备地盯着他。
    他弯下腰正欲解她衣服,她拼命摇着头:“不要…不要撕我的裙子,这是达达利亚给我买的…很重要很珍贵的裙子……”
    “…我什么时候撕你裙子了?”平白无故地被她扣上这么一个罪名,哪怕是身为反派的达达利亚也被她气笑了。
    “你、你一副想对我强夺豪取的样子!”她双手护在胸前,整个人缩进了角落里。
    他故意逗她:“哦?是达达利亚给你买的裙子啊,那我是谁?”
    哼,嘴上说着不要他的东西,结果收到还不是喜欢得很。
    “对哦,你谁哦?”荧上下打量着他,瞅了半天也没能认出来,长得倒是蛮好看的。
    达达利亚见一时半会剥不动她,只好先脱自己的衣服,她不让他碰,他脱自己的总可以吧。
    谁知他一脱衣服,她就又哭闹起来:“你脱衣服想对我做什么?不要抹布我,我要哥哥…哥哥救……唔!”
    “别叫了,”达达利亚赶紧捂住她的嘴,怕她真把她哥哥给招来了,“你不要「达达利亚」的小命了?”
    达达利亚用这话要挟完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咳,我是…海屑镇的恶霸——阿贾克斯!你爱人达达利亚在我手上,要想他不被撕票,你就得乖乖听我的。”
    他干巴巴地念着反派的台词,生硬地威胁她道。
    “呜呜呜他只是个玩具销售员,我们很穷的,赎金要得太多我们可能会交不起——可以便宜点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达达利亚气得直咬牙:“小姐,我不差钱。”
    “你果然还是想对我做点什么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直到天快亮了,达达利亚才背负着一百零一个罪名将闹腾到精疲力尽的荧洗干净塞进了被窝里。
    如果不是今晚,他永远不会知道她醉起来有这么折腾人。
    达达利亚被她折磨到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于是翻出白天买的毛线,一边看着她的睡脸一边织毛衣。
    安静下来的荧也很可爱,达达利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被这么弄也没醒,只是皱着眉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达达利亚也跟着换了个地方紧挨着她坐下。
    在她身上比划尺寸的时候,他突发奇想,用一截细毛线绑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是这只手吗?达达利亚不太确定,在她右手无名指上也绑了一个结。
    怕勒着血液不循环,他不敢绑得太紧。
    直到用牙齿在自己无名指上也绑了截毛线,达达利亚这才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的手凑了过去,和她的放在了一起。
    还没等达达利亚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荧突然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吵醒你了?”他伸长手,越过她调暗了床头柜上台灯的亮度,“继续睡吧,还早呢。”
    荧沉默片刻:“四点了,该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了。”
    达达利亚重重地放下手中织了个开头的毛衣,忍无可忍地翻身压了上去。
    他皮笑肉不笑地:“我这里有份委托,不知你接不接。”
    “什么委托?”她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迫近,“给的多不多?”
    “…「为了执行官大人!」。”
    家里的鸡恪尽职守地扯着嗓子打鸣,尽管没有什么人愿意在颂冬节的第二天早起。
    达达利亚一醒来便看到了荧熟睡着的脸,她趴在他身上,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是梦到吃什么好吃的了。
    他用手戳了戳她的双唇,谁知她张口就将他的两根手指含进了口腔里,以一种他在昨晚看过无数遍的方式吞吐着。
    …做梦都还在吃他呢。
    她叼着他的手指吸了好一会,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达达利亚洗漱完回来,发现荧还在睡。
    他用刚刮完胡子的下巴蹭她:“咘咘咘,起床了。”
    “不吃了…吃不下了……”她闭着眼睛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了他。
    达达利亚不依不饶地又贴了上来:“你想不想一起堆雪人?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我想把你埋在雪里,”荧总算舍得睁开眼睛,“几点了?”
    “九点,”他俯下身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沙哑道,“怎么这么能睡?怀上我的小宝宝了?”
    “才没有怀孕…!”她眼中的恐惧远多于羞涩,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了起来。
    “…我下次会注意的。”
    看来现在还没有想要孩子的念头啊,达达利亚心下了然,算了,这个问题就由他来解决吧。
    “你家里这么多孩子,你以后是不是也要生一窝?”
    她试探地问道。
    “还不是看你,你高兴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啊,怎么突然打我?”
    达达利亚敏捷地躲进被窝里,在她停手之后又钻了出来,笑吟吟地将脸贴在她胸口上。
    “谁要跟你生了?”她胡乱地揉搓着他的头发泄愤。
    “我的意思是说,假如未来某一天你想要自己的孩子了,我很乐意当你孩子的父亲,你想要几个都可以。”
    “谁稀罕……”她羞得耳朵都红了。
    “生育对身体健康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要不是我老妈喜欢孩子,老头子…我老爹才不舍得让她生这么多,你可别把我家想象成那种不负责任剥削女性的家庭啊。”
    他温顺地伏在她身上,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头发。
    “伯父伯母感情真好……”
    荧忽然有些庆幸。
    还好他妈妈喜欢孩子…不然现在就没有阿贾克斯了。
    “如果他们想要看到孙辈的孩子,这么多兄弟姐妹里将来总有愿意结婚生子的,不一定非得是我。”
    再说,他也不舍得让她受苦。
    “弟弟妹妹们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和老爹,还有哥哥姐姐在产房外等着,虽然老妈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产,我们还是为她感到担心。”
    “有一次,隔壁产房里传来了很凄厉的叫声…明明刚才送进去的是一位温婉端庄的女性,一定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才会让她发出这种悲鸣。”
    “除了生产前的痛苦,还有之后的哺乳期…尽管我们都很努力地帮忙了,老妈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变差了不少,”他回忆道,“我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老妈头发的颜色比现在还要鲜艳许多。”
    “所以…除非你特别想要,不然我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我没有权利,也不愿夺走你的健康与自由。”
    “不想起来…真想陪你一起赖床,”达达利亚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但我得去捡蛋挤奶了…他们昨晚玩了通宵才刚回来没多久,现在肯定还都在睡着。”
    “我昨晚…好像梦到哥哥了,”她忽然道,“哥哥还说,要带我走。”
    “后来呢?”达达利亚明知道这不是梦,是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却还是故意这么问她。
    “我当然是跟着哥哥走了。”
    荧才不想告诉他,自己选择了留下保护他。
    不然他狐狸尾巴又要翘上天了。
    “啊,那我怎么办?”达达利亚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她会不会其实也后悔选择了他?
    达达利亚心绪不宁地想道。
    “骗你的,”荧心软了,“哥哥怎么可能真的肯来见我,选他多不实际。”
    “万一他真的来了呢?”他患得患失地追问。
    “那现在也不能跟他走,我要是被哥哥关起来了,谁来拯救世界解放全人类呢?”
    荧很少在达达利亚脸上看到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不安,她眷恋地用食指刮着他高挺的鼻梁,语气难得地软了下来:“再说…不管我选不选哥哥,他也都还是我哥哥,要是不选你,你伤心了,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就算伤心了,我也会去深渊把你抢回来的。”达达利亚轻哼一声,“我才不会让他拆散我们。”
    “我和你哥哥,你选哪一个?”他享受着来自她的抚摸,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好奇怪,哥哥是哥哥,你是你啊,”她被他这问题弄得啼笑皆非,“哥哥对于我来说,是像母亲一样重要的存在。”
    母亲?
    …她那哥哥要是也能像丈母娘看女婿那样越看他越顺眼就好了。
    但达达利亚知道,他永远不会。
    ——那绝对不是作为一个哥哥应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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